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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7ku小说网 > > 总裁不小心认错了人 > 第52章
    可下一秒,他又抬起眼,恢复了生气和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不要,给你就是你的了,哪有泼出去的水还有收回来的道理?”他慢悠悠地说,话语里却是不依不饶:“你快过来,不然我就过去扒拉你了。”

    晏迟生眉眼一跳:“怎么扒拉?”

    “对你动手动脚。”

    那表情,简直理所当然极了。

    在晏迟生看来,对方真不是开玩笑,如果他今日不答应,这人估计就会像个无理取闹的小狗朝他扑过来,纠缠他,直到他答应为止。

    空气静止了几分钟,两人像是约定好了一样,谁先说话谁就输。

    在这样的僵持下,晏迟生打破寂静,妥协道:“好,我过来。”

    沈亦白弯了下眉眼,眼瞳映着光,像是星星在里面闪烁。

    看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晏迟生突然觉得同床共枕这件事也不是难以接受了。

    沈亦白看着对方湿漉漉的头发,倾身从床头柜里打开抽屉,取出里头的吹风机,又把资料搁置在柜子上,说道:“你过来我这边,我给你吹头发。”

    晏迟生头一回听到这种话,有些不情愿:“我自己可以吹。”

    沈亦白强词夺理道:“你都给我吹过,我为什么不能给你吹?快点,不许拒绝我。”

    “……”

    晏迟生在心底不知道叹了今天第几口气,他站在床边想了几秒,还是绕过床头走到沈亦白那边。

    “坐下坐下。”

    听声音还挺激动。

    晏迟生依言坐下,心里困惑这人为什么这么兴奋,忍不住问道:“你很喜欢给别人吹头发?”

    沈亦白插上了电,漫不经心地回:“没有啊,这是我第一次给别人吹。”

    “那怎么突然想给我吹?”

    “不知道,就是想。”

    “……行,你吹吧。”

    “好咧,那我吹了。”

    沈亦白打开开关,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响在耳畔,在这样静谧的空间中,显得像是噪音。

    晏迟生坐在床边,背对着沈亦白,眼睛却透过落地窗清晰地看到后者跪在床上认真给他吹头发的身影。

    窗上,倒映的那张脸轮廓分明,夹杂在光与影之间,愈发深邃立体。

    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却也能感到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他侵染水汽的发丝,在吹风机下,清幽独特的山茶花香气缠绵地萦绕在他鼻尖。

    沈亦白身上,有着和他一样的味道。

    不知怎地,他隐蔽地滚了滚喉结,眸色变暗。

    良久,吹风机聒噪的声音终于停下,耳畔也传来了人磁性的嗓音,“好了。”

    “谢谢。”

    “不客气哈。”

    那话音里,带着几分笑意。

    晏迟生转过身,与人目光交汇,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得那股子山茶花香愈发浓烈,在这样近的距离,他甚至能看见对方亮晶晶的眼底里倒映着自己。

    “我……”

    “你……”

    他们同时开口,又同时一愣。

    沈亦白摸了摸鼻子:“你先说吧。”

    晏迟生也没客气,接着原来的话问:“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吗?”比如工作。

    “没有了,我们关灯睡觉吧。”

    原来对方想说的是这个。

    可这话带上了几分歧义,有些说不清的暧昧。

    “哪种睡觉?”他问。

    沈亦白静了一瞬,反问:“你觉得是哪种睡觉?”

    话一出口,两人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彼此温热的呼吸交错在一起,安静到仿佛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晏迟生开口:“你说过不会动手动脚的。”

    接着,他看到沈亦白迟钝地点了下头,嗓子里蹦出一句轻微地“哦,那就是正常睡觉”。

    晏迟生无话可说,他盯着对方那张好看的脸,很想问一句,不然呢?

    他还想干什么?

    沈亦白什么都不想干,他只是心血来潮想逗弄一下晏迟生,因为这人脸上总是没有什么情绪,所以他才想说些难以启齿的骚话激一下对方。每当看着那张脸被他的话说眼皮轻颤、面色更瘫时,他心情就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晏迟生看了对方几眼,而后趿着拖鞋去关灯,墙上开关一按,整个房间便暗了下来,只留下床柜上的一盏台灯亮着昏黄的光。

    那光修饰着对方优越的侧脸线条,对方在他转身后就将那副眼镜取下,无可挑剔的眉眼就这样直白地显露人前。

    他走回了床边,拉开了沈亦白一侧的被子,躺了上去。

    沈亦白见他睡下,便伸手把唯一的光源灭掉,只余下窗外微弱的月光。

    昏暗中,俩人都没有开口说点什么。

    他们睡的这张床很大,至少有两米宽,足够三四个挤在一起睡,就算是两个大男人,中间还能有空余之地。

    那隔出来的地方就像是小学生无聊画在桌上的三八线,睡在两边的人谁都不许越过。

    可总有不老实的人。

    沈亦白就是其中一个。

    在被子下,无声无息间,他悄悄地将手一点一点越过那道“三八线”,心脏快速地跳动了好几下,就好像他在偷偷摸摸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明明他是给钱的一方,理应占据主动权,想做什么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