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时光【NPH】》 醉酒被开苞【h】 许愿眼皮重得掀不起来,身体软成一滩流体,知觉减弱,鼻尖充斥着自己身上的酒味、酒店房间的紫罗兰香精味以及一阵说不上熟悉还是陌生的雄性青春荷尔蒙味。 男生?是谁? 谁在摸她?难道回家路上被小流氓拖走了?她是一个人回家的吗? 汹涌的醉意令许愿竭尽全力也无法睁开眼睛。珠光色的深V礼服裙被一双冰凉的手轻易褪下,胸贴被扯开,球状大奶顶起桑葚头,迎风招摇。 那修长的手先是试探性地抓住其中一只摸了摸,发出满意的感慨:“这么软……”很快就一手一个地揉捻起来。可怜的白球被捏得时扁时方,时尖时圆。 许愿驱使无力的双手抵抗,最终却只能发出“嘤嘤”的嘶鸣。 好像取悦到了对方,随即温软的唇亲了上来,动作却粗鲁蛮横,牙齿磕到许愿疼得呜呜叫。许愿终于迷迷糊糊抬起双手去推耍流氓的人,触碰到的却是弹性筋道的厚实肌肉。 他,不穿衣服! 此时停止运转的大脑只剩下:糟糕,我不可能打得过他啊,怎么自救? 粗长的舌头卷着许愿的舌头往男生的嘴里嗦,许愿的舌头又麻又痛,一种失去舌头的恐惧爬满全身。许愿不由得弓起上半身贴向他,大桑葚戳了戳他的胸膛。 男生松开嘴,啧啧回味:“好滑的舌头。”接着又掐着许愿的奶头轻笑,“咪咪别急,我现在就来吃你们。”像潺潺溪流敲击在排笙上的少年音却说着下流猥亵的言语。 说完,他叼住一只奶头,又吮又吸,舌头快把奶头包浆了,忙活半天仍觉得不够尽兴,干脆一口咬住尖尖。许愿一直闭着眼呜呜哭咽,最后整个人震颤,慌乱去推胸前的头。 从来没被这么对待过的许愿心底惊惧交加,她想醒过来,她想逃跑,但今晚她实在喝了太多酒。 对方根本没把她的奋力抗拒放在眼里,随意就控制住她。偏了偏头:“不舒服?” 没等到她的回话,男生继续吃另一只大白奶,不过他小心翼翼的不让牙齿碰到许愿。 好不容易玩到男生觉得餍足,才把手伸向许愿裙底。裙子上半部分被他扒了,下半截还穿在许愿腰上。 钢指一般的手指刚触及许愿腿心,她就像触电一般挣扎扭动。男生一把死死钳住她的大奶:“想跑?” “嘤嘤……”许愿双手握着那只快抓爆自己的大手,别人安排她穿上的丁字裤被另一只恶手拉开,下体像是被一阵风吹过,凉丝丝,还有一些不明液体适时从里面滑出。 “艹!”男生眼睛一亮,收回手硬生生将许愿扯向他,屁股贴着他的膝盖,然后将许愿的双腿打开呈M字型,用手指挑起许愿私处拉丝的浊液,“许愿,你的淫逼流水了。” 声音干冷。如果忽略内容的话,就跟说“许愿,你今天该死了”无异。 说完他还用手扒开许愿嫩得出汁的馒头逼,里面是一层又一层鲜艳粉嫩的细肉,勾魂一样勾着人入内探秘。 男生遵循内心的冲动,将手指推了进去。没有陌生异物入侵过的少女穴哪容这个莽撞的物什乱抠,层层迭迭的浪卷团团将手指绞围,令他进退维谷。 男生感觉到了强烈的障碍感,手指似乎被夹住,无法动弹。他心想,如果肏进去,不得被许愿夹死在床上?一时间,他竟有点不敢上。 许愿害怕身体陌生的感觉,她知道自己下面湿了,但不是月经,也不是尿,不知道是什么。她努力扭动身体,希望能离这个陌生的男孩子远一点。 男生的手指插进她的身体里,她想象自己变成烤串,加深惶恐,更加悲伤地哭泣。 “叫得跟个骚猫一样。”悦耳的女声像是在叫他的魂,一声接着一声,男生体内的血液沸腾,脸上滚烫,忍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今晚让这个美逼盛放他的第一次。 他人外形条件卓越,背景又是一等一的,从小到大围在他身边的女生数都数不过来,也就是他年纪小,不然自动献身的女人排队得排到法国去。 同龄的玩伴有几个开荤,告诉他这件事爽。原本他没太在意,觉得成年之后再搞也可以,熟料他竟然对这个只和他相处了一天的女生勃起。都硬了,不干太对不起自己。 反正总是要找个女人做第一次的。这个女孩很符合他的口味。而且她是个需要出来打工兼职的平民女,给钱就能打发,不怕后续有什么麻烦。如果肏了一个资本女,后期说不定要跟她谈恋爱。 谈恋爱什么的烦死。他看他发小一茬一茬换女朋友跟他每天换衣服似的就觉得贼烦。他肯定不要跟别人谈男女朋友。 他边想边强行用手指快速抽插蜜穴,不一会儿,淫水滋滋往外鼓涌。许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乳头硬得跟石头一样。她虽然意识糊涂,不知道在发生什么,但她很肯定她被人欺负。 水越来越多,小穴越来越润,男生两根手指已经畅通无阻。 男生戴好安全套,单手固定许愿,另一手扶住自己墨西哥鸡肉卷大小的肉棒对准湿哒哒的甬道一枪到底,将里面那层封印膜插个对穿。 还在酒精支配中的许愿感觉自己一瞬间痛得仿佛失去生命,崩溃大叫,眼泪像趵突泉往外溢。而男生却在进入的瞬间达到爽点巅峰,本想保留到后面的浓精“啵”的一下被全部夹射出来。 “艹!”男生低骂。看见许愿意识不清醒的哭也觉得烦,但他没有退出许愿的阴道,也没有放开许愿,反而紧紧抱着她,只是不去看她泪奔。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许愿渐渐平静,将将要睡着,体内的“凶器”突然胀大。 许愿只感到难受,她说不出别的话,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表达不满,不停地扭动屁股想让热棍离开。 现在她已经知道这个人在强奸她!谁来救救她? 男生狠狠地抓了一把许愿的屁股,啐了一句:“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勾引我!” 他拔出自己的屌,表面胶套血淋淋,看得他眉毛一挑,刚生出的嫌弃又因为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给的是一个小处女而压了回去。 如果不是许愿喝醉了,如果不是他想送她回家她说了半天也没说出她住在哪里,如果不是他带她到他平时睡的酒店她给了他一个晚安吻,如果不是看她倒头就睡在地上去抱起她……如果不是那么多个如果,他根本不会碰她的身。他如是想。 吃都吃了,刚太快,还没来得及品味,不如接着细嚼慢咽。 男生抱着许愿去浴室冲洗干净,让人更换了床单,又回到松软的大床。 他覆盖在许愿身上,继续用一种“烧杀抢掠”式的吻技亲吻许愿,不时磕破许愿的嘴唇或咬到许愿的舌头,许愿有时鼻子被压得呼吸困难,不断推打他。 但此时许愿的气力有多少?就像SM轻度散鞭,连猫爪挠人都不及。 男生直接无视许愿的动作,他进攻两只D肉脯,把浪白浪白的肉蹂躏得梅红梅红。乳头更是沾满了他的口水,像裹满糖浆的冰糖葫芦。他故意用许愿的奶丁磨蹭自己的胸腹和鸡巴,每磨到一处整个人就爽得哼哼。 他学着性爱小电影那样将自己的雄物塞进许愿两乳之间,软绵的包围让他仿佛飞升到云上。 “啊嘶——”男生捏着许愿两颗奶头,甩动屁股疯狂用龟头戳许愿心口,“我怎么没早发现你,爽死!” “呜呜,呜呜,呜呜……”许愿想将自己的奶头抢回来,但是半昏迷的她哪里是身强力壮男高的对手。 为了惩罚她乱动,男生将她翻过来狠狠抽她的屁股,连抽了十几下,抽一下许愿疼得抖一下。 男生想要从背后插她,反剪她双手,像制服犯人似的桎梏着她,然后拿粗大的性器插进她的屁股。 刚开始男生还不太会找洞,捅了好几次都是菊穴,根本捅不进去,引得他大为光火,大骂:“艹!小淫逼都被插过了,才一会儿又进不去?今晚我一定要把这骚逼肏松!” 他甚至想要强行插入,许愿差点就被破了后洞。 幸好许愿分开腿微微抬了抬屁股,男生看清楚两个洞才想起来女孩子的生理构造,笑了笑挺进前面的小蜜穴里。 这次他没有秒射,而是细钻慢磨把许愿玩了个遍最后才爽的。 但是爽完他同样不想离开许愿的下体。 他懊恼地扶额,自言自语:“是不是谁他妈给我下药了,一点都不困……” 而可怜的许愿本来喝醉了,困顿至极,又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男生正反面操弄,加上初夜,更是脱力,完全挣扎不出男生的怀抱。 才休息不到半小时,少年又恢复了阳气。许愿一直被他侧抱在怀里,性器从背后勾连许愿的私密入口。 男生顺势低头舔舐许愿的天鹅颈。许愿下意识退缩。 他就一手箍住她一双手腕,另一手扣住一只肥奶,还用指尖去弹那颗差点被他咬掉的乳头,令许愿浑身发颤。 替我肏死她【微h】 “嗯嗯……呜呜……唔唔……”许愿伸手胡乱抓,但对她眼下的处境没有丝毫帮助—— 现在许愿的双腿被男生架着,屁股下悬空,蜜穴口紧紧贴着男生的卷曲茂盛的阴毛、被戴着套子的阴茎封住。 不省人事的许愿数不清楚对方侵犯自己多少次,只感觉整个晚上都被他堵得死死的,有时昏过去被插醒,有时半醒着又被肏晕过去。 “好舒服……好舒服……”男生叫得忘乎所以,下腹动作愈来愈快,也愈来愈重。 许愿此时大脑关机,耳边的声音似乎隔着好远,她想要从男生手里抢回自己的腿、抢回自己外翻的蜜穴、抢回对身体的控制权。可是她连说不要都做不到。 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到底还要熬多久? 也不知道是不是憋得久了,一股液体从两人交合的缝隙里泼洒出去,在空中制造了一个短小的水柱。 少年一瞬不瞬地紧盯奇观,随后惊喜地摇了摇许愿:“这就是潮吹?呵呵呵,好淫荡啊。” 对于观看潮吹上瘾,男生还想要再现奇景,又疯狂抽插许愿。许愿不喷,他又同时上手拨弄许愿的花核,许愿却只是狂叫。 男生着急,掐捏许愿发疼的乳丁,啃舐许愿的耳垂,将许愿肏干得死去活来。许愿逃不掉也躲不开,无力抗拒,只能一味往里缩,卷席一切她可以缩紧的——于是,男生就被逼仄的美穴夹射了,而许愿也因为兴奋过度晕了过去。 男生眼底褪去情欲,面色恢复平静自持,无情拔屌。忽然瞥见许愿在床上凄惨中带点唯美的脆弱,他得意地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照片里的许愿长发散落在脑后,脸侧粘着数根湿润的发丝,面如春潮,眼睛紧闭,睫毛浓密上翘,嘴唇微张。光看脸,像不小心睡过头的天使。 但白嫩的身子赤裸,浑圆的球胸十分吸睛,更别提上面各种欢爱痕迹,还有乳头上口水反光。细长的腿被打开折在两侧,小穴一线天的光景显露无疑,依稀可见中间粉得发红的嫩肉,还沾着些白浆。 而最令人难以忽略的是底下大面积的纯白床单上一大滩有色差的地图印记。 男生点开自己发小的聊天框,发了三张图:一张是全图,微弱的曦光打了一束在许愿的侧脸和左胸上,衬得她像人体艺术的模特;第二张是许愿嫩逼的特写,男生故意撑开洞口,翻出里面的肉粉;第三张是许愿潮吹后喷出的水泛滥到床单上“人工造湖”。 男生迫不及待炫耀:“开荤。也就吃了一场盛宴。白虎巨乳小处女。” 对面秒回,并且是语音电话,听背景音很吵:“行啊兄弟!这么极品,哪里找的?对了,昨天你家酒店不是有酒局?招待那么好?看着比我们年纪都小,不会是初中生吧?” “哈哈哈,”男生估计发小又在哪个酒吧泡通宵,语气是没吃到好肉,“你认识的。” “我认识?”对面把自己历任交往过的女生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很确定地否认,“不可能!我没睡过这种尤物……”又想起男生说“小处女”,他炸了:“我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干她?还是说,她是我小学时期哪个前女友整容了?” 男生笑出了声:“听说你最近都在欺负她,好像还蛮狠的。脱了衣服你就认不出?”男生转成视频通话,掰过许愿的脸,拿摄像头往前怼。 “妈的!许愿!你居然看上她?你什么品……等等,这他妈居然是许愿?艹!” 男生笑弯的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下来。 “我操!你往下一点,让我看看她的骚奶。” 男生依言对着许愿的肥乳,坏心眼地在发小眼前揉着肉球。 “艹!这两个球她平时藏在哪?” 许愿没有醒,只是无意识呜呜反抗着,想拿手臂遮奶,但被男生挥开,继续猥亵。 “!你迷奸她。”通话另一边的人是玩咖,立马看出许愿处于不清醒状态,“不是,你,协德校草,还需要迷奸?你的人迷不死她?” “低调,哪来的协德校草?协德国际高中从来不评比外表。”男生边聊边拨弄许愿的脸蛋,心里暗爽:越看越好看。 “嘁!那你任氏接班人的身份不足以打动她吗?” 不吧……男生想起烟花下,许愿挽着他的胳膊,却用亮如星辰的眼睛说:“将来我一定要跟喜欢的人一起看烟花!” 在他身边还敢说会有别的喜欢的人,她算第一个。 但男生下意识避重就轻:“我的身份学校里也没几个人知道。再说了,又不是我下药,她自己喝醉吻我,怪我咯?” “哦~原来是个骚货,平时真看不出来。我的妞看她不顺眼,最近整她是为了给人出气。正好,你来,替我肏死她!便宜她了。” 男生横眉微皱,有点不舒服,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便“嗯”了一声。 “搞了几次?”对面调笑问。 男生在镜头前晃了晃酒店经理代买的盒子,一盒三只:“用了两盒。” “!艹!你……” 男生迅速挂断电话。 临近中午许愿饿醒,睁开眼看见星空吊顶,眼神一片迷茫。浑身酸疼乏力感袭来,很陌生。许愿忐忑地坐起来,努力理清现状。 她是许愿,协德国高高一六班班长; 她在任氏集团旗下摩瑞五星级酒店的顶层豪华总统套房里; 她来兼职做礼仪翻译,但被挤兑赶走,又兼职做酒会女伴,酒会结束,所以她要回家…… 可是,她没有回家,为什么? 宿醉影响着许愿思考,她花了好大力气终于想起——她被任博远强奸了! 对!任博远!协德国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小提琴王子、稳坐年级第一宝座的无敌学神、一张侧颜照屠榜校园提问帖盖楼过万……高一一班任博远,传说中的高岭之花,关于他的神话随机采访人人都能来上两句。 而在昨天之前,他们两人除了互相知道姓名之外,从无交集。 时间回到昨天下午,是周五,因为校庆提早到五点放学。许愿因为这个原因接了一个兼职。16岁的许愿身高173cm,外语流利,所以经常去做礼仪翻译,接待外宾。外形条件好,工作能胜任,经理不在乎她未成年。 先回了一趟家的任博远坐着商务车开到酒店门口,机灵的司机一眼看见协德的校服进入酒店:“少爷,今天的活动有你的同学。” “是吗?我不记得邀请过谁家。”任博远疑惑抬眼,只看见一秒许愿的背影,“或许是我不认识的学姐吧。”但协德的女生不都抱怨校裤不好看平时多数穿校裙吗? 任博远在会议室开完会,路过二楼中庭,看见一个曼妙的背影:黑色高跟鞋上面一双笔直修长洁白光滑像芭比娃娃的美腿,收拢在黑色的包臀裙里,那被裙子勾勒出来浑圆臀型令人无端生出一些想要扒掉把玩的念想。高马尾垂落到腰线以上,发质柔亮丝滑。 经理对许愿说:“我知道是她们的错,委屈你了。但她们做惯做熟,我得先迁就她们。这次对你不住,下回有更好的活动我第一个找你!”见许愿低着头十分失落,经理补充说,“这种工作鱼龙混杂,你少点接触更好。你成绩一定很好,不妨试试去辅导功课。” 许愿谢过经理,转过身抱着校服准备往外离开。 许愿转过来任博远才看见她的模样——标致的鹅蛋脸没有瑕疵,细细弯弯的眉毛下嵌了一双薄有愁云的晶眸,鼻子小巧翘挺,嘴粉粉肉肉的看起来很好亲,整个人明媚又温柔,像晨曦叶间斑驳的光,随风轻晃。 正当两人即将擦肩而过时,任博远拉了拉许愿的胳膊:“同学,做不做兼职?” “啊?今晚你的酒店还有别的活动吗?”之前八卦雷达江昕甜多次给许愿“指认”过校园头号男主任博远,所以许愿认得他的脸。 任博远眼中飞快闪过一抹讶色:“我的酒店?你知道我?” 许愿点头:“你是任博远,摩瑞是任氏集团的酒店。我来兼职过几次,这里的工作人员经常八卦少东家。”其实是她们知道她是协德的,各种明里暗里打听任博远的事,烦不胜烦。 “她们怎么说我的?”任博远饶有兴致。 “嗯……天才少年、人中龙凤、我辈翘楚、十亿少女的梦!”人性的本质就是喜欢听好话,何况是生来自带优越感的天之骄子。许愿顺嘴一说。 任博远疯狂使劲压住上扬的嘴角,努力表现得很自然。他的管理风格和他爸如出一辙,甚至要求更多更刁钻,所以他认为底下的员工和临时员工不可能违心夸他,应该都是女孩心里对他的印象。 看来她对他颇有好感。 “我需要一名女伴撑场面,陪我应酬完今晚的酒会,晚上七点到十一点,三千酬劳,你愿意吗?”任博远看着许愿的眼睛发出邀请。 许愿,我给过你机会的 “真的吗?好啊好啊!谢谢你!”许愿做礼仪翻译只能赚三百,现在做个花瓶在任博远身后当背景板就能赚三千,她简直要笑出花来,还给任博远鞠了一躬。 但她又觉出不合理——“任少爷,你还需要花钱请女伴吗?你一句话,学校里应该会有很多同学‘义演’。”男同学反串也不是不可能。 刚被许愿灿若夏花的笑震住,心漏跳了一拍的任博远笑不出来:“不要叫我任少爷。太土了。”其实他本来出席活动不需要女伴,他未成年,又没有女朋友,不用遵循成年男性局的规矩。可就是鬼使神差的,想看这张脸笑是什么样。 听她和经理的谈话,应该是他酒店亏待她,任博远想了个方法补偿。 “任……同学?” 任博远带许愿去换礼服裙,路上忍不住问她:“你是高一几班的?”学校有这种天菜,他不可能没见过,就算他没见过,发小唐宇浚一定知道,他也应该听说过。 “六班。”许愿老老实实回答。 “六班?”六班是出了名的弱班,窝囊废之班,“六班有个叫许愿的,你认不认识?” 许愿顿住,天人交战,才慢吞吞地说:“我就是。” “许愿?”任博远停步转身看向许愿。 许愿不明所以,退后一步:“你介意的话,要不,我先走?” “介意什么?” “谁让你这么大反应?还以为我把你的第一名夺走了呢!” “没啊,逗逗你。” 许愿暗松一口气,她和任博远最好的朋友唐宇浚结了梁子,怕任博远帮他报复。 而任博远忍不住对许愿看了又看。 “我应该见过你,你在学校不长这样子。” “额……化妆!我化妆了!女生妆前妆后不一样很正常啊。” 不一会儿他们上到39层,任博远面部解锁了一间没有房号的房间,说是他的专属总统套房。 紧接着男助理带来两个女工作人员和一套看起来是天价的镶了很多海水珍珠和钻石的裙子。 女生们帮助许愿换上礼服,内衣给她准备了胸贴和丁字裤,以免破坏裙子的美感。 许愿本来不觉得有什么,直至她走出更衣间路过任博远到三面镜区。许愿连忙一手挡住胸口一手压住后背,慌得口齿不清:“能、能不能、换、换一条,这个也太露了!” 任博远满眼春色,下意识吞口水。从见许愿的第一眼开始,他的目光就集中在她脸上,其余部分并没有分走他的心神。以至于他丝毫没关注许愿满溢的肉胸。 直到她现在穿上前深V后露背的长裙装。珠光色的挂脖裙衬出许愿牛奶一般滑嫩白皙的皮肤,一褶一褶蕾丝迭裹的裙摆长长让许愿像一只高贵的白色孔雀。 订的鞋子还没送到,工作人员先给许愿化妆。 许愿求救地看向任博远:“换一件吧……”却被两位尽职的工作人员左右拉着“进入夸夸群”:“同学,你穿上这条裙子会让它升价的”、“你简直就是白雪公主”、“最贵的裙子配最好看的美女”、“它就像专门为你量身定制的一样”…… 其实她们心里想的是:这女孩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人家任少董眼睛都快粘她裙子上了,多好的机会,换了就没有这么惊艳的效果! 等给许愿洗完脸,女人们惊讶道:“同学,你素颜就出门啦?” 许愿好尴尬,刚告诉任博远自己化了妆才变好看的。她现在不敢回望任博远,只希望快点赚完钱就走。 好不容易等化完妆,没等许愿动作任博远就凑了过来,看了看许愿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许愿。他对工作人员说:“搞什么,化了还不如她原来的样子。把口红给我擦掉,像血干了三天的死样。” 她们大气不敢喘,手忙脚乱地给许愿改妆。把烟熏眼影擦掉,所有的粉都用浅色调,反而更衬出许愿不谙世事的气质。最后任博远才满意。 现在许愿顶着一张清纯至极的脸穿着一件诱惑至极的裙子,两种相斥的极端却化学性的融合。 “挽着我,待会儿一步也不要离开我身边。”任博远递给许愿自己的胳膊。 自从许愿走进人群的视线,就没有人不看她的。 “吃这个吗?”任博远一直贴心地给她拿东西吃。许愿就像一只仓鼠,投喂什么吃什么,吃得很开心。有人来找任博远聊天,任博远也没有松开搂着许愿肩膀的手,偶尔还记得给她递果汁。 晚上十点,烟花表演开始,空中炸开的烟花五光十色,各式各样,还有烟花上迭烟花的,仿佛一个烟花是另一个烟花的推进器。 原本沉静的黑夜因为色彩的喧闹热烈起来,暗也有了温度。就像无波无澜的状态闯进了别的生命,漫长也有了不一样的滋味。 “任同学,我真的好感激你给我这个机会!原来看烟花真的是一件很浪漫的事。以后我一定要跟我喜欢的人一起看!”许愿看着天,手轻扯了扯任博远的衬衫,由衷道。 如果不是任博远,许愿没有机会在几百米高的露台在C位看一场花费百万定制的烟花秀。她知道富人和穷人之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主角和跑龙套之间也是。 她许愿只是这个故事的路人甲,甚至是路人庚、路人辛,所以她内心并没有期待罗曼蒂克灰姑娘的情节发生。她只愿有自己平凡的幸福,未来遇到一个和自己一样普通的人看一场不昂贵的烟花。 她闭上眼睛许愿。 任博远轻笑:“你爸妈都给你起名‘许愿’了,你还要许愿?” “试试嘛,我叫许愿,没准百许百灵呢。” “想要什么啊?”任博远凑近了一点,烟花爆炸声和旁人交谈声太吵。 “最好保佑我别弄脏这条裙子,不然我的出场费可赔不起。” 任博远低低地笑:“好,我满足你的愿望,现在裙子是你的了。” 许愿错愕,摇摇头:“万恶的资本家呢?剥削童工的资本家呢?你给的溢价这么高,要亏本的咧!” 任博远忍不住捏住许愿的脸:“亏多少我都会讨要回来。” 许愿忍不住腹诽:怎么讨要我都没有那么多钱付啊。 下半场才是酒局真正的打开模式,各路商业伙伴争相敬酒。前面只是品酒,大家喝酒的姿态比较端着,基本开一种酒就闻一闻、抿一口。但接近半夜,人的野性似乎逐渐释放,言谈和举止肆无忌惮起来。 不少人追着任博远敬酒,忽略他未成年的年纪。 任博远虽然在学校有“冰山美男”的称号,但实际上他对大部分人是疏离的温和,很讲礼节。在生意场上,他年纪又小,更加注重人情世故一些,不会像传说中的霸总那样冷脸。 任博远应酬喝了一些,眼底有郁色。许愿顿觉自己三千块赚得有点不安心,于是主动替任博远挡酒。没想到她第一次喝酒酒量还不错,哐哐往肚子里倒酒也不觉得难受,硬是帮任博远喝了一圈。 大家都是人精,小姑娘长着天使模样魔鬼身材,任少董不知怎样放在心尖尖上宠呢,没人刻意为难她。 喝的时候不觉得,酒会结束后酒意才返上来,许愿已经走不了路,跌坐在走廊。 有人想上去扶她,被任博远挡开,悻悻离去。 “任博远,”许愿在任博远怀里分辨了良久才认出他,“谢谢你,今天我很开心,赚了钱、吃了好吃的……我先回家了,拜拜。”说完就要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任博远没好气地捞起许愿:“哼,你自己走得了么?别半路上被哪个混蛋捡回去!” 任博远把许愿抱上后座,司机发动车子,但是他们不知道许愿住哪里。任博远摇醒许愿:“许愿,你家在什么地方?” 此时许愿已经人事不省,咕咕哝哝。任博远以为自己没听清楚,把耳朵贴近她,不小心把脸颊贴在许愿唇上,登时脸热移开。 好一会儿没问出地址,任博远吩咐司机开回酒店。 原本任博远打算让许愿睡他套房的床,他回家里睡。但许愿看见床,以为自己到家了,挣扎着从任博远的怀抱下来,迷迷糊糊地说:“谢谢你送我回家。” 然后许愿一瘸一拐地奔向大床。过程中她总算意识到脚下穿着高跟鞋,赶紧脱掉,然后还想扒身上的衣服。 “这什么鬼啊?怎么脱不掉?”许愿坐在裙尾上扯胸前的“肚兜”。 任博远见状赶紧上前制止:“小醉鬼,如果你不穿衣服,我可就忍不住了哦。” “嗯?”许愿天旋地转,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她想睡觉,所以她双手搂着任博远的脖子以固定自己,然后跟任博远说:“晚安”想着礼貌性地给对方一个晚安吻,结果脑子一晃亲到了任博远的嘴唇上。 而许愿对此一无所知,倒头往地毯上躺。 任博远喉头干涩发热,越看许愿越移不开眼睛。他三两下脱掉衬衣,打电话让经理给他送安全套过来。 “许愿,你一而再再而三勾引我,我给过你机会的。” 下场非死即伤 许愿痛苦地回忆,心情糟透了。她赶紧洗完澡,打客服电话让她们把她的校服送过来。她换好校服之后马不停蹄地逃离失身之地。 回到家躲进被子里,许愿仍是全身发抖。她该怎么办?好想报警。可以报警吗? 这时许愿的爸妈刚到家,他们周五去别的城市看项目,提前告诉过许愿。 许愿飞奔而出拥抱妈妈:“你们回来啦。” 只是疲惫的妈妈没有感觉到许愿的异样,只是象征性地拍了拍她的背,然后夫妻二人迅速在沙发上休息,碎碎念去看的项目不靠谱,还浪费交通费和住宿费。 许愿默默收敛自己的情绪,听着爸爸妈妈从赚钱不易上升到彼此抱怨揭短的争吵,习以为常。 他们家最开始是做早餐店和小吃的,起早贪黑,很辛苦但确实赚得到钱。他们现在住的房子分上下两层,一楼就是以前的早餐店,二楼是一家三口的住房还有属于他们的大露台。 有点小钱之后他们被朋友介绍去做外贸,注册了一家空壳公司,把一层卖给了别人。此后他们经常到外面去看项目、拿货、找渠道,看似忙得不可开交,实则外强中干,亏多赚少。 不知怎的,他们的话题突然转到许愿身上。 爸爸说:“愿愿现在谈恋爱了吗?在学校有多少追求者啊?” “没有,没人追我!” “怎么可能?他们都瞎了吗?我们宝贝女儿生得如花似玉,当校花绰绰有余。那些情窦初开的小男生怎么控制得住?”妈妈大叫起来。 “妈妈!” 爸爸又说:“诶,我可打听到了,任氏集团的公子就读的协德,只是不知道几年级几班。愿愿啊,你在学校听说过吗?” 许愿连忙摇头说没有。 “也没事,协德里的权贵子弟多了,愿愿多结交几个,不拘同级生,什么学长学弟的都可以,没准里面就有贵人。”妈妈拉着许愿的手。 “妈妈你想多了。协德很卷的,大家都忙着学习,没空搞那些乱七八糟的。”许愿心里不舒服。 “怎么没空?你当我们没有过十六七八岁!别人对你没兴趣,那你可以主动巴结呀!只要你打听到哪个同学家特别有钱,你可以使手段知道不?爸爸不是给了你两万块钱?你拿来买点东西打扮打扮自己,给人家送点小礼物。凭你的相貌,有什么人拿不下?”爸爸理直气壮教唆道。 许愿爸爸在高一入学前就给了许愿两万块钱,但是许愿好好存着,一分没用。她才不要用自家的钱去讨好别人! “你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木头的性格呢!”妈妈恨铁不成钢。 “学校里清一水的美女,个个多才多艺,哪轮得上我啊!再说了,感情这种事哪里稳定?今天他喜欢你,明天他就可以喜欢别人。靠争取得到的喜爱哪里能保你们富贵一辈子?我成绩好,以后一定可以找到好工作,给你们养老没问题的。还不如让我踏踏实实努力!”许愿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 谁知父母竟合体反驳:“哪个王八羔子要是看上你不想负责,我们就去学校闹,天天闹,闹得人尽皆知,闹得他以后必须跟你结婚!” “是,你读书厉害。但是再厉害以后也只是高级打工人,到顶了。不如当个少奶奶!我们不做早餐店,硬是换行头、包装,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把你抬高,让你去触及更上层的阶级嘛!父母的良苦用心你怎么不懂?” 许愿听得浑身发寒,被任博远欺负的事更是死死吞进肚子里,讷讷开口:“可惜他们不喜欢我这种死读书、保守、家教严的。他们喜欢那种玩得很奔放、很野、才艺双绝的。” 许愿爸妈突然泄了气,互相讨论起来。说什么年轻气盛果然喜欢浪的,但是公子哥儿的家长肯定只能接受保守的儿媳,这是两难选择。然后许愿爸妈叹息,早该让许愿从小练一门才艺的。 小时候许愿对功夫感兴趣,上过十几节武术课,许愿父母看到许愿磕碰的伤,心疼,之后就不让许愿学了。 或许现在可以让许愿学点才艺。以前两人从来没往许愿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处想。但随着许愿长大,样貌愈发精致,中了基因彩票,加上特招进入了全省最着名的贵族私校。父母的心思才活泛起来。 许愿见爸妈针对她该学什么才艺展开激烈讨论,赶紧溜之大吉。 关上房门,她无力地蹲在地上。 不能报警!一旦报警,爸妈一定会将事情闹大,而任家出得起让爸妈闭嘴的价码,到时她就一点脸面都没有了。 她又想起什么,颤颤巍巍拨号给闺蜜江昕甜:“甜甜,你跟我说说,如果一个女生跟男主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但她不是女主,那她会怎么样?” 那边的江昕甜正在敲键盘,闻言兴奋地把游戏丢一边,对许愿说:“那要看是什么文了。” “肉文,你说的那种,NP玛丽苏。”许愿迫不及待道。 “啊,那就惨咯。这种文的设定是所有男主都爱女主,只和女主嘿咻嘿咻。不是女主的女性角色和男主不纯洁,那就是在男主认识女主之前发生的,必然是炮灰!” “炮灰?对对对!就是炮灰!那炮灰的下场会是什么?” 江昕甜拉长了声音:“让我想想,肉文女炮灰,非死即伤。” 仿佛一阵惊雷在许愿头顶劈过:“啊!这么惨吗?” 江昕甜解释:“你想啊,女主那么受欢迎说明女主仙女下凡而且品行高洁,红花需要绿叶衬,不来一些垫背对照组,怎么衬托女主?女主全天底下最善良,她就应该得到天底下所有的好男人,炮灰竟然敢动女主的男人,女主肯定不能自己解决。所以要么炮灰自己作死,要么男主们出手废掉。最后才好剩下女主和男主们happy ending啊!” “你说的有道理。”许愿绝望。 “愿愿,你最近开始看小说了吗?” “嗯,看到一个女炮灰跟我的名字一模一样。就问问你。”许愿欲哭无泪地说。 “那还是别往下看了,晦气,你代入自己,绝对被气个半死。我给你分享……” 后来许愿随便敷衍几句挂了电话。她紧紧地抱着自己,浑身僵硬。 许愿进协德国际之前结识江昕甜,江昕甜是协德初中部直升的,所以对高中部了解详实,告诉了许愿所有注意事项和需要避的坑,在许愿进入高一之后全部应验。 所以江昕甜在许愿这里的地位好比大能先知。 江昕甜是江河传媒的三女儿,小富。江河传媒专门出品一些网剧和网综,在协德只能算中等家境。但江昕甜个性好,喜欢用八卦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又是健美操运动员,所以在女生圈里还算有牌面。 江昕甜朋友一大摞,但跟许愿最好;许愿的朋友只有江昕甜一个,因为在以前的学校风头过盛,同学们不是嫉妒就是觉得有距离感。 现在许愿觉得有江昕甜一个就足够她知天下事的了,甚至信息量密集程度能引起脑爆。 江昕甜说自己以后要继承家族传统做大片,所以现在沉迷各种小说剧本,天天跟许愿讲各种各样的剧情。 有一天江昕甜忽然对许愿说——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小说世界,书名叫做《灰姑娘与四王子》,而且还是一本玛丽苏NP肉文。从高中校园写到工作之后。 四位男主有三位在协德国高,分别是:实业龙头任氏集团少东家任博远、航运大亨策航大少唐宇浚和身份神秘的高干子弟蒋霆超。最后一位男主是全球五百强霍盛保险的实际控制人的私生子安世飞。 他们四人都被落魄贵族灰姑娘的女主洛艺紫深深吸引,出于各种原因滚在一张床上,食髓知味,对女主的肉体迷恋不可自拔。于是反复上演强制囚禁、你逃我追、虐恋情深的戏码。 但到了适婚年纪,他们又都放弃被他们圈养起来的女主,各归各位回去联姻。女生黯然失望,带球跑去别的地方生下抚养。六年之后重逢,几个男主才真正认清自己的心,为谁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上演雄性修罗场,最后强行大团圆结局。 能进协德国高的子弟非富即贵,但几乎所有人从不倚仗或声张自己的背景,尽量低调。所以学校里鲜有人知道任博远他们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们有钱有型有貌有才华。 江昕甜早早告诉许愿她们都只是主角世界的背景板,拿来充数的,故事只围着女主和四个男主转。所以千万不要跟主角团产生关系,尽量不要让男主们注意到自己。不然被打成恶毒女配就完了! 所以许愿一直谨小慎微,努力隐藏。她学习天赋奇佳,作为中考状元引进协德,为了避免自己太过优秀引人瞩目,每回考试她都精准控分考年级第四。前三名任博远、唐宇浚、蒋霆超轮换。 熟料千算万算没算到任博远会对自己起歹念!他不是应该留着贞洁给女主的吗? 炮灰的命也是命啊 许愿随机发散思维想象自己的结局,她要凭借自身破局! IF报警——暂时逞一时能,出一口恶气——父母发难任博远——任家赔偿达成和解——父母因为尝到甜头继续怂恿她痴缠任博远或者对其他有钱少爷下手——任博远不厌其烦,暗中让她们一家吃尽苦头、失去所有,结局凄惨。 IF忍气吞声——上位者只会对她变本加厉地欺辱,她默默承受,沦为玩物——女主洛艺紫出现,任博远和女主相爱,女主介意任博远曾经有过性经验——任博远决定抹去人生污点——许愿狗带。 IF当做没事发生,卧薪尝胆,拒绝再次接触——女主洛艺紫出现,许愿提前结交,撮合她和其他男主在一起,女主不在意任博远不洁,任博远心思全在求爱,没工夫理会许愿——许愿获得一线生机! 许愿思来想去,她现在手里唯一的牌就是先知江昕甜。她因为江昕甜比任博远多知道一条关键信息,那就是任博远会爱上一个叫做洛艺紫的女孩子。 在她看来,女主的命很不好。但也轮不到她一个炮灰去救赎。她只能救她自己!炮灰的命也是命啊!绝不能随随便便就让自己烂掉、死掉! 下定决心的许愿坐到书桌前开始学习。 晚上突然收到一条信息,许愿点开,但她不认识。 ALEXe:钱不要? 许愿看见前面的聊天记录—— ALEXe转账60000元。 ALEXe:补偿你初夜。 我艹你大爷!去死吧!许愿火冒三丈。她现在嘴唇还破着,幸好爸妈没留意。胸还红红的,乳头还痛,私处还是肿的,那种被异物填满过的感觉怎么甩都甩不出脑海。 就算暴揍任博远一顿,许愿也仍觉得委屈。况且,她根本不敢报复任博远。 任博远趁她昏迷的时候拿她指纹解锁,加了好友,给她转账。她今天除了给江昕甜打电话之外完全没看过手机。 许愿缩在椅子里,绞着手指:他给我钱就是为了堵住我的嘴,让我不要报警。如果我不收,是不是说明我准备报警?如果我不拿钱又不报警,他会不会误以为我暗恋他,喜欢被他奸?或者我在立什么不拜金的清纯小白花人设引起他的注意?不行!我已经掺和进故事太多了,得苟住,起码苟到男主团和女主干柴烈火,炮灰才能自由。 洛艺紫,我求求你,快点出现吧!许愿在许愿。 许愿镇定下来,点了收款,原本打算赚三千,结果把自己卖了赚六万。赚了吗?亏大发了!命运中所有的馈赠都暗中标有价码。 人间小透明:收了。钱货两清。 许愿回复完立即点了拉黑删除,丢开手机继续学习。 而酒店里刚把礼服裙丢到垃圾桶的任博远看见回复,又把礼服裙提起来,找了个盒子装起来放好。 手指敲下:我们什么时候再来一次? 却出现一行提醒:对方不是你的好友,请发送好友验证。 “艹!”任博远恼羞成怒,“许、愿!” 周一早上,穿着校服裙、披散着长发的许愿看起来就像个小公主。她在家里吃完早餐,甜甜地跟父母说再见。爸妈每天都很满意女儿的明艳动人,同时很怀疑协德男生的视力。 一出门,许愿火急火燎地直接套上长裤,腰上系一圈海绵,再在外面套上一件运动外套,脸上抹一层黑两个色号的粉底液,戴上一个厚重全遮挡的齐刘海假发,头发扎贴头皮的高马尾,再戴上黑框眼镜架(没有镜片)。 收拾完毕许愿开始走去学校。 许愿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仿佛那就是她的未来,重新充满斗志。 协德上午是制内课,也就是高考会考的主科和自选X科。主科是分班上的,X科选哪科就去哪个教室或实验室。下午是素质课,每个人每个学期需要修够50学分的素质分,自行选课或竞赛或交作品达成。实在修不满的话需要出钱买分,学分很贵就是了。 许愿X科选的是历史、地理和物理。而上物理课会遇到她在协德里最讨厌的两个人——唐宇浚和任博远。 物理选课的人少,偌大的实验室稀稀拉拉的人。 老师在中间操作演示讲解,同学围圈探头认真记录笔记。 被挤在外围的许愿不慌不忙,她预习了。 突然耳朵一热,肩侧靠过来一个脑袋,吓得许愿躲闪。 任博远拉过她,人贴在她身后,手抓住她的笔记本,像是问学习相关的事,但问她:“干嘛删我?” 为免被人发现他们有关系,许愿赶紧正经地回答:“这道题我也没做对,你问老师吧。” 任博远愣了愣,盯着许愿的脸看了半晌,在她耳边说:“下课等我。” 一下课,许愿以平生最快速度往外跑,冲进地理教室,平安到达。 没想到上厕所途中被任博远拽住,拉到角落楼道。协德教学楼都是坐电梯的,楼梯作为逃生通道使用,很少有人来。 “呵,果然,校内校外两幅面孔。别人化妆变美,你化妆变丑。”任博远不悦地盯着许愿。 许愿想出去,任博远拦着门。不得已,她说:“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翻脸这么快,你学变脸的啊?” “我不认识你!我要回去上课!” 任博远被气笑了:“我第一次给了你,你不认识我?” 许愿刚要脱口而出“我那也是第一次啊”急刹车,矢口否认:“同学,你认错人了。” “被我咬破的嘴唇还没好吧?”任博远睨着许愿的嘴。 许愿下意识摸了摸唇。这时听见有脚步声从下面上来,许愿逃也似的撞开任博远开门遁走。 任博远懊恼,他本来想问问许愿那晚爽不爽,事后难不难受。毕竟破处搞通宵。他周六有行程,本来想回酒店的时候再安慰她。没想到酒店经理说她中午就走了,裙子也不拿走,三十多万一条,真没眼光。 唐宇浚走上来,眼神示意许愿离去的方向:“不给任大少面子,有点不识抬举。教训一下?” “你不都教训好几回了?” “开胃菜。之前都是小意思,我还没认真开整呢。”唐宇浚吊儿郎当的语气。 任博远不自在地说:“咳,别太过。” “不是吧,你心疼?” “她,我还没玩够。”任博远说完径直去上课。 午饭散步后,许愿去壁球室打了一会儿壁球。情绪郁结的时候,她觉得打壁球可以很好地纾解。中午有很多人不午休,有的去阅读室,有的去电竞室,有的去操场,也有不少人和许愿一样在运动楼,不过各自做自己的项目互不打扰。 打完球的许愿准备去游泳室的淋浴间洗澡,不知道被谁从背后推了一下掉进泳池深水区。 死亡的恐惧同池水一样紧紧地包裹许愿,胸腔的氧气越来越稀薄。许愿还没选过游泳课,她不会游泳。 她大声呼救,奋力拍打水面,而池边两男三女只是笑。 这时有人跳下水游向她,一把拥住她。四目相对的时候双方都感到惊讶。 许愿惊讶救她的是唐宇浚。 唐宇浚惊讶的是许愿的模样。 (午间是许愿比较放松的时刻,主角团的午休习惯和她的不搭边,相当于NPC自由活动时间。所以许愿会把脸上的粉底液擦掉,眼镜框也不戴,把海绵圈和外套脱掉,就穿一件速干衣和网球裙。) 而为了节省时间,许愿在去淋浴间的路上就会把头发拆掉方便洗头。 所以此时此刻映入唐宇浚眼里的是出水芙蓉版本的许愿——面容冷白,散乱的头发湿漉漉的贴着脸侧,湿透了的速干衣可以看清硕大肥美的轮廓,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面对猎人的麋鹿,一半惊一半怯。可怜又可爱,没有男生可以抗拒。 唐宇浚不由得在心中吹起口哨:小四眼比照片还好看! 水深1.8米,195的唐宇浚提起许愿使她不至于溺水,脚下划着水,就是不带她上岸。 许愿猜唐宇浚救人的时候没想到是她,如果知道的话绝对见死不救,现在他一时没想好是把她丢开还是把她按进水里。 许愿左顾右望,原先在池边推她下水的那些人已经不见了,也没有别的人。如果唐宇浚在这里杀害她,她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唐宇浚见许愿的注意力一直不在他身上,有点不高兴:“看什么啊?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救你,你要我救你吗?” “你会怎么救我?” 唐宇浚没想到许愿会提问,不知道怎的很愉悦:“我可以把你抱到上面,也可以把你压在水里再帮你人工呼吸,你觉得我会选哪种?” 许愿猛地整个人像八爪鱼似的紧紧缠在唐宇浚身上,威胁他:“带我到浅水区,不然我咬你!” 她不知道她这个样子有多好吃,奶凶奶凶的。 唐宇浚眸光闪过一抹兴奋:“你敢吗?” 许愿“嗷呜”一口狠狠咬在他肩膀上,疼得他神色变幻,却不叫疼。 许愿咬完强作镇定:“快点!你还想被咬吗?” 结梁子 “好啊!”唐宇浚挺着身上的“八爪鱼”到1.2m的浅水区。在许愿开始松懈的瞬间猛地整个人将许愿压进水里,唐宇浚趁许愿呛水的时候双手偷袭许愿软糯的两只大胸。 许愿惊声尖叫哽在胸口,情急之下集中力气一脚踹在唐宇浚肚子上令他倒下。许愿拼尽全身力气挣扎着站起,亡命似的朝女更衣室狂奔。 直到关上隔间的门,许愿才敢剧烈咳嗽,把水吐出来。难以忍受的泪水此时也糊了满脸。她清楚地感觉到被唐宇浚故意摸胸了,而且那样邪恶的大手不满足运动内衣的包裹,还穿过领口狠狠抓捏她的大奶。 这种屈辱比那晚迷迷糊糊被侵犯更难释怀。 许愿蹲在角落,哭得泣不成声。 她和唐宇浚的恩怨可追溯到上个月的春运会。 高一第一学期秋运会,许愿所在的六班积分年级垫底,被嘲出天际,人人都说他们是弱班。因为他们班集中了三分之一引入的各偏远地区家境一般的中考状元,还有一些在家里不受宠或者地位一般的窝囊废子,导致整个六班的性格外显温吞。 许愿作为班长,受到班级同学的拥戴,同学关系好,气氛和谐,很想让六班摘掉“弱班”的帽子。 许愿身高腿长,力气不小,也是有运动细胞的人。在她的带动下,六班同学卯足了劲训练比赛,准备在春运会上打一场翻身仗。 天遂人愿,六班果然春运会成绩斐然,半数项目都有人进入决赛,再加上各种附加操行分,隐隐有和一班争夺集体荣誉冠军之势。 女子1500米赛的时候,六班的徐卉同学勇夺第一,许愿、江昕甜和两个来加油的女生一起抱着徐卉激动不已。五班的方蕾带着几个人来逼徐卉把冠军让出来。 原因是这样的:比赛过程中参赛选手的速度并没有实力悬殊的差异,徐卉也没有很突出,只是突然徐卉摔了一跤,绊倒了五班的周琴和一班的郑双。徐卉摔的不重,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全力冲刺超越了第一名。周琴反应慢了一些,最后是第二,而郑双摔得比较重,无缘前三。 方蕾认为徐卉假摔,出阴招,导致周琴没有拿到第一。她来讨要说法。 徐卉怯怯,表示她只是不小心摔的,并非有意。但方蕾不依不饶,还扬言拍了证据视频,如果徐卉不主动让出冠军就要到组委会去告发她。 五班和六班气场不合,向来不对付,五班喜欢针对六班。方蕾算是五班的班花,性格骄纵,最近跟唐宇浚交往,愈发目中无人。现在讨伐徐卉也带了来看热闹的唐宇浚。方蕾觉得一旦让六班得到这个积分,春运会的集体冠军可能就是六班。而且一班的郑双也是受害者,唐宇浚应该不想放过六班的人。 徐卉和几个女生慌得一批,江昕甜也不知道说什么,方蕾从来不买江昕甜的帐。许愿硬着头皮强出头,挡在六班女生面前,对上方蕾和唐宇浚。 许愿表示这是意外,徐卉和周琴都可以在跌倒之后斩获第一和第二,就是实力凭证。这是属于她们的个人荣誉,理应捍卫。如果五班有证据证明徐卉假摔,就去申诉。她们六班坚决不会退让! “许愿是吧?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不知道哪个山沟沟出来的穷酸。就你还想替别人出头?”方蕾豪横地说。 “你不挑事,就不需要有人出头。”许愿在背后打手势安抚几个拉她衣角的女孩子,让她们一会儿找机会快跑。 方蕾气得声音提高了八度:“我挑事?你们废柴班自己没本事就耍手段,敢做不敢当,都是懦夫!”然后她瞬间变脸成娇娇女依偎唐宇浚,“宇浚,今天她们不道歉、不把冠军还给周琴,绝对不让她们走!你说好不好?” 唐宇浚轻蔑地扫了许愿几人一眼,凉薄的嗓子打开:“我不喜欢废话,敢和我女人作对的话就看你们抗不抗揍吧。” 徐卉几人瑟瑟发抖,快哭了。大家知道唐宇浚的势力,拉帮结派在校内外都有很多听候差遣的小弟。而且他本人195大高个杵在面前就像一个山一样的机甲战士,很有威慑力。 许愿咬牙切齿:“我们没有做过的事为什么要认?你们根本就没有证据,诬陷全靠一张嘴!” 边儿上的江昕甜搭腔:“就算今天你们把我们全都打死,徐卉也是凭实力拿到的第一!” 唐宇浚稍稍往前一步,江昕甜就立马缩了头,同时还拉许愿往后。而许愿一步不退,把江昕甜挡得严严实实。 “小四眼,听说你开学以来成绩一直吊在我们后面当第四,不如就给你个绰号叫‘小四’吧?你的样子比较适合继续回去当书呆子,不适合在这里叽叽歪歪。我不是个会跟别人讲道理的人,那个谁,出来认错,然后去组委会交代你假摔的事,否则,后悔的时候别哭!”唐宇浚对许愿讥讽完瞧着徐卉放狠话。 许愿回头看见徐卉的嘴唇都在打哆嗦。徐卉是委屈的。身为她的班长,自己能做什么?六班这回一定要争这口气,六班不是弱班! “这个比赛的第一就是我们六班的!我是六班班长,你们要报复的话,就报复我一个。”许愿说得铁骨铮铮,徐卉几个六班女生眨着星星眼看许愿,内心想法:班长好攻啊,好想叫老公! “你?”唐宇浚大声嗤笑。 突然许愿往他们身后大喊:“主任好!” 唐宇浚和方蕾等人回头,许愿挟着徐卉、江昕甜拉着另外两个女同学撒丫子跑回六班。 最后集体荣誉奖颁发的时候,六班仍是以一分之差输给一班。据说是因为一班同学在运动会过程中乐于助人加了一分操行分。 尽管如此,六班同学也着实激动了好一阵——他们获得了亚军,他们一点儿也不弱! 只是之后的日子许愿不好过,唐宇浚公开讨厌许愿,并且用了很多低劣的手法霸凌她。类似在她柜子里放会飞的蟑螂、让同学们孤立她、拿走或篡改她的作业、朝她身上扔芥末倒胶水…… 江昕甜心急不已:“怎么办?得罪了这本书的大魔王。唐宇浚这个人真的是没有道德可言。他欺负你简直欺负上瘾了,以前他从来没有这么折磨人的,一般只是简单打一顿。要不,我们认怂吧?我们跪下来祈求他高抬贵手吧?” “不要。”许愿持续用冷水冲洗被烫伤的小臂,“甜甜,我们配角生来非得矮人一头吗?作为配角,我们没有不死光环、没有显赫家世、没有人见人爱的魅力、没有可歌可泣的故事线!和主角对上,我们一定要放弃自己的权利吗?不!我不认输!” “愿愿,你这样很危险!”江昕甜赶紧拉着许愿的手,“这种思维容易成为反派!人家是主角,是天道亲儿子!你在别人的故事里,好好活着已是不易,跟主角较什么劲呢?我们就请他饶过你,他继续演绎他的校霸强上水晶女孩,你继续苟且偷生。” “凭什么我是反派?他才是坏人呐!”许愿呜咽。 江昕甜忙帮许愿顺背:“哎呀,我们以为的正义只是我们看到的。也许这本书的读者看到的真相是徐卉耍心机害了郑双,唐宇浚是代表正义审判的呢。况且,他不满,他应该对付的是徐卉啊,拿你出气算怎么回事?而且他欺负你好久了,怎么还没完!” “我相信徐卉。这是我自愿为她扛的,我为自己的一时意气买单。唐宇浚哪次派人来欺负我,那些人不吃亏?我虽然穷、弱小、没有背景势力,但我不想做一个任人揉捏的受气包。你看,我这点烫伤冲一下就不痛了,刚那人被反射下面估计要烫熟!叫他自食其果!唐宇浚这人就是输不起!只要还没真正让我输,他就没面子,就不会停止。” “愿愿,呜呜,你真的好强大,我好崇拜你!”江昕甜心疼地抱着许愿哭。 “甜甜,虽然我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但,我也想成为一个能保护别人的人!我也想成为英雄!” 江昕甜哭得更大声:“你会的!你是我们六班的英雄!也会是我们配角的英雄!” 往事历历在目,许愿在更衣室哭够了,擦干泪水站起来。 “许愿,不要认输!‘What?does?not kill?you makes you?stronger.’”许愿自我激励后,打开门,换回平常在学校的低调装束,堂堂正正大步迈出。 然后她去教务处控告中午有人意图谋杀她的事。 学校较为公正,调取监控,查出了那两男三女的名字和所在班级,全校通报批评,记了大过,还帮许愿报了警。 事后他们家长提交了退学申请,因为未成年人保护法他们只是被拘留教育了几天。 六班的同学知道之后个个都来安慰许愿,大家众筹给许愿买礼物买蛋糕。徐卉在许愿身边哭了好久,她特别愧疚,事情起因在她,但是和唐宇浚对上的时候,她只敢躲在许愿背后。 湿身诱惑【h】【唐宇浚春梦】 泳池里,唐宇浚望着许愿慌不择路的背影,歪头一笑。平复了气息,手在空中捏了捏,不由感慨:“真有这么大!” 把自己最吸引人的地方都藏起来,是为什么?这个问题深深困扰唐宇浚。 貌似从结梁子那天起,“许愿”在他生活里出现的浓度就过高了。 一开始他以为对方是个跳梁小丑,随便指挥一两个人过去,就能把她治得五体投地。然而,许愿每次都能绝地反击。 尽管双方都讨不得好,但一定是欺凌者更受罪。 唐宇浚一直是冷眼旁观的姿态,他从来不亲自动手欺负许愿,除了这次。 “许愿”,这个名字他明里暗里叫了无数遍。他的心思越来越放在下一次该如何戏弄她,他的眼神也越来越多映照许愿的身影。 跑步的时候留意到她,被人绊倒的时候直接踩人一脚;实验课的时候留意到她被人毁了实验报告,然后不慌不忙地拿出拍照好的实验报告呈给老师,依然是A+;教室走道上留意到路过的她,抱着班级作业本,抄起一本直接反弹飞来的网球…… 越整不了她,唐宇浚就越恼恨她。可越恼恨她,她出现在唐宇浚眼里心里的频次就越多。 甚至多到女朋友吃醋的程度。 方蕾又来质问唐宇浚:“唐宇浚你够了!天天就是许愿许愿,连跟我在一起也要问今天许愿怎么样!我才是你女朋友!” 唐宇浚不耐烦地转过身,懒得看方蕾:“发什么牢骚,还不是为了替你出气?” “我不需要了。你别再想着她了!” “哼,不行,我说过要让她后悔的。” “你看!”方蕾气炸了,“我不管,今天有我没她!你只能选一个!选我还是那个丑女书呆子?” 唐宇浚回想任博远拍的许愿裸照,当天他就对着那张照片打了两次飞机。丑女?嗤! 话说许愿在学校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就是一板一眼的内向学霸书呆子。但唐宇浚怎么觉得“书呆子”比其他人都有趣呢? 当下唐宇浚就提了分手,完全无视身后哭得梨花带雨的方蕾。以至于方蕾一气之下把许愿推下水。此为前因后果。 他妈的,许愿为什么要长这么好看? 又为什么把初夜给任博远? 唐宇浚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又一个问题。想不明白。 白天的事想不明白,晚上的事就更加让人苦恼。 晚上唐宇浚做了一个梦。 梦里许愿是泳池里见到的样子,魅惑得就像刚从海里上来的小美人鱼,朦胧地睁着大眼睛,睫毛忽闪忽闪,倒在水里微仰起头,张着嘴望他。 而她的上半身什么都没穿,腆露着浑圆的大奶子,足有小香瓜那么大。两侧胳膊包裹着色彩斑斓的鳞片。 小美人鱼的下半身不是鱼尾,而是一双修长白嫩令人食指大动的美腿。他向来知道许愿很高,却从不知许愿的比例这样好,腿比命长。 唐宇浚在水里向许愿走过去:“你是小美人鱼?” “我是。我要和王子交媾才能获得永恒的灵魂,但王子不要我,现在我只能回到海里去。”许愿落寞地说。 唐宇浚立即阻止:“我可以和你做爱。” “可,我只能和王子……” “我就是你的王子!” “不!你不是!”许愿想逃跑。 唐宇浚一把扯住许愿瀑布般的长发,从背后扣住许愿细长的脖颈:“不准逃,不准离开。我有你想要的一切,我就是你的真命天子!” 许愿发出痛苦的呻吟,茫然四顾,满脸求救的神情。 唐宇浚发现自己也全身赤裸,他贴上许愿的背,渐渐压紧,一手掐着许愿的脖子控制她,另一手揉搓着许愿的乳房:“没有人可以救你,今晚你只有我。” “好舒服,好软,像豆腐。”唐宇浚下巴放在许愿头顶上,许愿趴在水里,水浸没一半的身体。此时唐宇浚的老二被唤醒,正戳许愿屁股缝。 许愿吓得想往前爬,但是脖子被唐宇浚的手扣住,只好扭动屁股抵抗硬棍。 “躲什么!”唐宇浚加大了掐许愿的力度,“你都被人肏过了。再被肏一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唐宇浚从小到大没有空窗期,是被女孩子追着长大的。青春热血,荷尔蒙爆炸,正是对身体、异性和快乐刺激极度敏感好奇的时期。他浪子惯了,玩心大,自然是不守规矩的,对女孩子也不太在意,凡投怀送抱的,来者不拒。 不过因为年纪小,发展时间短,次数也不多。唐宇浚开荤也就比任博远早半年。 倒是碰过的全是处女,堪称处女破壁机。人就是这样奇怪的东西——越得不到越想要,得到满足了便觉得不再重要——因此,唐宇浚没有处女情结,对被他开苞的各色小妹妹犹如一次性纸杯,用完就丢。 饶是万花丛中过的唐宇浚也不得不承认,许愿是他从未遇过的圣品,全身上下散发着地心引力一般的性张力,每一寸都刚好,像是专门设计用来发泄性欲的肉便器,令他无法收手。 “不要、不要!”许愿哭着拒绝,挣扎着脱离钳制。 许愿的声音很好听,轻轻柔柔的,像羽毛扫过脸颊,简单的话语带着抓心挠肝的钩子。 “啪”,唐宇浚一掌重重抽在许愿股缝间,带到一点点菊穴,引得她狠狠一紧。 “乖一点!反正早晚都要被我上。”唐宇浚沉浸体验许愿两只大白兔的手感,酥麻的爽感直通脊梁骨。 大胸妹他不是没遇过,但能入他唐家大少眼的大胸妹几乎没有。他历任女友都是漂亮脸蛋的小馒头。毕竟才发育,还没添加高科技,又苗条又丰满的概率极小。 唐宇浚爽了一通,然后掰过许愿的脸开始亲她。 唐宇浚吻技高超,跟任博远的生涩全然不同。他的嘴唇很自然地含住许愿的小嘴,灵活的舌头撩动许愿的唇肉,慢慢深入,掠过许愿的皓齿,勾动许愿不断闪躲的小舌。 许愿被亲得浑身酸软无力,仰躺在唐宇浚怀里。许愿胸口快速起伏,脸色潮红,一副任人采摘的可怜样。 同时唐宇浚的手顺着许愿的脖子一路下滑,穿过乳沟,路过腹部,直达花心。粗大的手指强行戳进夹紧的两腿之间,找到光滑的一线天,从缝隙的端口按入,摸索了两下找准女人浪叫的按钮,重重发力,高频摩擦。 剧烈的刺激差点让许愿跳起来,“唔唔”两声,再多的声音被唐宇浚的嘴堵了。 唐宇浚心里激灵,加快手里的速度,一腿支撑许愿的背,另一手绕过许愿的后脖掐她的乳头。他放开许愿的嘴,定定地盯着她的情动模样。 “啊!啊——啊哈——嗯~不要~不要!唐宇浚,不要弄了……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许愿在唐宇浚怀里疯狂扭动,挣扎,抱着唐宇浚的手臂说不要,却无法逃离。 许愿动人的表情令唐宇浚得到极大的满足。美人果然任何时刻都是美的。许愿每一个蹙眉、咬唇、隐忍、求助……每个瞬间唐宇浚都不敢眨眼,记忆深深刻刻。 不一会儿,花核处涌出一股液体,稀释在池水中,但唐宇浚的手能感受到。唐宇浚欣喜若狂。 许愿身体剧烈抖动了几下,高潮后瘫软失神。唐宇浚见状,坏心眼地给许愿抠了几下逼,又提着许愿的奶尖甩她的大波,把许愿逼疯。 “别——不要~不要弄——呜呜呜——” 唐宇浚抬起许愿的双腿到空中,超长的雄性象征插入双腿之间去探寻入口。戳到了软软的开口之处后,唐宇浚奋力一击直捣黄巢,爽感直冲天灵盖,可以说爽得发麻。 “噗噗噗噗”两人在水中交合,穿刺声伴着水声更加激烈。 “啊啊啊啊啊啊!唐宇浚你出去呜呜……你出去……你不要操我,不要呜呜……”许愿不断尖叫哭喊,但唐宇浚抱着她双腿,她手推不动也扒不开唐宇浚,束手无策,无能地狂拍水花,溅湿唐宇浚却只会让自己深陷水浪中。 “可是怎么办呢,我都已经操了。”唐宇浚无赖一般地回应,身下开始运动,轻轻拔重重插,一插到底的那种。唐宇浚的性器不是直的,半截有点上翘,就像用一根钩棍在掏许愿的子宫。唐宇浚不禁爽得发抖,气血翻腾,恨不得磨他个千百万回,把许愿的骚逼磨出火星。 “穿了呜呜——要被插插穿了——呜呜,不要——太深了——不要这样呜呜——唐宇浚,不要,不要了,呜呜……”许愿拼了命地挪动。 正在巅峰状态的唐宇浚听了更是兴奋到极点:“插穿你!干翻你!骚逼!你很喜欢吃我的大鸡巴,是不是?里面又湿又紧又热,就是太短了,我还有一小截没进去呢。你说我要不要全部送进去?” “不!不——我要死了,我受不了了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 “艹!好爽啊!骚逼,你爽不爽?是不是又要喷了?嗯?” 醒来的唐宇浚大汗淋漓,内裤湿哒哒的传来一股腥臭:“艹!” 玩具而已 没过几天许愿又被任博远逮住机会堵角落里:“听说你差点死了。没事吧?” 关心吗?他们俩好像没有需要互相关心的关系。 许愿摇摇头作回答。 任博远想跟许愿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那晚过后许愿一直有意避开他。虽然正常来说他们本无交集,但课上课下碰面的机会不少。 两人无话,许愿想走,任博远只好拦住:“你的愿望是什么?” 许愿抬头看他,眼里是大大的疑惑。 “你想要什么?钱?保护?还是想要跟我谈恋爱?” “那晚我们已经两清!我不告你,也没想你负责。你别再找我了!” 任博远仍旧不放她走:“那晚你有感觉吗?” 许愿违心说道:“没有。” 下午博弈论选课分组讨论被抽中跟唐宇浚分到一组,许愿感到世界的恶意——生生要把她逼成女配的节奏。她只是一个出场次数可以忽略不计的炮灰啊!看过这本书的先知甚至记不得她在书里出现过! 现在怎么回事?她怎么老是跟两个男主有相遇桥段? 他们需要讨论: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中,社会的发展并不具有跳跃性,而是一步一步走向现有文明。在发展的过程中,存在各种不平等、不利于人类自身发展的元素,封建统治便是其中之一,其对百姓的剥削、压迫使社会前进的步伐减慢。而能够从这个牢笼中挣脱出来,使社会前进一大步,的的确确可以被称为人类历史千万年最珍贵的。成功的将统治者关在牢笼里,即建立一个新的体制,来限制高层管理者的权利,使其不能用他掌握的权利来害人。从征税博弈的角度理解,若统治者不害人而民众又驯服统治者,则统治者损失e,民众损失a;若统治者不害人而民众不驯服统治者,则统治者收益b,民众损失b;若统治者害人而民众驯服,则统治者损失d,民众损失a;若统治者害人而民众不驯服,则统治者收益c,民众损失c(民众在驯服统治者时的损失是从驯服的那一代考虑)。 别的小组已经开始七嘴八舌热烈开麦,这边数学年级第三唐宇浚和年级第四许愿大眼瞪小眼。 “小四眼,你这个样子丑死了。”唐宇浚大喇喇地翘着二郎腿坐在许愿对面发动人身攻击。 “你不会解题的样子蠢死了。”许愿反唇相讥。 “呵呵!我排名在你前面,我不比你会?” 许愿暗中捏指,若不是不能做出头鸟,她每门科目都能霸榜年级第一,把这些讨厌的家伙都压死。 “各自做题吧,省得讨论了,我们根本就不想跟对方说话。”许愿提议。 “谁说的?”唐宇浚吊儿郎当地说,“老师让课堂讨论,如果你不参与的话,我可是会举报的哦。” “你!”你有病吧?许愿一脸不可理喻地看向唐宇浚。 唐宇浚摊手:“再说了,一个小组一份答案,如果你和我的答案不一致,我们用谁的?” 许愿认同地点点头:“你考虑得很周全。那我们接力吧。” 唐宇浚惊讶于许愿对事不对人可以做到这个程度,欣喜于她对自己的肯定,嘴角微微上翘:“假设民众驯服的概率为p,不驯服的概率为(1-p)。统治者害人的概率为q,不害人为1-q。统治者不害人的预期收益为W1=b-e*p-b*p。统治者害人的预期收益为W2=c-d*p-c*p。到你。” “W1=W2时,p=(c-b)/(c-b+d-e)。若民众驯服的概率gt;(c-b+d-e),统治者最优选择是不害人。把统治者关进牢笼里的困难主要是民众的利益。从上述战略表达式可知:民众驯服统治者的预期损失为W3=a,民众不驯服统治者的预期损失为W4=c+bq-cq。”许愿说。 “呵,有点东西啊。”唐宇浚接道,“想要驯服统治者所要付出的代价非常大(即a),其远远大于布驯服时所损失的b与c。即W3gt;gt;W4。而对于将统治者关进牢笼的当代民众而言,其所要付出的代价很大,W3的大部分都将由这一代来承担。而如果不驯服,他们并不需要来承担这一份付出,他们所要接受的也就是W4。对于他们的利益而言,他们的最优选择并不是驯服统治者,而是不驯服统治者。每一代的民众都不想自己付出太多,都不想成为出头鸟,不想成为给猫挂铃铛的那只老鼠,故而想要将统治者关进牢笼的难度非常大。” “没错。想要将统治者关进牢笼,主要是协调好上位者与民众的利益关系。对于上位者,因为要将他关进牢笼里,必然会损失其利益,故而可以在一些特殊的地方给予特权,而这些特权可以随着时间的过去,民众对自身利益的保护意识以及能力的提升,慢慢的抹去。而对于民众来说,因为其利益在统治者的统治下一直是损失的,故而可以将民众与统治者之间的利益关系向民众说明,同时向民众说明驯服统治者以后的利益关系,强化民众自身利益保护意识,并给予他们成功的希望。”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暼开。这场共振,许愿恼火,唐宇浚兴奋。 下课前,唐宇浚对许愿说:“别以为你我惺惺相惜我就会放过你。” 许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平静发问:“下次准备枪击?”女炮灰的下场非死即伤,江昕甜的断言,言犹在耳。 唐宇浚怔愣一瞬:“我干什么要弄死你?” 下课铃响,“谁知道?你反社会人格吧。”许愿说完就走。 徒留唐宇浚在原地!@¥%……amp;* 协德从高一到高三都要上晚自习,这个时间也可以有其他活动。晚上学生会开会。 协德的学生会和别的学生会不同。协德学生会主要负责策划活动以及校友投资赞助,所以吸纳的都是有实力的大世家子弟,不是自主报名申请加入,而是靠会长会员内推。每一位学生会成员都对学校有大额捐献。 高一一班任博远、唐宇浚,高一二班蒋霆超坐一桌,他们仨在学生会里算是玩得比较好的。 开会无聊,蒋霆超捅了捅唐宇浚,说小话:“老唐,你最近怎么老爱欺负六班那个女生?人家怎么招你惹你了?” 唐宇浚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大概就是从小到大所有人都是顺心顺意的,突的发现有一个与众不同的,总想征服她。 “她哭起来很好看。”唐宇浚想到了梦里许愿哭得声嘶力竭,但依旧美得动魄惊心。 “?我靠,老唐你个死变态!”蒋霆超笑骂。 “咳,你该不会看上她了吧?”任博远问。 唐宇浚摇摇头:“看上平民女?别搞笑了。以为我们在演那种脑残偶像剧?当成玩具玩几天可以,真要跟这种女生谈恋爱,不被圈子里的人嘲成猪头?” “嗯,也对。”任博远深以为然。 “啧啧啧,到时别哐哐打脸。”蒋霆超准备看好戏。 一连小考好几天,许愿把任博远、唐宇浚通通丢到脑后。正常来讲,一个好学生的高中时代是没有那么多风花雪月、伤春悲秋的。谁好看不好看,谁喜欢谁,对于一心向学的人来说,真的不重要。 这令许愿的父母既喜又叹。 在他们眼里,许愿盘靓条顺,整个协德国际也找不出几个比许愿更惊艳的孩子了。怎么就没有一个追求者呢? 许愿的手机会被定时检查,聊天记录除了班级群,别的什么也没有,通讯录除了老师和江昕甜,别人谁也没有。 多方打听也没有听说许愿早恋或者有人表白。 竟然连喜欢许愿的人都没有!现在的学生审美都是奇葩吗? 协德国高没有综合排名,只有单科成绩排名。许愿手握语数英物年级第四和历史地理年级第一的骄子成绩单,看着父母微笑的眼神里隐含失望,心里也郁郁的。 许愿喜欢学习、喜欢竞赛,思考和解题令她获得安全感和优越感。只有智商的比拼里不需要考虑出身和剧本,不需要考虑别人几代积累。 故事的主线离炮灰很远很远。主角们的人生跌宕起伏,感情错综复杂,而炮灰们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复地熬着自己的青春,企图未来拥有更多选项和想象。 “许愿,别担心,以后你可以来我家公司工作呀。”江昕甜揽着许愿,“我们是好朋友。以后只要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 “是!多谢大王!以后我就跟着大王巡山。”许愿笑着回。 “呀呀,我说真的咧!听说社会上找工作不好找。大学毕业后你就别找工作了,直接到我家公司上班,我给你开高薪。”江昕甜美滋滋地想。哪个富婆不想包养自己的闺蜜呢? “哈哈哈!我啊,我大学以后还要读博士!最好是直博。我想成为一个学者!吃国家饭!” “我去!你的梦想好伟大!不行,我也要立志做点什么!” 许愿笑:“你可是要成为国际大片制作人的诶!” “对!而且我的名字一定要出现在世界女富豪榜单上!” “甜甜,”许愿抱着江昕甜的大腿,仰头眼泪汪汪,“让我嫁给你吧!” 临时顶班 协德国高有三支球队很重要——篮球队、曲棍球队和水球队。其中篮球队是最受瞩目、赢得比赛最多的。学校为这支球队专门组建了啦啦队。无论是友谊赛还是正式比赛,篮球队出场都会带上啦啦队,大家都称他们是兄妹团。 啦啦队准入门槛不低,身高要求不低于165cm,而且要长相标致、身材苗条、有舞蹈或体操基础,甚至家世背景也有一定要求,家庭净资产不能少于1亿人民币。 即便条件如此苛刻,席位竞争亦非常激烈。 经过层层选拔,三试后又训练测试,江昕甜凭靠168cm身高、甜美的娃娃脸、健美操运动员的体能和行内略有名头的传媒公司三女,过五关斩六将,成功在寒假选拔时夺得四个新晋名额之一。 啦啦队成立已久,每年都有部分换血,高三或者提前国外升学的学姐换下,才有名额给到高一,且参与过选拔的学生不得再报名。 能进入啦啦队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跟选美比赛得奖相比也不遑多让。所以,江昕甜非常重视自己啦啦队成员的身份。 但是,天不作美,江昕甜在健美操的训练过程中不小心造成踝骨骨折。医生告知需要4-6周才能恢复。6周之后篮球队要参加全国高中篮球赛南区总决赛。 江昕甜临时打起让许愿替她参加啦啦队训练的主意。 “愿愿,求求你了,帮我!我好难得才有这个机会。你知道的,我进入协德啦啦队,我爸还专门为此搞了个宴会!如果这次比赛我去不了,她们一定会把我的位置替换掉!被踢出啦啦队的话,我们江家的脸面怎么办?” 许愿坐在江昕甜的病床上,担忧地看着她:“我可以吗?” “你肯定没问题!你体育很好啊!体质又好。而且你小时候不是练功夫的嘛,还会后空翻。你最适合进啦啦队了,如果不是卡身家,你做啦啦队队长都可以!” “不是,我是说,我和那些天之骄女一起训练,她们接受吗?” “放心,我跟教练和队长打过招呼了。让你过去就是帮我占位置的,我不想因为这次受伤退出啦啦队。而且我康复之后立马归队,这次比赛我一定会参加的!队长跟我很好的,有什么问题你就去找她,她一定偏帮你!”江昕甜拍着胸脯打包票。 “好吧好吧。”许愿答应下来。 她就这么一个好朋友,上刀山下火海都要去,别说只是替她训练这么简单。 啦啦队的氛围很好,个个人美声甜还互相关照。都是有钱人家的掌上明珠,但对临时顶班的平民许愿并不排斥。相反,看到许愿的真实颜值和实力,她们比平常更热情些,搞得许愿受宠若惊。 当然也有坏消息——唐宇浚成篮球队队长了。 “江昕甜。”一起训练的时候由篮球队队长点名。 “到!”许愿面不改色。 “江昕甜?”唐宇浚眼神扫过来。 “我是。”许愿认为自己的目的是替好友在啦啦队站稳脚跟,自然不能藏拙。于是换上好看的啦啦队队服,摘掉眼镜架和假刘海,也不刻意调暗肤色,整个人敞亮得发光,好看得全队美女都想来贴贴。 “哼。”唐宇浚嗤笑,声音从鼻子里发出来。不过没有当场难为许愿。 训练的时候,唐宇浚几次和啦啦队队长说悄悄话,都是在打许愿的小报告,说她动作不规范。啦啦队队长是高二学姐,虽然很欣赏唐宇浚的外形,但她有男朋友,而且她是江昕甜从小玩到大的邻居姐姐,不能见色忘义。 因此队长姐姐牢牢捍卫许愿的位置,没让她被怼走。 “一人分饰两角,好玩吗,江昕甜?”休息的时候唐宇浚踱到许愿旁边。 许愿仰头喝水,赏心悦目,唐宇浚被晃了一晃,眼睛没眨。 “唐宇浚,这个位置不属于我,我来也不是为了我自己。这段时间真的很重要,我们先停战,等比赛完了你再针对我,好么?”许愿不得不先低头,因为江昕甜对她来说比面子重要。 “好……”唐宇浚在许愿真诚地注视下说不出别的字。 “谢谢你。”许愿放松一笑。 唐宇浚被硬控了至少十秒,许愿走了他还在脑海里倒放刚才的画面。原来许愿笑起来比所有人都好看…… 接下来一个多月他们经常在篮球馆相遇,篮球队训练的时候啦啦队在隔壁空地训练。有时任博远和蒋霆超来探班的时候也能看见许愿。 “诶,听说你经常整蛊的六班班长去啦啦队了,在哪呢没看见?”蒋霆超递水给唐宇浚。 “C位右一。”唐宇浚用下巴点了点。 “我擦天菜!不对,这是哪来的漂亮妹子?高二的?”蒋霆超搭上唐宇浚的肩膀,以为唐宇浚只是让他看最漂亮的女生。 任博远凉凉开口:“那个就是许愿。” “她整容了?”蒋霆超惊讶道,“这是重新投胎级别的整容吧?在哪里做的?” “她只在啦啦队训练的时候长这样。平时还是蘑菇刘海小四眼。”唐宇浚解释。 “为什么啊?”蒋霆超问。 “你问她。”唐宇浚示意啦啦队训练结束,成员们各自收拾。 许愿从更衣室出来果然又变回平平无奇的普女模样,惊呆蒋霆超。任博远嘴角也抽了抽。 “她有病啊?长得那么好看凭什么不让我们看只让你们篮球队的看?”蒋霆超莫名感觉超气。 唐宇浚和任博远鄙夷地看向蒋霆超同时觉得这个朋友脑子有泡。 许愿拿着今天新拍的训练视频去病房探望江昕甜,她隔天来一回,保证江昕甜追平学习和训练的进度。 已经到江昕甜即将完全恢复的时间了,许愿为好朋友感到高兴。 “愿愿,你真的好厉害呀!老师把你放在C位旁边,说明她真的很看好你!我可能都拿不到那么好的位置。”江昕甜感动地看着视频。 “你可以的,宝贝!”许愿鼓励江昕甜。 “呜呜,这可是你为我打下的江山呐!不过我接不了你的班……” “说什么呢?” “呜——愿愿,我很快就要参加青少年健美操全国赛了。教练让我休息好了马上备战,跟啦啦队的时间冲突了!”江昕甜苦哈哈的表情。 “那怎么办啊?退出啦啦队?” “不行……你知道我想申请国外名校,人家很看重课外素质成就的。啦啦队身份是个很好的加分项!愿愿,你能不能替我去?” “我替训练行。真实上场我行吗?” “行!我来搞定她们!” 在江昕甜再三央求下,许愿战战兢兢地披着江昕甜的皮跟着兄妹团出征。协德篮球队夺冠,唐宇浚拿下MVP,开启了他的制霸时代。 赛后篮球队队员撺掇队长说要和啦啦队联谊,晚上一起会所唱唱歌喝喝酒什么的。唐宇浚向来出手阔绰,爽快答应。 时间紧迫,许愿还没来得及换装就被塞进双层的球队大巴车。篮球队12人,啦啦队10人,相当热闹。 “许愿,放心,我答应过昕甜罩着你,绝对不让唐宇浚害你。你也放轻松点,我们庆功宴耶,今晚好好玩!”队长大姐大抱着许愿拍了拍她的肩膀。 唐宇浚订了一个双层无敌视野豪华包间,众人一进入放满好酒和小吃自助的瑰丽环境,瞬时炸场。热舞的热舞,拼酒的拼酒,唱歌的唱歌,摇骰子的摇骰子…… 这夜过半,喝了不少酒的唐宇浚到洗手间,坐在马桶上冷静一会,听见两个替补队员的对话: “你真给许愿下那种药?” “你不想玩?看她那骚样!我做梦都上过她几回了。” “被人发现怎么办?” “怕什么!喝了那杯酒,之后都是她主动,我们才是强暴的。要说下药,她有证据吗?就算被查出来,她什么背景都没有,到时赔她几万、十几万,说不定乖乖被我们包养!” “好,那待会儿我们怎么做?” “我们回去之后拉许愿跟我们一起唱歌,只要把她和琪姐分开,万事大吉。等她们玩嗨,关注点分散,我们就把许愿带出来。后面她自己药性发作,求着我们插她逼,我们只不过就是同学之间互相友爱,帮忙而已咯。” “嘿嘿嘿……”两个男生猥琐淫笑起来。 他们出去之后,唐宇浚走出来,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没来得及跟过去看好戏,却看到许愿一个人踉踉跄跄地攀着墙准备出包厢门。 “喂,你怎么在这里?”唐宇浚快步走到许愿身边。 许愿浑身燥热,也不理唐宇浚这号人物的危险系数,摆摆手:“嗯,我不太舒服,先回家了,你代我跟他们说一声。” 唐宇浚漫不经心地笑一声:“这里打不到车,我开车送你。” “你有驾照吗?”许愿甩了甩自己的脑袋,“不是,我们是一起来的,你的车在这里吗?” “我在地库有个专用停车位,停了几辆车,任你挑。”说罢拉着许愿就走,快得许愿的脑子都没转过来。她甚至不记得唐宇浚现在是酒驾。 能给我尝尝吗【高h】 唐宇浚随手开了辆哑光龙石绿的仰望U8,却见许愿在爬车顶。 许愿嘀嘀咕咕抱怨:“你这车有点高啊……” “噗嗤!”唐宇浚连忙拽了她,给她托着屁股塞进副驾,顺手轻拍了两下。 越野车穿梭在黑夜的公路,灯火璀璨的高楼大厦逐渐后退。许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拉着唐宇浚的胳膊:“你怎么不开导航啊,开错路了啦!再继续开就到郊区了!你是不是还不怎么会开车?” 微醺状态的许愿同平时拒人于千里之外防备警戒的她很不一样。极像奶糖褪去糖衣,香甜可口,说话的小调调很是招人。 唐宇浚挑了挑眉:“我这车性能旱地拔葱,今晚带你一路开到山上去看星星。” “星星?可你说送我回家的呀!”许愿大概知道自己被骗了,但她愈发感到浑身乏力。没法和身强体壮的唐宇浚硬碰硬,她只能就着醉意抱着他的手臂不住摇晃。 “别摇了、别摇了……许愿!”唐宇浚被搅乱心神,不得不在路边停下。恰好这条路一片漆黑,四周寂静,无车无人,只有整整齐齐的一排行道树。 “唐宇浚,我不对劲,一定是生病了。帮我打120好不好?”许愿难受极了,她很少生病,这样的感觉非常陌生。她慌乱中本想拉一下唐宇浚的手腕,却错拉住唐宇浚的手。 小手覆在大手上,抓了抓,力道可谓是轻柔,滑了滑,来回摩挲,又微微摇晃。 而大手的主人看着她面上欲色却懵懂无知的表情,一瞬间都不愿意错过。仿佛一颗熟透的樱桃到了唇边,他不着急一口吞下,而是想要先伸出舌头顶一顶,让她小小的慌张一下。 他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单手开安全带,转过身倾向她,问:“怎么不对劲?我看你好好的。” “不是!”许愿为了自证,双手拉唐宇浚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很烫对不对?我感觉置身火海!我可能发烧了。” 你是发骚了。唐宇浚心里嗤笑。 但心黑的他却佯装无事:“没有啊,温度正常。” “不可能!”许愿不信,跪在副驾上爬向驾驶座,将自己的额头紧贴唐宇浚的额头,“你感受一下……” 车里空调温度不低,许愿撩拨而不自知,唐宇浚早已燥热起来,这个姿势他的眼睛只能盯着许愿半露没露全的乳沟和鼓鼓的半球。 久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复,药性逐渐发作的许愿不耐地抱着唐宇浚的头,蹭来蹭去:“你好凉。为什么我这么热?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一个人吹空调?” “噗”——唐宇浚差点笑喷。他酷酷地用手捂住嘴,诱哄着许愿:“热就脱衣服,你穿太多了……” 许愿听话地脱了个一干二净,看得唐宇浚气血翻涌。少女的胴体散发着桃子成熟时的味道。 “还是热呜呜……”许愿寻向唐宇浚,一个不稳跌向唐宇浚大腿,脸正怼上短裤里的小帐篷。 “这是什么?”许愿摸了摸。 “呵,是棒棒糖。”俊逸中带了三分邪气的男生平时说话冷傲嚣张,此刻却用一种对孩子说话的宠爱语气。 许愿点头,傻傻的:“能给我尝尝吗?” 真是意外之喜。唐宇浚窃喜。 脱了短裤和内裤,长度傲人如弯刀一样的鸡巴弹到许愿脸上。许愿想不通为什么厂家要生产这种像红肠一样的棒棒糖,但好奇心使然,她张嘴包住香肠的大头用舌头裹着往嘴里送。 没什么味道,不甜。但舔着感觉挺好玩。 唐宇浚打开摄像头将许愿的主动和淫靡拍得一清二楚,还逼她把刚才那句让她尝尝的话在镜头面前重复一遍。 然后许愿又用舌头绕了好几圈,润湿了龟头。马眼突然冒出了一小股淫液,被许愿的舌头发现。迷糊中的许愿赶紧用舌头去堵马眼,以免“它”是一颗流心棒棒糖。 这一下对唐宇浚简直是天堂暴击,叫他爽麻了。 “许愿你太会了!继续,不要停!快、快……”唐宇浚有过一些性经验,却都是本本分分地给处女开苞,没什么花样,而且女孩子又怕又鬼哭狼嚎,所以基本上他的体验感不强。 舌头感觉到洞口不漏了,又开始细细吸起来。 “噢、啊——嘶——wu哇——嗯嗯嗯——许愿,含深一点……”沉迷其中的唐宇浚说话全是低醇的气泡音。如果在场有其他女听众,一定会说自己的耳朵怀孕了。 可惜,许愿没尝到甜头,丝毫不理会唐宇浚说什么,只想撤离。唐宇浚正爽得飞起,哪容得她说罢工就罢工,按着她的后脑勺深喉一探。 “呜哇!”唐宇浚差点被吸进许愿嘴里。他不敢太剧烈,以免自己早泄,只好微微控制住许愿的头,慢节奏地在她口腔进进出出。 “呜呜呜呜呜……”许愿眼眶涌出很多生理性眼泪,不停拍打唐宇浚。 唐宇浚玩够了才放开许愿。许愿早被他扯到驾驶位,光着身子跪着给他舔大棒。 许愿泪眼婆娑地拉唐宇浚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摸摸我,好舒服~” 唐宇浚被许愿骚得浑身通畅,肆意玩弄许愿壮观的胸器,捏得她娇声连连。 “小骚妹,平时装得板正,很辛苦吧?你看你长得——”他故意大力抓她的乳肉,“天性淫荡。” 听不出上位者的挖苦,许愿光裸的大腿和唐宇浚的大腿相接,她无意识地滑擦,从肌肤接触中得到降温,嘴中呢喃:“好舒服,好喜欢~” 唐宇浚丢开正在拍摄的手机,一手从背后叉住许愿的屁股,一手捧着她的脸吻上他垂涎已久的娇唇。 他的吻轻重得当,很有技巧,勾人缱绻,像热恋的情人,给你盛夏同时给你清风,与任博远毛头小子式暴风吻截然不同。 “棒棒糖好吃吗?”把许愿吻得空气稀薄,唐宇浚嘴巴靠着她的鼻峰问。 “太长了,吃不下……”许愿实话实说。 “呵呵呵,傻瓜,因为不是用嘴巴吃的呀。” “不是吗?” “是用下面的嘴嘴吃的。你再试试。”唐宇浚用手戳了戳毫无遮蔽的湿哒哒的“圣门”。说完往座椅靠背一躺,擎天柱大喇喇地勾引许愿的目光。 许愿像是无师自通般懂他的意思。于是扶着唐宇浚的胸肌,抬起屁股去找那根等着被吃的棒棒糖。 “吃不到呜呜、怎么吃不到?”许愿弄了半天,小逼总对不准龟头。 “要不要我帮你?”唐宇浚好心道。 “要要!” 唐宇浚抓住肉棒放在许愿洞口,先让龟头往里探头,待伸入两三公分找准位置之后,掐着她的腰一杆进洞直捅到底。 “啊哈哈——”起先许愿被吓了一跳,适应之后许愿琢磨出好来了——唐宇浚的鸡巴没入自己体内之后,身体没有那么高热了,凉爽,里面也没有那么痒了,棒棒糖在里面动来动去给自己挠痒痒。 许愿在抽插中得到快乐,不需要唐宇浚操作,她自己甩着马达臀主动起来。毕竟经历过啦啦队训练,跳高跳远成绩都不错,腿部和核心力量都强。 许愿在上位忘情地运动,撑在唐宇浚胸上,不断呻吟,像发情的泰迪,又像撒泼的海豚。 “啊嘶、啊嘶、啊嘶——噢,太爽了——你好棒——啊哦!继续、别停!啊啊——”唐宇浚感觉大脑被清空,全身上下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爽,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舒服。有好几个瞬间,他感觉他被许愿干了,许愿在强奸他。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受着呗。总不能反抗吧。 许愿自己玩得不亦乐乎,甚至把自己玩喷了,唐宇浚差点没忍住内射。 “许愿,你等我戴个套。”幸好唐宇浚还有几分理智,记得买这辆车就是为了“停车做爱”,车上一早就备好一盒套子。 戴上套之后,唐宇浚不再任由许愿发挥,而是抱着她的上身全力冲刺上百来回,一发入魂。 第一回合结束后唐宇浚和许愿像连体婴似的相拥在驾驶座椅里休息。他知道许愿药效没过,他自己也还想继续。 恢复战斗力之后,唐宇浚抱着许愿到后排位置,趴在许愿身上,长腿还抻在车门外,开始疯狂抽动。 许愿被刺激地疯狂浪叫,美得唐宇浚差点射飞出来。 他手指插入许愿的嘴压下她的滑舌:“叫那么骚,是不是想把附近的流浪汉都吸引过来?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等他们一群人把你拖进小树林,一个接一个肏穿你的淫穴,又或者同时奸淫,才能止你的逼痒?” 许愿疯狂摇头,此时她已经清醒了一些。 “听话,叫,但是只能让我听到。”唐宇浚掐着她的下颌,表情残忍。 疯子!许愿心想:你想隐私你关门啊!你光屁股朝外,如果有人来,他第一个爆你菊才对。 但是一想到自己垫在最下面,唐宇浚夹在中间,上面还盖着个陌生人的场景,许愿觉得太过刺激,甬道剧烈缩紧。 “啊!骚货、别夹……”唐宇浚狂吸许愿的耳朵、捏她的乳头作为惩罚,“我不让你大声叫你就想夹死我,嗯?” 到此为止【h】 “哈啊嗯哈嗯唔嗯呜……”许愿闭着眼睛双臂箍着唐宇浚的脖子,在他耳边娇喘,“好喜欢、棒棒糖,哈啊~弄得我好想喷水……好快、好快、呀啊~爽~啊嗯……” “又要潮吹?你是不是小骚逼?嗯?”唐宇浚手掌圈着许愿的脖子摩挲,半掐不掐地压着。 许愿意乱情迷承认:“我是骚逼!我是!我要被大棒棒糖插穴。哈啊~哈啊~” “喜不喜欢我的棒棒糖?” “喜欢!好硬好猛!好好吃~小逼被堵住的感觉好好,好舒服~想要一直吃棒棒~” “艹!许愿,你做鸡吧。小骚逼跟水龙头一样!待会儿就去卖逼,把腿叉开,来一根吃一根,和鸡巴对喷。发大水了你,我这车座椅都被你泡湿了,不卖逼我看你怎么赔。” 刚高潮完还在发抖的许愿赶紧双腿紧紧缠上唐宇浚,嘤嘤道歉:“不要卖不要……小骚逼给你用……呜呜,大棒棒糖肏小骚逼,小骚逼忍不住才喷的呜呜……小骚逼不是故意弄脏的……” 唐宇浚随着许愿的淫言浪语加重力道,对她全身上下其手蹂躏磋磨,看起来粗鲁实则控制力道,不像任博远那么粗暴留下痕迹。 他拨弄着她的碎发,表情似痛苦似挣扎,却浅语低诉:“在里面玩容易弄脏车,我们到外面玩好不好?” 许愿抱着唐宇浚的脖子点头。 一阵天旋地转,许愿被唐宇浚轻松抱到车头发动机罩上。许愿本能地渴望唐宇浚继续玩弄她的身体,压过了晚风觉醒的几分理智。她往后躺下,看见天上星星点点,好像有很多双眼睛正在窥淫。 但性欲上头,她管不得这么多。蜜穴瘙痒,只想有足够粗足够长的棍子进去挠,无论是谁的。 她主动夹紧唐宇浚的腰,拉他的手按压自己的波涛,又含住他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口水滋滋响地吮吸,眼睛弯弯地瞟向他的鼻子,眼尾扫出一行风情。 唐宇浚平时不是急色的性子,性资源对于他来说唾手可得,他在床上对女生尚算绅士体贴。 然而当面对许愿,所有自制力土崩瓦解。他只想抛弃技巧,用最原始的冲动靠近她——掐住她细长的脖子听她服软求饶、捏爆她的大奶让她淫水横流、猛烈撞击她的子宫把她肏烂! 真不敢想象自己如果跟许愿谈一场恋爱会被怎样榨干。连素来只对学习和生意感兴趣的任博远都被她勾得主动开荤,还一晚干六次。唐宇浚气闷自己从来没有过。 “许愿,你tm上辈子一定是狐狸精!”许愿高挑的个子没有匹配到一张御姐脸,而是短窄饱满的幼态脸;却不是那种激发保护欲的甜,而是勾人的甜。 “砰砰砰砰”车身起起伏伏,车头盖被两人压得发出需要修理的声。许愿呻吟不断,路过的乌鸦如果听得懂都会替她害臊。 “车、太、太响了……会、不会、扰民?”许愿断断续续地问。 唐宇浚与许愿十指紧扣,此刻应有光,这样才能看清他眼底的晦暗,可惜没有:“怕了?” “我怕有人来,你把我给别人玩。” 我怎么舍得……唐宇浚没说。他摸着她头顶散乱的头发:“好好表现,不然就让他们排队干死你。” 许愿主动跪趴在车头遭唐宇浚从背后猛击,叫声一浪接一浪,听得人血槽空、双腿软。 唐宇浚不曾料想到今晚这么刺激:许愿像书里写的专门蛊惑书生的山精,扒着他不放,使尽手段撩拨心弦,让他在极致的快感和旖旎的幻梦中贡献出自己的精血。 他双面翻炒许愿,蛋蛋都快把她屁股打烂,她依旧恬不知足地绞他的鸡巴、舔他的胸。 “许愿,我不想戴套,让我射进你嘴里?”临近结尾,唐宇浚和许愿商量。 今晚的一切都在计划之外。唐宇浚这人浑,但从未强迫过女孩子,也不会趁人之危,之前还对任博远的行径感到不可思议。性爱本是件私密的事,他原可以带许愿去酒店,但他潜意识排除了这个选项,挑了辆拉风的越野车准备上山。每一次他都戴套,只有在许愿体内他想要无拘无束的亲密相接,甚至想要许愿全身上下都沾满他的标记。 许愿张嘴接满,立即恶心干呕,攀着车灯在路边狂吐。吐累了被唐宇浚抱回副驾位置上睡死过去。 等许愿醒来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药物作用失效。她身上被擦得很干净,衣服也被穿好,车里开了暖风,一点都不冷。 “你赢了,你整到我了。接下来可以收手了么?”许愿暗怪自己,明知这是一本肉文,男主们个个豺狼虎豹,只用下半身思考,还天真以为他们只会对女主有非分之想、为女主守身如玉。 男人,只要身边能吃到的,蒸肉烤肉烧肉焖肉他都要来一口。 男人对女人报复最方便的手段就是占有女人的身体。 而她竟然傻到相信只要她不主动献身就可以全身而退。她忘了,所谓玛丽苏文只是女性写作者的一种意淫产物。那些帅气、多金且不近女色的完美男主是虚构的理想主义,真实的男人有七情六欲、有各种让人不适的缺点,和女人一样。 “呵!”唐宇浚语气明显不高兴,“推你下水的不是我,我是救你的;给你下药的也不是我,我是带你出来的。谢谢不会说,反而狗咬吕洞宾。你还真行。” “我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瞩目,成为公敌,谁都想欺负我。谢谢你让我成为过道的蟑螂,谁都能来踩一脚。” “好,算我对不起你。你要什么补偿?” “到此为止。”许愿认真地说,“我们的交集到此为止。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不要再找人打扰我平静的学习生活。” “呵呵,到此为止?”唐宇浚咬牙切齿地噙着这几个字。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两人陌生得跟路人无异,四个字却叫他们像恋人分手似的不清不白,听入耳里,他的心有一瞬揪起。这是他短暂的人生阅历里从未有过的感受。 但唐大少哪管这些?谁让他不好过,他就要让对方更不好过——“下车!”他命令许愿。 许愿愣了一下,默默去摸车门,蓦然想起唐宇浚拍了视频。于是她扭头对唐宇浚说:“你把视频删了,我就下车。” “你删。”唐宇浚把手机解锁后递给许愿。 许愿点开相册找到那个视频,不小心点了播放——一句“能给我尝尝吗”钻入耳朵,迅速刷红了脸蛋。许愿迫不及待点击删除。此刻她只想用“很内向,出门只敢走下水道”来给自己打码。在垃圾桶里点了彻底删除,她才把手机还给唐宇浚,径直下车。 昼夜温差,现在已是凌晨,夜风有点凉。现在许愿身上还是啦啦队表演时的短袖短裙。 她周围看了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夜路,没有路标。 其实当唐宇浚说出“下车”的时候他就后悔了,但看着许愿毫无留恋的离开,又像一根尖细的针扎了他一下。他想说点什么让许愿回到车上:“这条路不安全,你又穿成这样……” 话没说完,许愿直接打断:“知道了,你走吧。”许愿内心想法:你知道不安全还非得把我赶下车不就是为了把我置于危险之中、为了害我吗?老娘才懒得继续听你冷嘲热讽。 唐宇浚被气得七窍生烟,登时一踩油门呼啸而去。 车行两公里,后视镜里失去女孩的身影。唐宇浚懊恼,大力敲了一下方向盘,极速赶去前面路口掉头。 当他再次回到许愿下车的地方,看见她上了一辆白色丰田,担心司机图谋不轨,一路尾随。 最后车停在江昕甜家楼下,江昕甜出来把许愿接了上去。 唐宇浚在车里发呆,掏出自己第二只手机,点开一个视频,许愿可爱又诱人的模样出现在屏幕。这是视频备份。这只手机里还装了27张许愿的照片,有3张是任博远发给他的。除此之外别的什么图片都没有。 “到此为止也好。我已经花了太多时间在你身上,再这样我都要误会自己真的喜欢你了。”他自言自语。 楼上房间许愿抱着江昕甜终于压抑不住委屈和眼泪,痛快地泪如雨下。 许愿一五一十将自己最近的遭遇、怎么和任博远唐宇浚牵扯的事实讲给闺蜜听。 “甜甜呜呜……我不想跟他们发生关系!我真的不是恶毒女配!呜呜……我也不是做着麻雀变凤凰梦的女孩!” 江昕甜抱着她,心疼:“我知道,愿愿。他们都是渣男!任博远在书里的描写第一次跟女主不可描述就很会,谁知道是不是千锤百炼出来的技术?谁第一次就什么都懂、不害羞不生涩?唐宇浚的人设就是不洁的,他是烂黄瓜一点不出奇。而且他们圈养女主多年之后又回家联姻跟别的女人没羞没臊去了!根本就是混蛋!” “你说,会不会有蝴蝶效应?是我改变了剧情。如果我接受爸妈对我的安排,我就不会去兼职;我不去就不会摊上任博远那件事。如果我忍让、服输,就不会杠上唐宇浚,也就不会被他记恨报复!” 做自己的女主 “愿愿!因为你觉醒了!你不再是作者笔下的纸片人,按部就班走剧情。你拥有了自己完整而独立的人格!作者给了你无可挑剔的外表,还给了你一对虚荣贪婪的双亲,好让你成为空有其表的花瓶!但是你争气!没有迷失在协德的名利场里,没去拜高踩低,反而更加耐心沉淀自己!合理安排学业分配时间。而且还把美貌优势隐藏起来。 作者发现你没有按照它给你的路线发展,就给你创造和唐宇浚相识的机会,试图令你坠入对霸道权力迷恋的单相思。可惜你一身反骨,宁愿为朋友挡刀,也不愿向别人低头! 它没辙了,只好将你暴露在任博远底下。让任博远用完美男主的魅力和金钱蛊惑你。一旦你中招,就沦为剧本工具人,成为反派女配大本营中一员。然而你人间清醒,和那些‘我跟这个人睡了我就必须要和他happy ending’的封建守旧主义不同。你不图财、不图名、不图爱,所以你无敌呀!” 江昕甜激动地解说着。 “愿愿,你会是最成功的配角!因为你在走世界之外的路!” 许愿抹开一把泪,笑出声:“甜甜,我好爱你!你是最懂我的那个人。” “那是!”江昕甜一脸骄傲,“愿愿你别怕,我会一直挺你!即使做配角,我们也是无可替代的配角。” “嗯!如果做主角要跟那种男主在一起,做配角做炮灰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对呀对呀!女主除了赢得男主之外,她还赢得什么?她将拥有一地鸡毛的婚姻、地位不对等的男女关系、漏尿的生产后遗症、哭闹不止的熊孩子……而我们炮灰呢,我们拥有自由啊!” 许愿破涕为笑:“哈哈哈哈,甜甜,你给了我很大的鼓舞。”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是女主,但不希望你是这本书里的洛艺紫。” “嗯,我知道!我们都是别人故事里的女配、炮灰、背景板,但在我们自己的故事里,我们都是闪闪发光的女主角。” “我可以让你在我的故事里当第二女主。”江昕甜说。 “嘻嘻,我也是!” 日子回归平静,许愿天天忙学习、忙班务。很多人来问许愿为什么刻意扮丑,不能一直像在啦啦队里那样。 她的回复是:人丑就要多读书。装作不好看的时候会有强烈向学的心。 理由虽然很扯,但是着实说服了协德学生。协德很卷,不管家世好坏,大家都卯足了劲儿往前冲。只要有一个东西能让自己上进、提升,无论是什么都能被接受,就好比许愿这个匪夷所思的举动。同学们都亲见其效,更没什么怀疑的。 只是给许愿递情书的人从0个飙升到100多个。他们从现场或比赛视频被许愿迷住,也慕强她遥遥领先的成绩。 许愿把情书全部交由老师保管,老师面皮直抽。 啦啦队那边江昕甜重新接轨,许愿不再训练。摩瑞酒店的经理给她打过电话说有兼职被她婉拒。 进入初夏,游泳课开课,许愿毫不犹豫点选。 “我不能吃同样的亏!第一次掉水里因为不会游泳,绝不能让别人有第二次淹死我的机会!”许愿捏着小拳头对自己说。 学会划手之后,许愿开心坏了,50米的泳池她能游一趟单程了。接下来老师还会给他们解锁更多泳姿。 游泳课后有很多人留下来加练,许愿每次都留到最后,接近晚饭时间才去淋浴。 包着浴巾的许愿蹦蹦跳跳地进换衣室,却一下子被人扯进男更衣室。 “任博远!你有病吧!”许愿双臂挡胸,以免浴巾掉下来。 任博远只穿了一条平角泳裤,酷酷的黑色银纹泳镜戴在头上,身上湿漉漉的明显刚淋浴完准备下水游泳。 “许愿,你最近不缺钱了?”谁知他开口问的是这句话。 “缺啊,一直缺。谁嫌钱多?” “你不去兼职?” “什么?”许愿突然想起那个经理给自己打过电话,“哦。你们酒店的兼职我不想再接。” “为什么?” 突然外面有声音,任博远迅速拉着许愿往里躲。男换衣间和女换衣间不同,女换衣间有隔间,还有梳妆台可以化妆做发型,而男换衣间是一个大开间,只有一排排柜子可以作遮挡。 “躲什么,女更衣室就在隔壁,你放我过去就行了。”许愿小声说。 “怎么行?万一被人看见你从这里出去,我又在这里,别人会怎么想?” 许愿心中百转千回,终于琢磨出任博远担心的真相——“你怕别人看到你和‘应召生’在一起,拉低你身份?” 协德每一级有固定的30个名额招收省内各县市区中考状元。其余学生要么是协德初中部直升,要么是其他贵族高中转学,要么是外籍生,要么是捐助投资校友推荐生等等。而昈省是教育大省(有96个县、市、区),顶尖的公立高中有很多,各种配套设施、福利待遇不一定比协德差。所以也不是每一位中考状元都愿意来协德,大多数选择协德的中考状元家境一般偏下,被协德“本土生”排挤歧视,故意称为“应召生”。 以往每届所谓的“应召生”在学校都很“低调”——主要是因为很多中考状元靠题海战术出圈,来到以全面发展闻名的素质精英学校,无论在学业、课外活动、体育还是其它方面都很难冒尖。以至于经常被协德尖子生看不起。许愿是个例外。可以说许愿的成绩是所有“应召生”里面最好的。(当初因为和江昕甜成了好朋友,许愿是为了江昕甜来协德国际高中。) 不是人人都瞧不上这些外来的状元,但有一个特定的群体从来不跟他们沾边,那就是协德学生会。 学生会共有39人,每个人都是协德财富金字塔。他们团结凝聚,互利互惠,自恃身份,从不和平民往来。 “你!”任博远被许愿气噎住了。 “放开我!不然我就大声喊,让别人看见你和我拉拉扯扯!以后你在学生会怎么立足?”许愿在任博远怀里挣扎,威胁他。 唐宇浚霸凌许愿是众所周知的事,他只是袒露他的想法,就有一群唯他马首是瞻的小弟冲锋。他唯一一次亲自动手就是泳池袭胸,监控被他删了,所以没人知道。学生会虽然对他欺负穷学生的行为默许,但也有几个人劝过他不要跟小角色过不去。 而任博远和许愿发生关系目前只有唐宇浚知道。 任博远怒道:“你别不识好歹!你也就是个拜金女而已!捞了钱还要故作清高姿态,欲擒故纵!我不喜欢搞小手段的女生,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许愿气得七窍生烟,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她绝对要在这里跟任博远厮打起来。她尚且还能维持一分理性,咬牙忍下屈辱,大叫:“救命啊——” 任博远吓得立马用手捂她的嘴。手刚沾到唇,许愿就张嘴呲牙大口咬下去,疼得任博远像甩开一只跳到他身上的蜘蛛一样甩开她。 离任博远一米五的距离,许愿拔腿就跑,还不忘回头对他说:“你要点脸!离我远一点!” 到门口撞到唐宇浚,许愿直呼今天倒霉催的,头也不回撒丫子狂奔进女更衣室。 许愿被下药第二天就去报了警,但血液检不出药物成分,她身上也没有强奸痕迹,所以警方只给她做了心里疏导,没有立案。 她还去江昕甜那里哭了一会儿。江昕甜心疼她,但没有能力帮助她,只劝她看开点,就当被狗咬了。 江昕甜痛批这本肉文,说每个男主都不是好东西,作者肯定不是亲妈——不写女生喜欢看的那种高光完美男主,反而写毛病一堆令人脑壳疼的普信男! “这样是不是更真实一点?”许愿说。 江昕甜摔书:“真实有什么好的?我们看网文,沉浸在二维世界,不就是为了远离现实生活的丑恶面目?感谢所有亲妈作者写出我们梦想中的男主。谁不想做美梦呢?看这种后妈作者写的东西,谁还想谈恋爱啊?” “也对。反正我不想。我对这几个白马王子敬谢不敏!” “哈哈,许愿,你要从玛丽苏文里跳出来做大女主吗?” “不知道。反正我们都是书里没有的人物,我们的人生要靠我们自己书写。” 刚和任博远划清界限,没多久又被班主任召唤过去,说是消防员演习训练抽签抽到六班和一班一起,要她和一班班长加微信互相通知联系。 一班班长,任博远。 ALEXe:拍了拍人间小透明的荷包:功德+1元 ALEXe的红包,已领取,200元。 ALEXe:给我加200功德。 人间小透明:…… 人间小透明:施主大善。阿弥陀佛.jpg 许愿对自己说:我是不是对财神爷大声了点儿? 人间小透明:怎么办,甜甜,我觉得我是一只见利忘义、财迷心窍的猪!哭泣大头.jpg AK富婆:细嗦。嗑瓜子.jpg 人间小透明:打算再也不跟任博远说话,但是他给我发红包,我只想狗腿谢谢老板。我是不是很没骨气? AK富婆:我天,愿愿,你会不会领先我成为富婆?抱大腿.jpg 你喜不喜欢我【h】【任博远春梦】 手机息屏后,任博远三步起跳蹦到绵软弹性的两米大床上。那晚他就是在这张床上干了许愿六次,虽然床品早换过清洗消毒过,但他躺在床上,许愿的味道仍丝丝缕缕钻进鼻尖。 他平时只是偶尔睡酒店,自从那次过后他几乎每晚都睡这间房,对他来说很助眠,有种抱着许愿的感觉。 回忆今天在更衣室的事情,任博远有点懊悔。他不该放许愿走的。他明明只是想看见她,跟她说说话。只是许愿对他避之不及的态度令他太生气了,气坏脑子了!明明她前不久还对他笑、亲昵地挽着他胳膊、帮他挡酒、搂他脖子亲他。 如果她缺钱的话,他有很多钱!她为什么不像其他人一样来接近他、讨好他? 想着想着逐渐沉睡…… 又回到下午的换衣间,任博远将许愿堵在墙壁和柜子之间。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任博远身体倾向许愿,一脸痛苦神色。 许愿摇头:“我怕你不要我,特意欲擒故纵,其实我也很想你,只有你能让我快乐。” 任博远作势转身离去,许愿抓住他的小臂,轻声呢喃:“博博~帮帮我,好不好?” 这一声“博博”瞬间攻破任博远防线,令他浑身酥软,说不出的舒服。他扭头去看许愿。只见她半干的乱发垂在脑后,白玉一般的精致小脸,眼神里全是溺死人的温柔,吹弹可破的脸颊边滑落晶莹的水滴。 他忙不迭伸手去擦。怎么能让水留在无瑕的脸上,冻着她怎么办? “你怎么,这么好看?”任博远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许愿脸上,偏移不了分毫。压根看不见她只裹了一条薄薄浴巾的身体和光裸滑腻的四肢,仿佛她脖子以下没有东西。 沐浴露的香味混合着他熟悉的许愿的体香氤氲,他才想起初夜他给许愿洗过澡,那软糯无骨的身体,手感爆好的前凸后翘,令他荷尔蒙激增。 他该跟她一起洗澡的。他们以后都应该一起洗澡。 “我、我化了妆才这么好看……”许愿羞涩地别开眼,侧低着头的秾丽更加令人移不开眼睛。 “撒谎!”任博远紧盯着那张小小的但有点肉肉的红唇,看着它开开合合,又抿了抿,好像更红了,“我知道你刚洗完澡,没化妆。你怕我只看上你的脸?” 熟透的果实一直在眼前诱惑着他。任博远喉结滚动,在计划怎么吃人。 “我是穷学生……” “我不介意!”任博远急急表态。 许愿眼睛眨了几眨,又娇羞地偏过头,一截白皙天鹅颈进入任博远眼内。 “那你喜不喜欢我?”任博远凑近许愿,低头鼻子轻靠在许愿耳下颈上。 “喜欢。”许愿的声音如蚊蝇小。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任博远笑,胸腔震动,颤着许愿的双乳激凸。 任博远歪着头找到许愿微张的朱唇动情地吻了上去。他想这么做很久了,许愿的嘴对他的吸引力实在太大。 他的舌头在两人之间沟通,缠着许愿的舌头不放。许愿缓缓伸手搂着他的后脖,身体软软地挂在他身上。 缠绵悱恻了半晌,口水滋滋。任博远不满足只有舌尖的触碰,他又继续吻许愿的美鼻、吻她的眼窝、吻她的额头、吻她的脸颊、吻她的耳垂、吻她的发丝……许愿一张小脸在他双手摩挲和吻触下来回盘了好几遍。 “我好难受!博博,你帮帮我~求求你~”许愿婉转流莺的声音诚挚地哀求。 “怎么帮?”任博远吞了吞口水,现在就算许愿求他杀人放火可能他也会毫不犹豫答应。 许愿双手和任博远双手交握,她的前胸往前顶靠在他的胸腹,轻蹭了蹭,低低地说:“我的逼好痒~洗澡的时候我就想拿东西插进去。你帮我弄一弄好不好?” 任博远呼吸急促粗重起来,捉住许愿的肩膀将她抵在墙上。此时他看着许愿玉雕般一字型的锁骨,真想一口叼上去,他好狗…… “小淫逼,你是叫我在男更衣室干你吗?”任博远大手顺着许愿的下巴摸到锁骨。 “嗯。” 听到肯定的回复,任博远忍不住用手撩起后面的毛巾掐住许愿的一瓣圆臀,换来许愿轻“阿”一声。 “别叫,如果被人听见,我就不肏你了。”说着,他拉起许愿一条腿盘在自己腰后,大手通过大开的屁缝穿入蜜穴,探及湿滑的触感。手指微颤,很快被他控制住,中指直戳进洞口,蜜水顺着他手指流出。 “这么湿。想多久了?”任博远把许愿整个往上抱了抱,手指从她屁股后怼进小穴又进了几分。 许愿忍着尖叫的冲动,对任博远撒娇:“先把我的浴巾剥掉好不好?我的咪咪也好痒~” 任博远一把扯掉碍事的浴巾,一双抢眼的大白兔跳到他面前,还有一双嫩红的大珠子。他双手捏住两颗大乳珠,战栗感席卷许愿全身,令她双手死命捂住自己的嘴,且疯狂摇头,眼神祈求看向任博远。 任博远本来就赤着上身,下半身也只穿了一条平角泳裤。他抽手的同时一只膝盖上提顶住许愿的穴口,汩汩淫水滴答滴答地掉落在膝盖骨上。他还坏心思地用膝盖顶翻穴肉,此时已有一丁点白浆沾在膝盖上,被一小股液体冲开了往小腿处流。 “你想我怎么做,宝贝?”任博远的鸡巴已经硬成钢,但他强行忍住,非要许愿主动开口。 “吃我的奶,求你了~”没等许愿的尾音结束,任博远迫不及待俯身咬许愿的乳头,舌头又舔又卷又吸。 “啊——哈——呜——” “不准叫!宝贝,我们在公共场合,让别人听到了过来把你看光光怎么办?” “呜……嗯嗯……”许愿被大力吸奶,小穴也被他用两根手指抽插泄水,但却只能压抑住叫声。 一波高潮起,许愿双乳空虚,双腿无力,只想瘫软在地上。却被任博远牢牢挟住,而她的身体还没停止发抖。 “现在轮到我了。”任博远笑得邪狷,不等许愿缓过劲,扒下裤子将粗壮的肉棒一节一节塞进许愿涝灾的洞里,湿滑的甬道紧紧包裹叫嚣了许久的雄器,令任博远舒服得闭了闭眼。 许愿紧紧抱住任博远的肩头,咬牙忍住异物入体的排斥感。她的下半身一动不敢动,只能承受小逼被撑开撑大,身体只能分泌更多的水分滋润交合处,使她不至于晕过去。 “好大!博博~太大了~我受不了呜呜……不要操了……博博……小逼被填满了,吃不下了,别再进来……别……呜呜……” 一声接一声的呻吟叫得任博远浑身发麻,下腹不由得用有力了几分:“一开始求我肏的是你,现在说不要的也是你。晚了!吃不下也要吃,整根大鸡巴都给我吃下去!不大怎么喂饱你的骚穴?宝贝,你为我流了那么多水,我一定会让你很舒服的。” “舒服,我很舒服。博博的大鸡巴把骚穴插爆了,啊,会坏掉的,会松的,人家会漏尿的,呜呜……” 任博远恨不得狠狠打许愿的屁股,但又怕发出太大声音,改为捏她的菊花里的肉,惊得她内部紧缩疯狂夹击正在进出的大屌令其狂爽。 “小淫逼,就要爆肏!肏松你、肏死你!肏得你两片鲍鱼变开口蚌,肏得你双腿合不拢!到时你的淫洞洞口大开,只能用来放我的大鸡巴!就像灰姑娘的水晶鞋,以后只有我的鸡巴尺寸刚好插满你的骚逼!”任博远发着狠抱着许愿的屁股狂操,发出混着水声的肉拍打声。 许愿被插得几乎失去神智,搂着任博远的脖子,头往后仰。双峰在前面甩来甩去,偶尔抽打任博远的脸,乳头时常被他叼住啃咬。酥麻刺痛感叫许愿甘愿沉沦在这场肉欲搏斗中。 “第一次我奸你的时候,你有没有感觉?”任博远边做边逼问她。 “有……”许愿既要忍住浪叫又要控制声音回答他,很艰难。 “什么感觉?”任博远把许愿放在地上,让她跪趴着,他在她身后骑着她插穴。 许愿气息不稳,断断续续地回应:“很、舒、服……我,我很喜、欢……” 任博远十分满意,领着她的胳膊提起她将她贴向墙面,大力揉搓她的浪奶,然后掰开她的屁股将她插得淫水乱飞。 许愿大汗淋漓,像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 这时更衣室来了几个男同学,他们脱衣服准备去游泳。 任博远再次提醒许愿:“别叫出声,如果他们听见声音过来看,就会看到你外翻的嫩穴正在被我爆肏,还有你白花花的奶子又大又骚!” 许愿根本不敢设想,但空气中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过浓,外面几个男生脱衣服的声音、互相调笑的声音,甚至还有互相比较鸡巴互摸的猥琐浪语,都在不断勾出许愿内心最淫贱的阴暗。 她的内壁不算收缩绞着任博远的大肉棒,任博远差点大叫出声。他只好大力一手捏许愿奶丁一手捏许愿花核释放。许愿跪着,双手撑在地上负担体重,没有多余的手解救自己的敏感点,只能受制于人。 作者的话:昨天忘了更新了,补上~男主们的春梦都反映男主们的内心对女主的真实向往(^.^) 要挟【h】【唐宇浚春梦】 “你们觉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什么味道?” “女人味。” “哈哈哈,这是男更衣室,有女人?” “说不定。哪个小骚货跟她男朋友进来搞刺激,有什么可奇怪的?教室、图书馆、宿舍照样有人搞。” “这里都是狼。要搞也去女更衣室搞吧。如果在这里被发现,男同学齐齐上阵去轮奸女生怎么办?” “怎么办,万一人家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呢?” “哈哈哈!” 外面的男同学七嘴八舌,在最里面的许愿吓得魂不附体。偏偏体内的小任博远时不时抽动一下,没有规律,突然来一下,搞得许愿犹如惊弓之鸟,撅着屁股瑟瑟缩缩。 奶子经常被袭击就算了,连菊花和阴蒂也被拿捏。许愿想哭。 许愿的小穴越夹,任博远就越想狠狠抽插她,奈何外面好几个男生。被发现,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他不希望许愿现在的淫态被人撞见。只要一想到她湿漉漉的眼神对上其他人,任博远就忍住不敢轻举妄动。 好不容易等人都走了,任博远二话不说在背后抱起许愿的大腿令许愿下半身悬空上半身贴地。任博远用了百米冲刺的劲儿捅穿许愿。 “啊啊啊啊啊——”强大剧烈的刺激,许愿再也控制不住,叫得浪死,任博远听了直接内射她。 “宝贝,我们去淋浴间继续。” 与此同时,梦里和许愿不清不白的还有一位——唐宇浚。 兴许是被许愿服务过一次,上头了;又或者因为白天撞见清凉的她,自己身高优势一低头就看清浴巾也包不住的双峰之间深邃的沟壑;总之唐宇浚一阖上眼睛就出现许愿的身影。 唐宇浚一步一步挪向她。许愿碎步后退,直到后腰碰到物理实验桌沿,发出一声闷哼。 密封的实验室里除了他们俩别的一个人也没有,门不知道被谁锁了。许愿背后是一面透明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走道,同样空无一人。 “啊呵呵,我、落了东西,回来拿。”许愿选择忽略唐宇浚眸色里的危险讯息,强装镇定,解释了一句,飞快跑到刚上课的座位翻找。 唐宇浚笑了笑:“是不是拿这个?”说着递给她一条内裤。 “怎么在你手上?”白色的蕾丝内裤,是许愿的。但此时略有些腥臭味,像是被某人用来撸管射精在里面。她大惊失色,赶忙揽进怀里。 “哼,我不止有你的内裤,还有你的小电影。记得吗?”唐宇浚划开手机,点开视频播放给许愿看。 许愿拽着他的手臂,震惊中带了些哭腔:“你不是删了吗?” “说你天真还是傻?这么好看的把柄我肯定要备份的。” “你想怎么样?”许愿的脸色煞白,但唐宇浚仍觉得十分惊艳。好像自从把她从水里捞起来之后,无论她什么模样什么表情,他看着都赏心悦目。 他怀疑许愿给他灌迷魂汤了。 唐宇浚步步逼近,许愿转身欲逃,却瞬间被唐宇浚捏住后颈拖拽回来放在实验桌上。 坐在桌子上的许愿堪堪与唐宇浚平高。唐宇浚双臂撑在她两侧,凝视她:“乖乖被我肏。不然我就在校园网公开视频,再给校领导和老师们发一份。” “不要!唐宇浚,我求你,不要!我不再跟你作对了,我认输!呜呜呜呜……”许愿吓哭了,浑身颤抖。 豆大的透明珍珠一颗一颗从许愿眼眶里流下,为这张魅惑至极的脸增添了不少凄美感,令人怜爱不已。长长的睫毛沾着泪,像星星像亮片,唐宇浚看呆了。 他总算弄懂为什么他那么喜欢欺负许愿——她长得,太引人犯罪了! “许愿,哭早了。你应该被我插逼的时候再哭的。”唐宇浚一手掐着许愿的脖子,另一手粗暴地去扒她的衣服。 “求求你放过我!唐宇浚!”许愿根本抗拒不了她和唐宇浚之间的体型差。唐宇浚不胖,但大高个大块头,而且经常专业运动训练,全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胸肌、腹肌、背肌、腿肌、三角肌、肱二头肌肱三头肌无一不结实。 “你有什么条件让我放过你?呵呵。” 唐宇浚的嘲笑令许愿无地自容。许愿死死护住身上的白色蕾丝胸罩:“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一个底层的普通人。所以我求你高抬贵手,我玩不起。” “可怜的。好了,我给你一个机会——在这里让我上到满意,以后我就不为难你。” “这里,会被人看见的……” “怕?那你选,在这里,可能被人看见,也可能不会;还是我把视频发给每一个认识你的人。” “呜——在这里!在这里!” 唐宇浚的长指掠过许愿胸口,轻吹了下口哨:“It’s your show time. 自己脱。” 许愿只好强忍羞耻感,慢吞吞地把胸罩摘下来,又在唐宇浚眼神示意下缓缓褪下短裙和内裤。期间唐宇浚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仿佛要吃了她,手更是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随意划拉,指腹抚过许愿寸寸点点。 “把肉扒开,让我看看逼。”唐宇浚命令道。 许愿不得已分开双腿踩在实验桌上,死死咬着唇,双手颤巍巍地摸到自己的阴户,一边用三根手指把两片肉往左右翻开,霎时羞得闭了眼。 唐宇浚眼睛亮了,情不自禁地说:“好粉!”他伸手抠着许愿的嫩逼,没抠几下穴就湿了,一阵香甜的味道散出。 “骚逼,好紧啊,是不是来什么夹什么?鸡巴还没进去呢,夹我手指干什么?忍不住吗?想要吧?”唐宇浚边用手指抽插许愿边磋磨她的胸。绵软的肉乳在他手里变化着形状,上面遍布按压的指印。 “要,想要被大鸡巴肏逼。”许愿捂着脸违心地说出这句话。 “这就对了嘛。来,自己来取。” 许愿帮唐宇浚脱掉裤子,把那根令人害怕的翘起来的硬棍拿出来。许愿跪下来给唐宇浚舔鸡巴,吃得津津有味。貌似门口有几个篮球队成员路过,跟唐宇浚打招呼。虽然没看见许愿的脸,但是看到有女孩子在给队长口交,纷纷吹口哨,还让唐宇浚加油。 没人的时候,唐宇浚满足地将许愿抱起来,许愿不断挣扎推打:“不要、不要!会被人看到的呜呜!刚刚就被人看到了,呜呜呜呜……” 唐宇浚捧着她的脸亲吻安慰:“他们又不知道是你。乖,你背对着窗,没事的。” 说完唐宇浚不顾许愿的惊惧,强行对准穴口全枪没入。 “啊啊啊啊!好痛啊!快拿出去,唐宇浚,不要!” “好爽!爽死了!许愿,你的逼好热好滑!噢噢噢,好会夹,你个骚逼!”唐宇浚爽透了。 他为避免许愿挣扎,先是用一只手将她两只手腕锁起来,另一只手摸她的脸、摸她的胸。后来觉得她不配合,但又停不下来教训她,干脆将她仰面压在桌上,单手掐住她的喉咙,下体狠狠撞击她光滑的淫门,长长的鸡巴在甬道里直撞宫口。 许愿边哭边叫:“嗯嗯啊……呜呜……痛……好痛……呜呜,唐宇浚,轻点……轻……求求你……呜呜呜……” 此时如果有人路过实验室的玻璃窗,一眼就能看见许愿泪眼婆娑且表情狰狞的脸,还有那双晃晃悠悠被糟蹋得可怜的肉脯,再就是喷水的小逼含着青筋暴露的大屌。 说什么别人只会看见她的背都是骗人的! 他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在开放的实验室奸淫她! “不做了!唐宇浚,快停下!我要死了!好痛!我不做了呜呜!唐宇浚,你快放开我唔唔……” 唐宇浚手上用劲,窒息感令许愿大脑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但嫩逼仍继续遭人猛烈撞击,屁股也被抓得像是要开裂。 “实验课变生理课了。如果有人过来,我们就给他们上一堂生理卫生课,嗯?谁让你那么骚呢,最适合给别人当性教育老师了。哈哈哈。”唐宇浚爽疯了,越肏许愿越得劲。他发现许愿已经被他掐得脖子青紫,脸色涨红,忙不迭放开她,俯身亲吻她的脖颈和嘴唇。 许愿的手乱拍乱打,唐宇浚丝毫不在意,有时捉住往上拉,用指腹缠住她十指,有时无视,甚至容忍她的指甲嵌入他肌肉。可一旦她的屁股扭动着想溜,就会遭到唐宇浚噼里啪啦连环抽打。 “许愿,我内射你吧,我还没试过内射呢。” 许愿呜咽着摇头。唐宇浚挑了一下她的下巴,然后扛起她的双腿架在肩上,双手抓住她的双乳,大力操干,实验桌上噼啪乱响。 “爽爽爽!许愿你这个骚逼,就应该给我肏!我应该把你绑回家,不给你穿衣服,让你天天光屁股给我舔鸡巴、被我插逼。噢,许愿,我要把每一段我肏你的视频都拍下来,在房间里轮播……” “呜呜……” 最后许愿哭着被唐宇浚射了一肚子精液,羞愤惊吓交加晕了过去。 唐宇浚抠了一点精液出来涂抹许愿的乳丁和嘴巴,给她摆了各种姿势拍照。心想:下次又可以要挟她了。 梦醒之后,唐宇浚仍久久不能平复。他又翻出许愿的艳照和视频来看。 有点可爱 当月协德举行了高一级首次全科摸底考试,不管你X科选了什么,全部科目考试进行首轮年级综合排名。“控分鬼才”许愿综合评估男主天团各科实力,堪堪将自己的卷面分压在她认为的第四名。 没有人在意第四名,除非…… “愿愿、愿愿!不得了了!出事了!”江昕甜一路小跑进教室直奔许愿。 “怎么了?” “学校里有人传你当援交女!” “呵!真是无聊!” 江昕甜担忧道:“校园网铺天盖地的帖子,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还有你收款记录。好多人都相信了!” “不管他们,都是一些没脑子的。” “可是……可是那个收款记录是六万……你那个……” 许愿惊愕抬眸,半晌,强自镇定:“你觉得任博远把他拿钱侮辱我的那次当做嫖了我?” “愿愿你别生气。这个世界是虐女小说,男主全都是狗逼!现在他们有一张聊天截图,捕风捉影,在你背后说话很难听。因为可信度不高,还是有很多人站你这边的。万一任博远跑出来瞎说,就难了!” 突然许愿收到一条信息。 ALEXe:截图不是我传出去的。 江昕甜看了很惊讶:“愿愿,任博远说不是他,那会是谁?” “我在学校一直很低调,夹着尾巴做人,基本不出班。只得罪过两个人。不是任博远,就是唐宇浚呗。” 见许愿收起手机继续记笔记,江昕甜提醒说:“诶,既然不是他,要不要回复一下,或许可以让他出面请唐宇浚放过你?” 许愿叹气:“我有什么资格请得动男主?我手上没有任何谈判的筹码,反而他们可以通过一张收款截图污蔑我,让我身败名裂。如果我要别人帮助,这次我又要付出什么代价呢?我承受得起吗?” “啧,离谱,要怎么澄清才好……愿愿,你别太绝望,山人自有妙计,一定有办法的。” “忍吧。忍到女主出场,他们把我丢到脑后就好。最近我找地方躲起来,他们怎么说怎么想与我无关。” 当老师公布分数的时候,犹如惊天霹雳当头盖了许愿一脸焦——许愿首次打破高一级常年“三国杀”局面,力压第三名蒋霆超,成功闯进前二,把唐宇浚硬生生挤出前三甲。 “怎么可能?”许愿从不怀疑自己的控分能力。 “难道唐宇浚发挥失常?”江昕甜幸灾乐祸,“活该!让他在背后给你造谣!” “不是什么好事。太显眼了,招人嫉妒。”许愿觉得又气又委屈,但她不能哭。她不想示敌以软弱。 老师激动地通知她:学校决定将这次考试前三组成一队,去参加全国知识团队赛。主要考查学科和生活常识,以团队为单位,轮流作答进行淘汰赛初赛,抢答积分排名进行决赛。 没想到他们六班也有一个席位。老师以许愿为荣,希望她全力以赴为学校争取一个好名次。 学校将提供一间独立备赛室供小队成员使用,平时他们可以随时刷卡进出。备赛内容和进度也由他们三人商议决定。 许愿正好需要一个无人打扰的去处。没课的时候她刷身份卡开门——里面是一间多功能室,布局方方正正,一面是讲台,背后是全墙投影屏,一面是全墙手写板,两面是防窥玻璃窗。中间有一张圆环形桌子,配了三张人体工学椅。 现在其中一张椅子上睡了一个人。 他有一头利落的短发,染成金色,如同阳光照耀下的麦穗,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与热情。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仿佛散发着阳光的温暖气息。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双臂,肌肉线条分明且流畅,每一块肌肉都充满着力量。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宽阔的肩膀上,微微露出里面穿着的运动背心,紧致的背心完美地勾勒出他健硕有力的身材。他闭着眼,枕在自己手臂上,仿佛睡得很沉。 这个人是高一二班的蒋霆超,江昕甜带许愿认过人。一开始江昕甜怕许愿“外来的和尚念不了本地的经”,刚开学就给许愿一一“指认”过主角团,又担心许愿脸盲记不住,每次偶然见到都会提醒许愿。 许愿和蒋霆超没有打过交道,只零星听说过他的背景八卦以及江昕甜所述书里蒋霆超会和洛艺紫发生的事。 蒋霆超前期是阳光开朗大男孩,女主打开了他阴暗偏执的开关,后期进化成疯批野狗。 但现阶段的他对于许愿来说相对安全。 只不过此时许愿不知道留下来好还是应该退出去不打搅人家睡觉。本想离开的许愿看见外面有不喜欢的人路过,她登时选择坐下来做雅思题。 蒋霆超感觉到有生人出现,打开眼睛一条缝眯许愿,瞬间清醒。他略微单手撑起自己的后脖颈跟许愿打招呼:“嗨。” “哦,对不起,吵到你了。我是许愿。” “哈哈我知道你。厉害啊!浚哥这辈子就没当过第四名。我是排在你后面的蒋霆超。” “侥幸而已。我也知道你,大名鼎鼎。” “以后我们就是队友了,合作愉快。”蒋霆超主动伸出手。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使许愿很不愿意跟男主团发生肢体接触,本着礼貌的原则,许愿也只好迅速地拿手碰了蒋霆超的手一下果断抽回,不足一秒钟。完后配合完美的微笑:“多多指教。” 蒋霆超愣了一愣,感觉许愿有点与众不同。他想找些话题,看见许愿桌上的书:“准备考雅思?” “嗯嗯。你继续睡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蒋霆超看见许愿拿出耳机塞进耳朵里,专注做听力,完全没有交谈的兴趣。他也只好怏怏地趴下,但眼睛不时偷瞄许愿。许愿现在不再刻意扮丑,既然大家都发现了就没必要再花那么多时间把自己弄得肿肿的。 协德的校服垂感很好,把许愿又高又瘦又有料的身材轮廓展露无疑。许愿脸上干干净净,没有故意涂黑,是那种明媚耐看的长相。但她仍固执地戴着一副只起遮挡作用的无镜片黑色镜框。 平时没人有机会长时间端详许愿。因为她大多数时间都窝在班级里,出去的时候走路快出残影,喜欢低着头,就算在班里不是看书就是做题,加上又是团特招生的身份,存在感很小。所以导致虽然同学们都知道许愿是个学霸美女,但真正对她有兴趣的人少之又少。后来惹怒了唐宇浚,就更没人敢对许愿示好了。 蒋霆超是个一根筋的直男,爱好网球、极限运动、打游戏、学习和睡觉,对女生没想法。很多人明里暗里对蒋霆超告白,全都被他以“没时间,我要打球”拒绝了。 对于许愿,他也只是一时好奇。什么样的人被唐宇浚讨厌之后还能继续在学校待那么久?为什么一个家境贫穷(相较于他们而言)的人能够在协德持续名列前茅,且不骄不躁? 可也仅限于此。 蒋霆超继续睡觉。 又过了几天,他们两人的相处如常。许愿没课的时候就来备考室躲闲言碎语。有时候蒋霆超在睡觉,有时候蒋霆超还没来,来了就睡觉。彼此没有多余的问候或交流。许愿感到满意。 这天备战室只有许愿一个人,小半天过去了没有人来。许愿估计蒋霆超今天有事不会来了。她做了很多题,眼睛累、脖子累、手也累。干脆趴下睡一会儿。 却很快被消息提示音吵醒。原来是老师将他们小团队拉了一个群,让他们组织一下备赛,要有进度和规划。 看来学校发现了他们的散漫,但又不能强制他们努力拼搏,只能调动他们的主观能动性。 本来想划水算了的许愿叹气,老师您是不知道我的难处,那两位大少爷是我能叫得动的吗?人家不在乎不上心,有什么办法? 许愿觉得做好自己,无愧于心,输了不能让别人拿她当借口。她爬起来到备战室提供的笔记本查资料,看这种知识竞赛有没有题库。 忽然身后传来声音:“哟,这么认真,这次准备拿第几名呐?”蒋霆超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许愿身后。 “拿第四。”许愿随便说。 “嗯?为什么?” “如果晋级只取前三甲的话,第四名就可以回家歇着了。”可能因为环境给她的感觉很安全,许愿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怎么还没开始就不想比了?”蒋霆超在许愿身边坐了下来。他貌似刚洗过澡,一身沐浴露的馨香,发丝还沾着水。 许愿脱口而出:“你好香啊。”蒋霆超惊讶了一瞬,举起胳膊闻了闻。许愿知道自己过分了,赶紧转移话题:“这都快放学了,你还过来补觉吗?” “我今天有比赛,回家洗了个澡。专程过来看看我的队友在干什么,会不会趁我不在的时候偷懒。” “偷了偷了,你今天的懒全被我偷光了。”许愿没好气的说。 蒋霆超有点开心,今天的许愿有点健谈,有点幽默,关键是,还有点——可爱。 四人融洽 经过几轮调侃、玩抽象,蒋霆超感觉他和许愿之间的关系好像拉近了一些。每天在备战室不再相顾无言。而是到了先你来我往吐槽一番,学习的过程中也会偶尔交流几句。 至此蒋霆超就不爱睡觉了,跟着许愿的科目学习。如果许愿做数学题,他也拿出数学题;许愿做英语题,他也拿出英语题。两个人的椅子也越挨越近。 应蒋霆超的要求,许愿偶尔会帮他对答案和改作文。许愿认真的样子让蒋霆超莫名浮想联翩。他尽量避免自己冒出不好的想法,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眼睛粘在许愿脸上。 蒋霆超的外套经常披在许愿身上,起先许愿是拒绝的,但蒋霆超的态度很强硬。两人推搡之间,蒋霆超将许愿圈进怀里,许愿霎时脸上滚烫,承诺会披好外套,蒋霆超才放开。 许愿对蒋霆超敢怒不敢言,原因是蒋霆超经常问她借笔。这位蒋大少家境殷实,却经常丢三落四,不爱带笔,每次做题的时候就找她借,还总拿她正在用的笔。说是借吧,要他还的时候却不见了! 有一次许愿很生气,抓住蒋霆超质问。蒋霆超反问:不就是一支笔嘛,我们不是朋友吗? 这一句“朋友”硬控了许愿三秒。许愿自知自己是个没什么朋友的人,江昕甜是自己唯一的朋友,别人要么忌惮她的外貌和实力,不想在她身边沦为陪衬绿叶,要么看不上她的出身背景和平民阶层,都不愿意跟她做朋友。 而在蒋霆超眼里,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吗? 也对,平常蒋霆超都会将他粉丝送他的可爱小玩意儿都给她,虽然她不敢拿回家,就放在备战室。零食也想分给她,但她不爱吃,也放在备战室。 “朋友”的定位十分打动许愿。她决定对蒋霆超宽容一些,不再计较。 不止是笔,但凡许愿用的东西带的东西,蒋霆超总要上手摸一摸或拿来把玩一会儿。许愿若争,两人不免就要发生肢体接触。几次过后许愿就随他去了。 “我完成了!”许愿率先举手,脸上带了小许的得意。 两人一块儿学习久了,商量着停下来玩会儿游戏。蒋霆超平时玩的手机游戏许愿没玩过,觉得太花时间了,提议玩数独,两个人都会。蒋霆超要跟她比赛,谁赢了就可以让对方做一件小事。许愿自信满满答应。 “我看看!”蒋霆超一把抢过许愿的草稿纸,举过头顶,装模作样地说,“做对了吗?我看没有吧。” “诶!你想耍赖哦!”许愿想都没想就攀上蒋霆超身上去抢。 “拿得到吗小矮子?嘿嘿嘿。”蒋霆超不断变换姿势,眼角带笑一瞬不瞬地盯着许愿。 许愿没发觉这眼神不对,她的注意力都在上面,努力伸手去够。够不着她就拽蒋霆超的衣服。 “呀!非礼呀!六班班长非礼美男啊!”蒋霆超作死的嚎叫。 许愿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她知道备战室隔音好,蒋霆超的声音根本传不到外面去:“好啊,那就非礼你,谁叫你是美男呢?不非礼你非礼谁?” 这时突然有人刷卡开门,吓得许愿大脑空白。 任博远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唐宇浚。任博远面无表情,唐宇浚似笑非笑。 蒋霆超恢复正常状态,将许愿扶坐好,对任博远说:“怎么才来?咱都组队多少天了?人影没见过一回!” 任博远看了看许愿,又看了看蒋霆超,不说话。 唐宇浚对许愿嘲讽:“玩得挺花啊。” 蒋霆超要开口解释,许愿嘴比他快,对唐宇浚说:“这个队里有你吗?” 三个男生听了目光齐齐转向许愿。 任博远打圆场:“他是陪我来的,老师也同意他来当陪练,同时监督我们的备赛进度。” “那好,废话不多说,直接进正题吧。”许愿从讲台上拿来一沓厚厚的打印纸,“这个全国知识团队赛过去只举办过一届,可参考的信息不多,据说参考的是网络上公开的常识题。我用爬虫扒了一遍,将我所能搜集到的题目共分为文学常识题、历史常识题、科学常识题、生活常识题、艺术常识题和体育常识题六类。每一类收录两千题到两万题不等,我全都打印出来了。” 蒋霆超张大了嘴,凑近许愿:“你什么时候做的,怎么没告诉我?” “我昨天就放在这里了。”许愿一脸“你也太迟钝了吧”的表情。 任博远和唐宇浚拿来一页页翻着,心中不由得对许愿生出敬佩。 “小四眼你还挺认真的嘛。”唐宇浚轻笑。 “由于我的加入,令这个队伍成为一盘散沙。如果我不去做这些事,比赛的时候我们只会去丢人现眼。”许愿如实说。 “很感谢你为队伍出力。我很抱歉之前没有参与进来。”任博远晃了晃手里的材料,“我觉得你的题库很全面,接下来我们就以这个作为主要的备战材料。初赛是团队车轮战模式,一道题只要全队有一个人能答出来就行,我们可以分工背题。浚来帮忙我们就有四个人,可以两两为一组,互相抽背。” “那我跟蒋霆超一组!”许愿立即看向蒋霆超。 蒋霆超喜滋滋:“我同意!” “那我和浚一组。” “我没意见。”唐宇浚答道。 至此四人备战小组成立,任博远和唐宇浚时不时出现在备战室,对许愿和蒋霆超影响不大。 但任博远还是抓住机会跟许愿私聊:“现在还有人说你坏话吗?” 许愿不解:“什么坏话?” “就之前那……”任博远欲言又止,“算了,没有就好。有的话你告诉我。” “你在偷偷帮我吗?”许愿想到了这个不可思议的可能。 “什么偷偷?我、我没有偷偷。”任博远不自然地偏过脸。 “那,谢谢你。” 任博远听后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之后两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备战室的气氛轻松了一些。 任博远和唐宇浚都很忙,课多事多比赛也多,尽管他们对知识竞赛已经很上心了,却也只能分出一丁点儿时间。四人约定好每天中午时间碰头,为了提高团队效率和凝聚力,午饭一起吃。 而每天四人的午饭都由任家的厨师制作,经司机中午下课后送至备战室。 任家聘请的是有二十年功力的星级大厨,饭菜营养又香滑,许愿吃得倍儿满足,眉眼弯弯,腮帮鼓鼓,像一只可爱的垂耳兔。 有时另外三人看她看得出神,忘记咀嚼被自己呛到,但谁都没有承认。 “许愿,你再这么吃下去会变大肥猪吧?”蒋霆超捏着许愿的脸调笑。 “把美食吃光才是对厨师最大的尊重!如果都像你这样把好吃的呛进肺里,人家任大少爷请客能开心吗?”许愿理直气壮。 “你别叫我任大少爷。”任博远说。 “叫任老爷。”唐宇浚插话。 任博远笑着锤了唐宇浚一圈。许愿和蒋霆超忍俊不禁。 许愿对任博远双手合十:“你现在是我掌管美食的神,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怎么,你要叫他‘男神’?”唐宇浚挑了挑眉。 “可以。”任博远觉得不错。 “诶,我也想做神。许愿,我是你掌管学习的神,你叫我‘学神’!”蒋霆超追加。 唐宇浚思考一瞬:“我比你们高,那么我应该在你们之上,所以我是上帝。God bless you.” “唐宇浚,你天天请我们喝饮料,水是生命之源,所以你应该是生命之神。众所周知生命之神三位都是女神。所以,我可以叫你‘女神’!‘God is a girl.’”许愿抿唇笑,笑靥如花。 众人笑作一团。 四人越融洽,任博远的那种想要再次强占许愿的想法没有了。他越发觉得许愿娇俏可爱,灵动大方,是个讨人喜欢的好女孩儿。尽管她整天戴着一个黑色镜框,也遮不住她的动人。 任博远有些后悔当初在那种情况下和许愿发生关系。如果能重来,或许他们会有一段好的开始,会有更美好的回忆。 他越想越脸色发烫。 这些都被好兄弟唐宇浚看在眼里。 唐宇浚对许愿的感觉很复杂。他本质上看不起许愿的身世,却无时无刻不被这个人所吸引。但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这种不受自身控制的感觉。他明明可以对许愿做更过分的事,但他下不去手。这份仁慈是前所未有的。 他对这样的自己感到陌生。 任博远喜欢许愿,唐宇浚知道。他自己的心也有一些动摇。但唐宇浚不愿意喜欢许愿,他宁可一直讨厌她。 他问蒋霆超:“你喜欢许愿吗?” 蒋霆超支支吾吾:“喜、不、不喜欢啊。怎么这么问?” “我看你们关系挺好的。”唐宇浚说。 “啊,因为我们是朋友嘛。” “和平民做朋友?” 蒋霆超哑然:“就、就是、额,她很可爱啊,和她一起玩很好玩,很开心。我觉得和她做朋友挺好的。” 唐宇浚眼神一暗。果然,蒋霆超这小子也…… “约会” 周末,蒋霆超应发小的邀请去商场七楼的商K包厢为发小新交的女朋友庆生。蒋霆超决定临时去商场随便挑一件礼物上去,却在扶梯上到叁楼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许愿!”蒋霆超大老远的叫出许愿的名字把许愿吓一跳。 今天的许愿披着长长的银发,身穿一件白色星芒领挂脖路肩粉色半身下摆黑色蛋糕的萝莉裙,脚上是一双跟上衣同色系的长靴。转过身来她今天戴了红色美瞳,头发两边还绑了两根短发带揪揪。许愿今天cos的是魔法少女伊莉雅里面的伊莉雅。 她背着一个心动轨迹的痛包,双手抱着鲑鱼子签售会的原画集,正吃惊地看向蒋霆超。 “蒋霆超,你怎么在这里?”其实更想问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许愿心道。 “我——”蒋霆超指向楼上,刚想说明原因又止住,“不重要。你呢?在干嘛?你平时就这副打扮?”蒋霆超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将许愿打量个遍。 许愿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他的问题回答:“哦,今天鲑鱼子老师签售会。甜甜很喜欢她的,但甜甜去南市比赛赶不回来,就委托我cos成她最爱的伊莉雅去跟鲑鱼子老师合照。你看。”许愿点开手机把刚刚发给江昕甜的合照给蒋霆超看。快乐需要同朋友分享。 “那你接下来还有事吗?”蒋霆超挠了挠头问。 “就逛一下街,我平时很少出门。”许愿准备跟蒋霆超道别。 突然蒋霆超来劲儿了,双手握住许愿裸露的双肩,把她扭转方向,在她身后说:“那就一起逛吧。” “啊?”许愿吃惊看向他,“你是专程出来逛街的吗?” “是啊。”蒋霆超大言不惭,挂断了发小的电话,回味着手上的触感,眼神却不敢往许愿身上瞟。 两人逛了几家潮玩店,许愿都是东摸摸西看看,蒋霆超想买给许愿被她拒绝。 “这都没什么意思,我们上去玩电玩吧。”蒋霆超提出。 两个人到了六楼电玩区,蒋霆超随便买了六百个币。两人去打枪、骑摩托、比赛车,玩得不亦乐乎。 原来这就是朋友!许愿在心里感激蒋霆超,请他喝奶茶。 蒋霆超说想要试试她那杯是什么味道,许愿丝毫不介意递给他。然后蒋霆超又让她试喝他的饮料。 许愿小嘬了一口:“嗯~你这杯更好喝!”蒋霆超登时就把自己的饮料塞进许愿怀里,许愿明白他的意思,说了声谢谢。却见蒋霆超回身低头喝她怀里的吸管,露出狡黠的笑。 许愿感觉自己被当做帮他拿奶茶的了,想打他。两个人就追逐笑闹起来。 最后两人在夹娃娃区杠上了。许愿夹来夹去也只夹到一个可达鸭。但蒋霆超微微出手,就满载星黛露、玲娜贝儿、草莓熊、小飞象、hello kitty、小熊猫、朱迪警官、粉红豹、米菲兔、比卡丘、泰迪熊…… “为什么你这么厉害?”许愿不禁发出深深的感慨。 “都给你好了。” “都给我?那你……” “无所谓,你喜欢我才夹的啊。” “我不能拿回家。” “为什么?”其实蒋霆超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无论他送什么给许愿,许愿都不拿回家,全部放在备战室,哪怕用心摆放得很好看。 “我怕爸妈会怀疑是哪个男生送我的。” 蒋霆超明白了。许愿成绩这样好,家教应该是很严的,父母反对早恋。他说:“那我放我家,你能抽时间来看它们吗?” “可以啊!”许愿立马答道。 于是蒋霆超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来把一车娃娃全部拿回去。 “诶,我们去玩鬼屋吧?”蒋霆超指着“长藤鬼校”的门口对许愿说。 许愿抱着蒋霆超的手,满脸惧怕:“别去吧,我最害怕了。” 许愿的贴近和她那温柔婉转的声音简直就是催化剂。原本蒋霆超只是因为喜欢鬼屋探险想让许愿也体验一下,现在他想的却是等进去之后许愿受惊只能依靠他。 “去嘛去嘛,很好玩的!里面不恐怖的,吓人只是噱头。”蒋霆超诱哄许愿。 “我真的会怕……不要去吧……” “可是我有超级VIP诶,不去会亏哦。”其实这家店是蒋霆超家里人因为他喜欢而开的。 许愿到门口就腿脚发软,被蒋霆超半推半抱的给带进去了。 刚看到一个突然出现的血淋淋的咆哮恶魔头,许愿就差点吓哭了,转身扑进蒋霆超怀里,死死抱住他,嘤嘤啜泣。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蒋霆超兴奋疯了,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嘴角翘得老高,压都压不下去。 经理在监控里看到蒋老板给他使眼色,他就在耳麦里告诉所有NPC暂时收工。而鬼屋也被老板包场了,暂时不接待其他客人,放下栏杆和正在维护的牌子歇业。 鬼屋里面许愿央求蒋霆超:“蒋霆超,求求你了,快带我出去。”她的头已经埋在蒋霆超胸前,不敢抬起。 “别哭别哭,没什么恐怖的,这里都是假的。”蒋霆超下巴抵在许愿脑袋上,偷偷亲她的头发,低头跟她说话的时候又有意无意用唇划过她的耳廓。 “呜呜呜……快出去呜呜……” “好啦好啦,那我慢慢带着你走。”蒋霆超拥着许愿缓缓移步向前,感受着从许愿身上传来的温度和体香,他嗨翻了。 走着走着,蒋霆超恶作剧一下,突然惊叫一声,吓得许愿更加紧搂着他,差点要把自己藏在他身体里。蒋霆超心里那个满意,那个美。 之后走一段他就来一下,走一段他就来一下,吓得许愿的D奶在他胸前磨来磨去,几乎让蒋霆超暗中爽死了,差点本能地用手抓,但他克制下来。 许愿惊吓的叫声跟母猫发春似的,荡漾在蒋霆超耳边。叫得蒋霆超差点想把她拖进某个暗角狠狠吻上去。 出鬼屋之后许愿睫毛上还沾着泪滴,分外惹人恋爱,尤其是今天许愿没有戴镜框还化了精致绝美的妆容。蒋霆超用身体支撑着她,心猛烈跳。 许愿缓过劲之后,含悲带怒地推了蒋霆超一下,生气地甩下一句“我不跟你玩了”,迅速跑回家。蒋霆超想追,半路被遇到的朋友拦了下来。 “你小子,谈恋爱了啊!”损友调侃。 “别乱说。”蒋霆超皱眉。 “不是谈恋爱你来约会!” “约、约什么会?谁约会了?” “不是约会那是干嘛?” 蒋霆超细数:“就逛了一下商场、吃东西、喝奶茶、打电玩、夹娃娃、去鬼屋。”本来没结束呢,都怪你打断了。蒋霆超腹诽。 “兄弟,这不是约会是什么?我们平时泡马子都没这么全套的好吧?” 另一人问:“有没有那个过?看背影身材超绝。应该爽死吧?” “滚!”蒋霆超怒喝。 几个损友致歉,你推我搡地撤离。 在背后说:“他还是雏吧?”“看起来是。”“抱着天菜搞纯爱,暴殄天物!”“大美女诶,人家幸福着呢。”“再幸福也得自己撸!”“还不如我们呢!”“说的是!” 原来这就是约会啊!蒋霆超恍然大悟,霎时对损友的怨气也没有了,反而还特别感激,美滋滋地回家去。 原来我今天跟许愿约会了!蒋霆超压抑不住笑意,整个人春风满面,引人侧目。不少女生壮着胆子上来索要联系方式,蒋霆超表示自己未成年,不加陌生人微信。 中途上厕所的时候蒋霆超点开手机,划拉发小狂轰滥炸的消息,他才回复一句:抱歉哥们儿,我今天约会去了。[得意][得意] 又是发小连续狂轰滥炸的吐槽和咒骂表情。最后发小问:谁啊? 蒋霆超:校花。 协德是没有校花校草评比的。任博远是协德大多数人认知里长得最好看的男生。女生里有美艳挂的、清纯挂的、甜妹型的、飒爽型的不一而足。但若是将许愿摆在她们前头,似乎也不会引起太大争议。 毕竟实力大于美貌。许愿的实力常常为她增色几分,大家看她都是带着光环的。所以蒋霆超等认识许愿的人私心里都觉得她是全校最好看的女生。 自从“约会”回来,许愿对蒋霆超的态度转淡,似乎十分刻意保持距离,但仍旧跟他一起学习。 可蒋霆超不高兴,很奇怪,许愿让着他,他不高兴,许愿不理他,他更不高兴。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一天午后,许愿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吊儿郎当的蒋霆超翘着二郎腿把玩着她的黑色镜框。 “嗯?你怎么过来了?下午你不是有比赛吗?”许愿伸手想去拿回自己的镜框。 “你在关注我吗?”蒋霆超笑了笑,躲开,没让许愿碰到镜框,倒是“不经意”让许愿碰到他的手。 “甜甜说的,她下午要跟她闺蜜去看你打网球。” “那你来不来?”蒋霆超带着期待。 许愿摇摇头:“祝你比赛顺利。” “你前几天去看唐宇浚比赛了。不来看我比赛是因为不想看我吗?”蒋霆超捏紧镜框,“我们不是朋友吗?” 姐弟 “谁去看唐宇浚?我是为啦啦队去的。不去看你比赛因为我看不懂嘛!我是网球白痴!”许愿解释道。 “要不,我教你网球吧?” “我不要学。” “为什么?许愿你最近变了。我感觉你离我好远好远。”蒋霆超有些泄气。 “蒋霆超,我们稍微保持一点距离好不好?” “保持距离?为什么?你怕我吗?” “不是!”许愿眼神躲闪。 蒋霆超不依不饶想要问个究竟:“那是为什么?我又不是唐宇浚!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是平民特招生,你是天之骄子。我们本身不就应该保持距离吗?”实际上许愿想说的是:相处久了、熟悉了,我都忘了你是男主团之一。炮灰保命攻略第一条——远离男主。 是时候该远离了。不然每一次她被他感动的时候,他们的羁绊就加深一分。长久下去不会有好结果。 蒋霆超火冒三丈:“我草!我有用身份压过你吗?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我对你那么好,把你当朋友,你给了我甜头之后要跟我保持距离!你玩我当玩狗呢!” 许愿试图夺过自己的镜框失败:“你先把眼镜还给我,我不习惯不戴眼镜。” “这破塑料有什么好戴的?你原本的样子多好看啊。现在大家都知道你真实的样子了,再遮遮掩掩还有意义吗?”蒋霆超随手掰断了手里的镜架。 “蒋霆超!”许愿看着断成两半的眼镜,气哭了。 “!”蒋霆超心里猛然一痛,连忙围在许愿面前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对。你别哭。我赔给你,我再买一副,好不好?别哭了,我求你。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被你气到了。真的,我错了,对不起。” 许愿的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掉。许愿也不出声,眼睛像会下雨一样。蒋霆超忍不住伸手去擦,许愿快他一步抹去。 “许愿你别哭了。你让我干什么都成。我买个十副八副的给你,你爱戴你就戴着吧,好不好?我再也不禁止你戴了。反正你戴着也漂亮。无论你怎么样都好看。或者你想要什么别的赔偿,我都买给你。好不好?”蒋霆超平生第一次哄人,绞尽脑汁。 此时别说镜框,要星星要月亮也行。 任博远和唐宇浚进门看见这样的场景,瞠目结舌。 “发生什么了?”任博远急忙奔到许愿身边。 “镜架被我弄断了。”蒋霆超讪讪解释。 “嗐。”任博远松了口气,低头对许愿说,“就因为这个哭成这样?”那一双晶莹的兔子眼,看得任博远心头软软。 许愿站起来,随意抹了抹泪痕:“我没事。刚突然想到了比较伤心的事。不用赔,这个镜框没多少钱,我以后也不戴了。”说完许愿跑出去厕所洗脸。 “你干嘛欺负她?”任博远质问蒋霆超。 “你们都可以欺负她凭什么我不可以?诶?不对!我哪有欺负她?都说了是不小心的嘛!”蒋霆超拧眉。 晚上许愿和江昕甜视频电话,许愿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一定不能靠近男主团,连朋友也不能做?” “愿愿,你老实说是不是对蒋霆超有好感?” “甜甜,我怎么办啊?我感觉在这本书里越陷越深。” 江昕甜着急得抓耳挠腮:“你可千万别喜欢上其中一个男主!这等女主出场,男主眼里还哪有你啊?自古青梅抵不过天降。到时你不得难过死?我不想你受伤。” “我不会的。我没有那么喜欢蒋霆超。只是感觉他挺好的,跟任博远和唐宇浚完全不一样。所以我想继续跟他做朋友。” “我相信你!其实蒋霆超是这四个人里面最不坏的了。如果只是做朋友应该也还行。再说,人应该活在当下嘛。他的未来或许属于另外的人,这并不妨碍你拥有和他现在相处的快乐啊!” 许愿笑出声:“小先知,我在第一层,你在大气层。” “那是!虽然我年纪不大,但通读百千本网络小说,跟着主角历经千万年,什么没见过!人生我已经参悟得透透的了!” 许愿撅嘴:“透透的?最近你跟赵钧尘怎么样?”赵钧尘是他们六班的同班同学,前段时间不知怎的就跟江昕甜勾搭在了一起。问江昕甜也说莫名其妙。 总之她们谈恋爱了,江昕甜陪在许愿身边的时间变少,导致许愿没事就只能去备战室,从而增加了跟蒋霆超的接触。 赵钧尘家境跟江昕甜算门当户对,人长得清秀,说话斯斯文文的,但很黏江昕甜。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就像连体婴一样难以分开,江昕甜想跟许愿聊天只能晚上语音或打视频。 据江昕甜说,赵钧尘在本书里也是小透明。不掺和主角世界等于安全。因而江昕甜开开心心地陷入爱恋。 江昕甜也是大大方方的第一时间告诉了许愿,平时也会跟许愿说她们恋爱里的事。 “还那样呗,他就一书呆子。上次知道我玩恋爱手游跟我闹脾气。我不理他,他又巴巴地来求和,给我买买买。我又不是物质的女生,但礼物嘛谁会嫌多呢……”江昕甜跟许愿聊了一晚赵钧尘。 蒋霆超见许愿果真不再戴眼镜了,放心地来逗她。 许愿像从前一样跟蒋霆超打闹起来,蒋霆超暗喜,向许愿炫耀自己上次网球比赛拿了冠军。 “又拿冠军啦,你超强的!嗯……要不,我请你吃东西庆祝庆祝?” 蒋霆超立马约许愿周六出去玩。 到了周六,两人在约好的海洋公园集合。两人租了自行车环游。 蒋霆超摸着许愿光洁的手臂问她:“涂防晒了吗?” “啊!我忘了。” 蒋霆超微微笑,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从口袋里掏出防晒霜挤在自己手里,开始给许愿抹。 “你还随身带这个!”许愿顺从地任由他涂抹自己的手臂、脖子、脸、小腿和大腿。 “你们女生不是都怕晒嘛。” 许愿点点头,心想:以后的女主可真幸福啊。 两人骑行你追我赶,一路上看风筝、追蝴蝶、闻草香、听合唱,普普通通的公园却玩出舒爽的快乐。 “我今天带了三明治,没有任博远家大厨做的好吃,你不要嫌弃啊。”许愿从包里拿出早上准备好的餐盒打开。 蒋霆超和许愿合力铺好野餐垫,拿起三明治:“你做的?” “嗯嗯。” “比任家的好吃!”蒋霆超不吝夸赞。 “哈哈,怎么可能?”许愿知道他在哄自己,也开心地吃起来。 “我就是觉得好吃!”蒋霆超和许愿靠近,肩擦着肩。暖风从身边吹过,许愿没有绑起的发丝被吹到蒋霆超脸上。 吃完后蒋霆超用“虚弱”的语气请求许愿:“我有点困,能不能躺在你腿上睡一会儿?” 许愿毫无戒心地答应了。 蒋霆超得逞地枕在许愿腿心:“许愿,你是不是比我大?” “嗯,大两个月。怎么了?” “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姐姐’?” 许愿愣了一愣。她突然发现,她和蒋霆超之间多出了一种可能,他们除了可以做朋友之外,还可以做姐弟。如果蒋霆超做弟弟是挺不错的,可以跟她一起长大一起学习一起玩。 “可以啊,你也挺像我弟弟的。”许愿笑着回答。 “像你弟弟?你不是独生女吗?”蒋霆超坐了起来。 “你幼稚调皮,又爱恶作剧,跟我认知里的弟弟一模一样!” 蒋霆超鼻子哼哼:“我幼稚?不知道是谁在鬼屋里鬼哭狼嚎不敢睁眼,还是我保护着出来的。” 许愿被他噎住:“我、就是怕嘛。” “那你还怕什么?” “很多啊,很多东西我都觉得很可怕。” “喂,你身上有毛毛虫!”蒋霆超突然叫道。 “啊!”许愿吓得花容失色,到处乱找。 “被你拍到地上了。” 许愿立马跳到蒋霆超身上:“那我们快点走吧!” 蒋霆超抱着许愿,一脸暗爽:“逗你呢。” “蒋霆超!”许愿疯狂捶打他,他捉住许愿的手腕,许愿挣扎了半天根本挣扎不出来。蒋霆超一边用身体蹭许愿,一边嬉皮笑脸。 蒋霆超说带许愿去一个地方。 “不能是鬼屋!” 蒋霆超保证道:“绝对不是鬼屋!” 许愿被带到蹦极点,差点哭出来。 “我不要,我要回家!” “来嘛,我们一起,一起跳。我和你绑在一起。”蒋霆超桎梏着许愿,不让她逃走。 “我不敢!我已经手软脚软了,我害怕!” 蒋霆超握住许愿双手在嘴边给她哈热气:“很安全的,我经常玩。我带你下去。人生最起码要玩一次蹦极吧?你跟我一起跳,我还能保证你的安全,是不是?” “不不不,我一辈子都不要蹦极!” “放心啦,我看过你体检报告,没有不适合蹦极的病。真的很好玩,你相信我!我想跟你一起玩。” 这时有工作人员拿双人安全绳将许愿和蒋霆超紧紧绑在一起。许愿紧紧抱住蒋霆超,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蒋霆超也一直抚摸她的背,在她耳边为她加油鼓劲。 爱争第一的臭屁小男孩 当两人孑然站在最高点,风从四面八方袭来,心脏如战鼓声咚咚作响。双人蹦极项目一般是不对外开放的,不知道蒋霆超打通了什么关系才放他们俩进来。 许愿几乎想要将自己全部缩进蒋霆超身体里。 蒋霆超高兴地冲许愿喊:“有人说一起蹦过极的两个人永远都不会分开,你知道吗?” “蒋霆超,我害怕……”此刻许愿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无法分辨蒋霆超说的什么,她只能颤抖着抱紧蒋霆超,抽抽搭搭地诉说着自己的恐惧。许愿胆小,小时候连过山车都不敢坐,爸妈经常拿鬼故事来吓她,导致她虽然不畏“强权”,但畏高、畏鬼、畏虫。 “为了我勇敢一点!许愿,不准再不理我了,好吗?”蒋霆超捧起许愿深埋的脸,许愿只能胡乱点头。 “我很高兴遇见你。”蒋霆超这句话湮灭在失重的瞬间,说完他就抱着许愿往下跳。肾上腺素极速飙升到峰值,脚下脱离着力点让许愿感到灵魂出窍,不住尖叫。 蒋霆超脸上洋溢幸福的笑容。这次蹦极是他过往所有极限运动经历里最棒的!他忍不住想——好希望每一次潜水、滑雪、滑板、冲浪、攀岩、溯溪、跳伞、高空飞越的时候许愿都在他身边。 停在绳子最长点的时候,许愿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害怕了吧?是不是很爽?感觉自己像飞一样。” 两人倒吊着,在空中反复弹动,许愿大声问:“我们怎么上去?” “不走回头路,一会儿下面有快艇来接我们。” 当两个人被下放到艇上,许愿颤巍巍地活动自己僵硬的双腿。蒋霆超一下子将她打横抱起。 “蒋霆超你干什么!你不会要把我扔到水里吧!” “啧!你就这么想我的?我是那种人吗?如果我把你扔进水里,我也会跟你一起的。这不是看你走不了路,好心抱着你走?”蒋霆超大感冤枉。 “好吧……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蒋霆超笑。 这天过后两人的关系无形中更亲密了。蒋霆超时不时就大喇喇地喝许愿喝过的水、吃她吃过一口的蛋糕。许愿也默认两人之间没有边界感,蒋霆超的手可以随意搭她的肩膀、摸她的脸。两人的学习进度更是突飞猛进,四万道题几乎全背完了。 “今天早上我看见你们班的一个男生跟你说悄悄话。他喜欢你吗?”蒋霆超到备战室见到许愿的第一句话。表情不善。 “谁?”许愿懵懵的,极力回想,“你说赵钧尘?他是甜甜的男朋友。告诉我今天甜甜生病了。我问他什么病,严不严重。他说是阑尾炎,要动手术。” “哦。江昕甜交男朋友了啊。那你也打算交男朋友吗?” 许愿莫名其妙:“什么跟什么呀?” “我问你要不要交男朋友。”蒋霆超坚持。 “我不要回答这个问题。”许愿扭头想继续做题。 蒋霆超拦住她,非要她亲口说,她不说,蒋霆超就开始挠她痒痒。他一挠,许愿上半身一怔,“啊”了一声。这声音太美妙,像在人心头上轻拂了一下,令人极其舒服。 于是蒋霆超又挠,许愿接着叫,身体也偏向一边。蒋霆超不断伸手使坏,令许愿叫声连连,扭动之间跌坐在地上。她怕痒!实在受不了了,许愿想认输投降,赶紧道:“求求你,不要了,啊!不要!啊啊啊!” 蒋霆超根本停不下来,他已经不执着答案了,只想继续欺负许愿。他干脆骑在许愿身上,手在她胳肢窝和腰部上下游走。许愿因挣扎而散乱的头发、褶皱而翘起的衣服,都让画面美不胜收。 许愿越叫越求饶蒋霆超就越兴奋,越想继续下去。 “喂!蒋霆超!你在干什么!”任博远进门后大喝。 蒋霆超赶紧拉许愿起来为她整理仪容仪表,随口解释道:“没看见吗?我们在玩啊。” “哼!你最好别太过火!”任博远气不打一处来,又看向许愿,“他是不是欺负你?” 许愿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们只是在玩。对了,马上就要初赛了,你准备得怎么样?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差不多。”任博远怏怏地说。 “远哥可是参加过记忆大赛的,绝对是我们队的王牌。”蒋霆超嘿嘿一笑,在许愿身边坐下。 晚上许愿突然接到任博远的电话,非常惊讶。 “许愿,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关于比赛吗?” “关于你。” “什么?” “你能不能不要和蒋霆超走得那么近?” “……是因为,我不配吗?”许愿感觉到有一丝委屈。 任博远沉默了一瞬:“许愿,我可能喜欢上你了。” “你收回!这句话我当没听过!”许愿急忙挂电话。 晚上蒋霆超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白天的手感——温暖绵软。他心想许愿怎么那么会长?完全长在他心坎里。一想到许愿在外人面前维护他,他的喜意就像疯长的藤蔓,盘根错节把他们两个缠绕在里面。 每一天都很期待见到许愿,偶尔还会翘课去备战室。蒋霆超觉得自己整个人兴奋得不正常。 又到周末,蒋霆超问许愿要不要来他家,看一看之前一起夹的娃娃。许愿本来打算去江昕甜家探望手术后的她,结果江昕甜全家去旅游了,所以许愿爽快地答应蒋霆超。 “你家就你一个人?”许愿大感吃惊,因为她每次去江昕甜家都看见呼啦啦的一堆人,有江昕甜的父母兄弟姐妹还有佣人管家等等。 “哦,这是我家其中一个房子。我爸妈现在都在外地公干。我们家的房子我都挑着住。家政阿姨定时上门,平常都是我一个人。”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害怕吗?”许愿上上下下地参观了这栋叁层小别墅,装修中式风格,全是木制家私,各种挂画装裱,还有很多玻璃罩子封存着一些瓷器玉器,几个大博古架上也是满满当当,就是没有一丝人气。 “不会啊。我从小就这样,早习惯了。”蒋霆超献宝一样地拉着许愿的手一层层一间间房间介绍:这是影音室、这是鉴赏室、这是品茶室、这是琴房、这是健身房、这是酒杯存放室、这是……却没有他父母的房间。 他还说那天他们夹的娃娃他每个家都放了几个,让许愿每个都去看看。 “家里那么多房子是什么体验?”许愿投向好奇的目光。 蒋霆超认真思考了一秒:“增强记忆力。” “?” “在本市有九套,我要分别记住位置、密码、风格、布局、里面有什么、我的各种东西分别存放在哪一间……不是很锻炼记忆力吗?” “有道理诶!所以学神也是有原因的。” 之前蒋霆超让许愿喊他“学神”,她就拿这个来调侃他。蒋霆超眼睛一眯,又来挠许愿痒痒。 许愿被挠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哈~别~别呀~蒋霆超~哈呀~救救我~我不行了~呜~不~啊,我不说了嘛~” 蒋霆超玩够了就把许愿抱在怀里,等她缓冲。 他爱死许愿现在这个模样了,一副欲说还休,被折腾后满面潮红的欲感。他的手不自觉摸上许愿的腰。 “我饿了。”许愿感觉到。 “我做给你吃!”蒋霆超自告奋勇,放下许愿直奔厨房。 许愿一惊:“你下厨?你会做饭吗?”随即许愿立马跟了过来,她没听江昕甜说过哪个男主会做饭。蒋霆超不会炸厨房吧? “本来是不会的。但最近我学了!”蒋霆超信誓旦旦。 好在蒋霆超也只是做了很简单的煎牛排、炒鸡蛋、可乐鸡翅和水煮西兰花。 许愿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天呐!就没有你不会的吧?” “这可是我第一次做哦。”蒋霆超臭屁道。 “真的啊?”许愿赶紧掏出手机,“那要拍照纪念一下!第一次做就零失误,你简直是个天才!” 尝了几口之后,许愿大赞:“太好吃了吧!我能都吃光!” 蒋霆超偏头看着许愿,眼里温柔得能滴出水:“我要控制力量、体重和肌肉,只能吃这些。以后你常来我家,我再学做别的菜。你平常爱吃什么?” “这些我也爱吃啊!嗯,我还爱吃鱼!”许愿腮帮鼓鼓的,说话的那个可爱劲儿没人不爱。 “哈哈,那下次我们吃鱼。” “了不起,你真是全能型人才!”许愿不吝夸赞,但转念一想,毕竟是男主之一,完美也不是不能理解。 “跟任家的大厨比,谁做的好吃?” ……男主滤镜碎一地。这不就是爱争第一的臭屁小男孩吗?许愿暗笑。 “嗯……如果现在说你比人家牛那不现实。但你还有上升空间呀,你那么年轻,而且第一次做菜就是大厨水平了,再多做几回妥妥米其林水平!这就是天赋!” 蒋霆超心里很舒服,如果他有尾巴现在已经左右摇摆往天上翘了。终于有一个人了解自己、懂自己了。 “许愿,我们……” 游戏【h】【任博远春梦】 被许愿挂断电话的任博远没有勇气再说一遍那句话。他想不通为什么许愿会拒绝他的表白,是因为她喜欢上蒋霆超了吗?如果他们在一起的话,他该怎么办呢? 任博远内心挣扎,连续几宿都做着同样的梦: 许愿和蒋霆超做游戏,两人分别将一颗牛肉粒藏在身上,另外一个人需要在十分钟内通过嘴找出这颗牛肉粒,输了的人要满足赢了的人的欲望。 许愿先藏。她大胆地掰开自己的逼,将牛肉粒塞进去夹紧,自认为胜利在望。 蒋霆超蒙着眼睛,没有搜许愿的身,目标直接定她的嘴。蒋霆超突然吻上她,舌头撬开她本没有紧闭的牙齿。长长的湿滑的舌头在许愿口腔内寸寸逡巡,流连忘返。 许愿不住对自己说:他不是在亲我,他只是在找牛肉粒而已!我放的位置,他一定打死都找不到! 许愿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蒋霆超捏住了她浑圆的奶球。乳尖的小莓果被蒋霆超一口吸入,疯狂卷动。小肉丁登时硬挺起来,下体也泛起湿意。 不行!流太多水会把牛肉粒冲出来的!可恶,如果我知道今天要玩这个游戏,我一定会穿内衣的! 蒋霆超根本不放过她,又吸又揉,另一手还同时去捏另一边的乳头。 这谁能受得了?许愿只好出声提醒:“别吃了,牛肉粒不在这里!” 蒋霆超自然知道牛肉粒不在这里,他就是故意玩弄许愿的。他低头邪魅一笑,没让许愿看见,轻轻“嗯”了一声让许愿稍微松一口气。随即他大力撕开许愿的内裤,散发着骚气的嫩逼立刻暴露了出来。 不过此时蒋霆超看不见,他只靠本能就找到了“一线天”。许愿“啊”的一声,没想到蒋霆超这么胆大妄为。她以为他最多也就把手伸进内裤沿着洞口外缘摸一摸。她以为他肯定摸不着。 可蒋霆超似乎已经了解全部,他张嘴就含住逼口,舌头接住了骚逼外溢的淫水,缓缓深入。许愿想去推他的头被她束缚双手;她又想用双腿夹住他以抗拒他继续挖掘。 但他早已洞察她的意图,舌头加速伸缩抽插,还不是撩动内壁。裸露在外沾满唾液的双奶激动震颤。 许愿忍不住大叫:“蒋霆超不要再插我了,我要喷了呜呜!” 她越叫蒋霆超就伸得越深,直到将牛肉粒卷到嘴里。许愿同时开始潮吹,喷泉一般的爱液射了蒋霆超一脸。 蒋霆超将眼罩一摘,抹了一把脸,得意地展示舌上的战利品,嘴角上扬:“许愿,我赢了。”他看到许愿一副叁魂不见七魄的样子,重要部分全都暴露在空气中,像一个游行求欢的淫荡娃娃。 “许愿,你等着被我肏吧。” 轮到许愿了,她戴上眼罩后,眼前一片漆黑。她跌跌撞撞地往前摸到蒋霆超的位置。 她猜测蒋霆超跟她的策略应该差不多,毕竟身上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所以她立即打开了蒋霆超的内裤,直挺挺的肉棍被放了出来。她手还没放上去却被蒋霆超迅猛捉住,提醒她这个游戏只能用嘴。 她默默伸出舌头绕着硬棍周身探索。牛肉粒会被他夹在肉棒和下腹之间吗?没有。会被他卡在阴毛中吗?没有。会被他放在肛门里吗?许愿舔到了肛门,引起蒋霆超的低吼,但未阻止。许愿试探性地将小舌往前推,却受到极大阻碍。 “不在这儿哦。”上方传来蒋霆超温馨提示,调笑的语气。 许愿大脑卡壳了,混沌不清。她想有没有可能在棒子里面。她转了回来,大口含住龟头,舌头不停搅啊搅,探啊探。她认为一定有一个洞可以进去,就跟她的小逼穴一样,蒋霆超一定是把牛肉粒藏在鸡巴里了! 她舌头动得极频繁,可以说蒋霆超从脚指头爽到了后脑勺。蒋霆超觉得许愿就是故意在给他吹箫,她怎么可能无知到会认为一个男人能把牛肉粒塞进屌里? 但他也正享受许愿的“服务”,暗想:他妈的骚货,肖想很久了吧,不干她都不知道她多想男人! 蒋霆超以为许愿此举是在认输。但许愿简直要哭了——蒋霆超的命根又长又粗,卡在她嘴里,而且蒋霆超还悄咪咪地向前运动,越进越深,都快插到许愿喉咙了。 到底牛肉粒在哪里?会被他藏在哪里呢? 许愿呜呜叫着,想要往后撤,蒋霆超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按住她的头疯狂抽动。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之后热辣的浓精全数射入许愿咽喉。许愿哭着咳嗽。 “时间到!蒋霆超胜出!许愿被判罚满足蒋霆超的欲望。”不知从哪里传来裁判的声音。 “不是的,我还没找完……咳咳,我……”许愿疯狂摇头。她觉得很不公平。 但蒋霆超可不跟她聊公平。他迅速放倒许愿,骑在她身上,一手掐着她的脖子,一手甩她晃荡的肉团。 “不服输?玩不起?”蒋霆超残忍地说,“你个小骚逼,最喜欢大鸡巴了,不是吗?一来就直接攻我鸡巴,还含着不放!牛肉粒哪里放得进去?你分明就是故意给我口交!吃完鸡巴不让肏?哪有这种道理?” 许愿面露苦色,呜咽得说不出话,但下体一直流水。 听见水声的蒋霆超轻蔑一笑:“我要让全校师生都来看你淫荡的骚样儿!嘴上不让肏,你听听你的逼在干什么!她说哥哥我渴,快来插我!”蒋霆超恶趣味地将两根手指插进许愿汩汩流水的泉眼,用力插到底又抽出,再用力插到底。 “啊啊啊啊啊——”许愿惊叫地停不下来,两颗硬乳朝天,全身痉挛。 “好啦,我现在要干你了。”蒋霆超在许愿背后架起她的大腿,将她提着起身。光裸白净的肌肤正对玻璃墙,一览无余。突然玻璃后出现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校长、老师、同学,所有人都看着许愿被蒋霆超淫辱。 “不许遮着奶!手拿开!”蒋霆超吼道。许愿不得已只能拿开胸前的手。 蒋霆超提了提许愿,将穴口对准龟头,臀部发力,长枪精准刺入。 “啊!——”许愿满脸羞耻的红晕,眼睛不敢看向玻璃墙,她瞥见一双双淫秽的目光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身体。蒋霆超整根没入,似乎为了展示他们之间的连接部位,愈发将许愿双腿扳得更开。 鲜嫩的逼肉一翕一合,外渗的淫水滴答滴答的从边沿掉落,打在地面上,映照出两人交合的模样。观众们纷纷吞口水,双目瞪直。 “要不要让他们看清楚一点?”蒋霆超语气恶劣。说着就往前走把许愿整个正面抵在玻璃上。圆滚滚的乳房被压成圆盘,有许愿半张脸那么大。 许愿被刺激得又喷了一次。喷泉弄脏了玻璃,留下白白的印记。 “呜呜!蒋霆超,快一点!我不想被他们看着呜呜……”许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蒋霆超玩这个游戏,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让全校师生看自己的裸体,更不知道蒋霆超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你这么好看这么骚,为什么要把自己藏起来?为什么要装作不想被人插的样子?你明明就想被人骑、被人肏!为什么你不愿意接受真实的自己?这就是你啊!他们都在看着我们做爱,但是他们没法穿过这面墙来干你,你只能被我上。多好!”蒋霆超骄傲地挑衅玻璃另一边的人。 蒋霆超将许愿放下,痴迷地吻着她的双唇,双方津液交缠互换,舌头都被烫成波浪形的。 蒋霆超揉弄着许愿的大波,突然将这双巨乳按在玻璃上,玻璃另一面立即有人张大嘴舔舐,仿佛他的牙齿能穿透玻璃咬掉许愿的乳头。吓得许愿大叫。 “不要!”许愿看见另一面不仅有人张嘴吃她乳头,还有人对着她嘴的位置忘情地吻着空气,还有人扒在她身体对应的各个部位一脸痴汉地蹭玻璃。更多的人直接拉下裤头,露出形态各异的鸡巴自己撸。有的射的快的,精液已经糊了玻璃墙一片。 “他们都想要你。而你,只属于我!”蒋霆超笑得狂妄,翻转许愿让她正面朝向他,“只有我可以亲你、摸你、干你、把你搞到高潮喷水。他们无论有多渴望,都只能看着我们大搞特搞。他们只能幻想、做梦。这就是最爽的部分!” “真的吗?会不会太自私了?如果他们想要我,我也可以给他们肏,满足他们。”许愿弱弱地说。 蒋霆超怒瞪许愿:“不可以!” 蒋霆超狠狠地抽打许愿的肥臀,扇的一巴掌比一巴掌狠,令许愿疼地发抖,玻璃另一边的人更加兴奋,像猩猩一样手舞足蹈。 “骚逼真他妈的欠肏!但就算欠肏也只能我肏!”蒋霆超把许愿的屁股拢在一起,令许愿上身匍匐下身跪着。肉棒从中间戳进蜜穴,享受着湿滑的甬道包围,而后极速冲撞起来。 玻璃墙外不断有人拍打敲砸,想要蛮力冲破这层阻碍,去阻止正在欢乐的两人。 没什么特别的【h】【唐宇浚春梦】 “唐大少,这还不满意?”一个灰色卷毛少年不可思议地指着舞池中央C位盘靓条顺的模特天菜。 “哼”,声音从无精打采的唐宇浚鼻子里发出。他最近几天睡不好,不在状态,对什么都兴趣缺缺。 起因还得追溯到蒋霆超骑在许愿身上挠她痒痒。许愿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破碎感和承欢感令人心驰神往,谁看了不希望骑在她身上的是自己? 唐宇浚始终对许愿是轻视的。他惯常受人追捧、身居高位,在他的世界里呼风唤雨。一个没有背景的漂亮女孩,完全引不起他注意。过去不知道有多少不知所谓的女生,看多了青春偶像剧,总在制造和他的不期而遇。 套路他都腻了。 许愿虽然不是这类女生,但也没什么特别的。他也上过了。也就可爱一点、舒服一点、骚一点、好玩一点。平时也就聪明一点、有个性一点、牙尖嘴利一点、好看一点而已。真没什么特别的! 他唐宇浚随便找都能找到一大把比许愿强的。 唐宇浚连番把他的狐朋狗友和跟班都叫出来,发动所有人帮他物色女伴。 起初大家面面相觑。太阳是被黑客黑了吗?策航大少还需要别人帮忙找女的?他自己往那儿一站,夺目耀眼,光芒四射——一九五的九头身,浓眉大眼压迫感十足的帅。哪个怀春少女不迷恋? 他们怀疑唐大少失恋了。肯定是被谁给甩了,才会这样反常。问题是谁敢甩他啊?不长眼睛了?不管是谁不识好歹吧,总之是无福之人。他们开始铆足了劲儿给大少爷张罗。昈省的美少女被他们翻个底朝天,挨个带给唐宇浚见。没一个钟意的。 大家心想不对啊,还不够漂亮吗?前嫂子到底是哪个天仙下凡呐?或者是年龄不对?唐大少难道喜欢的是妙龄少妇?甚至是幼女? 有人旁敲侧击地问了。唐宇浚很明确地说要跟他同岁。 这下大家更能肯定唐大少被甩了。前嫂子到底何方神圣,能让这个级别的浪子念念不忘? 唐宇浚又喝得烂醉,心烦意乱地进入梦乡。 梦里他和好兄弟任博远坐快艇出海。两人系好安全带,面对面坐着,膝盖交接,中间很狭窄。这艘快艇只有两个座位。许愿上来了。 许愿说:“我能加入你们吗?” 两人当然说可以。但是要怎么坐呢?他们发现自己被固定在座位上无法移动,因而许愿只能坐在他们之间。 这时驾驶员提出要确保安全,建议他们每个人出一根肉棒牢牢插进许愿的前后穴里,起到类似于安全带的作用。 唐宇浚和任博远听话照做,解开裤头掏出性器,但却是疲软状态。许愿急了,这插不进去啊怎么办? 驾驶员说:“你问我干嘛?发挥你的特长啊。” 于是许愿跨坐在任博远身上,打开湿漉漉的穴口前后磨蹭他的大屌。然后趴到唐宇浚身上,用两只绵柔的大奶包裹唐宇浚的鸡巴。许愿眉目带春,浅笑着低头整根吞没小唐宇浚。 “喔!”唐宇浚惊呼出声。惹来任博远的嘲笑:“行不行啊?我已经醒了。” 说着,任博远就抓着许愿的大腿,把自己的大家伙顶进洞里。 “插骚逼!插死人家的骚逼!”许愿扭头跟任博远说。 任博远开始剧烈撞击,不仅撞到唐宇浚的膝盖,也令许愿震荡的波涛夹得唐宇浚爽死。 “妈的,骚婊子!”唐宇浚掐着许愿的脖子狂乱地吻她。舌头如飓风扫荡一样将她嘴巴里舔了个遍。许愿整个人在唐宇浚怀里发抖。 唐宇浚稍稍松开她,她就大叫:“要高潮了!骚逼要被插喷水了!好多好多水!一直流。奶子好痒好硬,浚哥哥,你帮我捏捏奶头好不好?” “行,我捏爆你的头。”唐宇浚大力拧许愿的奶头,捏得她哭了,乳房上的尖尖又红又肿。唐宇浚又从任博远手里夺过许愿,把她压向自己苏醒了的巨具。 “哇啊!”许愿爽得脚趾蜷缩,她蜜穴裹着唐宇浚的肉棒严丝合缝,乳丁一突一突地磨唐宇浚胸前的衣服,唐宇浚的大手还在她身上各处游移。 这时她稍微撅起了一点点屁股对身后的任博远说:“远哥哥,你鸡巴还硬着吧?浚哥哥已经把我前穴占了,你快插进我后穴,就能开船了!” “淫荡的骚货,这么迫不及待是吧?”唐宇浚耻笑,随即又大力揉捏她的乳房,仿佛在玩橡皮泥。 后面的任博远先拿手指钻许愿的后庭,发现很松,无需小心翼翼,愤愤地猛抽许愿的屁股说:“骚婊子,你后面不是处了?又上了哪个男人的床被人肏松了?” “呜呜,”许愿哭着指向驾驶员,“是驾驶员叔叔说必须给他打针才能上船的。” “只有驾驶员叔叔用过吗?”任博远问。 许愿慌忙点头:“是的,只有他刚刚用过。” “你是笨蛋吗?人家说用鸡巴打针你就让人家把鸡巴打进你骚逼里!”任博远怒道。 许愿哭着解释:“没有进骚逼。骚逼只有你们进过呜呜。驾驶员叔叔说只有他进去了,你们才进得去。” “好体贴的贱逼。为了我们玩得开心先找别的男人开菊花。”唐宇浚讽刺道。 “真的!”许愿急忙抓住任博远的手指塞进后穴,“不信你摸摸看,我都不让驾驶员叔叔内射!” “我草!妈的,我忍不了了!”任博远摸着干净的嫩菊,提枪进入。叁人终于合体,形成夹心饼。 驾驶员发话说可以开船。快艇如离弦之箭瞬间离岸,航行在激荡的海面上。小浪一个接一个,快艇行驶的过程非常颠簸,像连续卡壳一样,高速震频。 唐宇浚、许愿、任博远叁人抱在一起,屁股连接座位连接快艇,都感觉到了相同的震感。尤其是叁人暴露在外的连接处,更是震得淫水连连。 许愿和唐宇浚激吻,随着震荡的快艇,舌头都快打结了。双唇刚分开任博远凑了过来,许愿又与任博远吃口水。 强烈的震荡促进唐宇浚和任博远前后进进出出却又不需出很多力。绵密的刺激冲刷着叁人的大脑,使得他们除了尖叫之外想不起其他事。 船行一半,许愿就被两男内射了。浊液缓缓滑落船面。 “哎呀,没有硬硬的肉棒,女孩子可就固定不住了。”驾驶员的声音飘进他们的耳朵里。 “什么?”许愿慌张。快艇果然开始左右颠簸摇晃起来。体内一根鸡巴都没有的许愿感觉自己要飘起来了,有个向上的力一直作用于她,无论唐宇浚和任博远怎么拉扯,都无法将她固定在两人之间。 “你们为什么要射出来!”许愿抱怨。 “艹!这谁能忍得住?”两人异口同声。随后他们也知道得想办法,于是双双伸出两根手指戳入蜜穴和后庭。 但许愿仍然没有掉下来的征兆。快艇依然震动得厉害。叁人都很慌。 “要么求驾驶员插她吧?”任博远提出。 “艹!”唐宇浚气恼,“艹艹艹!” “驾驶员叔叔,你快来帮帮许愿!”任博远眼见许愿快飞出快艇外面,忙不迭朝驾驶员呼唤。 唐宇浚还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扯许愿的脚踝,快坚持不下去了。 “驾驶员叔叔救救我!”许愿哭喊。 驾驶员得逞一笑,边走来边脱裤子。到了面前,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猥琐的驾驶员抱着许愿的腰把又黑又丑的鸡巴插进许愿的蜜穴。 “这小婊子下面有两个口,需要两根安全带。现在只有一根,只能维持一段时间。你们其中一个得赶紧勃起,前后洞都堵住才行哦。” 唐宇浚和任博远脸都黑了。 “求求你们,给我肉棒吧。”许愿眼泪汪汪地看向两人。她主动趴跪靠近,双手抓握他们的鸡巴放进嘴里。两根肉肠在她口腔里碰面,她的舌头在中间穿梭舔舐。 她的屁股被突然抬高,她的唾液流落滴在两个可爱龟头之上,巨龙正在苏醒。 “不准内射她!”唐宇浚命令驾驶员。 “我们硬了,把她还给我们!”任博远说。 驾驶员箭在弦上,哪里会听他们废话,猛烈操弄之余还双洞轮换,抱着许愿插完前穴插后穴。插得许愿叫得花枝乱颤:“不不不不要,啊啊啊啊啊!” 柔弱的许愿根本无法反抗强壮的大块头驾驶员。双开门的驾驶员身上肌肉帮帮硬,像铁板一样。肉棒更是跟警棍一样。 “你妈的!赶紧停下!”唐宇浚大吼。 “啊!”驾驶员爆射入菊穴,然后立马将还有余液的龟头塞进蜜穴。 仿佛用许愿擦干净他的精液一样,他把许愿扔给了唐宇浚和任博远,桀桀桀的笑着走回驾驶位。 “还不插进去?一会儿又得飞起来。”驾驶员提醒。 他们迫不得已只能就着脏脏的穴,哑火将自己的分身滑入许愿双洞。许愿双手遮住自己的脸。 唐宇浚扒开她的手,掐着她的脖子说:“许愿,就凭我们今天的牺牲,你得任由我们肏一辈子!” 死亡通告 “许愿,我们……”蒋霆超话没说完许愿的手机铃声响起。许愿接到父母勒令她立刻回家的电话,急忙跟蒋霆超告别,婉拒他送自己的请求,立即打车回家。 家里吵翻天,许爸许妈大打出手。许愿冲上去拦住,问明情况。父母各执一词,许爸说许妈有外遇,许妈说许爸在外面连儿子都有了。谩骂声如滔天巨浪,刺得许愿耳膜疼。 平时两人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许愿早已习以为常。但话题总围绕金钱、生活琐事,从未涉及第三者。 现在许愿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左右为难,不知道该相信谁,站在谁身边。 家里被他们打得乱七八糟,地上各种被摔打破裂的碎片:断成两截的风扇、五马分尸的花瓶、碎成渣渣的玻璃壶和被子、充满裂纹的电视屏幕、被压垮的茶几、破了口的沙发…… 沉默一阵后妈妈放下一句“离婚吧”,摔门而出。爸爸挑衅回复:“离就离!”说完也离开家门。他们谁都没回头看一眼呆愣在身后的许愿。 面对一屋狼藉,许愿缓缓蹲在地上抱住自己。 明明只是书里的无名氏,为什么还要经历比主角还要抓马的人生? 许愿只允许自己迷茫一会儿,很快擦干泪痕,给自己加油鼓劲,起身收拾残局。想了想,她决定将所有坏了的东西都扔掉。 周一回学校,她没有去备战室,而是坐在了操场的秋千上。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很适合发呆。 唐宇浚恰巧看见许愿,走过来坐在她隔壁的秋千上,她都没注意。 “喂!”唐宇浚伸手在许愿眼前摆了摆,许愿惊醒,看向他。他面色不虞:“就这么无视我?” 许愿站起来想退走。唐宇浚紧跟着拦下。 “我不知道这里是你的地盘。”许愿向后退。唐宇浚的身高给人极大的压迫力,他的神情让人本能感觉到危险。 唐宇浚发现自己连日来精神萎靡见到许愿后通通不见了。她果然是“罪魁祸首”!自从自己做梦和任博远一起“夹击”许愿,他的分身就蠢蠢欲动。为什么要压抑自己呢?既然自己想上她,又何必在意面子之类的东西? 唐宇浚俯视许愿:“应召生,你报个价吧。” 许愿沉浸在父母争执和家徒四壁的窘境,脑子没转过来,听不懂唐宇浚的意思。 “你初夜卖六万。其实我觉得不贵。现在你陪睡一晚开多少?”唐宇浚直接挑明。 “穷人就一定会不择手段地赚钱吗?”许愿感受到侮辱,但她没有暴跳如雷。犯不着跟唐宇浚这种人生气。许愿好奇的是,上位者如何看待下位者,没把她们当人?只拿她们当做为求生存愿意付出一切的低等生物? 唐宇浚轻蔑地眨眨眼:“他们只能赚小钱。而你,想赚大钱。你爸妈不是让你来协德钓个金龟婿?他们在校门口叮咛你的话我都听见了。不过你确实有资本,把任博远和蒋霆超玩弄于鼓掌。厉害,实在太厉害了!” 许愿心里咯噔一下。许爸许妈望女成凤,满心期盼许愿能在高中阶段笼络住一位富家少爷,从此飞上枝头。高一入学时两人就在校门口对女儿交待。当时许愿为了让他们赶紧回去,虚假应付。 没想到被唐宇浚偷听! 那么早的事,他还记得?许愿暗想,那会儿他们还不认识,他怎么认得出是她? 唐宇浚见许愿哑口无言,瞬间得意:“任家你是没戏。蒋霆超那傻子或许还能骗骗。可惜你不是处女了。不过如果你给我过几天瘾,我保证在蒋霆超面前帮你保守秘密。” 许愿平静地看向唐宇浚:“你不怕我赖上你?” “怕什么,像你这类人太多了,我有千百种方法收拾。”唐宇浚手插兜,随意说道。 看似冰冷的话语实则真相。许愿看着面前的人,仿佛和他相隔千里。爱上唐宇浚的人该有多惨?他玩完女主后抛弃她另结新欢才合理。所谓的happy ending、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女主带球跑后众男主幡然悔悟是作者生硬凹回来的结局。 那是女主才有的待遇。 她只是无辜短暂牵扯进来的炮灰。她会有什么结局? 跟男主有过身体接触的非女主角色,非死即伤。 唐宇浚望见许愿正在看他,表情复杂,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了。虽然他有只手遮天的背景,做点出格的事情不会受到处罚,但他并未用极端手段处理许愿。如果可以,他对付费给许愿并不排斥。他想要她,她需要钱,很合理,不是吗? 他随即宽慰许愿:“只要你乖,我会放过你的。” “随便你怎么做。你去告诉任博远也好,去告诉蒋霆超也好。都可以。我不卖,直到死之前,我不会投降。你尽管整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许愿鼓起勇气对唐宇浚说出这段话,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迅速跑开。 放学后她在抽屉里翻出一张红牌,传说这是“校内死亡通告”。她颤抖着手把红牌攥皱。世界对普通NPC从不友好。 许愿打电话问爸爸回家了吗,爸爸告诉她自己去外市出差。她打电话问妈妈回家了吗,妈妈说自己回娘家住几天。他们都让她别担心,好好学习,过几天他们就回来。 许愿连忙打电话给江昕甜:“甜甜,书里有没有说我爸妈离婚的事?” “啊?没有吧……我只记得主角来着了,连书里有没有写你都想不起来。怎么了,你爸妈闹离婚?”电话那头传来江昕甜疲惫的声音。 “甜甜,我可能活不久了。如果你以后见到我爸妈,能不能帮我抱抱他们,跟他们说,我爱他们。很抱歉没有听他们的话,辜负了他们想过好日子的愿望。我不应该叫‘许愿’,我只能叫‘许叛’。但我真的爱他们,我想靠自己努力读书、找个好工作,赚钱给他们花。我不想被别人说‘傍大款’、我不想被别人说‘靠男人’。我想自己有出息……呜呜……”许愿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吓得江昕甜“腾”地坐直:“许愿你别吓我啊!你在哪里?你在干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许愿将今天唐宇浚的话原原本本告诉江昕甜:“你说过唐家黑白通吃,实际是黑道头子。唐家大少这样的人,碾死我,完全可以悄无声息、不留下任何证据。所以,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在了,求求你,一定要记得我!甜甜,你一定要记得我活过!” “别这样!呜呜呜……别这样,愿愿……”江昕甜也抑制不住哭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让我爸爸救救你可以吗?都怪我,让你来协德呜呜……都怪我!我求爸爸帮你转学可以吗?愿愿,别失去希望,我们想想办法呜……” 许愿边哭边摇头:“不是你的错。错在这个世界,错在权力阶层有主宰下层命运的能力,错在作者赋予了男主们高人一等的地位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人性! bg小说里女主都要仰视男主,生杀大权尽在男主掌握。女主永远需要对男主摇尾乞怜,得到男主全心全意的爱护,才算得上成功。女主所有的才能和优势终为男主所用。哪怕女主强无敌手,也只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男主,生来便是天之骄子,出厂设置便是至尊至强,他们有通天的本领、惊人的天赋、傲人的背景。无论我们如何努力,都跨越不过去。他们生来便是高贵的。仅凭一丝对女主的爱意,便能让女主及读者疯狂。 我在想,女主和读者真的爱他们吗?不!只是垂涎他们手里的权力,渴望他们身后几代人积攒留存的财富、势力,在世上大开方便之门的特权!” 江昕甜丢下庆功宴一群人,开始朝学校的方向狂奔:“愿愿,你怎么那么会说?呜呜……我愿拥护你为女主!愿愿,你坚持住好不好,我现在回来找你!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呜呜……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别让他们找到!” “真的,好像有一群人过来。” “什么?!”江昕甜急疯了,眼泪狂飙。 许愿连忙安慰她:“我不在教室,我在对面楼顶。但我看见七八个人到六班教室。现在他们分散开,像找人的样子。” “躲好!躲好!”江昕甜声音沙哑地吼,她脑袋一片空白。 “我就这样要死掉了吗?”许愿轻声道。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江昕甜的声音带着颤抖。 “可我还不想死……或许我还能做点什么?” “快!愿愿你快说!怎么才能救你?怎么做啊?你说!你说!”江昕甜握紧了手机紧贴耳朵。 …… 江昕甜拼了老命以残影的身姿冲入学校,到柜子里拿上自己的化妆包就往对面楼顶冲。 她着急得连登天梯的时间也不愿意花,直接靠双腿爬楼。多亏平时训练这位千金大小姐从不偷懒。 “愿愿!” 许愿接过化妆包。江昕甜拉住许愿的手:“让我来!” …… “打开相机。” 自损【暴力】 令人一见难忘的容颜出现在镜头里,光穿过她的发丝,温暖了整个人。她歪头低笑,眉眼弯弯,那一刻她可以俘虏任何一颗屏幕前的心。 女孩在楼顶最高处迎风而舞,虽是最简单的校服,却恣意着最青春的色彩。 她在屏幕前摆拍各种各样的姿势,美得鲜活。 “失恋不要难过,它只是青春其中一个符号,而且永远不是句号。” “我叫许愿。我的愿望是——拿下这次全国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高一组的桂冠!” 就这样,江昕甜帮许愿拍了二十多段视频,拿出了追星站姐的架势。在她的镜头下,许愿美出新高度,简直仙品。 许愿很少拍照。小学时期的她还会为自己的容貌优势沾沾自喜,后来再也不会了。因为有一次被一个男同学掀了裙底,她报告老师,但老师悄悄提示她,那个男生的家长是很厉害的人物,得罪不起。她哭着回家告诉爸妈,许爸反而很高兴地让许愿去跟这个男同学交朋友。 当时她眼泪还没有干,只睁大眼睛看着爸爸,而爸爸的眼睛里全是期待的光。 原来,长得好看也不是一件绝对的好事。当你没有能力守护美貌的时候,这只会成为别人伤害你权益的原因。从此往后,许愿刻意将真实的自己藏起来,拼命学习。 只有成绩,不论出身贵贱。你努力多少分,便有多少分的回报。在考试和竞赛中碾压所谓贵族子弟的感觉太好了,许愿上瘾不可自拔。 许愿迅速开通各个社交媒体账号,将自己的视频全部上传。江昕甜通过自家关系买了一批粉丝和水军陆续制作数据,在TI平台给许愿买流量,让许愿顶着“学霸仙女”的名头小小地上了一次热搜榜。 “这样就行了吗?”江昕甜有点担心那些人有恃无恐。 许愿握住江昕甜的手:“我们已经尽人事,剩下的只能听天命。热度上去,如果我突然被杀,事情就没有那么轻易掩盖。希望他们能有所顾忌。” “嗯。”江昕甜苦着脸,双手合十祈祷。 许愿打开了直播,江昕甜发动水军涌入许愿直播间和她互动,还把自己刷成榜一。许愿在和观众互动的过程中光明正大地走下搂,路过正在四处找人的高壮男生们。他们本想上去抓许愿,却有人给他们打手势让他们停止。于是许愿和江昕甜两人安全离开校园。 “好险好险!”江昕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许愿也吞了吞口水压惊,劫后余生的幸福感充斥大脑。江昕甜带许愿回家住,让她请假几天在江家避风头。许愿没同意,她认为该来的躲不掉,第二天依旧照常上学。 最近蒋霆超出去比赛不在学校,他们三人团队知识竞赛初赛过了,因而许愿现在不常去备战室。 放学前许愿收到唐宇浚给她发来一段视频——正是那天许愿要求唐宇浚删掉的视频! 她看着屏幕里迷离骚浪的自己,浑身冰冷发颤。 唐宇浚给她留言让她放学后到停车场。 许愿跌坐在地上,死亡的恐惧爬满全身。 “我完了。” 许愿行尸走肉一般到停车场,没想到第一眼看见的人是任博远。 “你……”许愿话未说完就被任博远拖拽上了一辆茜红色的劳斯莱斯闪灵。上车第一眼看见的是唐宇浚。 任博远和唐宇浚将许愿夹在后座中间,汽车启动。 “要去哪里?”两大男主不可能绑架或拐卖她这么一个小角色,但许愿猜不出他们的意图。 没有人回答她。看起来他们俩都有点不太高兴。 没想到他们将她带到了她和任博远第一晚的房间!然后两个人开始上手去脱许愿的衣服。 许愿奋力挥开,迅速后撤:“干什么?” 任博远大怒,发泄在房间的摆件上,乒铃乓啷咋碎了一地:“许愿,你骗我!在我面前装清纯烈女,转头给浚口交!我今天才看到那段视频。我们相处的这段时间,你竟然能一直装作跟浚不熟的样子!奥斯卡都欠你一座最佳女主角!” 许愿转头看向唐宇浚,眼神里希望他对任博远解释清楚,而且她自己根本就把这件事忘了,从没想过唐宇浚还有视频备份。但唐宇浚应该知道她当时神志不清的呀! 而唐宇浚只是挑眉,摊摊手:“是啊,我也感到奇怪。明明那么喜欢我干你,平时干嘛装成很怕我的样子。原来是想多钓鱼啊。” “一条、两条、三条,许愿,你好有心机!我们被你耍得团团转。”任博远扯过许愿,低头紧紧注视她,“蒋霆超是不是也上过你?那天他骑在你身上勃起了,不可能忍得住!贱人!” “没错。我们的校花多有魅力啊。现在都成TI小网红了,更多老色批想肏。”唐宇浚搭腔道。 许愿这下分析出来了,昨天唐宇浚派人来收拾她,但她火了,如果收拾她的话收场太麻烦,干脆毁了她。所以,他选择亲自动手,把视频给任博远看,添油加醋造黄谣,把脏水往她身上泼,激怒任博远。两人轮奸她,然后再拍视频散布出去,再买水军搞臭她的名声,逼她自杀。 陷害你的人知道你有多冤枉。 于是许愿也不想如何自证辩白。唯一的方法就是逃离! 她飞速甩开任博远的手,往外跑。马尾被唐宇浚抓住,疼得她头皮炸裂。但她努力克制往后退的冲动,硬生生往前冲。一小撮头发被连根拔断。这对任博远和唐宇浚两人有很大冲击力。 “许愿!”任博远的心还是揪了一下,他忍不住喊,但也快速加入战局。 任博远抓住许愿的胳膊,许愿觉得如果她有可能的话绝对会断臂求生。她立马抬腿踢任博远。任博远不得已,放手往后退。唐宇浚趁机从背后绕手掐住许愿的脖子。 许愿一时呼吸困难,但她丝毫不顾自己生命垂危,手肘用力向后撞在唐宇浚肚腹,令唐宇浚吃痛。 这下两个男生都扭打出了一些肝火。他们今天本只打算在许愿身上发泄一下长久以来积攒的对她的欲念。但她奋力反抗伤到了他们,就不那么容易罢休。 任博远迅速将许愿压在地上,用腿压着她的腿。唐宇浚按摩了几下腹部之后制住许愿双手。即便如此,许愿仍旧卯足了劲,企图用头和胸往前用力,移动身体离门更近一点。 唐宇浚生气地一把薅住许愿散落的头发:“胆子挺大啊!”他想把许愿的脑袋往地上磕,被任博远制止了。 “许愿,是你先不对的。”任博远说完,扯开了许愿的衣领。 许愿狠狠地咬上任博远的手臂。任博远那一刻感觉自己手臂要断了,反手甩了许愿一巴掌。许愿感到自己脸上有撕裂的疼。她趁机会偷袭唐宇浚,一脚猛踩在他膝盖上,疼得他吼了一声。 三人在地上你追我赶地厮打起来。两个男生的武力怎么也凌驾于一个女生之上。很快许愿又被重新制服。 此时两人都没有那种怜香惜玉的心,双双对许愿的恨意达到峰值,恨不得吃了她。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可恶的女人?他们是有病才会跟她扯上关系,还为她茶不思饭不想的! 两人狂躁粗鲁得扯烂许愿的校服,边扯边骂。 唐宇浚:“妈的!臭婊子!烂货!又卖又立!简直不知廉耻!什么破玩意儿?你这种贱逼送给我我都不要!” 任博远:“你是狗吗?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有人敢打我!我们只是跟你玩玩,你快乐我们也快乐的事,至于吗?被揭穿真面目就这么生气吗?艹!” “滚开!别碰我!”许愿嘴里含了一口血,喷在他们脸上。 “!!!”两人大惊失色,看着许愿,没想到许愿受伤那么严重。 许愿抓住空档滚到一边自保。她现在浑身酸痛,似乎已经耗尽所有力气,再也经不起新一轮搏击了。但眼前的危险矛盾升级,许愿毫不怀疑再这样下去会发生激情杀人。两位男主既有主角光环和豪华背景加身,又有未成年人保护法。 她现在连站起来都觉得十分困难。手边正好有一片碎掉的红酒瓶碎片,她立马抓起。 “许愿!”任博远震撼,他真的没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子。唐宇浚面色死沉死沉的,这同样超出了他的预期。 “我知道我的生死对你们来说无关紧要。”许愿冷静得仿佛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你们无非是看上了这张脸。如果我以后不是顶着这张脸,能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你们不会连烂脸都要强暴吧?别让人瞧不起你们!”说完许愿坚定地将碎片划破自己的右脸,留下一个长长的血口子,而后缓缓倒下。 她太累了。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做人好难啊。哪怕只是NPC,没有主线任务,仅仅是安全地活下去,就好难。 任博远和唐宇浚两人瞠目结舌。他们从未见过一个人那么决绝地拒绝他们,情愿用自损的方式。他们就这么难以接受吗? 留疤 许愿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人是江昕甜。 “愿愿!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打眼望去,是私人医院的高级病房。洗手间有一扇屏风隔断。病床正对着一台一百寸电视机,病床是实木的,四角还有罗马柱。两侧有床头柜。窗帘是粉色的纱帘搭配淡黄的布帘。里面还有衣柜沙发茶几边几边柜行李架。奇怪的是里面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花,以玫瑰和山茶花居多。看起来像花店。 “我命真大!”许愿转头说。 江昕甜被她逗乐:“吓死我了!你竟然还能开玩笑!你昏迷了两天知道吗?” “啊?我没感觉。” 江昕甜打开满满的食盒,一层一层摆开放在可移动桌子上:“虽然医生给你吊了葡萄糖和维生素,但你现在应该也饿了。要不先吃点?正好是热的。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你是我的福星!见到你我通体舒畅!” “哈哈哈哈!你真是!”江昕甜笑完收了表情去抱许愿,“愿愿,是我害了你。” “不是的不是的!”许愿连忙打消江昕甜的愧疚,“来协德是很好的选择。这里的教育资源外面的学校远远比不上,而且我也有很多快乐时刻。” “呜……唐宇浚和任博远两个大混蛋!没品没种!要不是这本破书设定,哪轮得到他们当男主啊?不乖乖等女主出现,成天跟你过不去,气死我!要告他们杀人未遂!”江昕甜靠在许愿肩头哭。 “那些花是怎么回事?你为我葬礼预备的?”许愿回避讨论那两个人,叉开话题。 “呸呸呸!你不会死!哼,是那两个大坏蛋准备的。他们说你昏过去之后他们第一时间带你来了这里。其实前天和昨天他们俩守着你。刚刚我来之前才走的。老师说你请假但我又联系不上你,去你家没人在,我担心你出事所以去问唐宇浚,他才告诉我你受伤住院。我看见你之后才知道这么严重!这次必须不能就这么算了!对了,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怎么还破了相?” 许愿摸了摸盖在脸上的纱布:“他们要轮奸我,我反抗受的伤。” “什么!”江昕甜气得跳脚,“人渣!恶棍!畜生!愿愿,呜呜,你都经历了些什么鬼啊呜呜!命运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医生听见病房的动静,来给许愿做了全面的检查,告诉她身体已经康复。只不过脸上会留下一道小小的疤,像被人不小心用红笔画了一条线,化妆可以遮盖,医美可以去除。任少和唐少的意思是让她即便没事也要住院观察一周以上,休养好再出院。 “那赶紧医美打掉啊!”江昕甜说。 “不,我不打算消除这道疤。” 江昕甜瞪大了眼睛:“愿愿?这可是脸!” “嗯。我这个阶层本来就不应该拥有这张脸,它只是我的累赘。还不如路人脸呢。我想让人看见我的能力、才华、智慧,而不是美丽带来的光晕效应。早就想放弃当一个传统美女了。接下来我要当一个新时代美女,美不在皮,而在骨!” 许愿继续说:“更何况,它是我曾经被侵犯过的证据。我为什么要毁掉它?以前被玷污过的女性想尽办法消灭痕迹、隐藏这段经历,方便加害人失忆、无罪辩护。但我不要!我自己也要永远铭记这个屈辱!我要努力爬到山巅!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让我懈怠。” “愿愿,难过你要说,别太逞强。”江昕甜已经哭成泪人。反而要许愿安抚她,给她擦泪。 不一会儿,许爸许妈一起来看许愿。江昕甜机灵地替许愿解释是因为遭遇绑架,许愿为江昕甜和歹徒搏斗受的伤。听得许爸许妈唉声叹气。他们又关心许愿脸上的伤疤。 许愿一句“不会好的”,令许爸许妈眼里最后一道光也消失殆尽。许爸许妈感叹:“可能这就是命吧。”两人很快就走了,让江昕甜好生照顾他们的女儿。 “他们?”江昕甜不知当讲不当讲。 许愿摇摇头,表示不想讨论。 江昕甜突然想起什么,对许愿说:“对了,愿愿,你最近千万别上网!尤其别去各个社交媒体。把你手机里那几个软件全都卸载掉。安心静心休息就好。” “怎么了?” “不知道哪个王八蛋把你毁容的事情爆了出来。有人买了热搜,这件事被顶得很高!在你昏迷的时候你正在经受全网黑!我已经砸钱去压了,但是对方好像更财大气粗一点,很多账号对我们这边不买账。我好没用啊……” 许愿拉了拉江昕甜的手:“不就是被骂嘛?我不看就行了。我又不认识他们。就像之前学校里的流言蜚语,我好好上课,就能屏蔽掉别人对我的议论。没事的。舆论是风,总一阵一阵的,时间一过,人们对这种不痛不痒的八卦几乎没有记忆,也不在乎。” “不是啊!我在乎啊!你知道你的脸有多出圈吗?已经有影视圈的大佬关注你了,还有小导演给你递本子呢!你知道我的梦想是勇闯娱乐圈啊,本来我们可以做大制片人和她的大明星,或者大编剧和她的大明星。现在……” “嘻嘻,谁说我要当大明星了?我根本就没有兴趣。当时拍视频开直播不是为了扩大影响力保命的嘛。” “唉呀!就是因为你这种纯天然大美女不愿意进娱乐圈了,现在的影视资源才会被资本家的丑孩子霸占!”江昕甜义愤填膺。 蒋霆超突然推门而入,江昕甜惊吓得第一时间将许愿挡在身后。 “许愿。”蒋霆超快步走到没有江昕甜的另一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蒋霆超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偷看你们班主任班级手册记录看到的。你怎么受的伤?现在感觉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医生怎么说?” 许愿指了指脸上的疤:“就留下了这个,没别的。” 蒋霆超不自觉地伸手去摸那到疤,江昕甜一掌拍开。 蒋霆超瞪了江昕甜一眼,转头对许愿说:“别担心,现在医学技术很发达的,一定能消掉。” “我不消。” 蒋霆超怔了怔,笑着说:“无所谓,看多了也就习惯了。”转而又追问,“到底怎么伤的?” 江昕甜依样画葫芦把对许爸许妈的说辞复述一遍给他。 “靠!江昕甜!原来是因为你!你的保镖是死的吗?居然要许愿去给你挡刀!有毛病没有?你家保镖赶紧开除!知道吗!歹徒抓到了没有?” 许愿尴尬地看着江昕甜,江昕甜回她一个安慰的眼神,随便几句打发了蒋霆超。 趁江昕甜去厕所的时候,蒋霆超轻轻搂住许愿:“以后别那么勇敢,别再受伤了好吗?担心死我了。”他心底有个冲动想去吻许愿脸上的疤,但他忍住了。 “嗯,听你的。” 见许愿一脸小兔子似的乖巧,蒋霆超心软成一锅糖浆:“要不,我留下来陪你吧?” 许愿只得拿出看家本领将蒋霆超说服劝走。 “甜甜,你帮我拿一些奥林匹克数学题册过来吧。这几天我不想闲着。我想要全力冲击这个比赛,我想知道我能走多远。以后我不会再压分给男主让路了。” 江昕甜马上推荐自己有个数学博士在读的表哥,可以请他过来帮忙指导。许愿答应。 两个人欢欢喜喜地说着话,门外有人敲门。 “请进。” 她们本以为是医生护士之类的,没想到来的是唐宇浚。 “江昕甜你先出去。”唐宇浚先给江昕甜下了一道命令。 江昕甜大惊:“这里是医院!你还想干什么?不可以!我哪里都不去!” 唐宇浚眉头紧皱:“傻逼,我如果想对她做什么,会送她来医院吗?” “那你要干什么?”江昕甜仍不松懈戒备。 “跟许愿说会儿话。怎么,你要听?” “去吧。”许愿摇了摇江昕甜的手,“我不怕。” 江昕甜一步叁回头出了病房。 唐宇浚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没有直视许愿:“这家医院是我家开的,有什么需要尽管提,他们都会满足你。你……你脸上的伤口挺明显的,我问过医生,他说可以弄掉。你什么时候弄?” “这样挺好的。没有什么需要改变。” “啧,碍眼。”唐宇浚扭头看了一下许愿。 “你不看就行。” 唐宇浚似乎想到什么,才放心看向许愿:“你想要多少赔偿,尽管开口。” 许愿看了唐宇浚一眼,她不在意赔钱,她想要告他们,她想要他们得到惩罚!但他们大概率不会有事。最后出动许爸许妈,可能结果也是赔钱。 她虽然看起来伤得严重,但基本都是皮外伤。强奸未遂。精神损失难以估量。他们现在主动承担了医药费,又延长了住院时间,就算闹开了最后也赔不了多少钱。 “一万?”许愿随意报了个数字。 唐宇浚瞥了她一眼:“你认为你就值这个钱?” 许愿默默翻白眼。 这时,唐宇浚打开手机给她转账了十万。 和她的第九名? 唐宇浚前脚刚走,任博远接踵而至。 “许愿,对不起。”任博远在许愿面前低着头。 病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我当时只是气疯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真的,许愿,我会对你负责的。想要什么你告诉我,什么都可以!你相信我,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任博远真诚地看向许愿。 许愿转过身面对任博远,一字一顿地说:“可以请你保证你和唐宇浚都不再靠近我吗?” 任博远说不出话,眼神复杂。 “这么轻而易举的事你也办不到吗?你们到底为什么抓着我不放?”许愿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看,我现在已经不是校花了。” 他看向许愿,这时才发现她白皙细嫩的脸上有一道不小的划痕。他刚刚竟然没有发现? “还疼不疼?”任博远眼底有他自己也不懂的柔软。 “别再纠缠我了,行吗?” 任博远突然感觉很难受,夺门而逃。 题目:设m是正整数,称多边形的一个叁角剖分是m-平衡的,如果其叁角形可以染为m种颜色,使得每种颜色的叁角形的面积之和相等,求所有正整数n,使得正n边形有一个m-平衡的叁角剖分。 “这道题是很有启发性的,你试试。”江昕甜的博士表哥正在指导许愿。 江昕甜举手说:“老师,如果m是1的话,那不是所有不小于3的正整数都满足条件吗?” 许愿接话:“所以要设m大于等于2。” 博士给了许愿一个“请开始你的表演”的眼神。 许愿边写边说:“首先要对题目进行已知条件分析:正n边形的m-平衡叁角剖分至少有m个叁角形,即n-2大于等于m,可以推出n是大于m的。为了方便我们定位,我们设正n边形的中心为O,定点按逆时针依次排列为A1,A2……Ani。为了方便计算,我们继续设ω等于自然数e的2πi除以n次方。 以O为原点建立复平面后,我们就可以设A1,A2……An都在单位圆上,其中任意一个值我们取j或k,使得Aj等于ω的j次方,且1小于等于j小于等于k小于等于n。 那么我们就可以求叁角形OAjAk的面积,最后简化成二分之一sin2π除以n乘以求和ω的j-k-1-2i次方,为二分之一sin2π除以n的代数整数倍。所以在1小于j小于k小于l小于等于n中,存在ε1,ε2,ε3在负1到1的数集当中,能使得叁角形jkl的面积等于ε1乘以叁角形Ojk的面积、ε2乘以叁角形Okl的面积和ε3乘以叁角形Olj的面积叁者之和,也为二分之一sin2π除以n的代数整数倍。 对于m-平衡的叁角剖分,每种颜色的叁角形面积和为n和m之比乘以二分之一sin2π除以n,为二分之一sin2π除以n的代数整数倍。因而n和m之比为代数整数。 已知n和m之比属于有理数,推断其为整数,进而n是m的倍数。又因为m此时大于等于2,所以n等于m乘以l,其中l大于等于2且为整数。 将A1,A2……An剖分为叁角形AnA1A2,叁角形AnA2A3……AnAn-2An-1。那么我们只需要证明对1小于等于t小于等于m将满足k与t除以m同余的叁角形AnAkAk+1染为第t色。就是这个证明过程比较复杂。 …… 最后我们得到的结论是:当m等于1的时候,所求n为不小于3的正整数;当m大于等于2时,所求的n为m的倍数且n大于m。” 博士大为肯定:“不错啊,通过考虑代数整数,避免对叁角形面积计算量大且难以利用的具体计算。许愿你太棒了!这个阶段就有这样的知识面,稳进奖牌!” 连续几天许愿埋头题海,甚至没摸过几回手机。蒋霆超和江昕甜期间来过几回,看见许愿发愤图强的模样不好意思厚着脸皮多做打搅,只好偷感很重地溜走。 出院第二天许愿就和叁大男主共赴京市参加全国高中生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总决赛。这个竞赛历时半年,层层筛选,最终高中组每个年级从全国筛出六十人进行巅峰战。恰好许愿、蒋霆超、任博远、唐宇浚都在名单里。这六十人里昈省占了十个名额,其中四人都在协德,更是让老师和领导们加倍关注。 许愿自己给自己右脸上贴了一块纱布,增加了悲壮感。叁个男主看着她个个欲言又止。身边讨论的声音,许愿充耳不闻。 总决赛只公布前十名的名字和学校信息,前叁名可以得到奖牌。总决赛最终结果超出所有人的预料——高一组全国冠军是许愿!前十强只有任博远入围,排名第九。 许愿难掩内心激动,知道这个消息后抱着江昕甜哭了出来。 “我做到了!甜甜!你看,我做到了!” 江昕甜比许愿更兴奋,几乎要蹦起来:“我看见了!是你,愿愿!太伟大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他们都看你不起,偏偏你最争气!你真的,把男主团都踩在脚下了!我哭死!” “对,我要证明:女生也可以学得好数学、学得好理科;天生主角光环不代表永远不会被打败,没什么好怕的,我们炮灰也有机会迎来生命的春天!绝对的天赋加绝对的努力,我一定要夺回本该属于我的掌声!” “诶,疑似反派发言嚯。” 许愿笑:“在他们的故事里,我可能是反派、女配、炮灰、背景板。那又有什么关系?我从来没想成为别的人生剧本里的主角啊!我本也拥有独属于我自己的灿烂人生!” “是的,你就是大女主!”江昕甜无脑吹捧起来,软软地抱着许愿转圈圈。一旁赵钧尘神情幽怨,江昕甜一把提过来:“赵钧尘你皮痒?谁准你这么看我的神?请用正确的参拜姿势!并跟我一起彩虹屁赞美我们的新神!” 叁人顿时笑作一团。 赵钧尘其实也不是对许愿有敌意,只因为自己女朋友嘴里心里全是许愿。而他承认自己确实不比许愿优秀,只能暗地里嫉妒得发疯。他也想让江昕甜对他吹彩虹屁呀! 校方对这个比赛关注度很高,现在对结果也可以说相当满意。高一组全国十强有两个出自自己学校,其中一个还是全国第一。 虽然一开始连他们都不相信。第一怎么会是女生呢?但她是许愿。是学校挖过来的中考状元;入学后一直名列前茅得很稳定,从未失手;也是这么多年以来协德特招进来后综合成绩最好的一个。是许愿,就不稀奇了。 周一固定颁奖仪式上,校领导陆陆续续念了很多奖项,不断有人上去领奖下台。而他们把奥数竞赛放到压轴。其实这个竞赛还有高二组,不过无人入围。 当领导朗声念完嘉奖词,邀请冠军许愿和入围十强的任博远共同上主席台,全校震动。 “巅峰局,协德校花与校草同台?” “你消息有点滞后吧?不都说了校花毁容了吗?她还能被叫做‘校花’?” “不是,可许愿还很漂亮啊。” “拜托,人家是全国第一!好看只是人家其中一个优点好吧?” “诶,前段时间全网喷她的时候,不是说她作秀,嘲讽她也敢说梦想是奥数冠军。现在不就成了?” “话说之前全网黑她黑得那么惨,怎么突然没人黑了?” “好大手笔的,黑过她的人不是被禁言就是被封号。” “正常,有背景呗。” “谁说许愿有背景的?高一的人不是说她平民吗?学校的‘应召生’啊。” “嗐,那就有金主呗。你看她出事前那张脸,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啊?” “许愿有金主?校内的还是校外的啊?” “肯定是校外的!不然她刚开始在学校怎么会打扮成那个丑样子。不就是怕别的男生打她主意吗?” “可她后来又不刻意扮丑了呀。” “谁知道呢!但能压下那么大的舆论,绝对不是一般人吧?要知道,许愿在网络横空出现,都动了一些娱乐圈小花的奶酪了。很多人都想她彻底消失的。” “哎呀,你这么说,是不是有人故意搞事,毁她容?” “不无可能诶!” “那她不是挺惨的。脸毁了,金主也不要她吧?” “你傻?现在的医学技术,整容多方便啊!没准能整得比以前还好看!” “就是!如果金主放弃她,干嘛还费力巴拉地为她压舆论?” “你们快看!许愿上台了!她怎么脸上还有纱布?是没好呢还是整容失败?” “瞧瞧,其实校花和校草在身形上配得不能再配了。” “怎么有种天生一对的宿命感?” “啥?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看多了被毒害了吧?” “还灰姑娘呢。人家是全国奥数第一,咱昈省有十年没出过全国奥数叁甲了吧?这含金量,你细品!” “奥数天才少女和她的第九名?” “哈哈哈哈哈!我入坑了,我要磕!” “哎呀,男强女更强,这个设定我爱,哪个大大产粮?” “什么都吃只会害了你!” 最强战友 许愿一步一步走上台阶,任博远像是在等她,故意走得很慢。路过他身边时还听到他温声说了句“许愿,恭喜你”。 两人走到台前,校领导让许愿站C位,任博远只能站在许愿后边。 戴完奖牌之后,主持人让任博远下台,许愿可以一个人在中央发表获奖感言。 脸上贴着纱布的许愿目光平缓地划过底下所有人,用敞亮的声音说出心里话:“这个奖,得之不易。我,实至名归!” 当如此霸气的言论一出,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开始疯狂喝彩。大大方方地表现自信,是一件极其有魅力的事,大家看向许愿感觉她发着光。 “我知道,近期校内外散播了很多关于我的不实谣言。趁有机会,我稍微说明一下。首先,我毁容了。对!”许愿甚至提高了音量,“我不好看了。所以以后请别把我架在校花的位置上!我只是普普通通、有理想肯努力不放弃的一个小女生!其次,没有人包养我。我所有学费生活费都是协德提供的!都是我兢兢业业日夜苦读打拼换来的!” 全场哗然,鸦雀无声。 许愿继续说:“感谢学校,感谢我的老师们,感谢我的挚友高一六班江昕甜,和她的表哥。感谢你们的支持。我想要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尽我所能,走得再远一点!谢谢!”许愿深深地向下鞠了一躬。 那一天,那个脸上洋溢着明媚笑容的奥数天才,开始走进人们心里。没有人再注意到她脸上的纱布。她美得如同神。 下台之后江昕甜冲到许愿怀里:“愿愿,我不行了呜呜!你竟然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感谢我。呜呜呜,这辈子我都是你的人了!” “甜甜!”许愿笑着打了江昕甜一下。大家都往她们俩投来羡慕的目光。此时真不知该羡慕许愿还是羡慕江昕甜。 拿下奥数竞赛之后,许愿才开始刷以前的新闻。她发现大部分黑她的营销都消失了,但私信里有一堆别人转发给她的记录。 标题有: “仙女学霸插足他人感情被毁容报复!” “协德女学霸烂脸!” “女高中生无法承受学业压力抑郁自残!” “遇未成年美女与狗搏斗重伤毁容!” “细数仙女学霸的金主!” “想成为第二个奶茶妹妹先照照镜子,仙女学霸人设塌房!” …… 评论有: “娱乐圈也是被她混进来了,什么东西!” “就这?还仙女?就没人网暴她吗?” “好烦,下班还喂大便给我吃!现在什么人都敢叫仙女。” “金主别再捧她了,看看我!” “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出去卖,活该!” …… 还有很多脏字版的。 许愿现在的账号拥有一百多万粉丝,其中二十万是江昕甜买的。也就是说有八十多万是真粉丝,大部分是全网黑之后来的。 许愿问江昕甜:“你不是说压不下去吗?怎么后来又成了?” 江昕甜尴尬一笑:“我能力是不够。所以,不是我做的呀。” “哈?那是谁?谁会帮我?” “唐宇浚。”江昕甜心虚地说,“那天他从你病房出来,我就壮着胆子拉他过去说,如果真的对你感到愧疚的话,就应该帮你处理那些黑通稿。没想到他真的去做了。” 蒋霆超突然从许愿身后偷袭。 “蒋霆超!”许愿着实被吓了一跳。 蒋霆超身体抵在许愿后背,双手握住她的肩,冲江昕甜说:“她,我先带走了。” “诶!” 直到走到没人的地方,蒋霆超才转过许愿,对她说:“怎么还贴着纱布?我帮你撕掉。” “不要!你别老干涉我!” “好好好。”蒋霆超无辜地举起双手,“冠军,请你吃顿好吃的,庆祝一下,好不好?” 许愿眼睛微亮:“嗯……你已经请我吃过很多次饭了。还是换我请你吧。毕竟是我的好事,我应该做东。对了,把甜甜也叫上!” “不!行!叫她干嘛?” “你们两个都是我的朋友啊。”许愿不理解蒋霆超的拒绝。 “我不喜欢她。”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甜甜?她哪儿得罪你了?你们平常很少有交集吧?” 蒋霆超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才不想江昕甜来做电灯泡:“我不管。你可以分别请我们吃饭啊。你先请她,然后再和我吃,不就好了?” 许愿只好点头。 回家之后,发现妈妈在家。许愿热情地拥抱妈妈。许妈的表情略微有些不自在,但也回抱了许愿。 “愿愿,你的脸……” “妈妈,我好久没有见你了,我好想你!” “乖,愿愿最乖了。”许妈登时热泪盈眶,“你从小到大一直很懂事,从来不用妈妈操心。多少人羡慕我有你这个女儿。” “对了,妈妈,我拿到全国奥数竞赛高一组的第一名!是第一名哦!这里有奖牌和奖状,你看看!” 许妈泪眼婆娑,捧着奖状的手有点颤抖:“愿愿真厉害!” “爸爸什么时候回家?我们要不出去吃顿饭庆祝一下?”许愿提议。 许妈放下奖牌,抹了把泪:“愿愿乖。爸爸妈妈最近有点忙,待在家里的时间不多。祝贺你得奖。妈妈有事要出去一趟,今晚不回来。一会儿我转钱给你,约几个交好的同学陪你一起出去庆祝,好吗?” “嗯。”许愿讷讷地点头。许妈抱了抱许愿,关上了家门。 许愿知道今晚江昕甜和赵钧尘有约,所以她掏出手机打给蒋霆超。 “许愿?怎么,想我了?”蒋霆超身穿一条黑色工装高腰裤,内搭黑色刺绣背心,外套闪钻黑外套,正瘫坐在天台聚会的造型沙发上。任谁看都是一只慵懒的腿精。看见是许愿来电,他第一时间接通,嘴上漫不经心的语气,眼神已经专注地看向天空。 “你现在有空吗?”许愿小心翼翼地问。既不想打扰别人,又希望别人正好需要人陪。 “有!”蒋霆超想也不想就回答。 “你那么声音好大,是有什么事吧?” “我说了我有空!” “额……那要不要请你吃饭?本来我打算今晚和爸妈一起庆祝,但他们好像都不会回来……” 蒋霆超鲤鱼打挺坐起:“你一个人?来我家吧。” “不是说了我请客吗?” “点外卖。我最近买了新游戏,带你玩玩?” 许愿被蒋霆超热情地接进门。这是蒋霆超家另一处房子,是一梯一户的大平层。入门是一个锦鲤池,在尽头的假山换好鞋后穿过两侧屏风到有篮球场那么大的客厅。 “这里也太大了吧?”许愿深感震撼。 “哦,原本是好几个房间的。但是我们家人少,房子也够,做那么多房间浪费,所以就全部敲掉做客厅了。我平时在这玩游戏、打球、开小车、滑板,可爽了!” “你想吃什么?”许愿账户余额不少,倒也不怕蒋少爷吃穷她。朋友的付出应该是互相,她不认为自己应该吝啬。 “我叫了餐,等一会儿就到。” “诶?说好的我请你,怎么你先叫了?” 蒋霆超捉住许愿的手腕往超大墙面尺寸的显示器面前带:“都一样。来,我特意新买了两套传感设备。你一套我一套。” “一套粉一套蓝……”许愿看着配色,感觉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戴上。”蒋霆超小心翼翼地亲自给许愿穿设备。许愿不懂怎么搞,只能乖乖听从他指引。戴目镜的时候,蒋霆超的手指轻轻划过许愿脸上的疤痕。入手的触感Q弹,一点不像疤。晚上许愿出门没有给脸上贴纱布,干干净净地出门。蒋霆超恨不得眼睛粘在许愿脸上。 “好重啊。”许愿小小地抱怨了一句。 “重吗?”蒋霆超连人带穿戴设备一并抱了起来,“不重啊。” “你放我下来。” 蒋霆超放下许愿在她耳边解释说:“要做到全真仿感,现在的技术只能这么重。但游戏开始之后很逼真,而且越玩越沉浸,你越感觉不到重量。” “可以玩什么?” “先玩个基础一点的,我们一起打丧尸吧。” 从前许愿是很怕鬼怕黑的一个人,自打跟蒋霆超一块儿玩,他总爱一些惊险刺激的体验,而且还总逼迫许愿跟他一起去。许愿的胆子练起来了,现在已经不怎么害怕。 游戏开局之后,两人通过虚拟成像看见自己出现在一个实验室。游戏介绍他们被关进一间研究丧尸病毒的实验室,需要杀光所有的丧尸才能从里面逃出来。 刚开始他们手里是没有武器的,需要从场景中找可以使用的武器击杀丧尸。击杀得越多积分越多,积分可以兑换杀伤力更强的兵器。比如马桶搋子、斧头、流星锤、手枪、冲锋枪、炸药等等。 许愿现在已经是射击老手,枪法极准,对弹道的轨迹计算也毫无偏颇,是个很不错的ADC。这也是蒋霆超很喜欢跟许愿一起玩游戏的原因。许愿领悟能力很强,基本他说一遍,许愿就能上手,而且指哪打哪,是他至今为止的最强战友。 投奔【h】【许愿春梦】 “老瘦男子廋词谓之‘饶把火’,妇人少艾者,名为‘不羡羊’,小儿呼为‘和骨烂’,又通目为‘两脚羊’。”动乱和战争年代,人骨为柴、烹煮人肉的惨事,是时常发生的。尤其是臭名昭着的“五胡乱华”时期,可以说是“人皆相食”、“白骨遍野”、“千里无烟爨之气,华夏无冠带之人”。 三国后司马氏一家独大,司马炎逼迫魏元帝曹奂禅让,即位称武帝,国号晋(为西晋)。司马炎在统一之后,为补曹魏由于过度压抑宗室,导致皇帝孤立最后被权臣所篡的前车之鉴,便将州郡的守卫兵加以撤除,同时实施占田法与课田法,企图与民生息;而且将边境的少数民族迁入中原,引发少数民族与汉人的冲突。晋武帝罢废州郡武装、大肆分封宗室、允许诸王自选长吏和按等置军与无法处理少数民族内迁问题,种下日后八王之乱与五胡乱华的祸因。 “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继位后,很快爆发八王之乱,晋惠帝被囚后被毒杀。第三任怀帝被俘后,豫州刺史阎鼎与雍州刺史贾疋等人又拥立武帝之孙司马邺为帝,都于长安。 汉赵中山王刘曜与石勒、王弥合兵打下洛阳之后,率大军入关中。攻长安时,城中饥甚,米每斗金2两,人相食。西晋最后一个皇帝司马邺乘羊车,光着膀子,衔着玉璧投降。 许愿使尽浑身解数在长安被围之前逃往建康。她知道西晋将亡,晋宣帝司马懿曾孙、琅邪恭王司马觐之子司马睿据有长江中下游以及淮河、珠江流域地区,建都建邺,史称东晋。东晋历时百余年,逃到建康应该就暂时安全了! 她父母已死于乱世。一介孤女,最是危险。若被匈奴人抓去,不仅沦为万人亵玩的军妓,还会被剥皮烹煮充当军粮或活活淹死。唯一可以投靠的也只有住在建康的姑父一家。 只得一面之缘的亲戚,据说家里还有两位表兄。她怎么就敢笃定姑父一定会收留她呢?因为小时候姑父头一次抱她的时候,就把手伸进了她的开裆裤内。 在姑父处受辱总好过在外头受辱。在姑父家苟且偷生一日算一日。 她猜的不错,姑父见到她投奔很是惊喜。姑父系衙门小吏,大表兄打铁为生,二表哥做些采买的小营生,两位表哥年纪均不大,只比许愿长三四岁。姑父家住一个一进的小院子,仅有三间瓦房与一间柴房。 “我住柴房便可。”许愿道。 “诶,你二表哥时常外出,卧房空闲,你暂且住下。”姑父安排。 当晚许愿困意难耐,早早睡下,依稀间感觉房门开合,有人进入。接着身上的被子被掀开,可惜她无力抬起眼皮。衣裙被打开,冰清玉洁的身体赤裸裸地呈现在贼人面前。 她能听见来人吞口水,发出“桀桀”笑声,又听他道:“就不知道是个几手货。” “啧,一摸就出骚水,没准在长安早被干坏了……倒是紧致。少女的阴户,老子好久没弄了,嘿嘿嘿。” 那人趴在许愿身上蹭弄像浑身发痒。许愿的乳尖被他的外衣磨红,许愿感到又痒又痛。淫意起后,他掏出发硬的阳具,对准甬洞,发力挺进,猛地撞破许愿的贞洁。许愿意识昏沉中倒不觉得疼,只觉得似曾相识。 男子微感讶异:“处子?!这世道竟还有女子守身如玉!那就让老子好好疼爱一番。” 他褪去自己的衣衫,抓着许愿的嫩乳,狠狠撞击。床板发出“吱嘎吱嘎”不受力之声。许愿不知为何默默流出泪来。她早有预料的不是吗?姑父在她身上发泄兽欲,洪水一般的冲击力令她骨头都状似散架了去。 酥胸被抓捏得发胀,穴水汩汩的流,使得下体交合的噼啪声带了黏腻的水声。令人恶心的嘴凑近她的唇齿在贪婪的吸吮,那人捏着她下颌,强迫她张开嘴,粉粉的肉舌被吃干抹净。肮脏的口水沾了她一脸。身上也被嘬了无数处。 她仿佛一坨烂肉,被人舂了又舂,捣得碎碎的。若此时可以开口,她恐怕叫得比勾栏院里下等妓女叫得还要浪。 操弄了许久,姑父总算心满意足离开,走时不忘给许愿盖上被子。 可紧接着房门再次打开,夜里的凉风灌了进来,许愿被弄得红热的身子散去一大半。难道姑父又勃起,所以去而复返? “表妹?”来人是刚回家不久的二表兄,他试探着出声。不见回应,他凑到许愿身边,手伸进被子里探到光滑的细肉,直接滑到双乳,放肆抓揉。口中还道:“被那老东西捷足先登!” 二表兄嫌弃地甩了甩沾了浓精的手指:“呸,老家伙,用了不清理!表妹莫怕,你二表哥我爱干净得紧,哥哥我定帮你擦拭干净。”他认认真真地打了水为许愿清洗下体。清洗一遍还不够,他还用舌头将许愿的蜜穴里里外外舔舐完全。舔着舔着,许愿又湿了。 “表妹对我好生热情。若不回应,岂非失礼?”二表兄厮磨许愿的乳丁,手在许愿体内反复抽插。此时如果许愿醒着,肯定会放声尖叫。 良久,二表兄将许愿双腿扛在肩头,提着长长的阳具送入蜜洞。起初卡在半途,二表兄表情狰狞,压在许愿身上,咬着她的耳朵全力冲刺,硬生生挤开穴肉,一推到底,令许愿登时清醒,发出一声轻哼。 然而许愿不敢反抗,只能继续装作被迷晕的样子,紧咬着唇。 虽然此时屋内没有点灯,细黑一片,但二表兄夜视能力极好,且反应敏锐。他第一时间便知晓许愿醒了。见她强忍的样子,他自鸣得意,愈发翻来覆去地作践她。分明知她难受,他偏要将又粗又长的淫棍捅进她喉咙里。 许愿不得已发出呜呜的求救声,双手推拒。二表兄拔出巨物后,许愿狂咳哭咽不止。二表兄亲着她的脸蛋:“表妹不乖。同我玩着装睡的游戏,怎的不装了?二哥哥可要狠狠罚你!” 二表兄翻过她的屁股,阳物对着她的屁眼直直戳了进去,疼得许愿尖叫连连。 “哇啊!二哥哥呜呜,饶了我吧,是我错了!求求了,好痛!快拿出来,我会死的!”许愿伸手到背后去推,却被二表兄眼疾手快捉住,绑于身后,屁股遭到数连抽打。 “贱货表妹,你要乖乖挨肏,不然我们可会真的吃了你哦。”二表兄大手用力抓握住许愿坚挺的小胸,“听说这里蒸着最好吃。” “二哥哥,不要!我会乖的,妹妹的小穴最好肏了。求求你,塞满妹妹的骚穴,妹妹会给哥哥吸光阳精。” “这小嘴可真会说。哥哥疼你!”二表兄抓着许愿的屁股疯狂震荡,大阳具百进百出前穴,拔出来又继续钻后穴。前穴潮吹涌出一股喷泉,浇湿两人大腿。 “小乖,你撒尿咯。还把父亲今天刚帮我铺好的新被褥弄脏了,可怎么办?”二表兄装不懂,故意揶揄。 许愿否认:“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尿!” 二表兄的巨龙还勾连着许愿的屁眼,他的手指猛戳湿漉漉的蜜穴:“从这里出来的怎么不是尿呢?” 许愿双腿打颤发软,差点没站稳:“不是尿,是潮吹。二哥哥,是我高潮了。” “高潮吗?小乖怎么懂这么多?不是才让父亲开苞?你上哪儿学的这些淫言浪语?”二表兄边说边抽插许愿,许愿求饶不迭,“路上就没有人肏干你?没有人撕烂你的衣服捏爆你的乳?你是怎么保住清白的,嗯?” “别再弄了呜呜,二哥哥,我求求你!我又要高潮了!别、别摸阴蒂,啊!别捏乳丁!啊啊啊!二哥哥!喷了喷了呜呜呜!”许愿哭求着,双手被反剪,无法挥动。 巨大的刺激一浪接着一浪冲击着许愿。她被身体的快乐堵得水泄不通,不知今夕是何夕。 “贱货,你要把全建康城的人都叫醒吗?还是你要我们父子三人一起插你?刚好你又三个洞。只是,你承不承受得住?” 许愿猛烈甩头:“承受不住,我一定承受不住的!二哥哥,我的屁股好疼,求求你肏我前穴好不好?我一定会好好夹二哥哥的。” “艹!我今天非把你这贱穴给肏个稀巴烂!”二表兄嫌床太薄,不易发挥,干脆把许愿五花大绑吊了起来。阴门大开,正对房门口。 二表兄把自己的胸顶到许愿脸边,命令她舔。得到片刻喘息之机的许愿只好卖力地吸嘬二表兄的红豆丁,越吸越响,豆丁逐渐硬挺,把二表兄吸爽了。 见状,二表兄与许愿玩起了荡秋千,抓着许愿胸前的小肉球将她前后甩,每当要拉她回来的时候就捏她的粉莓果,令她又惊怕又暗爽。这二表兄的逐一举措简直是将她心底里最渴望却见不得光的想法都付诸实际。 “还没完事吗?你到底还要玩多久?”门外突然想起一个不悦的男声。 欲求不满【h】【许愿春梦】 许愿心下一惊,虎躯一震,菊花一紧,直接将二表兄“夹爆”。二表兄如野兽般仰天长啸。 直至退出许愿身体,二表兄才不情愿对门口道:“进来吧。” 这时,一个膘肥体壮的大汉打开门,月光透入黑暗的房间,才打亮二表兄精壮的轮廓。如果说二表兄是一只老虎的话,那么来人便如牛。 而许愿悬空晃动,下体逐渐渗出一些精液来。 牛人不由分说开始宽衣。许愿则瑟瑟发抖。她想起来了,她在做梦!她是一本书里的炮灰背景板,是一名成绩优异的高中生。她不是晋朝的两脚羊!更不是这家禽兽的侄女、表妹。 “别过来!”许愿慌张。 “怎么?你这骚穴,父亲肏得、弟弟肏得,偏我肏不得?”男人语气不善,一巴掌抽得许愿乳肉飞颤,又一巴掌抽得许愿下体漏精,再一巴掌抽得许愿涕泪横流。一巴掌接一巴掌,许愿整个人被打懵了,恍惚间只觉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好了,阿兄。别把人打死了。这贱货干起来过瘾。便是我们玩腻了卖出去也能赚不少银子。死了多可惜。留着慢慢折磨,供我们淫乐亵玩才妙。”二表兄瘫坐在椅子上,晾着他的巨龙。 原来这个人是许愿的大表兄。听说是打铁的,看起来像杀猪的屠夫,一脸凶相。果真孔武有力。 “弟弟说的甚是。”大表兄掐住许愿的脖颈,“听了一晚动静,忍得我好生辛苦。今夜若不能叫我满意,表妹明儿就只能被剁骨烹食!” “大哥哥将我放下,我为大哥哥含龙阳。” “上道!”大表兄摸了一把许愿的脸,解开绳索,又拍了一巴掌在许愿屁股上。 许愿跪在大表兄跟前,小心翼翼地张开嘴,用舌头逗弄龟头。然后她双手扶着大表兄布满腿毛的双腿,轻轻含住龟头,缓缓向上移,直到嘴巴包裹住半根肉棒。她强迫自己分泌更多的口水润湿口腔,嘬得淫根发出吸吸声。在嘴巴里面,她的小舌头灵动地卷着尿眼,像是在亲着什么稀释珍宝。 她又拉大表兄的熊掌放在自己的双胸上。大表兄发出舒服的慨叹。他大力抓握两颗肉球令许愿生疼,但她不敢声张。 只能继续细细密密地吃着鸡巴。她无师自通地去舔舐肉棒底部和两颗蛋。爽得大表兄轻叹出声。 “大哥哥,我要坐上来咯。”许愿讨好地献媚说。然后她就跨坐在大表兄腰上,自己扶着肉棒往自己体内插。 初进入时,许愿感到一阵不适,异物入侵的陌生感和排斥感陡增。但男根入底后,许愿扭动了一些屁股适应它的长度和直径,又觉得十分爽利。有一种快感从耻骨直击大脑,她开始感到快乐。 许愿不知疲倦地上下浮动,夹着大表兄的大鸡巴,爽时她就加快速度,屁股都抖出了残影。潮吹喷出的液体直接淋在大表兄身上,爽得肉棒颤了一下。 大表兄抱起许愿的腿,直接在半空中顶插她。许愿抱着大表兄的脖子,叫得像是习惯被万人骑的不要脸的婊子。 站着肏了一会儿,大表兄又把她放在二表兄身上,从后面肏到最深处。可惜她的穴已被二表兄开发过,大表兄的鸡巴不如二表兄的长,并不如何难受。 可二表兄表面平静如水,心下却嫉妒得发狂。他暗中掐捏许愿的奶,捏得又大又肿。 许愿被前后夹击,自是不敢反抗,以免他们双洞齐入。虽然是梦,但痛是真的痛。许愿捧着二表兄的脸,亲他的嘴,两人的舌头交缠缱绻,快拧成麻花了。 大表兄许久不见许愿浪叫,只听得口水声,他了然。这婊子表妹又与他弟弟吃嘴子了。他虽不吃醋,却也不想落了下风,用蛮力顶撞许愿的洞口。许愿高潮迭起,爽到人生巅峰。 为什么男人和女人交媾这么爽,令我欲罢不能?此刻许愿甚至希望不要停,不要醒,一直被肏,一直一直。 是不是,无论谁肏我,我都会爽呢?许愿心想。 “二表兄,我想吃你的鸡巴。”许愿娇声道。 这有什么好不答应的。二表兄立马调整好了位置,方便她一边被大表兄干穴一边吃自己的阳物。 战乱时期民间自由女子稀少,美貌少女更是见都不曾见过。她们要么被胡人虏了去充当军粮,要么被卖进深宅大院为婢为妾。何时轮到过他们这种普通人? 虽然他们一家叁口各自有手艺营生,过得勉强算可以,吃得起饭穿得起衣裳,月余几个闲钱,但娶老婆的钱是完全不够。因而,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开荤了,有时,尚且还要抱树解决。 好不容易有个姑娘,还如此鲜嫩妍丽。即使是表妹、侄女又如何?把她牢牢关在家里,日夜敦伦,以解光棍之苦才是要紧事! 而许愿全然不知。她此时嘴巴被又粗又长的肉棒堵住,蜜穴被硬硬的淫棍堵住,进会被肉棒戳进喉咙,退会被淫棍捅进宫口,可谓进退两难。但不知为何,她乐在其中,全身的细胞都在欢腾。刺激,真是太刺激了! 大表兄完事之后,二表兄又被她含硬了。两人轮换了位置。二表兄在身后抽插许愿的屁股,大表兄坐在前面吮吸许愿的乳尖。 许愿在梦里的身材和现实中不同。现在她胸前只有两个包子大的团子,挺而翘。大表兄张嘴能含住她半个胸。 “大哥哥多含一点。嗯~小乖要被吃奶奶~”许愿知道是梦里,所以纵容自己恬不知耻,“二哥哥帮小乖摸一下阴蒂,小乖想潮吹,待会儿把大哥哥喷湿!” 两位表兄虽身形魁梧,实则也是半大点的的少年,哪经得起激?都使出了牛劲儿折腾。 两人在许愿身上来来回回泄了六次,可算是如愿以偿,一脸幸福地睡去。 被玩到瘫成肉泥的许愿喘着气,回味着被男人操干的体会。她对着两个睡如死猪的人,两只手掏出他们疲软无力的鸟。 “真神奇。就是这个东西让人意乱神迷。”她骑在其中一人身上,用湿润的洞口前后磨鸡巴,肚内的精液不断向下流。淌了下面的人一肚皮。 可刚才一碰就硬的肉棍现在无论怎么挑逗都无法醒过来。 “没劲。”许愿丢开无用的鸡巴,跪坐在地上。她发现自己仍然欲求不满。 还有谁可以肏自己? 她去了姑父房间,姑父睡得香沉。她的目光下移到姑父裆下,她轻手轻脚褪下姑父的裤头,用嘴嗦了好半晌,那根阳具丝毫没有任何变化。许愿泄了气。 不知邻居是什么人?有没有可以勃起的男人。 许愿悄悄走出了门,外头鬼泣森森的,有点瘆人。家家户户紧闭门窗,有点难打探。 好在功夫不负苦心人,她发现了邻近一户有低矮围墙。许愿踩着搬来的石头爬上墙头翻了进去。 第一次做贼,幸好是在梦里。 这户是一个小两进的房子,比她姑父家大一点点,但貌似住的人不多。她在各个房间门口都偷听了一会儿,确定只有两个房间住人,隔得还不近。 其中一间房像是住了个男孩子。许愿蹑手蹑脚进屋,对方正在熟睡。 许愿摸索着找准了男根的位置。她摸了摸,暗中惊讶:这么大?这还是未勃起的状态。 许愿的动作似乎让男孩有苏醒的征兆,他翻了个身。许愿管不了这么多了,她想要肉棒!于是许愿脱了他的裤子,把头埋进他的下体,津津有味地吃起肉棒来。 松软的长棒逐渐凝实,成了比手掌长的一柱擎天。许愿简直不能太满意了。她撩开自己的衣摆(她只穿了上半身的睡衣,下半身空荡荡就往外跑),骑上擎天柱。 “嘶!”许愿控制自己强忍骚叫,一点一点往下坐,直到再也无法下落。 而后许愿开始亲吻熟睡的男孩,下体同时开始抽离和下落。 “你在做什么?”男孩迷迷糊糊中苏醒,他问出的声音傻里傻气的,但是声线有点耳熟。 “你舒服吗?”许愿边动边问,还拿男孩的手摸自己的胸。果然,肉棒还是大的够饱。姑父那一家的叁根都不够吃。男孩的一根,她就满足得不行。 “舒、舒服,好舒服。”男孩估计也是未经人事,很稚嫩,并不理解此时发生的事。 许愿哄骗道:“姐姐半夜睡不着,很难受。来找你做舒服的事,做完之后我们俩都能睡得很好。可以吗?” “姐姐,为什么你不穿衣服?” 这个男孩果然是个傻子。 许愿放下心来。 “做这种舒服的事,是不能穿衣服的。”许愿边诱奸他边说。 “可是我还穿着衣服呢。” 许愿起身,让男孩把衣服脱个精光。他的身上很光滑,还伴有淡淡的香味。幸好是个傻子。 两人迅速抱在一起,还是许愿女上位骑乘,男孩在下面爽得欲仙欲死。许愿夹着男孩的粗棒,又喷了一次。 “姐姐,你怎么能在我身上撒尿呢?” 许愿低头将男孩的鸡巴放进嘴里,舔得干干净净,男孩在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完成了第一次射精。 人尽可夫【h】【许愿春梦】 半夜许愿足足要了男孩三次才餍足回家。男孩累得几乎要昏过去,却仍死死抱住她,追问她什么时候再来、能不能留在他家里陪他。 早上三父子对昨晚的事心照不宣,剥去许愿的衣衫,命令她以后在他们面前不得穿衣。早餐又让许愿在桌下分别舔舐三人的肉棒。他们过了瘾之后才锁门离家,叮嘱许愿不要乱跑,外面尽是吃人的世界。 没过多久姑父去而复返,还带回了一个模样俊俏的少年郎。许愿仔细一看,竟然是蒋霆超! 可他又不似蒋霆超。他的表情痴傻,愣头愣脑的。 姑父解释说他是邻居家的孩子,托付他照顾一段时间。这人是十里八乡人尽皆知的傻子,姑父不怕他染指他们父子的金屋藏娇,而且还想让傻子在家盯紧许愿不让许愿出逃。 等姑父前脚一走,后脚傻子蒋霆超便和许愿抱在一起。 傻子:“姐姐,太好了,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你知道是我?” “对啊,你回来的时候我在后面跟着。” 到底谁说他是傻子的? “那你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们一起做快乐的事哦。”许愿警告道。 蒋霆超的脸埋在许愿光裸的锁骨上:“我不说。姐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做快乐的事?” 许愿捧着他的脸:“以后每天等他们出门之后。”她拉着蒋霆超进姑父的房间,压着他躺在姑父的床上,上上下下颠鸾倒凤,泄湿了姑父的床铺,算是对那老东西的报复。 晚上三父子回来,蒋霆超被锁进柴房啃包子。大表兄做了饭四人吃饱喝足。姑父有心无力,只玩弄了许愿双乳,吃嘴,便早早回房歇下。兄弟二人也是提枪无力,但他们不愿放过许愿。 他们心生恶念,把许愿的脸蒙起来、同手缚同脚,还在许愿肚腹上书“一次一百钱”。接着他们就扛着许愿到夜市。 乱世人口买卖稀疏平常,却也头一次见当街卖身的。建康城如今新帝登基,也算天子脚下,治安算顶好的,但也只有男子走动。 那些寡了许久时间的“饿狼”闻着肉味蜂拥而至,觉得出奇,便开口询问。两兄弟一一作答,直言这是他们家婆娘,天生性淫,因与长辈私通,遂带出供众街坊淫乐作为惩罚。 围观群众抚掌称庆,兼唾弃许愿失德。众人纷纷表示愿意言传身教,亲自教训这淫妇! 第一个付一百钱的是一个精瘦男人。他的肉棒粗短,但十分好磨。许愿的小穴被填得严丝合缝,发痒空虚的壁肉吃进拳头一般大小的男根,快乐无边。许愿手脚冲天,她被操干的过程中,上身不自觉向上拱,嘴里一直叫骚。 “好舒服!鸡巴肏得我好舒服!射爆我!” 下一个男子斯文绵弱,他的阳具跟他的外形一样,短小无力。许愿经过上一个人的洗礼后,又怎会满足这个人? “还要!我还要!小穴好空虚,再多一些人,我要鸡巴!” 后面的男人如肥猪,男根长而弯,插得许愿爽得抽搐起来,还溅出一簇小喷泉。看得众人口水直流,叫骂声一片。有的是骂许愿果真荡妇,有的骂正在操弄的人赶紧完事,有的骂天道不公怎么没让他家有个荡妇。 这一晚许愿的逼装了满满一兜精。中途有人摘掉她的面罩,男人们见到她的脸之后更瘙痒难耐,围攻过来将守在两旁的兄弟硬生生挤到外边。大家来不及排队,有洞就进。于是乎,有人将淫具捅进许愿嘴里,许愿顺势口交。还有不少人亵玩许愿的小乳,她也照单全收。反正这是梦嘛。 结束时几个大汉将两兄弟摁住打了一顿,抢走了今夜他们卖许愿得到的钱。然后又玩弄了许愿一阵,才放他们走。 两兄弟鼻青脸肿地带着许愿回家。姑父知道后,气得浑身发抖,大骂两个儿子偷鸡不成蚀把米。但他知道许愿人尽可夫,怒气更甚,将许愿五花大绑挂在院子中央,拿鞭子狠狠抽她。 后来他们再不敢带许愿出去卖了,而是将人引到家里来。姑父不时带来县令、村长、乡绅……个个膀大腰圆。姑父命令许愿伺候好这些老爷们。且两位表兄三不五时的也趁父亲不在,引自己几个好友来家里肏翻许愿。 有屌可操,许愿求之不得。现在许愿患了性瘾,一日不被干,浑身难受。假设只有父子三人,姑父七日才能来上一回,两兄弟隔三四日才能弄一晚,日子不免寡淡。而他们天天给许愿带新的人来,恰好填补了他们自身的不足。 虽然还有一个蒋霆超,但有父子三人在的情况下,他们压根儿不让许愿和蒋霆超有接触。而蒋霆超日日榨精,久了也会出事的。他是个乐天派一样的傻子,精神萎靡任谁都能看出来问题。 所以许愿也不敢每日都骑蒋霆超。 “姐姐,他们也跟你做我们做过的事吗?”父子三人出门后,许愿与蒋霆超私相授受时,蒋霆超问。 许愿疑惑:“你也会吃醋吗?” “吃醋是什么?” “我对你做的事,我也会对别人做,你介意。” 蒋霆超点头:“那我是吃醋。怎么办?” “傻瓜。这只是一个不着边际的梦而已。现实中我们并无关系……也不是,我们应该算好朋友。但你不喜欢我,也不会吃我的醋。诶,等一下,我为什么会梦见你、跟你做这种事?难道……我,心怀不轨?”许愿看向蒋霆超,“不过,梦里的你挺可爱的。” “姐姐,你在说什么?这不是梦。” 夜里有一大队人闯了进来,从姑父的床上架起赤裸的许愿往外走。父子三人想阻拦却被打趴下。来人说奉旨搜罗各地美女进献琅琊王氏。 琅琊王氏是古代顶级门阀士族,晋代四大盛门王谢袁萧之首,是中古时期中原最具代表性的名门望族,素有华夏首望之誉称。当今东晋皇帝司马睿便是得王家扶持才坐稳帝位。 听说是要送去琅琊王氏,父子三人瞬间哑火。 许愿经过一路颠簸入了“丰园”,据说是一座专门建造用于遴选女子供给王氏与皇室的园子。占地约莫有半个皇宫大。东厢西厢各有房屋数百间,每一间都住着从各地送来的知名美人。 父子三人原以为将许愿贡献给县里的大人物,就能留下她。没曾想反而让更多人知道她的美貌,走漏了风声。 几个大男人在押送许愿的过程中对她上下其手。许愿穴里还残留着姑父的元精,此时又光溜溜的显露于人前,骚劲如何压得住?干脆欲拒还迎。看得几人兽性大发,在马车上对她实施奸淫。 入园时她已是浑身脏污模样。洗净之后又经几轮熏香,才依据下人提示排队进入候选室。 里面密密麻麻站满了美人。最前面有几个男“主考官”。他们让女人逐一在他们面前褪去所有衣裳、搔首弄姿,合格的被带到里面的屋子里,不合格的会被士兵拖走,不知去向。 约莫过去了半个多时辰,终于轮到许愿。许愿自觉脱光,像母狗一般跪趴在地上,仰头楚楚可怜地看着几位主掌这些女人生杀大权的男人。 几人饶有兴趣。其中一人蹲下捏住许愿的小胸:“有点小了。” “大人摸摸大。”许愿眉眼带了媚色。她也不知自己如何无师自通,但她仿佛很了解释放魅力的手段。县令说她“天生媚骨”,应如是。 那人嘴角一勾:“开苞了没有?” 许愿心虚,往后缩了缩。 “停一停。我想先办一件事。把她带进去。”那人道。 马上就有两名人高马大的侍从来带许愿进屋。 “姑娘放心。开苞官们向来很温柔的。”侍从见许愿脸色发白,误会许愿因为即将被破处而感到紧张。 其实大部分送来丰园的女子皆出身于官宦或富绅之家,多是处子之身。只有许愿是纯粹因为美貌而被送来的。 因为处子不通男女之事,伺候琅琊王氏难免令主人不悦,因而特选精壮且专攻奇技淫巧之男子为开苞官,为遴选出来的女子开苞、教习,训练成最会伺候男子的模样。 那开苞官进来了,许愿主动跪下,说出自己并非清白之身的实情。 他笑了笑:“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 许愿吃惊。 他俯身挑起许愿的下巴:“呵呵,眉目含情,肉柔细嫩,分明就是一副饱尝欢爱、被养着供人取乐的身子。我们怎会不知?但我实在喜欢得紧。便是帮你瞒下作假,又何妨?” “奴家必定尽心伺候大人。” 这一夜她不仅使尽浑身解数将开苞官身体上下舔弄了一遍,同他云雨几度,还委身于他其他同僚,前穴后穴均被操了个遍。 他们赞赏许愿知趣,于是将她送进琅琊王氏的床帏。 许愿光着身子、双脚绑着铃铛爬进床,迎面撞到一个结实的胸膛。 “啊,好硬。”许愿吃痛仰头,不可思议的傻了。 床上的人竟然是蒋霆超! 谢谢你 yeseshuwu9.com 恍惚间从梦中惊醒,许愿感觉自己寒毛都是立着的。她此时靠在蒋霆超怀里,而两人正在躺在客厅的巨型馅饼沙发里,身上盖着薄毯子。 原来是蒋霆超要求许愿陪他通宵玩游戏,许愿耐不住困,不知不觉睡过去了。而蒋霆超也不知怎么回事,没有叫醒她,也没有留她一个人睡觉,反而在她身边睡下。 蒋霆超睡的很浅,感知许愿的动作,他也醒了过来。 “怎么了?”蒋霆超看着一脸呆相的许愿,捏她的脸。 许愿惊魂未定:“我不知道为什么梦见你。” “切,梦见我不是好事吗?”蒋霆超加大力道捏她,“梦里我们干什么啦?” “干、干……”现在许愿听不得这个字。她心虚得很。真想甩自己两巴掌。她怎么会意淫蒋霆超呢?他可是自己唯二好朋友之一!而且人家是男主团的,靠近男主团绝对没有好事发生! “干什么了?”蒋霆超越来越疑惑,特别想知道。 后来许愿就不再敢去蒋霆超家了,蒋霆超也不强求,只是在校内偷偷对许愿做的亲密动作更多。 最近蒋霆超经常扯许愿的肩带弹她:“诶,很多女生都会送男生肩带。你要不要也送我一根?” “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 “我、我就只有两根肩带啊。你拿走一根,我这里包不住,会往下掉。”许愿羞红了脸,很难为情,越说越小声。 蒋霆超扫了一眼许愿的波涛,气恼道:“我又不是要你这一件的肩带!” “哈?你要哪一件?” 蒋霆超双臂撑墙,将人圈在自己身前:“你回家选一件拆一根肩带,明天带来给我。” “你为什么不自己买呢?”许愿百思不得其解。 气得蒋霆超咬紧后槽牙,还没发作就听见有人喊他们。 任博远跑来传达老师的召唤,原来是知识大赛小队集合,准备去复赛。指导老师罗里吧嗦地交代了一堆,总之就是要收拾东西前往京市。复赛央台会进行录制,这是他们扬名立万的好时机,也是他们学校在全国面前出风头的又一次机会,让他们好好把握。临行有带队老师,但细致的安排需要他们自己筹划。 而唐宇浚强烈要求参与做替补队员,老师爽快应允。 老师说了多久话,蒋霆超就在后面玩了多久许愿的头发。他的小动作任博远和唐宇浚看在眼里,都觉得相当碍眼。 解散的时候,蒋霆超问许愿:“这是你第一次去京市吧?” 许愿点头。 “我去过很多次了。比赛完是周末,我带你在京市玩两天!”他主动请缨。想看更多好书就到:yehua 9.c om “真的吗?” “当然。” “呵,我们也要玩。”唐宇浚突然插入。 任博远附和:“我们是一个团队啊,当然要一起。” “你们去干什么?”蒋霆超不满嘟囔。 “怎么?背着我们谈恋爱?”唐宇浚冷声。 “喂!”蒋霆超瞪他,“管得太宽了吧?” “令尊知道吗?”唐宇浚继续。 “你!” “那就算了,不玩了吧。反正我们也不是很团结。”许愿直接说。 蒋霆超咬牙:“玩!怎么能不玩呢?远哥和浚哥加入,就是有财神加持,我们应该玩的更好!” 路上有带队老师看着,四人彼此之间没有什么交流。拿到房卡之后,四人结伴上楼。许愿单独一间房。任博远和唐宇浚一间房。蒋霆超被安排和老师同一间房。 这引起了蒋霆超的不满,他勾着许愿的脖子说:“按住宿规格,学生都是两人一间。你搞特殊不好。要不,我和你一间,嗯?” 走在后面的任博远突然打断他们,喊了许愿。许愿和蒋霆超同时回头看他,蒋霆超的手依旧搭在许愿肩上。 “许愿,我包养你吧。一个月十万怎么样?”任博远语气玩笑,但眼神认真。 “远哥,你不要跟女孩子开这种玩笑……” “这不是玩笑。许愿,初夜六万你可以接受,一个月十万怎么就不能接受?嫌少吗?”任博远还在盯着许愿看。 蒋霆超错愕地将手放下,来回看他们两人。 许愿想不通自己哪里又得罪了任大少,但尊严没有命重要。她点了点自己脸上的伤疤,说:“这张脸不值十万。任大少,请您高抬贵手。我听说高叁十班的艺术女神、高二七班的网球女王、高一四班的百亿千金都很喜欢你,她们一个比一个好看。其实,你想要情人,不需要花钱的。我先去休息了,你们慢聊。” 直至许愿转身刷房卡关上门、任博远默默走后,蒋霆超才反应过来,问唐宇浚:“远哥刚刚说初夜六万是什么意思?” “之前许愿把初夜卖给了远,他付了六万。你没看过校内新闻吗?只是大家不知道这个人是远而已。”唐宇浚翻了个白眼,插着兜往外走。 “滴滴滴”——许愿的手机响了,是许爸。 “愿愿啊,我们完蛋了。这几年做生意不仅花光了存款,现在还欠一百万。死定了死定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平地惊雷,好像有一道天罚打在许愿身上。 “一百万?爸爸,我们要去哪里找这么多钱……”许愿跌坐在床上,灵魂瞬间被抽空。 “你有没有那种很有钱的同学。那个跟你玩得很好的江同学呢?” 许愿动了一丝念头,随即清醒:“甜甜?她手里也没有这么多钱呀。更何况,我们拿什么还?”许爸许妈早期是做小吃摊起家的。手艺好,选的地段合适,才积累了第一桶金,买了一个小吃店。可他们好几年前就将一楼的店铺转让给别人了。拿什么赚钱? “愿愿你别激动。我也只是没有办法了而已。” “爸爸……” “爸爸不打扰你了,你好好比赛。加油!爸爸另外再想想。” “爸爸!”许爸挂了电话。许愿脸上一片茫然。一百万,她从来就没见过那么多钱。 如果她把脸修好,以后靠江昕甜进娱乐圈打拼,可能累积几年后能赚到一百万。又或者签进江昕甜家的公司,做网红,也靠江昕甜卖人情捧她,再累积几年可能赚得到一百万。 可是,当下的她,如何马上得到一百万? 等下——刚刚任博远跟她说什么?一个月十万?那么十个月岂不就是……不过!很快就到暑假,高一快结束了。江昕甜说本书女主洛艺紫高二第一学期入学!她许愿即使在任博远身边也待不足十个月的! 许愿给任博远发了微信,诚恳地为刚才自己不识相道歉,并请他来自己的房间,有事同他商量。 任博远看见信息,不满地切了一声,本来想晾许愿一会儿,但人不由自主地出现在许愿房门口。 他想说自己太不争气,抬脚欲走,许愿开门。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死寂。许愿客气地将“财神爷”迎进去。 许愿不兜弯子,开门见山:“我现在需要一百万。如果你能给我,我就是你的人,你可以让我做任何事情,直到你不要我为止。” “……”任博远没想到许愿果真漫天要价。他感到一丝怪异,虽然他一直都对唐宇浚说许愿是一个拜金爱钱、吊着卖的女孩子,但他心里又觉得许愿不该是这样的。 那个说要跟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去看烟花的许愿去哪里了?那个不顾自己安危帮他挡酒的许愿又去哪里了? 许愿看着任博远的脸色沉下来,自己的心也渐渐沉下来。暑假过后,女主出现,自己在任大少这里会变得一文不值。现在是她唯一可能拿到钱的时候。 她想过问江昕甜和蒋霆超借钱。但他们俩首先手里的现金是不多的,基本都是刷父母给的副卡。而且借了钱之后,短时间内她是还不上的。她不想和朋友因为金钱反目成仇。许愿前半生的朋友也就这两个,她不希望失去他们任何一个。 任博远确实想拒绝,可他隐约又觉得如果拒绝的话,好像自己会失去一个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作为任氏集团的少东家,早早就开始接手家族事务,一百万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钱。他只是思量:用来买许愿值得吗? “你能给我什么?”任博远还是问。 许愿深呼吸,这并不是她人生中第一场面试了,她应该表现价值:“一段无悔的青春。” 这个答案非常出乎任博远预料。许愿面上的坦然和真诚告诉他,他不会后悔与她相遇。 “很好。许愿,你打动我了。”任博远露出赏识的表情,“一百万,做我女朋友,直到我跟你分手为止。分手之后你可不要纠缠哦。” 真好。我们很快就会分手了。许愿心想。 到账很快。许愿麻木地看着账户余额。她一点喜悦的情绪都没有。任博远感到奇怪。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女朋友了。以后离蒋霆超远一点!也不要靠近浚。知道吗?” 许愿静静走到任博远身边,突然抱住他,轻轻地说:“谢谢你,任博远。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曾经出现过在我的生命里。” 女朋友 当晚,许愿就将这件事以及自己的决定转告了江昕甜。 “不是吧,愿愿,你……我……唉!”江昕甜也不知说什么来宽慰许愿。 “我知道,你会想办法帮我的。但我目前真的还不起!我的人生还没出发呢,我不想背负这么重的债务。我的梦想从来都不是靠脸吃饭、不是娱乐圈,那不是属于我的地方。如果我承了你的情,我就不那么心安理得地去追求我的梦想了。” “愿愿,别说了,我能理解你。真的!我是你的头号铁粉啊,你在想什么,我最明白!” 许愿努力打起精神:“嗯。我仔细想过了,现在他们注意力莫名其妙的都在我身上,就算我不从,他们也不会放过我。倒不如利用好这个资源。等女主来了,我就解放。” “你这么想是对的。”江昕甜松了一口气,“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忘记这是一桩买卖。你就当成真恋爱去谈!任博远可是一号男主,跟他谈恋爱,体验感怎么都不会差的。没准,你比女主还滋润呢。他在书里是一个既霸道又绅士、兼具全能优等生和校草的设置,除了口不对心不会表达、满脑子色情玩意儿之外,没什么缺点。” “当成真的谈恋爱?” “是呀!”江昕甜继续出主意,“青春里本来就该留有悸动的痕迹。人并不是天生就会跟异性相处的,大家都需要学习。你完全可以当做恋爱练习!把你在恋爱里可能会对对方做的事先在任博远身上试验一遍,得到反馈就能提前知道用户体验。以后等到真正的爱情,你岂不得心应手?” “哈哈,你说你的赵钧尘?” “咳,初恋很少有走到最后的。反正当下开心最重要。” 次日蒋霆超觉得许愿很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比赛进行得很顺利,叁人过五关斩六将,最后拿到了全国第二。指导老师激动地跳了起来,挨个拥抱他们。 许愿也很高兴,原本惯性想去拥抱蒋霆超,却突然止住,转头轻轻抱了抱任博远。 唐宇浚面露疑惑。蒋霆超眼里藏着怒火。而任博远在巨大的兴奋中,面对许愿的动作,心里的池水也泛起了涟漪。 消息第一时间发给校领导。校方也很满意,直接宣布给小团队叁人放假两天,连上周末就是四天。 “耶!那我们就可以在京市玩四天了!”蒋霆超说完笑着看向许愿。 许愿则转头看向任博远。 “我带你玩。”任博远半包围着许愿,垂下眼和她对视。 “你们怎么回事?”蒋霆超不满道。 许愿正在思考措辞。她觉得任博远虽然让她做他女朋友,但肯定不希望别人知道她是他女朋友。在协德,不同阶层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上层的人会被说无脑、丢脸、跌份、被pua,下层的人会被说傍大款、不想努力太想进步了、不要脸、有手段有心机、豪门梦…… “没什么。她现在是我女朋友了。请你以后放尊重点。”任博远搂着许愿宣誓主权。 “十万一个月?”唐宇浚似笑非笑。蒋霆超如遭雷击。 任博远皱了皱眉:“我的女人能那么便宜吗?一百万买断。” “一百万?”唐宇浚鄙夷地看向许愿,“你还真看得起你自己。” “许愿,你为了钱跟远哥在一起?” “嗯。我就是这样的人。”许愿决定破罐子破摔,反正她也不期待男主团会对她有什么好印象。高二之后估计他们就不会再有交集了,他们怎么看她完全不重要。 私底下,唐宇浚将任博远拉到一边:“远,你疯了?就她?一百万?许愿给你下什么蛊了吧?” “没有。是我想要。一百万而已,买什么不是买,一辆车、一个包、一场烟花秀。我现在买了个女朋友,不是很划算吗?”任博远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唐宇浚叹了口气:“你明知她是那样的人,还要跟她谈恋爱,浪费时间。那么多人喜欢你!挑谁不好,偏偏挑了个心机婊!而且,原来你不是特抵触谈恋爱吗?” “玩玩嘛,多大点儿事?” 这边蒋霆超堵着许愿:“你,别跟他了。跟我吧。我也有钱。” 许愿一脸难言地看了眼蒋霆超:“别这样。除了甜甜,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过我们得绝交一段时间了。任博远好像挺在意你的。或许他是怕我祸害你们,才故意跟我交往的。” 蒋霆超很吃惊:“你觉得远哥不喜欢你?” “应该不是真心喜欢……” “那你还跟他一起干嘛?难道你喜欢他?你要钱的话可以找我!虽然我现在没有一百万,但我可以筹!” 许愿摇摇头:“买卖已经生效。要有契约精神。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我会尽全力喜欢他,把他当成我真正的男朋友。” “爱情是可以买卖的吗?” “你不是穷人,你不懂。” “许愿,我们绝交吧。” 许愿看着蒋霆超头也不回的背影,有点心痛。她很难不承认自己对蒋霆超心动过。 一个无忧无虑的阳光大男孩在你身边,无时无刻不对你释放魅力,竭尽所能吸引你的注意力。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贪恋这一束光,渴望他的温柔。她许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少女情窦又怎么忍得住呢? 但那又如何?底层的人有什么资格享有爱情? 底层的人睁眼就是肚子饿了怎么办、衣服不够要不要买、家务谁做、未来在哪里?生存的困境是思想钢印。你喜欢谁、不喜欢谁,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许愿庆幸自己运气不错,命运还给了她一副好容颜,能够卖出高价。不然这一百万得要他们家的命! “许愿,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任博远路过看见许愿。 许愿转身,问出心中的疑惑:“你为什么直接告诉他们我是你女朋友?我以为你会想要隐秘一点。跟我谈恋爱在你的圈子里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甚至会成为你这个白马王子的人生污点。你确定不怕吗?回到学校我们的关系怎么处理?” “我需要怕什么?”任博远靠近许愿,“我第一次谈恋爱,昭告天下都不过分!你很拿得出手啊!协德校花……” “不是了。我现在不是什么协德校花!” “本市中考状元、全国高中数学联赛高一组第一、奥林匹克数学竞赛高一组金奖、全国数学建模竞赛高中组前叁、美国数学竞赛AMC10 top 1%、美国数学邀请赛AIME前十、杜克数学大赛DMM个人赛一等奖。许愿,你知道那些跟你在同一张获奖名单里的天之骄子的心情吗?有时候我也很好奇,你的环境怎么能孕育出你这样的天赋?” 许愿惊讶极了:“我的比赛,你都有了解过?” 任博远轻笑了一声:“嗯。我们认识之前,我对你十分了解。” “我们不是一个赛道的。我应该对你构不成威胁?” “哈哈!当然。我原以为我很了解你。结果是,你的心机深得没人能了解。其实,你很害怕我把一百万的事情说出去吧?你想赚这个钱又想搞地下恋。如果我说,在学校我也要宣告你是我女朋友,你准备怎么办呢?” 许愿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任博远,或许我并不是什么真善美的好人。但这次我真的在为你着想。你现在没有喜欢的人,可能跟谁在一起都无所谓。过渡而已。可是如果下学期你遇见你心动的女生,而你有我这个黑历史,你要怎么解释?算了。你花了钱的,只要你开心就好。” 那一刻,任博远的心里很乱。许愿这个人对他来说是个谜。她真诚也狡猾,有天分有实力也贪财,简单也复杂。她要的不是他的钱、他的身份、他的人吗?不然,她还要什么? “走吧,女朋友。说好了出去玩的。你该陪我去约会了。”任博远决定不再纠结许愿的动机。无论她是什么样的人、想要什么,时间会有答案。他把她放在身边仔细观察,总会得出结论。 于是任博远带着许愿出酒店。蒋霆超已经去到机场,准备提前回去。剩唐宇浚一个,他倒是想做电灯泡,但任博远没给他这个机会。因此不甘寂寞的唐宇浚只能约上几个认识的京师少爷出去混日子。 第一个京师打卡点,任博远带许愿去的是环球影城。 因为任博远走在前面走得很快,环球影城人流量很大,许愿担心两人走散,所以她冲了几步牵住任博远的手。 任博远定住,心跳有点紊乱,他看向许愿欲言又止。 “牵手不是情侣之间必做的事情吗?”许愿想起江昕甜对她说,可以拿任博远当恋爱小白鼠,把她想要对恋爱对象做的事在任博远身上做试验。如果得到好的反馈,以后就可以对她真正喜欢的人做;如果得到坏的反馈,以后就禁止做。她觉得,如果有喜欢的人,她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两人十指紧扣。 她紧张地等任博远的反应。 “嗯,没错。你只是在做女朋友该做的事。”任博远点点头,自然地回握许愿的手。 公主 两人到小黄人乐园,速通进入。 5D电影座椅启动,像坐过山车一样起飞,眼前画面在屏幕中穿插,人仿佛飞入动画电影的世界。许愿望着德鲁一家,看痴了,嘻嘻地笑,眼睛弯成月亮,脸上带着如月的温柔。小黄人是一群可爱的傻子,只有德鲁在意他们。他们总想给世界搞破坏,却给世界带来了爱。许愿既想拥有属于她的小黄人,也想拥有属于她的格鲁。 而此时任博远转头看许愿,当时那个看烟花的女孩又回来了。仿佛这个世界的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就能让她幸福感动。她真的好好看。 许愿笑得很快乐,她回眸发现任博远正在专注地看她,对他更灿烂一笑,拉了拉他示意他看电影。任博远扫了一眼电影,努力平复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 结束之后他看见很多人在外面跟各种小黄人雕塑拍照,他示意许愿过去,他给她拍照。 许愿乖乖地站过去,笑靥如花,和小黄人合影。在她过往的人生里,去游乐园的经验屈指可数。穷人家的孩子早早体验到生活的匮乏,她想要凭一己之力改写命运。所以她全心全意投入学习,褪去童真,远离玩乐。 原来有钱真的很快乐。 许愿见任博远一直在各种角度各种姿势帮她拍照,她想不如拍合照。但这个想法火速被她抑制住——明知两人很快散场,何必留那些照片,到时删也麻烦。 转念一想,许愿还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对任博远提出拍一张两人的合照。她高举相机,对着两人,她做出托着下巴指向任博远的动作,任博远在她头顶比耶。 许愿默默关上手机,心里打算珍藏这张照片。如果谈恋爱,她当然想跟对象拍合照。这才是一段正常的恋爱嘛。无论任博远对她什么看法,鄙夷也好、玩弄也罢,他确确实实是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帮了她,就足够她记恩记一辈子。 “就拍一张啊?”任博远不满道。 “我帮你拍吧。”许愿拿过任博远的手机想为他拍单人照,却被他夺回,又继续搂着她拍了好多张不同姿势的合照。 因为男帅女美的外形,引得路人纷纷将相机对准他们。 “走吧走吧,人越来越多了。”许愿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撒娇。 任博远会意,拉着许愿往前跑。 他们跑过重重人海,跑过风,又跑过下一站风景。 两人在园区购买了魔术袍,进入霍格沃茨的城堡,在一群小孩子中像巨人国里来的巨人。 许愿用模仿棒指着任博远画圈圈:“变猪魔法,咒语:turn into piggy——变!果然变成了猪猪男孩哈哈哈!” “许愿,有种你别跑!” “啊啊!别追我!” 任博远追上许愿,狠狠揉捏她Q弹的脸蛋,他终于体会到平时蒋霆超的感觉,原来真的超好玩。他可能爱上捏许愿的脸了。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有道具玩道具,有水玩水,有商店进去买饰品,两人丁零当啷的挂了一身。期间他们互相给对方拍了很多照片,任博远拍的更多。他发现许愿的每一刻他都想记录下来。 进入侏罗纪世界,许愿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他的胳膊水灵灵地陷进许愿的乳沟,任博远暗中爽死。 屏幕播放恐龙跑着冲过来的时候,许愿不由自主地害怕地扑到任博远怀里。任博远注意力完全在许愿身上,他害怕许愿听见他的心要跳出来了,刻意拉开了一点距离,却又不舍得离许愿太远,便又将人按进怀里环抱。 两人坐在外头的长椅上休息。“你不会害怕吗?”许愿问他。 “我都看过好几遍了,有什么可怕的?再说,我胆子本来就大。诶,我刚刚拍了几张你害怕的样子,可丑了。” “你!给我看看。”许愿扑过去想抢任博远的手机,一时不察胸部怼在他脸上。许愿立即收势,坐回原位,尴尬不已。 任博远摸了摸鼻子,还有许愿的体温。他的嘴角是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不看了?”他问她,目光带着玩味。 许愿缩了缩自己,下意识别开脸:“你都说丑了,没什么好看的。回头你慢慢删吧。” “呵,这可是你的黑历史。要是我有下一个喜欢的人,我就给她看你这些丑照。”任博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 许愿点点头:“好主意,那她就知道她比我好看很多。” 任博远没有说话,将许愿带去坐霸天虎过山车。许愿光是看已经脚软。但她想到万一以后自己喜欢的人也想跟她一起坐过山车,她就硬着头皮陪任博远上了。好在她跟着蒋霆超锻炼出来一点心理承受能力。 许愿全程尖叫,紧紧抓着任博远的手放在胸口处。下车时,任博远依依不舍。回头看着许愿莹莹泛光的大眼珠,他的心也随即化成一塘甜水。 到了晚上,任博远带许愿在园区里吃饭,所有好吃的他都想让许愿尝一尝。 “你在喂猪呢?我哪吃得了那么多?” “你不是对我用了变猪喷雾吗?我反弹,现在你是猪!” “你好记仇哦!”许愿学了几声猪叫,笑得任博远当场失态,引得众人侧目。 任博远没放过许愿,直接搂了过来欺负。 饭后两人在水世界看了一场惊险刺激的表演。全程许愿都被任博远圈在怀里。他像一个痴汉一样盯着许愿一颦一笑,一瞬也不错过。逐渐他的小动作也多了起来,不是撩她的头发,就是玩她的手指,似乎这是比演出更好玩的东西。 任博远会故意在剧情最紧张的时候往许愿后脖颈吹气,吓她一跳。许愿会恨恨地打他一下,又被他捉住手,十指交握。 “你快看,他们打起来了!”许愿指向表演台。 “真有意思。”任博远说着,眼睛却没有看表演,他的手轻轻略过许愿的锁骨。 夜里他们人手一个叁色甜筒,跨入摩天轮的舱门。窗外灯光闪烁,五彩缤纷。像是童话里的水晶城。 本该是王子和公主相会的地方。许愿眼底流露着艳羡。这是一个她不熟悉的世界,她不曾见过的人间。 “再不吃就化了。”任博远提醒道。 许愿回过头,看见眉目张扬的少年浅笑着,唇边有一抹没擦去的雪糕。她好似被色彩吸引,一厘米一厘米地缩短彼此距离。最后许愿轻柔地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就让她也放肆地做一刻公主吧。南瓜车到时间就会消失。此刻就先让她做一会儿梦。 她的举动让任博远措手不及。但身体反应比脑子快。他迅速丢开手里的甜筒,拉回许愿,唇对唇亲吻。许愿下意识闭了眼睛,见状,任博远心中雀跃,也跟着闭眼,全情投入这个吻。 许愿感觉自己是个阴暗的小偷,正在窃取不属于自己的幸福。可是,没有人想当老鼠,谁都想当公主。 当任博远又想如狂风暴雨一般吻许愿的时候,她轻轻拍了拍他,睁开眼睛对他轻声说:“你那样吻我不舒服,会痛,你要轻一点,像我一样。” 然后许愿闭上眼睛做示范——她先是微张嘴唇贴近任博远的嘴唇,伸出小舌头轻舔,而后嘴唇轻吮,发出一些口水音,又让舌头慢慢深入探进他的口腔,两条舌头相会时,她的舌头会慢慢挑逗,灵活游走,引他的舌头和她追逐。 任博远陷入许愿的吻技无法自拔。两人吻得天昏地暗、不可开交,摩天轮转完,回到原点。许愿红着脸出去,嘴唇红肿着,像吃了很辣的东西。任博远洋洋得意,在身后不紧不慢追着。 “回去了吧,很晚了。”许愿说。 “还没玩够呢。”任博远意犹未尽。 “我困了,这两天都没休息好。” “好吧好吧。”任博远紧紧牵着她的手打车回酒店,心里甜滋滋。带队老师和蒋霆超走了,唐宇浚在外面浪,今晚酒店就他们两个人。协德的标准给订的五星级酒店,多待几天他们原本不打算换酒店,续住了。 “我能去你的房间吗?”任博远撑在许愿房门口耍帅。 许愿面露为难。 任博远搂过来吧唧一口:“不去了不去了。我是担心你害怕。”今天许愿给他创造的快乐已经够多了。光是许愿主动吻他,并且带动他,他就能回味好久。 “我……大姨妈,真的不骗你。”她知道这场交易包括肉体,早前她就为了不将事情闹大忍气吞声“卖”过一回。 任博远爱怜地吻了吻她的头顶:“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我花了一百万,不是只要你的身体!”甚至此时此刻他只是单纯地想跟她待在同一个空间。甚至此时此刻他有点舍不得碰她伤害她。 过了一会儿之后许愿在房间收到了红糖姜茶、止痛药、卫生巾、姨妈汤等外卖。 许愿尴尬得想钻到地幔里去,打开手机想给任博远发去一连串问号,最后还是删掉,发了句:男朋友,谢谢你的体贴。今天我因为你玩得很开心,感觉自己终于也有机会当公主。晚安。 长安俱乐部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唐宇浚赶了回来,叁人同桌吃早餐。 “你们昨晚干什么了?”唐宇浚的目光在二人脸上逡巡。他们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 “没睡好。”许愿平淡地回答。虽然她和唐宇浚关系不好,但面上向来过得去,任谁都挑不出错处。 她说完任博远忍不住投向略带心疼的眼神。 “嗤!”唐宇浚阴阳怪气,“下蛊能力一流。” 任博远没好气地回唐宇浚:“浚,你人心‘黄黄’。” “艹!你心不黄,你心黑,好吧?”唐宇浚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任博远。他承认许愿很有性张力,也懂拿捏人心,任博远、蒋霆超一个个都沦陷了。但他们什么人没见过,至于色令智昏让她上位吗?他都能想象之后任博远会被群嘲成什么样子。 “他说我心黑。”任博远像是孩子受了委屈向大人告状般对许愿说。 许愿心里哭笑不得,大脑却飞速运转一个女朋友该做的行为——她立即将任博远的头揽到自己怀里,让他枕在自己胸上,安抚地轻拍他的后脖颈:“他是坏蛋,我们不要跟他玩。” 任博远的脸快笑烂了,神采飞扬地对唐宇浚wink了一下。 “艹!”嫉妒使人面目全非。按照唐宇浚的性格早该愤然离场,但被他硬生生忍了下来,问:“今天什么安排?” “你该不会打算赖上我们吧?”任博远在许愿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扫了唐宇浚一眼,“麻烦,我们现在在谈恋爱,不接受打扰。” 唐宇浚拳头捏得嘎嘣响,总算见识到传说中的“恋爱脑”,下面那件东西有去处之后,丝毫不念兄弟旧情。这小子,曾经赌咒发誓说绝对不谈恋爱。一旦谈上,整个人宛如智障!许愿明显不是什么好鸟,想要离间他和任博远之间的关系?门都没有! “带我玩!我一个人在京市无依无靠的。”唐宇浚有种吃死猫的憋屈,卖起惨来毫无避忌。 “?”“?”他得到两脸懵逼。 虽然叁人打车前往目的地,但许愿暗中观察到好几辆京牌车在前后左右护持。到达长安大厦,任博远和唐宇浚同时掏出会员卡,互相惊讶对视一眼。 “你提前准备了来京装逼?”唐宇浚转向任博远,同时觑了许愿一眼。意思是:就这?你就为了这个女的,需要来长安俱乐部装一波大的?凭她的见识,就算带她去SKP也够瞧的了。 “不说无依无靠吗?唐家大少!我都忘了,你外公是正黄旗来着。”任博远双手环胸。他明显读懂了唐宇浚未言之意。起初他是没有打算带许愿来这里,但唐宇浚死皮赖脸跟着,他其实是想在好兄弟面前装一波大的。谁知,撞型了! 许愿听江昕甜科普过长安俱乐部是国内最顶级的私人俱乐部,江家并没有会员资格。要不是任博远,她这辈子不会有机会踏进这个门。 明明是同一个学校的人,甚至是同一赛场同场竞技的人,人生待遇天差地别。哪怕我们有机会互相认识,可实际上,仍然分属不同世界。 许愿不想看两个幼稚鬼在门口干瞪眼。她走到任博远身边打开他交迭的胳膊牵手:“宝贝,来都来了,带我参观一下开开眼界吧?能做长安俱乐部的会员,你的鉴宝能力应该也是顶级的吧?” 从许愿嘴里吹出彩虹屁不是一件很稀奇的事,但稀奇的是每回她都能打动人心,很自然,让人听着舒服。 完后任博远也不犟了,举起自己被许愿牵着的手朝唐宇浚示威一般晃了晃。那表情仿佛在说:撞型不尴尬,谁没马子谁尴尬! 气得唐宇浚咬紧自己后槽牙。他看许愿简直就是妲己转世。但好哥们儿正上头,没办法。只要新鲜感过去,等她落到自己手里,再好好整她! 一旁善于察言观色的俱乐部经理赶紧递上正在进行的活动海报——是一场宣传太空旅行的推介会。 从叁人下车开始,他就在观察。俊男靓女固然吸睛养眼,财富及背景才是令人尊敬的底气。别看几人未成年的模样,叁个人里居然有两张会员卡。要知道他们俱乐部从成立到现在全国也只发出500张会员卡而已! 而他们只能是从父辈那里借用到会员卡。服务生刷卡后台显示,一张出自任氏,一张出自策航,都是国内鼎鼎大名的势力。任氏是家族传承,策航有军方背景。怪不得门口附近有一堆便衣保镖候着。他们的仪态太板正了,明显是退役军人。 至于第叁个少女,他不清楚来路。但见她仙气飘飘、明眸皓齿、肤白腿长,是权贵阶层一看就会喜欢的类型。美中不足的是她脸上有一道红色伤疤。她居然不做医美去掉!不对,她甚至连化妆遮盖都不!是什么给了她纯天然的底气? 再看她一身休闲运动服装束,和两位全身奢品的精装公子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怕不是那种女的(专门为富豪量身打造的“感情狙击手”)。而她主动化解场面,姿态放低但不使人轻视。经理只觉是混那一行的高手,对她也态度恭敬(顶级圈子混进去不容易)。 “太空旅行?”许愿转头问两人,“我看过英国维珍银河公司团结号亚轨道飞行卡门线,Space Adventures俄罗斯联盟号宇宙飞船上国际空间站。你们有考虑去吗?” 任博远手一指唐宇浚:“策航投了几个项目。我不清楚,得他去我才去。” “科幻看多了!你们以为太空旅游可以随意在太空穿梭?时间太长,搞不好一辈子就在飞船结束。目前比较可行的方案要么是星球环游,要么是空间站旅居。我们家现在重点支持的是国际空间站商业化打造。”唐宇浚随口说。 任博远对此持乐观态度:“毕竟是起步阶段,里面有巨大经济利益,一旦打开这个窗口,各行各业都会迎来飞速提升。” 许愿说:“现存问题还是很多:太空辐射,微重力环境下肌肉萎缩、骨质流失、心血管系统故障都没有解决。首先太空人生命保障技术得提升,不然就算你们想去冒险,家人也不会同意。” “嗯。低地球轨道飞越可以尝试下。我可能成年之后会去体验一次。”任博远思考了一下,“楼上推介的是绕月项目。浚,该不会也是你家主持的吧?许愿,想去听吗?” 许愿正欲答话,却被唐宇浚抢先一步抽走她手里的海报。唐宇浚随意丢到一旁服务生抱着的托盘上:“没什么好听的。就是用来吸纳民间资金的。地球都还没转明白呢,就想到太空!现在火星计划已经启动,最好送一些我讨厌的人去体验。”说完大步流星朝电梯走。 “别怕,”任博远拢了拢怀里的许愿,“他讨厌的人多了去了。” 许愿心里呵呵。 叁人到10楼网球中心。任博远和唐宇浚换衣服对打网球,许愿从背包里拿出数学题做题。隔壁场的人望见他们这个组合,不断借机来social,连埋头苦干的许愿都有人打扰。 才打半个多小时,任博远主动叫停。其实他和唐宇浚都不擅长打网球,擅长的是蒋霆超。所以两人也不如何执着,带着许愿下九楼图书室。 这里陈列的古籍比较多,从唐宋到近代。品类很多,有的十分猎奇,甚至你还可以看到民国时期的人写慈禧的同人文小说。 “你平时看什么书?”任博远问许愿。 “课本。”许愿随口答。 “……”任博远。 “……”唐宇浚。 “怪咖!”唐宇浚讥讽一声,不再理他们。 叁人各自看了一上午书,集合去旁边吃日本桥。 “能吃鱼生吗?”任博远在许愿耳边问。许愿点头表示自己没有忌口。她对面坐着唐宇浚,大长腿毫无顾忌地往她双腿之间根部抻。 许愿微皱眉,她的腿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碰到唐宇浚的腿。她眼神提醒唐宇浚,可对方不为所动。 不知情的任博远点完菜,给许愿调调料,转头见许愿在看自己,觉得她的表情十分可爱,于是亲昵地捏她的脸。 那边的唐宇浚都快用膝盖顶到她的下体了。许愿只好在底下拉过任博远的手,让他的大手包在自己的鲍肉外头。她是用卫生棉的,所以外面并没有卫生巾。 “这……不太好吧?”任博远有些不确定地对许愿耳语。 许愿小小声告诉他:“我那里面夹着卫生棉条。” “什么是卫生棉条?”任博远继续和她咬耳朵。 “经期吸血用的。跟你下面那根一样塞进去,不过比你的短小很多。” “就是说你一直被插着?”任博远偷偷将手指伸进内裤,摸到了卫生棉条的带子。他莫名有些兴奋。 许愿第一次同别人分享这种私密的事,而且是异性,她也有点兴奋。把任博远当成恋爱对象之后,她果然不排斥他的触碰,哪怕是隐私处。或许她内心并不讨厌他。 天赋努力 “我说你们俩是当我死的吗?”唐宇浚看着许愿和任博远“勾勾丢丢”就心烦。 “怎么了?以前你和你女朋友坐一块儿的时候,我也这么现眼包吗?”任博远抱着许愿向唐宇浚挑衅。他是聪明人,之前不细想,只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世界里,只纠结许愿的反应,没发现唐宇浚不对劲。 现在他回过味来:打一开始唐宇浚对许愿的关注就不正常! 唐宇浚向来心高气傲,看谁不爽就狠狠打一顿,不分男女。无论是谁,皆不放在心上,哪怕是跟他睡过的女朋友。分手就像丢掉抹布,无缝衔接下一任。而自从他跟方蕾分了之后,多久没交新女友了? 甚至许愿已经跟唐宇浚发生过关系!他没有像对其他女生一样迅速换人,还在惦记许愿。竟然鼓动自己跟他一起强奸许愿! 任博远一旦想通这点,眼底就闪过一抹郁色。他明明对唐宇浚说许愿是那种爱慕虚荣、出卖身体的女生。唐宇浚最不齿这种女孩子,他自己找的都是出身好、有点背景的清纯女。因为唐父在外面养了几个叁儿,都是见钱眼开的那种混圈女。唐宇浚为什么还对许愿念念不忘? “艹!我起码没在公共场合摸女的逼。”唐宇浚气不打一处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许愿碍眼得要死。这是他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未有过的经验:如此讨厌一个人。他认为他此时此刻非常讨厌许愿,并希望她消失。 但真是如此吗?他看了眼娇媚地依偎在任博远怀里的许愿,心里装满了负面情绪,无处释放。 吃饭的时候任博远非要跟许愿互喂,许愿受宠若惊。 在她看来,任博远这一生没被拒绝过,所以她才短暂地引起了他的新鲜感。他砸重本跟她谈恋爱,无非是为了得到她,放下执念。对,跟她在一起就是为了玩一玩,然后抛弃她。 可他最近这些举动令她很迷惑:公开他们的关系、给她拍了一千多张照片、给她买月经汤、互相喂饭……难道他打算让她爱上他再狠狠地抛弃她吗? “恶心!”唐宇浚在对面唾弃。 下午叁人一起去了电影博物馆。他们被360度IMAX全方位投影屏幕的光影所震慑。整个人似乎置身于光怪陆离的电影世界。真实与虚幻的边界模糊。《美丽星球》里地球在宇宙悬浮,海洋波光、山脉褶皱纤毫毕现,宏大配乐灌满心耳,仿若置身星际漂泊。 电影拍摄器械琳琅满目,老式胶片放映机沉稳伫立,像饱经沧桑的时光记录者,虽已退役,却仍散发着昔日荣光。特效制作道具与模型也夺人眼球。《流浪地球》的行星发动机模型,巨大的金属架构、精密的管线布局,彰显着科幻巨制背后硬核工业美学,配合互动屏展示的特效解析,揭秘绿幕前如何幻化成浩瀚宇宙、冰封末世,拆解视觉奇迹诞生的每寸肌理。 晚上叁人到露营餐厅。户外帐篷、投影幕布、灯饰等一应俱全。而且各个帐篷之间距离很远,私密性很高。可以自助烧烤也可以加钱让厨师做,任博远选择点菜让厨师做,而他亲自烤一些海鲜给许愿吃。 “我他妈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看你做东西吃!”唐宇浚有些惊讶,“你烤的东西能熟吗?” 许愿不由想起蒋霆超。然后她积极维护起任博远来:“博远用拿琴弓的手为你拿竹签,已经诚意满满,你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任博远笑笑:“我只烤给你,他没有份。” 许愿配合地幸福一笑,歪头可惜地看了唐宇浚一眼:“Oops,sorry~”气得唐宇浚眼角暴跳。 许愿定定地看向任博远,心想:他想得到我的爱再践踏。如果我配合演出,令他感觉我已经深深爱上他,会不会放手得快一点?做公主固然幸福一时,但只有自己完全把控自己的人生,才能幸福一世! “真好吃。你的手没事吧?”许愿可爱地嚼着蚌肉,拿过任博远的手,摊开仔细瞧,表情心疼地给他吹气。 任博远心头一暖,瞬间感觉无论为许愿做任何事都值得。 饭后叁人坐着露营椅看《毒液》。许愿裹着薄毯靠在任博远怀里,由于吃的有点多,饭气攻心,困意席卷,她渐渐睡着。任博远第一时间觉察,嘴角微勾。 而一旁的唐宇浚窝火:“你花那么多钱买她,不觉得亏吗?” “不亏啊。”任博远暼了唐宇浚一眼,心想:你不是也想要吗?原来这就是谈恋爱的滋味。实在美妙。 “你是在玩吗?别把自己搭进去。”唐宇浚好心提醒。 一夜无话。 后面的活动唐宇浚还想跟,但任博远不留余地断然拒绝。 许愿拉着任博远的手:“前两天你带我去的都是我会喜欢的地方。不如你带我去你喜欢的地方玩吧?”许愿连夜查找,如何让一个男生认为你已经爱上他并深深为他着迷。 “好。”任博远带许愿去了一家音乐工作室。 这家工作室隐匿在一条老街深处,周边是古旧的砖石建筑,墙面爬满了岁月编织的青藤,绿意蔓延中诉说着往昔故事。工作室的招牌有些褪色,却在晨光轻抚下,透着别样的古朴韵味,门口枝叶繁茂的梧桐,宛如忠实的守望者,岁岁年年静候着怀揣音乐梦想的人到来。 推开那扇厚重的实木门,像开启了一段尘封许久的乐章。屋内,暖黄的灯光从低垂且样式古朴的灯罩中倾泻而出。墙壁上,挂满了不同年代、各式风格小提琴的设计图稿,从巴洛克时期华丽雕琢的轮廓,到现代简约流畅的线条勾勒,一笔一划皆凝聚着匠人们的巧思与心血,似在默默凝视,给予这方小小天地无尽的艺术加持。地上随意摆放着几截原木,有的刚被粗粗劈开,截面散发着新鲜木材独有的清香,那是森林的气息被封印后初绽的芬芳;有的已初具琴身雏形,曲线柔美却又带着未被打磨完全的质朴与粗粝。工作台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工具,锋利的刮刀、精细的刨子,以及一卷卷粗细各异的琴弦,宛如即将出征的士兵,整齐列阵。 任博远轻车熟路地给许愿介绍不同的小提琴。 “你听。这把是古董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音色是醇厚如珍藏百年的馥郁陈酿,凌厉且澄澈,裹挟着历史。” “这把是巴洛克小提琴。音色是凡尔赛宫舞会上轻盈旋转的贵族少女裙摆,弥漫着旧时光里的浪漫芬芳。” “这把是现代小提琴。音色尖锐且具强烈穿透力,好像智能工厂中巨型机械沉稳运转的轰鸣。” …… 诚然,此时的任博远光彩熠熠,没有人能在他的主场抗拒得了他的诱惑。 许愿真心地说:“你就是音乐世界的魔法师,舞台的精灵王子,很了不起,我们这个年纪,没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 任博远听了很高兴。从小到大各类褒奖的话他听了太多,甚至学校里有人为他组建小提琴粉丝后援会。但他仍然会为许愿的表扬激动不已。 这里的小提琴制作师安德鲁和他相熟,是一位意大利人。 “是每一位小提琴手都熟悉制琴流程吗?”许愿问。 “不。”任博远带许愿在工作室四处闲逛,“我在安德鲁这边买过叁把琴,跟他交了朋友。来京市我一般都会到这里看看,次数多了才学到一些。我想让你感受小提琴的魅力。” “我体会到了。是一个包罗万象的艺术世界。作为演奏者的你也闪闪发光。我相信,即使你不是任家继承人,你也拥有让人移不开眼的能力。” “是吗。”任博远一瞬不瞬盯着许愿看。 许愿边走边起新话题:“你练小提琴多少年了?” “我2岁拥有人生第一把小提琴,3岁开始学琴,到现在练了13年。他们都说我是天才。但天才也需要刻意练习。” “原来你也不容易啊。”原来主角不是天生的,做主角也需要拼尽全力。 “学乐器需要一定的天赋,其次就是努力和时间,练习的乐器也很重要,我拉坏过6把琴。当然,名师也很重要。我的老师是鲍里斯·库什尼尔,着名小提琴教育大师。” “果然是有钱人的才艺。”许愿了然。 任博远笑了笑:“数学则不一样。需要的是99%的天赋。不然再努力、有再好的老师也没用。所以我才好奇你是怎么拥有99%的天赋的?” “你想多了。”许愿失笑,“我最多只拥有9%的天赋。但我知道数学这条路是最不依靠出身背景的。我努力多少分,它就会给我反馈多少分。我只是用你练琴的时间看书做题。而且我也有过很多位奥数老师啊。自从我小时候在奥数竞赛中崭露头角,很多老师都为我单独开过小灶。我身后并非空无一人。” 女孩最后一句话突然回头,微风拂动,背后的树叶婆娑,玉兰花瓣翻飞掉落,恰似一场雪景。任博远怔愣,久久无话。 可以了【微h】【口、乳】 第四日,任博远和许愿来到城郊的森林书苑。 踏入这片神秘天地,仿若一脚跨进了童话书册里绘就的绮丽世界。斑斓的树叶恰似一群俏皮的彩蝶,挣脱枝头的怀抱,在空中悠悠然翩跹起舞,沿着蜿蜒曲折的石板小径,似是殷勤地为来客引路。小径两旁,古木参天,粗壮的枝干仿若岁月的忠实守望者,撑起一方绿意葱茏的穹顶。 书架错落其间,或依偎着苍劲树干,似在汲取自然的灵气;或隐于葱郁藤萝之后,半遮半掩间露出满架墨香宝藏。脚下,藤蔓和青草交迭,编织成一张厚软的锦毯,每一步踏上去,都引得“簌簌”轻响,恰似自然哼唱的悠然小调,在耳畔呢喃低语。 “这里的主人还挺大胆的。把书店开在树林里。”许愿悄声对任博远说。 “这就是老板的独特创意。他想要一种远离喧嚣的宁静。” “他放的是小提琴曲?” “嗯。这首是《流浪者之歌》。” “看来你喜欢所有有小提琴的地方。” 任博远轻轻搂了搂许愿:“还喜欢你。”说完他很快把脸别过去。没想到表白的情况这么轻易就说出,上一回说喜欢她的时候他鼓了叁小时的勇气。真诚的感情总在顺理成章的情境下流露。 晚上,两人在房门口手牵着手。任博远惯例在许愿脸上亲了个晚安吻,亲在她的疤痕上。其实他觉得这道伤口没有丝毫减损她的明艳,反而成了她性格的标注线——尖锐、鲜活、独异于人,这些都是他喜欢的。 许愿拉了拉他衣角,有点难以启齿的娇羞:“今晚可以了。” “什么?” “生理周期过去了。你想不想要我?” 任博远的眼睛突然发亮,他发现自己内心的狂喜超乎自己预料:“可以吗?”连尾音都在颤抖。 许愿不好意思直接回答他,拉着他的衣角将他带进房间。在任博远说出喜欢她的那一句的时候,许愿是相信的。正常情况,一个男生对你没有诓骗企图下,说出“我喜欢你”,表明他当下是真的喜欢你,或者非常喜欢你。 可是人的喜欢,和食物一样,是有保质期的。他当下真心喜欢你,不代表永远喜欢你,一句表白也不是一世承诺。 少年心意是最好猜也是最好懂的。许愿能感受到任博远真挚而热烈的感情。她想要回馈一些什么,不然一百万就收得太良心不安了。而她身无长物,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给任博远的,除了她自己。 “我、我没有带那个东西。”任博远突然局促不安起来,拉着许愿的手,“我下去买,能不能等我回来?”他本可以打前台电话请工作人员帮忙去买,也可以点外卖闪送,但此刻他觉得亲自去才能体现诚意。当真心对待一个人的时候,事事都想亲力亲为。 许愿则误会了他的意思,红着脸轻轻对他说:“那……我给你口……” 任博远的脑袋瞬间炸开,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心花怒放”。他的耳朵像煮熟了一样通红。他结结巴巴地回道:“好、好啊。” 许愿拉任博远到床边坐下。任博远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脱裤子。粗大的肉棒跳了出来。任博远立马坐下,吞了吞口水。全程他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许愿,目光里期待、激动、兴奋、紧张糅杂在一起。 一开始许愿就没坐下,她是蹲着的,本来想帮任博远慢慢脱裤子,但他自己两秒不到就脱下来了。许愿看见雄器的尺寸惊呆了:“这么大!” 她看过的性器不多。破处当晚她意识模糊,对任博远的大小没什么概念。而她对唐宇浚的大屌印象是长且有个向上翘的弧度,是在视频里看到的。剩余的就是在梦里,不过也就大概轮廓,并不真切。 “是吗?”任博远开心地笑笑。 许愿一寸寸靠近,手抚在任博远大腿内侧,抬眼看向他:“我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这么近距离接触这个……” “你跟浚拍的视频是怎么回事?”这件事在任博远心里也是跟刺。他一直觉得许愿独属于他,是他发现了一片从未有人涉足过的秘密宝库。可唐宇浚竟然也摸了进来,这让任博远失了理智,想要狠狠惩罚许愿一番,却弄巧成拙。 “篮球队和啦啦队联谊的时候,有人给我下药,我以为唐宇浚要送我回家,但是他载着我去没人的地方,趁我药劲上头跟我那个。” 任博远又气又心疼。许愿是个不爱解释也不擅长解释的女孩。无论谣言是什么样子,她只做好她自己。唐宇浚冤枉她自愿跟他发生性关系也好,任博远谎称她明码标价也罢,她从不曾解释一句。如今听到她解释缘由,才知道她受了诸多委屈。 许愿不愿回忆,想换个话题但一时没有何时的话头。她只好尝试着像梦里的情景一样张开小嘴吻上龟头。小舌头在里面长长地添了马眼一下,又打圈绕了龟头几下。任博远隐忍着发出吸气声。他是第一次被人口,那感觉又奇妙又刺激。 舌根分泌了一些口水往舌尖传递。渐渐的口腔内部湿润充盈起来。肉棒像被放置在一个按摩温泉浴里,舒适到了极点。许愿“啵”的一声离开了龟头,抬头寻找任博远的眼睛,像小狗一样水汪汪地寻求他的肯定:“舒服吗?” 年轻气盛的任博远如何抵挡心爱少女的纯欲攻击?一把将她抱上怀里,唇瞬间就贴住她的唇,疯狂吮吸起来。可随即他又想起不能弄疼许愿,转变为缠绵的激吻。 分开的时候许愿舔舔唇,眼神羞涩,胡言乱语地说:“我、刚刚、那个、你,你又……那个……那个……” 任博远抱着她的脸又啵唧一下亲她的嘴:“我乐意。” “你好大~我都快含不住了。” “可你含的我好舒服,好爽。再帮我含一下好不好?” 许愿滑坐在任博远身下。这次她经验丰富了些。她握着鸡巴往嘴里送,只吃了一个头多点就把嘴巴塞满了。“啵啵啵啵”,许愿只能不停吞吐吞吐,让龟头不停进出口腔从而让舌头有空间去搅动肉头外壁。 然后许愿去吸嘬肉棒的洞口。任博远全身都被爽麻了。他热血翻涌,只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用力扯开自己的上衣。胸肌接触空气的第一时间他想要跟许愿贴在一起。 任博远再次将许愿提起,不甚熟练地去解她的衣服,还在她耳边说:“穿太多了没有上次那么好解。” 此时许愿的脸已经红得像滴血的玫瑰,小声提醒他:“你、你别乱来。” 拥着许愿在怀里的他得意洋洋地逗着许愿:“勾引了我就得负责。”大手覆上香软的豪乳,任博远只觉自己通体舒畅,每一个毛孔都在嚎叫着舒爽。 许愿耳朵被任博远喷得有点痒,娇声说:“我负责了呀~我口了!” “你越口我就越想插你!”任博远把她的脸掰过来,“你的嘴就只能含那么一点,还不如拿来亲。还是用小逼来装鸡巴吧。许愿,我好想干你。我想把你困在床上一直干。” “可是现在没有套……” 任博远并拢许愿双腿让她夹紧,她坐在他身上背后紧贴他胸腹,而他的大棒挤进了她大腿内侧夹缝里。 “博远……”许愿有点为难地蹙眉。 任博远感觉自己颅内小高潮了:“好听,再叫一遍。” “博远~” “再叫。” “博远、博远、博远~” “愿、远。”任博远轻笑出声,“原来我们好配。” 许愿一心思考如何避免任博远冲动之下无套做爱,错过了任博远痴汉一般的神情和珍惜的眼神。她突然想到梦里面她被双洞齐开。但现实中她不敢。想到任博远现在这样磨,越磨肯定越想,万一他不想忍,一下子就能滑进洞里。 接着她心生一计:“博远,你插在我胸间吧。” 任博远嘴角高高勾起:“乳交?” “嗯、嗯。”许愿感觉自己的脸像熟了的螃蟹。 许愿双手托着两只大白兔子分开,把任博远的大热狗装了进来,再给他围上。刚开始许愿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动,两手向内使力,把乳肉往里挤压。 “唔——”任博远受到巨大的视觉冲击,适度的包裹感令他真想里面翻身而起把许愿压在身下爆肏。 随后许愿见龟头裸露在外面,怕他冷,竟低头叼住,用温暖的口腔包围住它。 “我艹!”任博远差点爽飞。他也顾不得温柔不温柔了,双手按着许愿托着乳房的手高频率上下弹动,两只大奶失心疯一般夹着大鸡巴蹦迪。 巨棒杵在许愿胸口,越来越硬,跟真的铁棍一样,温度也越来越高,偶尔有一些淫液渗出,被许愿不自觉吞了下去,加剧了任博远的渴求。 “太快了、博远、奶子、太晃了……” 许愿的大肉脯被任博远牢牢抓握,像抖筛糠一样上下颠,许愿只觉得自己的乳头不时磨到任博远的腹部,越来越挺。下体湿润的实感越来越强。她好像很想被插。 解释【h】 “吼——!”任博远爽到极点地咆哮。白色的浆液喷涌而出,弥散在白乳上,许愿的唇角和鼻子也沾了些。许愿快速跑进卫生间冲洗。后脚任博远就跟在她屁股后面顶着,大手搓她两只波霸:“我帮你洗。” 许愿不自觉发出呻吟声:“好痒啊~” “哪里痒?” “你弄哪里,哪里就痒。” 任博远温柔地帮她洗干净脸,勾着她的后脖,深深地吻了上去。任由花洒的水在他们头上、脸上冲刷。两人水乳交融、难舍难分。 湿润的发丝贴在脸上,许愿像是一只海中小兽。而任博远在引诱她往更深的海水下沉。 许愿越来越感到下体的渴望,贴近任博远的身体,不时磨一磨,蹭一蹭。动作很明显,很难不被察觉。任博远发现许愿的小动作,从她腋下架起她放在洗手台上,抓住她两只脚踝往两边放。 “博远~”许愿害怕地呼唤。 而任博远歪着头,表情调笑但帅得让人昏头。他的手指侍弄着许愿的阴户,挑逗阴蒂。他很满意许愿的骚叫。然后他摸到出水了,顺势滑入蜜洞里探索。 “别~啊~唔唔……嗯嗯……唔哼……”许愿欲拒还迎地叫着、推搡着,但愈发湿润的香穴仿佛在告诉任博远,她很喜欢,她想要。许愿对比起第一次酒醉后被猥亵的感受,她好像更喜欢清醒时被猥亵。任博远的技术不算好,生疏又粗糙,但她不希望他拿出来,所以没叫停。 “宝贝,你是龙女吗?里面好多水。”任博远把从许愿体内带出来的液体展示在许愿面前,黏了黏还拉丝。 许愿抱着大腿打开,撒娇地对他说:“还要~” 看得任博远眼睛一红,扛着许愿丢到床上,一手插进她的穴里搅动,另一手抓过手机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命令道:“马上送一盒套给我!我要马上!” 吩咐完,他丢开电话,压在许愿身上狂吻。许愿刚刚瞄到任博远的肉棒挺立起来,有些害怕。面对任博远难以自持的、如啃似咬的吻,许愿只想退缩。 “许愿,不准退!”任博远把许愿的腿揽到他的腰上,凑近许愿的脸,呼出来的气直接喷她鼻尖,“是你先勾引我。” 是的,一直以来任博远都是这么认为的。开学的时候唐宇浚跟他分享一件好笑的事,说看见一只癞蛤蟆的父母教一只癞蛤蟆进学校吃天鹅。后来唐宇浚告诉他这只癞蛤蟆的名字叫许愿,是窝囊班的班长。他笑笑,那个丑女,哪个富家子弟瞎了眼能看上她啊? 一学期下来没发现四眼癞蛤蟆有什么异动,甚至都没同他们几个正式打过照面。但她成绩非常令人瞩目,是历年来协德最好的“应召生”。甚至在一些他们也望而却步的比赛拿到前叁。难道她想用这种方法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不得不说,非常奏效。他们确实被吸引了,并且特别好奇她为什么这么优秀。明明只是个平民。 在摩瑞遇到许愿出乎任博远意料。起初他根本不知道是许愿。只是一见钟情,他下意识想靠近,跟她产生联系。他顺理成章地邀请她做自己的女伴。 得知她是许愿的时候,任博远发生过动摇。因为这有可能是许愿为攀高枝设下的手段。可他看着许愿的脸,没办法放她离开。将计就计吧,他想看看她能玩什么花招。 烟花之下老天怕是把世间最美的笑意都揉进了她眼睛里,杀伤力堪称核弹级!眉眼弯弯,眼波流转间电得人头皮发麻;唇红齿白,绽开的嘴角自带致命引力,多看一秒,心跳就飙升到爆表。 任博远突然生出一种想要获得她的冲动! 管她什么虚荣拜金妄图富贵,给她! 本以为许愿得手之后便会一直缠着他不放,但她又变回癞蛤蟆的模样。到底为什么?她所图的东西是什么? 是她先勾引自己的,怎么反倒成了他伤害她?任博远不懂。他只是想要许愿在他身边。如果她想要做他的女朋友,那么好,他成全她!不就是一个爱情陷阱吗?他跳就是了。 “博远~哈啊~轻点~好痛~啊啊~求求你!”任博远拿到套之后以最快速度戴上,压着许愿猛肏数十来回,插得她神魂颠倒,数度痉挛。 听不得许愿娇声软语,任博远极力控制住自己慢下来:“很痛?” “有点痛。”许愿抱着他的背,“也有点舒服。” “那到底是痛还是舒服?”任博远无法感同身受。 “大力到底的时候有点痛,但和你连在一起感觉很舒服。” 任博远心中像是突然被填满了什么,他和许愿四目相接:“喜不喜欢我肏你?” “喜欢。”许愿怯生生地说。 任博远伸出手指和她十指相扣:“宝贝,我想要射给你,你想要吗?” “想要。” 听到他想要的答案,任博远抱起许愿的屁股往上抬,像永动机一样超速抽插,震颤得许愿像发了羊癫疯。室内回荡着许愿的尖叫。空气里全是淫靡的味道。 完事后两人相拥着喘着粗气,身上的汗也黏在了一起。 许愿轻推了推任博远:“你还不出来?撑得我好胀啊。” “还没软呢。”任博远将头深深埋在许愿肩胛骨,“每次在你里面射完都还硬。今晚还有好多次呢。宝贝,做好准备了吗?” “我、我后悔了。就不该跟你说姨妈走了!” 任博远捏着许愿的后脖,捏得她发痒、到处躲。他的手顺着她的脖子滑到她的胸前,捏着软绵的奶肉:“我已经记下你的周期了。下回你骗不了我。” “你!忘掉!赶紧忘掉!”许愿觉得好羞耻,忍不住双手捂住脸。 任博远好喜欢娇羞时的许愿,恰似春日傍晚天边悄然浮现的一抹云霞,总算明白蒋霆超为什么老喜欢捉弄她、跟她呛声。 “宝贝,要不要再来一次?”他诚挚地发出邀约。 许愿缓缓放下手,似嗔非嗔地抬眼望进他的眼睛,粉唇轻启:“能不能让我在上面试试?” 任博远心中燃起爱情的烟花,每一个毛孔都散发出欣喜,立马和许愿上下颠倒,扶着她在他身上坐好。 可许愿却犯了难,她不知道该怎么动。她先试着将屁股抬起、往下坐,就听见任博远舒爽的一声叹息。她仿佛摸到了门道。随后她又小幅度地起落起落,好像自己也感觉到快乐起来。这跟坐过山车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处。 接着她胆子大了起来,高高抬起再狠狠砸落。可没弄几下,任博远双手掐着她的屁屁,止住她的行动。许愿不解,见任博远一脸忍得很辛苦的样子,以为自己令他不适了。 任博远咬着牙憋住喷射,半晌才睁开锐利的眼看许愿。随后,他把许愿固定好一个方便的姿势,箍住她的屁股。他的臀部发力不断在床上高速弹跳,使鸡巴在许愿体内像上了发条似的震动,把她肏得前仰后合。 “啊啊啊啊!太快了!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要尿了呜呜!我好像要尿了!啊!我真的尿了呜——” 大股淫液喷溅而出,给任博远的耻骨和性器洗了个热水澡。 “艹!”任博远在许愿高潮液的浇灌下终于忍不住,也射了一发。“宝贝,不是尿,是高潮。”他撩开许愿散落的发丝,抱着她猛亲起来。 许愿弱小无助地缩在任博远怀里:“不是吗?不是就好。”如果她在别人面前撒尿,那是多羞愤欲死的事啊。 “宝贝跟浚做爱的时候也会高潮吗?” “我不知道,不记得了。” “那跟我的呢?也不记得了?” 许愿想着实话实说算了,也没必要骗任博远:“跟你那次,虽然我醉了,但我有一点意识。我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我有什么感受,只是醒不过来。跟唐宇浚那次,我是无意识的,回忆不起任何片段。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拍了的那段视频。” 话音刚落,嘟起的红唇就被任博远整个含在嘴里。任博远紧紧地搂着她,像是蟒蛇越圈越紧,带来令人蜷缩的压迫感。许愿只得钻进他的怀里,任由他索吻、吮吸。 “宝贝,你以后就是我的了。我不会让任何人碰你。”任博远霸道地宣誓。 “是是是。你那么大,都把我插变形了,别人进去没意思,谁还碰我啊?”许愿想到下学期任博远就会移情别恋,她此刻不能太沉迷,赶紧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来破坏浪漫气氛。 任博远单手捏着许愿的下巴,恨不得狠狠咬她一口:“骚话连篇!”然后他真的就低头在许愿锁骨处咬了一口,许愿发出一声吃痛。任博远舔了舔嘴唇,回味无穷,得意地wink一眼:“但是我喜欢。” “哒哒哒”,唐宇浚打电话过来,接通之后迎来唐宇浚的质问:“大晚上的不回来,跑哪儿去了?许愿也跟你一起在外面鬼混?” 任博远故意发生亲吻声,不经意间炫耀:“我在她房间,今晚不回去睡,你自己睡吧。” “我草你……” 唐宇浚话未说完,任博远果断按了挂断。 肉便器【重口味h】【许愿春梦】 当晚许愿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淫乱梦。 梦里她和任博远是平凡的打工小夫妻,朝九晚五,生活规律,上床的节奏也规律。但她的身体并没得到充分满足。她想要更多,只是不好意思对丈夫开口。 还好她有个上司叫唐宇浚,每天跟她一起乘地铁上班。 跟丈夫道别后,许愿小跑着赶上了地铁。时间尚早,地铁的人不算多,许愿每次都站在她特定位置等候。一个角落,面前是一道玻璃窗的门。 等谁呢——等一只大手撩起她的后裙摆,从她的屁股缝钻进她的蜜洞。他的身体抵住她的后背,宽厚的肩膀能整个将她笼罩住。强有力的肌肉大腿拍打她Q软的屁股,好爽! 他另一只手上前从她的衬衣伸进内衣里,抓住奶子揉捏。这时他还会若无其事地向她打招呼:“早啊宝贝。” 他怎么有脸这样子? 奶头被唐宇浚肆意揉捏,许愿为了不让自己叫出声咬住自己的指关节。她感觉自己似乎瘫软成一滩泥,随时可以滑落下去,不过唐宇浚牢牢架住她。 “你可真是个水娃!在地铁还能那么淫荡。你丈夫见过你这个贱样吗?”唐宇浚抠逼越抠越泛滥,甚至奶头也开始湿润。他把许愿逼进角落,在他与玻璃窗之间不给她留一丝缝隙。他苏醒的肉棒正好戳在许愿屁眼。 “老板,可不可以别太过分?”许愿小小声央求。 唐宇浚眉毛一挑,下身往前一怼,一手把她的奶子掏了出来贴在玻璃上,残忍道:“我过分?更过分的事情我还没做。许愿,小心点!今天上班别犯错。不然……”他双指分别塞进许愿双穴里用力地搅。 许愿差点腿软得跪下来。又弄了许久,唐宇浚才大发慈悲地抽手离开,留下被玩得失神的许愿。 顾不得衣衫不整,许愿赶紧出地铁去上班。 一上午战战兢兢,每个文件反复检查叁四遍才敢提交,许愿终于熬到中午。本可以跟同事一起出去吃饭,却被一个电话叫进了办公室。 “老板,你找我?现在是午休时间……” 唐宇浚“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反锁。一份文件被他兜头盖脸地飞向许愿。唐宇浚说:“犯了错,就要受罚。” “什么错?”许愿惊慌地翻着文件,聚精会神地浏览每一页的内容。她已经检查过好多遍了,怎么还会出错呢? “我说十一点之前要签完名给我,但你拖到了十一点零五。迟到!你说是不是该罚?”唐宇浚翘着二郎腿,不屑地上扬嘴角。 “是姜经理上厕所晚了签字。”许愿乖乖跪在唐宇浚脚边,“老板,不关我的事!” “他上厕所,你不会进厕所去抓他吗?” “他是男的……” “有什么关系。你本来就是一个肉便器!”唐宇浚手执皮鞭,走到许愿身后,嫌弃她的短裙,拨开她的内裤,狠狠一鞭抽来,痛得许愿直哭。 “不是呜呜!我不是呜呜!”唐宇浚继续挥鞭,许愿跪趴在地上一边哭一边爬逃一边求饶。叁两下她的屁股就被抽红了。 见状,唐宇浚开心地丢开鞭子,又把她扯回来脱她的衣服。许愿反抗,唐宇浚好不怜惜地拧她的乳头,痛得她尖叫。唐宇浚又提醒她叫得太大声会被同事听见,到时在背后编排她勾引上司,甚至把这件事告诉她丈夫。 许愿惊恐地闭了嘴,被唐宇浚脱得一丝不挂。 唐宇浚命令她上半身钻进一个箱子里,腰以下的部位露在外面。然后唐宇浚在她身后抱起她的大腿,用长鸡巴顶她。她的手和头都在箱子里,反抗不了,唔叫声充斥着箱子,在她自己耳边回荡。 她老板是个变态她知道。但正好补充了她的匮乏。 唐宇浚的每一次撞击都像要了她的命,但身体该死的兴奋、雀跃,好像只有这种濒临窒息的性爱才能使她得到满足。 而这只是个开头。唐宇浚爽完之后直接将浓精灌入她的子宫,把下体装得满满的。然后唐宇浚拿笔在许愿屁股写上“肉便器,请随意使用”几个字,将她抱到男厕所。 “今天你就在这里接受惩罚,直到下班。知道没有,肉便器?”唐宇浚又“噼里啪啦”地抽了许愿的屁股一顿才离开。 许愿知道附近有监视器,所以她一动不敢动。唐宇浚把她放进男厕所,就是想让公司的男员工集体来上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唐宇浚如此惩罚她了。 以前她被放在工地被建筑工人轮过,还被放在室外被外卖员玩弄过。每次这些人都不戴套,她被灌了许多精,如果怀孕都不知道是谁的。可许愿并不抵触被这样糟践,甚至她希望有更多的人干她的骚逼。 第一个男同事进来了。他“诶”了一声:“艹,公司待遇这么好?”他兴奋地抚摸着许愿的屁股和大腿,不可置信地拿手塞进许愿的穴里,掏出一指精液,嫌弃地擦在许愿大腿上:“谁这么没有公德心?搞这么脏谁乐意用啊?” 话是这么说,但他已经脱了裤子,就着湿润的蜜洞怼了进去。他听见许愿在箱子里叫骚呻吟,肉棒更大更硬了。 “喔嘶喔嘶——好温暖的小穴!”他抓着许愿的屁股一下一下抽插,爽到天灵盖。 又有一个同事推门而入,怀疑自己工作太累产生了幻觉,定睛一看,是真的:“我操!你是真的勇啊!上班时间你玩这个?” 正在肏穴的男人更加兴奋,招呼着同事:“这是公司给员工的福利吧?你看,上面写了‘随意使用’。而且在我之前已经有人用过了。” “我们公司居然还有这个?是真人还是娃娃?”那人不信邪。 “当然是真人,没准就是我们哪个同事呢!你看这个屁股、这腰身。”男人伸手进箱子里抓握许愿的奶子,惊讶万分,“靠!这绝对是E!木瓜那么大!这到底是公司的哪个骚货?缺男人缺到这种程度,告诉我,平时哥哥也可以滋润你啊,哈哈哈哈哈!” 另一个同事也伸手进去摸另一只豪乳,馋得直流口水:“妈的,身材这么好!你快一些,我硬了!妈的!” 第一个人加快了速度,许愿的高潮液喷得到处都是,被两个男人狠狠抽屁股抽逼。 厕所的声音很快吸引了四五个男同事围了过来。 “擦!这里居然有逼可以肏!” “怎么可能?我不是在做梦吧?” “是不是哪个犯了错的员工被老板惩罚呢?” “老板那么好心?他不自己留着玩?” “你怎么知道他玩没玩?说不定是人家玩剩下的呢!” “这么漂亮的屁股和小穴,这么白,就算是玩剩下的也值啊!” “就是就是,我先上!” “我先!” “干脆一起上!” “把她从箱子里弄出来,上面还有一个洞呢!” 几个大男人七手八脚地把许愿拉出来,扒拉开她的乱发,笑嘻嘻地威胁她:“这不是许愿吗?我记得你结婚了啊。怎么张开大腿给其他男人插?你老公知道吗?” 许愿嘤嘤哭泣,求他们不要告诉她老公。他们说可以,但是要伺候好他们的大鸟们。许愿只能乖乖张嘴去含他们脏脏的鸡巴,有的还往许愿嘴里浇尿。 两个人一前一后抱着许愿坐在马桶上抽插她前后穴。幸好她的菊花早就被建筑工人开拓得很大了,不然被这么玩肯定会痛死。几个猥琐男玩嗨了根本不在意卫生。许愿逼里混杂了各种男人的精液,他们除了嘴上嘟囔几句,动作一点没有放过她。 他们把许愿做到大小便失禁,尿液混着精液流了一地,许愿全身没有任何一块干净的地方。 男人们在她潮吹的时候把她扛起来举过头,让她的淫液四散,淋在他们脸上头上。他们喧闹、欢呼,像是身居一场狂欢节。所有人停止思考,回归动物,像野兽一样吼叫、发情、癫狂。 一个又一个的男人轮流把肉棒捅进她体内,把精子留在她体内。她一双白花花的大肉团被抓捏得全是手印,又红又痛。她的嘴被无数次塞入男人的性器,深入喉咙,令她嚎哭不已。身体的激爽和不适交织,冲刷着她的灵魂。 虽同事一场,但这些男人全不拿许愿当人,而是把她当做泄欲工具,尽情羞辱和亵玩。一旦许愿发出抗议,他们就威胁她要告诉她丈夫。她的嘴巴很酸、手也很酸,胸前就像挂着两个爆炸后的水球一样,下体好像从来没有合拢过。 刚走了一个男人就会有新的男人加入进来。他们分食着许愿的尸体,辱骂着她的清白,把她塑造成一个生出来就为了坐男人鸡巴的淫娃。他们拿她的嘴装鸡巴、拿她的手撸鸡巴、拿她的乳房包鸡巴、拿她的阴道和肛门塞鸡巴。 许愿数不清她的身体经历了多少根鸡巴,似乎整栋楼的鸡巴都见识了个遍。她睫毛沾着精液,睁不开眼。她的声音嘶哑,说不出话。她的耳朵堵着精液,听不真切。她的鼻子塞着精液,呼吸不畅。 屏幕后唐宇浚转着红酒杯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伴郎【h】【许愿春梦】 好不容易经历了百人大战,许愿在公司洗了澡,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家,发现任博远还没回来。 她悻悻地做了晚饭,又给自己换上了情趣衣,今晚是他们固定夫妻生活的日子。说是情趣衣,但只有锁骨下薄薄的一片破布,什么也包不住,更不如说是全裸。 她这副身体堪称淫乱圣体。虽然今天那些男的这样那样对她,但她回来洗个澡,所有痕迹消失得一干二净,谁也看不出来这是一具刚刚遭受轮奸的身体。 其实她可以跟丈夫说今天自己不舒服。但她们婚后做爱的次数本来就少,她不想破坏丈夫的美好体验。 有人按门铃,许愿以为是任博远回来了,想给他一个惊喜,兴冲冲地跑去开门。结果却看到了丈夫的好友蒋霆超! 许愿吓得立马要关门,但蒋霆超更快一步闪身进入。许愿双手捂住胸就没有手遮住下体,遮盖下体奶子就会露出来。 她一步步后退,问蒋霆超来干什么,任博远快下班回家了,让蒋霆超赶紧走。丈夫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不会贸然邀请朋友来聚会。况且丈夫很少带朋友来家里玩,尤其是男性朋友。 蒋霆超是他们结婚的伴郎。而且新婚夜当晚,伴郎趁着这对新婚夫妻醉酒,竟堂而皇之地在他们的婚床上睡了新娘! 许愿醒后怒不可遏,蒋霆超却警告她最好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不然以任博远那个嫉妒暴躁的个性,可能会杀掉他们俩。许愿只好忍下委屈,含泪叫醒任博远,说是和任博远昨晚云雨得很开心。 此时再见蒋霆超,过去的羞辱和羞耻重新涌上心头。 蒋霆超没皮没脸地上下打量许愿的赤身裸体:“好久不见,嫂子。最近吃得好吧,身材越发令人惊艳了哈。你放心,一时半会儿的我哥还回不来。” “他在哪?他怎么了?” 蒋霆超逼近,许愿逐步向后退,直至无伍可退,被蒋霆超上前桎梏在怀里。他撩着许愿的奶头:“嫂子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自从肏过你之后,别人的逼我一点都不感兴趣。我每天都想怎么再干你……” “我问你,你哥呢?你快告诉我!” “他?今晚应酬的时候喝多了酒,现在在医院洗胃呢。” “什么?哪家医院,我得马上过去!” 蒋霆超像玩玩具一样摆弄着许愿,表情漫不经心:“昏迷不醒呢。你去能干嘛啊?反正他也见不着你。等他醒了再去。” “不行!”许愿担心坏了,“你快告诉我,我求求你!” “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答应。” “先让我肏爽了。” “不!不!”许愿拼命反抗着,奈何蒋霆超肌肉发达,体力惊人,将许愿压在沙发的角落,双腿提起,整个阴部暴露在他眼底。 蒋霆超继续没说完的话:“我每天都想怎么再干你,我在想还有什么你没试过的新花样。毕竟你在地铁被唐宇浚干、在工地被工人干、在广场被外卖员干、在公司被同事干。嫂子,你经验太丰富了,我怕我满足不了你。” “你、你、你……你怎么全都知道?”许愿惊慌失措。 “因为唐宇浚也是我好哥们儿啊。”蒋霆超微微一笑,“他很可惜没有参加你们的婚礼。所以现在加倍补偿你。” “不要告诉博远呜呜。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呜呜。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他!”许愿哭求着抓着蒋霆超的手。 “那你就乖乖地把身子给我。我知道他满足不了你,我知道你是个贪吃的骚货,欲壑难填,再多的鸡巴你都不怕。” 蒋霆超中指插入许愿朝天的阴唇,带出一抹透明的粘液。他讥讽一笑,又继续指奸她:“嫂子真是神奇。今天被那么多人玩过,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像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良家妇女。这谁看得出来,你比那些低级妓女还骚浪?” “不是这样的。” “不是什么样?嗯?”蒋霆超翻过许愿的身子,压在她背后,用肉棒顶住穴口一下一下往里推,越推越出水,“你的骚逼无论谁干都可以。你看,我只是轻轻捅了两下,它就汩汩流水。哪个好人家像你这样来者不拒?嗯?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不,它、它……呜呜……” “哭什么?你就是喜欢被不同的人肏、被很多人肏,这有什么不好的?嫂子,做荡妇有什么不好的?” “我不是荡妇!我也想只和老公做。但是、但是……” “但是你想要的太多,他能给的太少。对不对?” 许愿连忙点头。 “所以,勾引别人、跟别人上床不是你的错。” “我没有勾引!” “你脱光光给我看不是勾引、是什么?” “我勾引你了?” “是啊。” “对不起……”虽然觉得被冤枉了,但许愿想不出反驳的话,只能违心道歉。 “不要对不起。勾引了就得负责。” 勾引了就得负责。这句话很熟悉,好像任博远也对她说过。她到底“勾引”了多少人?她真的“勾引”过他们吗? 蒋霆超整根肉棒已经完全没入许愿的甬道,两人紧紧连接在一起。他驱策着许愿爬行。爬一步,他就跟一步,像骑着一匹小矮马似的。客厅对着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开着窗帘,外面清晰可见灯影重重的绝色夜景。 许愿满地爬,波涛在空中晃动,一旦停下,蒋霆超就会来捏她的奶头,捏得非常大力。许愿急切地想要逃离蒋霆超的淫棍,但是他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从始至终插着她不放。他的蛋蛋随着走动不断拍打她的两瓣阴唇,带来了一种不易觉察的爽感。 一会儿过后,许愿放弃挣扎,也似乎适应了这节奏,自顾自夹紧盆底肌。蒋霆超感觉到了,淫笑着去掏许愿的阴蒂,快速摩擦。 许愿被磨得叫声不断,浑身痉挛不止:“不行了不行了!不要!蒋霆超!不要!我又要高潮了!别在这里!木地板会湿的。去浴室!去浴室好不好?” 蒋霆超把许愿抱到浴室放在浴缸里,他自己也坐进去继续插许愿的穴。他忽然想起来许愿的后穴也被开发了,于是给鸡巴换了个位置。他的肉棒在许愿菊花里抽送,他的双手一手抽插她的前穴,一手按摩她的阴蒂。 巨大的刺激冲昏了许愿。她兴奋地不想停。且不由自主地双手捧起大乳自己玩了起来。蒋霆超看许愿这个淫态,心情激荡,动作加速起来。许愿浪叫不止,甚至还说起了骚话:“蒋霆超,肏死我!玩死我!啊!我要没了!我要喷了!” “嫂子你好骚!平时你跟远哥在床上也是这么骚的吗?嗯?” “博远喜欢我骚~” “艹!”蒋霆超扒开许愿的手,自己上手玩弄双乳,碾着乳尖上的莓果,“跟我做爱不准想着他,叫我的名字!” “霆超、霆超,我好喜欢,你这样肏我~好深,好爽!摸得我好舒服!吻我,霆超。”许愿被震得花枝乱颤,却又快乐至极。此时还哪有功夫念着别人?自是蒋霆超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蒋霆超喜笑颜开,吻上许愿的红唇,哪怕它今天被无数个男人侵犯过。 两人从浴缸到饭桌,从书桌到床沿,最后在阳台,蒋霆超将他全部热情喷射到许愿子宫里。两人累瘫,相拥着喘息。 当许愿洗干净赶到医院的时候,任博远一个人在病房里睡觉。她蹑手蹑脚地偷了一套护士服穿上,还戴了护士帽和口罩。她拿带子将任博远捆绑在病床的栏杆上。 不开灯,她偷偷钻进被子下面,脱了他的裤子口他的鸡巴。疲软的肉棒在她精湛的口技下逐渐恢复活力,任博远半梦半醒间也发出舒服的闷哼。 终于,肉棒彻底清醒,任博远也是。 他发现自己不能动弹,既惊讶又生气:“护士小姐,我是有家室的人!你不能对我做这种事,快下来!” 许愿略感疑惑,她从不知道任博远是这么守男德的一个人。而相比于她自己不守妇道,自惭形秽不已。她打算好好奖励他,专心致志地为他舔好这跟肉棒。 任博远又舒服又羞耻:“你到底是谁?我要投诉你!停下来!不要再口了!放开我!” “博远~”许愿露出头对任博远浅笑弯弯。 任博远喜出望外:“宝贝,是你!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在家里苦苦等了我一晚上?对不起,让你一个人。” 我不是一个人……这话许愿不敢说。 她温柔地吻着任博远:“我现在是护士,要给病人治疗呢。这位病人,你可要好好配合~” “嗯!”体内肉棒的胀挺令许愿从梦中惊醒。此时她正趴在任博远身上,夹着他的肉棒,而他正笑意吟吟地等着她运动。原来睡梦中两人贴近,任博远的下半身苏醒,许愿跨坐上去。两人在半梦半醒间交合在一起。 原来之前的种种淫乱都是梦,她也没有和任博远结婚,同样,也没有背叛过他。 不要我了 结束京市之行后,许愿带着一百万巨款,踏着欢快的步子回到家里,看见妈妈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家里,在一份文件上签名。 许愿“哒哒哒”地小跑过去,挨在妈妈身边,却瞟见文件抬头是“离婚协议书”。许愿大惊失色:“妈妈!” “愿愿。回来啦。京市好玩吗?”妈妈若无其事和许愿闲聊。签完名的协议书端正放好,笔盖上笔帽,仿佛完成了什么仪式。 “好玩。我以后会带着爸爸妈妈一起去玩的!”许愿苦着脸,眼中闪有泪光。 妈妈轻柔地抚摸许愿的脸,看见许愿脸上那道疤,神色间闪过一抹心疼,却转瞬消失不见:“你也看见了,爸爸妈妈决定离婚……” “是因为欠债的事吗?”许愿刚想脱口而出自己带回来一百万。 可妈妈很快说:“好孩子,别担心。我们离婚之后债务平分,他女人会借五十万给他还债,我这边我男朋友会帮我还。” “男朋友?”许愿怔愣。 “妈妈告诉过你,你爸在外面有另一个家,你有一个叁岁的弟弟。我不知道那个女人看上你爸什么,不过有人接手你爸是好事,我早就处腻了,想分开好久了。要不是为了我的愿愿,早丢掉他了。现在也好,他移情别恋,以后不会妨碍我。我也有我的人生。对了,我新交了一个男朋友,嗐,也不算新,我们在一起叁年,感情很稳定。有时间介……算了。” “妈妈,你们都不要我吗?”许愿声音带了颤抖。 妈妈安慰地抱着许愿轻拍她后背,像小时候一样:“愿愿,后年你就18岁了,长大成人,该离开父母的羽翼。你大伯母说得对,你是有大造化、大出息的孩子,这一方小小的池塘困不住你的。未来我们养老指望不上你。你也该放手,让爸爸妈妈追寻自己的幸福啊,毕竟我们小半辈子都花在你身上了。” “可、可我现在还没成年呀……”许愿心慌,不知道拿什么反驳妈妈。 “愿愿很懂事,一直都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妈妈在许愿头上落下一吻,“协德是顶尖的好学校。你好好在学校待着,出不了什么事。毕业了就上大学。爸爸妈妈相信你一定能拿到最高额的奖学金。未来是工作还是继续深造,全由你自己定夺。” “你们还会回来看我吗?”许愿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摆,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妈妈抹了把自己的眼泪,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事,才说:“忘了告诉你。这个房子卖掉了,下周之内要搬走。你收拾收拾去学校住宿吧。” 许愿在眼眶里打转的水珠终于连串似的划过脸颊。 “喂?啊,签完了。好,我马上回来。”妈妈接了一个电话,匆忙站起,终是对女儿不忍,又蹲下来对许愿说:“愿愿,我转一万块钱给你,记得收哈。以后好好的。实在困难就给妈妈打电话,妈妈想办法。我得先走了,好么?” 许愿低着头点了点。妈妈如释重负,快步离开。 许愿感觉空气突然冷了几度,她划开手机,看见妈妈的转账,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打电话给爸爸。爸爸很高兴,跟她分享喜事,说她又要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有时间的话可以带她去看看弟弟。 “爸爸,有了弟弟妹妹,你还会爱我吗?”许愿不甘心地问。 “说什么话!爸爸当然爱你。爸爸最爱你了!你忘了爸爸是怎么把你培养得那么出色的了吗?你妈是不是说我坏话了?别信她的!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她早就出轨外面的野男人了!” “那你们欠的钱……” “不用担心。大人的事交给大人处理。爸爸有办法。愿愿还有事吗?你弟弟喊我了。愿愿你别多想,只是你长大了,你弟弟还小,正需要我。” 挂断电话之后,许愿精神恍惚,收到任博远好几条信息,她一条都不想回。但责任感和契约精神还是让她回了一条:宝贝我刚到家,想睡一觉。 江昕甜这个时候找来了。江昕甜来过许愿家两回,知道许愿今天回家,她自己也刚结束在杭市的比赛,拎了大包小包的特产来许愿家送礼,顺便打发一下时间。 “甜甜……”可许愿高兴不起来。 “愿愿你怎么在哭啊?去京市发生什么了?是不是他们欺负你?” 许愿轻轻抱住江昕甜:“我爸妈要离婚,他们不要我了。” “什么?”江昕甜万分惊讶,“那么出色的女儿,未来可以赚大钱的!他们怎么想的?” “呜呜呜呜呜呜呜……”在江昕甜这里,许愿才敢放声大哭。 “呜呜、呜呜,为什么普通NPC的人生也这么难啊?”许愿撕心裂肺。 江昕甜一时不知怎么安慰,只得不停地抚摸许愿后背,轻声哄她:“你肯定不是普通NPC啊!你想,你的实力可以盖过男主团,就算你不是女主,也应该是终极大boss!” “终极大反派?”许愿泪眼朦胧地抬头。 “是啊。美强惨的设定,简直跟你一模一样!” “那不就是下场很惨吗?呜呜呜——”许愿哭得肝肠寸断。 “不会不会!咱们傻了,这本书没有你和我啊!我们应该是另一个故事!” “那我们怎么会出现在这本书里?” “不知道。”江昕甜也想不出来,转了话题,“愿愿,不如你来我们家吧?我爸妈很喜欢你,让他们认你做干女儿吧!这样我们就可以成为姐妹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改名为江愿,也很好听。你爸妈不愿意养你,我爸妈可以养你啊!”言下之意就是:我愿意分享我的人生给你,包括我的父母。 “甜甜!”许愿破涕为笑,“这个世界很坏,只有你很好!” “那当然!我们女孩子本来就是要帮助女孩子啊。” 许愿紧紧攥住江昕甜的手,哽咽道:“谢谢、谢谢!你永远给我力量,无论我跌倒多少次。因为有你在,我永远心生阳光,不至于黑化。可能这就是反派的救赎?” “嗐!说得我怪害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搞百合呢。但是,不只有我在帮助你啊。你忘了?最初是你,救了我的命。初中那会儿,如果不是你砸破那个歹徒的脑袋,我就要被绑架了。” “嗯,我们是互帮互助!” “愿愿,你聪明又勇敢,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晚上江昕甜协助许愿收拾行李,暂时存放在江昕甜家里。许愿没有接受江昕甜的建议,她自己也需要一些时间消化和父母分离这件事。既然许爸许妈有自己的途径解决债务,许愿在思考是否该把这笔钱还给任博远,然后跟他河水不犯井水。 许愿问任博远在哪里,她想去找他。任博远惊喜万分,让司机开车来接她。 “好久不见。”上车后任博远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许愿眼睛眨了眨:“我们今天一起坐飞机回来,下午才分开的啊。” “不知道,就是感觉好久没见你了。”任博远将头埋在许愿肩上猛吸。 许愿心想:或许,他也很孤单吧? “你是不是想我了?”任博远和许愿对视,问。 “嗯。我想你了。”许愿面色绯红。 任博远是怎样也压不下嘴角,他啄了许愿一口,不够,又多啄了一口,还觉得不够,连续啄了好多口。他觉察到许愿有话要说,他在等。 “博远,我爸妈准备离婚,房子也要卖掉,所以……”我不需要你那笔钱了…… “所以你打算搬来和我住?” 许愿诧异。她结结巴巴地说:“可、可、可以吗?” 任博远满心欢喜,抚摸着许愿嫩滑的脸:“你就这么喜欢我?” 许愿低下头,有些愧疚。她知道她是没有资格喜欢他的。即使他不是主角,没有所谓命定的姻缘,他们所处阶层不同,是无法长久的。 而任博远误以为她点头承认,狂喜不止:许愿竟然是真心喜欢我! 于是任博远像一条快乐小狗一样带许愿回到他们初夜的套房,给她展示各个工具还有摩瑞酒店各处设施。平时他长期住在这里。“反正我也是一个人。” 此刻许愿深深共情这种孤独,她拥抱着任博远:“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 “宝贝,你真好。” 晚上许愿跟江昕甜聊天,江昕甜对他们的骚操作大跌眼镜:“不是,这就相当于你去退亲,结果你俩结婚了?” “这比喻……嗯……有点精准。” “你来真的啊?你真的喜欢上他?我只是让你试验恋爱技巧,你假戏真做?” “其实我分不清我的情感。如果我跟你说我讨厌任博远,那一定是假话。他很优秀,性格没什么毛病,在一起之后对我也很好。体贴、照顾、大方、给我快乐。我相信没有几个女生能抵挡得住这样一个人的诱惑。你知道的。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殷勤,是巨大的奶酪陷阱。但是喜欢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沉迷于权力的倾斜,还是我竟然也配得上王子般人物的自得?” 众人皆知 “宝贝,暑假你想去哪里玩?我带你去。”任博远搂着许愿,一脸幸福。 暑假或许是他们相处的最后时光了。许愿这样想。 她转身抱住他的脖子:“只要我们在一起,去哪里都会很开心的。” “嘻嘻,没错。去大溪地呢,可以去波拉波拉岛的水上别墅,特别好看,你们女生一定喜欢,还可以去浮潜、坐直升机俯瞰心形岛,谈恋爱就是要浪漫,我们还可以去看座头鲸。去瑞士阿尔卑斯山脉的格施塔德呢,我们可以去滑雪、徒步和漂流,对了,7月他们有美食节!去非洲博茨瓦纳北部马翁的话,可以零距离接触大自然,看野生动物。在那里我们还可以领养一只,看你喜欢。” “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任博远捏着许愿的脸:“要不都去?” 许愿打趣他:“你以为我们暑假那么闲?各种高校夏令营,忙得过来吗?下学期高二,比赛只会更多。” 任博远在许愿胸前蹭蹭:“是哦。可我好想花很多时间跟你在一起。” “我们在一起住啊。朝夕相处,应该很快就腻了。”许愿不自觉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宝贝,我对你不会腻的。你怕我不要你吗?我不会变心的。我又不是浚那种花花公子。”任博远真诚地看着她,眼里少年的赤诚很动人。但许愿不会相信。这个世界哪里有永恒的感情。 “嗯,我相信你。”许愿的眼睛带着浅浅笑意,传递着温暖和信任。任博远一瞬间感觉自己被吸进去了,这是一种他前所未有的体会。被自己喜欢的人喜欢、信任、全身心接纳。 这一刻,他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 “宝贝,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不经世事的少年轻易地想要得到少女的承诺。 许愿放任自己一刻,做个相信爱情童话的傻姑娘:“好。” 回到学校之后,任博远果然高调宣布了他和许愿的恋情,令人大跌眼镜的同时又觉得合乎情理。男才女貌、男貌女才,他们都具备了,唯一不匹配的就是家世背景而已。 但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哪个不向往冲破世俗的爱情?任许恋一下子冲上校园热搜。并没有想象中的恶评如潮,也没有人奚落任博远找了个穷酸女。可能是最近许愿的成就太亮眼了。 江昕甜偷偷跟许愿说:“会不会现在有多高调,真爱来了就有多打脸?愿愿,我好担心啊。” “没事的。什么风浪我没见过?最坏的结果就是死。没有更糟糕的可能了。我不怕。” 蒋霆超托江昕甜给许愿递了一封手写信。许愿选择不看。江昕甜问为什么。 “甜甜,你所看到的本书剧情快要正式开始了。未来无论是任博远还是蒋霆超,跟我都是没有可能的。所以无论是他喜欢我,亦或是我喜欢他,都应该趁早截断情思。这封信,没有意义。无论是绝交信、道歉信或是表白信,都一样。帮我扔掉吧。” “好的。不过话说,愿愿,你跟任博远不会那么容易分手吧?他应该是真的喜欢你。官宣诶!原书任博远是到最后才官宣脱单的。一直营造单身人设!之后洛艺紫来了怎么办?” “还给她。” 江昕甜惊讶:“啊?这么干脆。愿愿,我是说,万一你这段时间喜欢上任博远。他确实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生,你也说不讨厌他。” 许愿转过头看着江昕甜:“即使我喜欢他,就不可以放手了么?男人不是濒危动物,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我的心很大,可以放进去很多人。我今天可以喜欢任博远,明天可以喜欢蒋霆超,后天保不准我连唐宇浚都喜欢。喜欢,本身是一种流动的情感。无论我喜欢谁,只要他想走,我就应该放他走。需要竞争得来的爱根本就不是爱。所以,我不会和任何人争夺一颗本就不属于我的心。” 晚上任博远做东请一群人去飨豪吃海鲜自助,庆祝他和许愿谈恋爱,就像搞婚礼宴席一样。唐宇浚、蒋霆超、江昕甜和赵钧尘都在受邀行列。 任博远与许愿十指紧扣地切一个九层蛋糕,又开香槟倒酒,会场还有司仪见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俩的订婚宴呢。任博远提前准备好了一条宝石项链送给许愿。 许愿亲了任博远一口:“谢谢你的项链,把我点缀得更美了。” 任博远忍不住又多看了许愿两眼,觉得她说的真对,更美了。直到被唐宇浚强行拉开,他的眼睛还在盯着许愿。 唐宇浚私下和任博远说:“把这事闹得众人皆知,到时怎么收场?” “什么怎么收场?” “分手啊。你打算给天价分手费?噢,对了,我忘了,你们本来谈恋爱就是一场买卖,分手应该不需要另外付费吧。” 任博远忍住对唐宇浚重拳出击的冲动:“浚,许愿是真心喜欢我的。” “她这种人也会有真心?你以为她年纪小就不懂吗?也不看看她来自什么样的家庭!她爸妈怎么教育她。她多会演啊,是天生的影后,江昕甜不是一直很看好她,想保她进娱乐圈吗?现在不用了,留在你身边以后赚的比进娱乐圈赚的还多。” “行了。类似的话我不想听。你也别对她说。我就还当你是好兄弟。” “哈!她真行!你为了她现在都想不拿我当好兄弟了?”唐宇浚气不打一处来。 “浚,她是我女朋友。别伤害她。” “我就不懂了,许愿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能把你迷成这样?” “有什么特别的,你也很清楚不是吗?不然你能喜欢她?”任博远表情冷酷。 唐宇浚皱着眉:“我喜欢她?谁说的?她告诉你的?她是不是有什么钟情妄想症啊?” 任博远拍了拍唐宇浚肩膀:“我们从学会说话就认识了,浚,有时候,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 “你的智商是被你的恋爱脑吃了吗?我讨厌她!” “如果她今天是你的女朋友,你讨厌她吗?你会立刻提出分手吗?”任博远逼问。 “我……”唐宇浚犹豫了一瞬,脑子有些凌乱,说不出话来。 任博远点了点头:“别再劝我,也不要打她的主意。兄弟我第一次谈恋爱,让我好好享受,行吗?”说完,他就立马回到许愿身边。 唐宇浚远远望着。任博远和许愿站在一起十分登对。他心里不断想着任博远刚刚的问题“如果她今天是你的女朋友,你讨厌她吗”,他回忆许愿的娇声软语,回忆许愿无意识的主动,回忆许愿和他一起完成小组作业时思想共振,回忆许愿在泳池里的破碎感,回忆他们一起吃喝时许愿的风趣,回忆许愿发表感言时说“我实至名归”的意气风发…… 他对她一点也讨厌不起来。 时至今日,唐宇浚也不得不承认,许愿是一个很拿得出手的对象。她先天外形好,发育好,是一朵张扬的流光四溢的山茶花;她性情好,会开玩笑,不闷,相处起来轻松又舒服,明明有超越同龄人的优秀却不会给人带来压力;她成绩好,不仅是文化课,体育课、美育课和科技创造课依然能拿高分,是全面发展的超优生。如果今天许愿是他唐宇浚的女朋友,他也一定不会提分手。甚至,他也会同任博远一样,想保有她持久的时间。 许愿脸上那道痕迹真碍眼!唐宇浚默默地想。 她本应该是完美无瑕的。 为什么她那样的女孩要留着那道疤? 唐宇浚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许愿、完美,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把这两个词放在一起的?难道他真的…… 这时唐宇浚不经意间瞥见蒋霆超一个人在喝闷酒,有人来找蒋霆超聊天,他就生气地把人赶走。 “喂,不会喝酒别喝!”唐宇浚踢了蒋霆超一脚。 “我c……浚哥,来,陪我喝一点。别人都说借酒消愁。我怎么越喝越不开心?” “你干嘛搞得自己像失恋一样?” “我失恋?没有没有。”蒋霆超摆摆手,“我都还没有机会表白呢。呃、呃……”他不停地打着酒嗝。 “你,原本是打算表白的?”唐宇浚眼神一黯。 “好笑吧?你们不是说许愿是应召生,跟她做朋友都会被人不齿。现在远哥跟她谈恋爱,怎么大家都在羡慕?都怪我没有远哥有钱,如果我也有一百万……” “艹,蒋霆超,你能不能有点骨气?许愿为了一百万跟远谈恋爱,她明显就是那种专钓有钱人的捞女啊!值得你付出你的感情吗?” “可她是许愿啊。”蒋霆超争辩道,“如果她是名门千金,谁配得上她?” 正因为她是没钱没势的贫家女,他们这些享有优渥资源的贵公子才能争前恐后地向她递去橄榄枝。而一旦她不缺钱,他们能拿什么去打动她呢? 唐宇浚听得目瞪口呆,他从未用这个角度去思考过。 “她在那种条件下长大,只花了十六年时间,就能跟我们这些捧出来的世家天才平起平坐。我们谁能做到?”蒋霆超说。 F4团聚 高一结束前最后一次考试,许愿终于登顶总排名。 任博远丝毫没有被打败的不甘,反而以女友为豪,春风满面。 “宝贝,你真的好棒!”任博远在走廊的角落将许愿圈在怀里,许愿娇羞得不敢看他。他爱看许愿不好意思的模样,像一株害羞白玉兰。他在许愿脸上落下轻轻的吻,又觉不够,想去吻她的唇。 许愿却反客为主,先一步啄了他一口,然后捂着脸想跑,任博远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捞回来。 “亲了人就想跑?” “嗯。”许愿声若蚊蝇。 任博远止不住笑意:“不准跑,哪里都不准去。” “谁让你这么好亲~” 任博远笑得胸腔发抖,他以侵略性的姿势包围许愿,强烈的荷尔蒙气息顶着她的鼻尖。任博远歪着头缓慢地贴近许愿双唇,他们渐渐闭上眼,唇瓣微微开合,触碰并获取对方的信息素。软软的唇肉铆合在一起,像吸盘,又像磁铁。 两个人都是甜甜的味道,或许是因为他们用了同一款漱口水,或许是因为少年情意和青春的味道本来就甜美。 许愿试探着伸出小舌头,撩了撩任博远的上下唇。任博远立即嗦住,不让小舌头缩回去。许愿发出了一声轻“嗯”。任博远的欲望蹭的一下升腾起来。他开始进攻,舌头绕着许愿的舌头进入许愿的蜜室,吮吸她口腔内的蜜汁,仿佛她是一个天然产蜜汁的树洞,一滴他都不想浪费。 软肉的交缠发出口水的滋滋声,像是两个灵魂交融的实体化。两人身体无尽贴近,像是他们与生俱来就长在一起。阳与阴,情与欲,难分彼此。 许愿握住任博远的手,任博远瞬间五指扣住她。可她继续引领着任博远向后向下,到她的浑圆的屁股上。许愿把任博远的手留在自己屁股上,她的小手游走在任博远的背肌和腰间。 快要被情欲吞噬的男孩子哪里不知道她的意思?他狠狠地抓捏着肥厚的臀,激得许愿抖着在他身前蹭了蹭。 “哦~”任博远不由得发出舒服的慨叹。他单手扣住许愿两只手腕高举,将她压在墙上,另一手伸进单薄的校服里玩许愿的大胸,恶狠狠地说:“我真想在这里上你!” “好痒~别玩儿了~不然我也湿了~”许愿千娇百媚地躲闪,说出来的话也是柔柔的。 “艹!”任博远意乱情迷地吻着许愿的脖子和耳廓,用小狗撒娇的语气恳求着,“宝贝,我快爆炸了,你帮我摸摸它好不好?嗯?帮我摸摸。” “那我伸进去咯?”说着,许愿红着脸,将小手伸进任博远裤子里把玩任博远的性器,包裹着它上上下下,拇指和食指围成圈专门挑逗龟头部位。 舒服的任博远灵魂起飞。他太爱许愿的小表现了。明明害羞得不行,却极为主动。主动亲嘴的是她、主动让摸屁股的是她、主动蹭屌的是她、主动逗龟头的也是她。 青涩却极具诱惑力。就是那种她明明不会,但因为对他真情流露无法自控的感觉,令任博远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都处于顶峰状态。 “宝贝,我一会儿能不能在车上干你?”任博远趴在许愿耳侧轻声问。 “司机大哥会看见的。” 任博远抱着许愿蹭:“关上隔档。宝贝,我忍不了了。” “那他会听见。” “宝贝你小声一点好不好?嗯?” “我忍不住~”许愿的拇指磨着任博远的马眼。 “哦哦!”任博远舒服地淫叫,立马制止许愿的手,“再弄我要射了。放学怎么这么久,我感觉我一刻都等不了了。” “你真是个小色鬼。我们不是每晚都……”许愿不好意思说出来。 “是啊,每晚都做,怎么还觉得做不够呢?”任博远深深地看着许愿,这样痴汉的眼神出现在他脸上是很违和的,“宝贝你是不是喂我吃伟哥了?我每天都想跟你做爱。” 许愿轻轻锤了他一下,撅起嘴“哼”了一声,随后说:“上课了,回去吧。” “自习课。马上就要放假了,我们也该放松一下。我们去天台花园坐到放学吧。” 任博远牵着许愿的手步入花园,就像新郎牵着新娘进入婚礼现场,许愿有一瞬间的恍惚。 两人坐在秋千椅上相互依偎,远远的夕阳正对着他们,橙红色的圆外有一圈黄色的光圈,带着晚霞一起谢幕。 “等秋天,我们去西北看真正的‘落霞与孤鹜齐飞’。”任博远吻了吻许愿的发丝。 我们撑得到秋天吗?许愿心想。 许愿说:“跟你在一起真好。” 任博远脸上带着笑意,亲吻了许愿的手腕:“是不是后悔了没早跟我在一起?” “早你也没喜欢我啊。”许愿笑着说。 “我早就喜欢你了。”任博远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语气认真。 许愿拉过任博远的手在胸前把玩:“嗯,是该早一些跟你在一起。幸福的时间可以长一些。” “没关系,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任博远声音慵懒,像是在陈述一件很寻常的事。 “一辈子?”许愿呢喃了一句。 “嗯。我们永远不要分开。” 太美的承诺因为太年轻。太轻易的承诺向来是做不到的。许愿没有放在心上。 在车上任博远没有动许愿,因为车上还有另外两名不速之客——唐宇浚和蒋霆超。 “你们一定要来掺和吗?”任博远头疼地捏来捏眉心。 “我请你们去泡温泉,居然说我掺和?”唐宇浚不满地踢了座椅一脚。 蒋霆超赶紧活跃气氛:“我们F4不该趁放假团聚一下吗?按我们的成绩,下学期分班我们应该是一个班。” “前四名分在同一个班?”许愿吃了一惊。现在的学校趋于端水,希望各班实力相对平均,不会把所有牛人都集中在同一个班,反而会将他们打散分派到不同班级,以刺激和帮助其他学生提高成绩。她还以为高二不会跟他们分在同一个班,可以慢慢和他们断绝往来。 “你不知道协德的德性?”蒋霆超揶揄道,“协德才不管后进生呢。反正也不看升学率。有资源的学生自然出国的出国,走特招进名校的走特招,走艺考的走艺考,成绩好的本来就能上985。协德无所畏惧。所以分班直接按成绩序列分。咱们肯定同班!” “哦。” “哼,怎么跟我们同班,你好像很不开心啊?”唐宇浚冷不丁来一句。 许愿看了他一眼,她开不开心跟他有什么关系?“天才环绕,我的压力更大了。” “别怕,”任博远搂着许愿,“我们一起去哈佛。不要有任何压力。” “我靠,你们不会都要出国吧?”蒋霆超开始嚷嚷。 唐宇浚暼了许愿一眼:“你打算带她出去,也不问问人家的意见。” 任博远瞪了唐宇浚一眼,然后带着期待的眼神转向许愿。 许愿微笑:“到时再说吧。太久远了,我们高二都还没开始。”到时你连我是谁可能都不记得了。许愿心想。 晚上唐宇浚带着他们到曲水亭。这是一家小型私人会所,仅供特定贵宾使用。里面可以洗浴spa按摩、吃国宴厨师团队大厨烹饪的美味。会所里隔出好几个大套间,套间内用大温泉池和餐吧,不用到外面去,私密性极高。 许愿尴尬地表示自己没有带泳衣。 唐宇浚无所谓地说:“那就光着泡,谁没看过谁?” “浚!”任博远吩咐经理去帮他准备几件女式泳衣给许愿挑。曲水亭本身就有提供泳衣的服务。他们几个男生也没有带泳衣。但任博远不希望他们随便给许愿准备泳衣,所以特意吩咐多备一些供挑选。 其实任博远对许愿有很强占有欲,他并不希望许愿露出身体给别的男生看。他现在对唐宇浚那件事很是介意,强逼自己忘掉而已。他想和许愿生活在一个只有他们俩的世界,可唐宇浚和蒋霆超就像牛皮糖,阴魂不散。 “哟,二十四孝男朋友!”唐宇浚的语气里既是鄙夷又是嫉妒。 蒋霆超静静看着许愿,突然问她:“他对你好吗?” “哈?很好啊。有谁会不对自己女朋友好的?”许愿淡淡地回应。 蒋霆超向唐宇浚那边努努嘴。 “艹!蒋霆超你他妈的哪只眼睛看见老子对自己的女朋友不好?”唐宇浚狂怒,“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说完还瞥了许愿一眼。许愿以为唐宇浚朝她翻白眼,她被翻得莫名其妙。 “对,钱和人,你没给感情啊。”蒋霆超一副“你看我就说吧”的表情。 “我艹!”唐宇浚和蒋霆超打闹起来。 “他们的感情那么好?”许愿惊奇地向任博远发问。她记得以前蒋霆超是有一点怵唐宇浚的,两个人虽然是好朋友,却是那种很有边界感的好朋友。 任博远没来由地有点不开心。 许愿觉察到了,忙问:“你怎么了?你两个好朋友要好,你吃醋了?可能是因为你谈恋爱了,他俩单身狗,自然就抱团联合咯。” “是,都是因为你。”任博远语气不善。 神树 yelu8.com 许愿手足无措。唐宇浚和蒋霆超也因为任博远这句话停了下来。 “过来换泳衣。”任博远扯着许愿往更衣室走,给她挑了一件最保守的连体式泳衣,几乎把她能遮住地方全捂得严严实实,虽然胸部的隆起依旧显眼。 任博远自己随意穿了一条泳裤,拽着许愿到池子里,许愿差点滑倒,幸好任博远眼睛没有离开过她,稳稳抱住她,圈在怀里泡牛奶浴。平时几个男生会选择柠檬浴或者咖啡浴,但今天任博远选了牛奶浴。 他以手作瓢舀牛奶浴往许愿身上浇,使许愿原本娇嫩光滑的肌肤沾染湿意,更加洁白,还透着牛奶香。任博远忍不住凑近去闻。 许愿弹了几滴水戏弄任博远,任博远揪住她的手,把她堵在角落狠狠欺负,刻意挠她痒痒,让她连连求饶,最后几近哭求。 一旁唐宇浚和蒋霆超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远哥,放过她吧,别太过分了。”蒋霆超忍不住开口。他透过任博远去看许愿。此时的许愿身形歪倒,发丝凌乱,脸上全是雾气,汗毛泛着金色的光,眼角微微湿润,脸颊泛红,嘴唇殷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我自己的女朋友,我有分寸!”任博远冷冷道,掐着许愿的下巴问她,“女朋友,我过分吗?” 许愿默默摇了摇头。 “不泡了,饿了,先吃饭。”唐宇浚悻悻上岸。 任博远上去之后把许愿拽到自己身边,让她给自己擦干。许愿微一愣神,就惹来任博远的不满:“我出了一百万,这样的服务都得不到吗?”许愿立马乖乖服侍他。 进餐时,唐宇浚和蒋霆超味同嚼蜡。他们见许愿根本没吃什么,任博远一直让许愿喂他吃,一会儿要这个蘸这个酱,一会儿要那个卷那个吃。 他们共同想的是:许愿在任博远身边就过这种日子?他把许愿买下来就是为了糟践她?任博远根本不喜欢许愿!艹! 许愿去上厕所的时候,蒋霆超对任博远说:“远哥,许愿性格好,才忍得了你。你没必要这么对她。哪怕是她为了钱才跟你在一起。如果你不喜欢她,那就放过她吧。” “哪里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任博远与生俱来就有不怒自威的气势,此时散发得淋漓尽致。看更多好书就到:huanhaor.com “要不,我帮她还一百万给你吧。”唐宇浚突然说。 “你什么意思?替她赎身?” 唐宇浚不置可否。 “没门儿。”任博远回答得很干脆。 唐宇浚和蒋霆超差点儿气死。 许愿回来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又吵架了?你们,会玩海龟汤吗?”三人的目光同时投向许愿。 许愿在中间落座,信心满满地出题:“汤面:我们一家四口终于团圆了。只是弟弟太吵,妈妈头疼,爸爸冒泡泡。我困了,我们一起睡觉觉。限时15次。” 蒋霆超迫不及待:“故事里是有死人吗?” 许愿回答:“是。蒋霆超加1分。” 蒋霆超笑嘻嘻地“耶”了一下,又接着问:“睡觉是不是死的意思?” 许愿回答:“是。蒋霆超2分了。” 任博远阻拦蒋霆超:“诶,一共15次,我们最好分一分,每个人5次机会。” “就是。你小子想一个人用光啊?”唐宇浚用腋下夹着蒋霆超的脑袋。 任博远说:“所以团圆的意思就是一家人全都死了。场上除了这四个人还有别人吗?” 许愿答:“不是。不加分。” 唐宇浚抢问:“凶手是‘我’?” 许愿答:“是。唐宇浚加1分。” 任博远:“然后就要盘各人死因了。” 蒋霆超:“这就难了。‘弟弟’因为‘太吵’死了。‘吵死了’?” 唐宇浚:“动点脑子,别浪费提问机会!” 任博远:“还是先盘容易的吧。‘妈妈头疼’,她是病死的吗?” 许愿答:“不是。不加分。” “说了‘我’是凶手。全家都是‘我’杀的。”唐宇浚说,“是不是‘我’用什么东西攻击了‘妈妈’的头,让她失血死的?” 许愿答:“是。唐宇浚2分了,追平蒋霆超。博远,加油!”任博远面色一喜,唐宇浚和蒋霆超咬牙切齿。 “‘爸爸冒泡泡’就是喝了农药毒死的?”任博远说。 许愿答:“是。博远加1分。” “喂。裁判偏私啊。”唐宇浚斜了许愿一眼,“叫你男朋友叫得那么亲昵,还加油打气,有不公正之嫌。” “我是很公正的。你和蒋霆超都有2分了。” “我要提问。‘弟弟’是被‘我’打死的吗?”蒋霆超问。 许愿答:“不是。不加分。” “太吵……”三个人开始思索。 任博远提问:“‘太吵’是哭吗?” 许愿答:“是。博远2分了。你好棒!”唐宇浚和蒋霆超怒目而视。 蒋霆超抢问:“那‘弟弟’是被‘我’吓死的吗?因为‘我’在他面前杀了‘爸妈’。” 许愿答:“不是。不加分。” “‘弟弟’是不是年纪还小,被饿死的?因为‘妈妈’先死了。”唐宇浚问。 许愿答:“是。唐宇浚3分了。还剩3次提问机会。” “不是都盘出来死因了吗?”蒋霆超说。 任博远双手抱臂:“还有‘我’。‘我’是怎么死的?” 唐宇浚:“‘我’说‘困了’,要‘睡觉’,是不是服用安眠药死的?” 许愿答:“不是。不加分。还有2次提问机会。” “说的是‘一起睡觉觉’,就是说‘我’做了一件事,可以让大家一起死。”任博远思考,“是不是煤气泄漏?” 许愿答:“是。博远也3分了。最后剩1次提问机会。还差杀人动机。” 蒋霆超赶紧抢答:“是不是因为‘父母’偏心‘弟弟’,导致‘我’认为他们三个更像一家人,所以‘我’把所有人都杀了,死在一起就是所谓‘团圆’?” 许愿答:“是。蒋霆超3分。恭喜你们打成平手!” “吁!”三个人纷纷喝倒彩,“再来再来!” 就这样,四个人玩了一晚上的海龟汤。 趁任博远上厕所的时候,唐宇浚给许愿递了一块巧克力:“快吃吧,不然饿死你。” 蒋霆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片干鱿鱼放进许愿嘴里:“你晚上都没吃什么东西,饿不饿?” 许愿摇摇头:“平时好吃好喝的吃太多了,胃也受不住。今晚其实挺好的。少吃点,饥饿感有助于提高智力。” “什么歪理!我去给你叫点吃的进来。”唐宇浚欲转身出门,却见任博远走过来牵走许愿。 “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们先走了。”任博远淡淡开口。 “许愿还没吃东西。”唐宇浚和蒋霆超不约而同地皱眉。 任博远说:“她刚刚不是说少吃点好吗?”说完就把许愿拽出了房间,许愿只来得及挥手道别,留下愤怒的两人。 回到任许“蜜月套房”后,服务生推来了几道精致的夜宵。任博远亲手喂许愿:“啊——”随后他懊悔:“不该陪他们玩这么晚的。是不是饿着了?” 许愿眨了眨眼睛,不理解为什么任博远两幅面孔。她摇了摇头:“没有啦。你都把我喂胖了,偶尔吃少一点,根本没关系。” “胖了吗?”任博远左看右看,许愿还是那么好看,“我们不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吗?长多点肉,舒服。” 洗完澡出来,任博远看见许愿在翻暑假作业做计划。他好奇:“你是怎么做到放着我不看,看暑假作业的?” “嗯?我有看你啊。我长眼睛了,你好看我能不知道吗?” 任博远笑着抱许愿上床:“明天就要开始我们的二人世界了。” “什么啊,天天都是二人世界。” “我是说,我们终于可以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阻碍我们的地方了。” 许愿拿任博远头上盖着的毛巾帮他擦头发:“本来也没有人要阻碍我们啊。” “没有人吗?” “嗯。好奇怪啊,学校里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为什么没有人来找我麻烦?你的后援会、粉丝会她们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因为你谈恋爱,所以她们全部脱粉了?不太可能吧?就连你两个好兄弟都看不惯我们在一起。那些追求你的人怎么可能真心实意地接纳我?” 任博远沉默半晌,问:“你认为浚和霆超不想让我们在一起的原因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他们认为我们身份不匹配啊。他们觉得我贪财图利,不是真心喜欢你,我们这段关系纯属金钱交易。”许愿想当然地说。 “呵呵哈哈哈……”任博远看着许愿笑出来,越笑越开心。 “这么好笑吗?” 任博远捧着许愿的脸,语气宠溺:“宝贝,你纯粹得就像释迦牟尼证悟成佛时树下冥想的那颗毕钵罗树。” 许愿笑了笑:“如此,那在你眼里我还是不够纯粹的。如果我足够纯粹,成佛的就是我了,又怎么会是释迦牟尼。” “树怎么成佛?” “人和树有什么区别?” 任博远点点头:“说的不错。你应该是神树。”任博远骑跨在许愿身上。 “大胆!你敢亵渎神!”许愿笑着说。 “是的。我有罪。就罚我沉沦吧……”吻。 天使 暑假刚开始的几天,任博远和许愿都没有空,都在收尾一些竞赛或夏令营申请、面试。有时白天见不了几面,有时待在一起各忙各的。任博远有心想要许愿跟他一起参与各种活动,但见许愿自己也焦头烂额,分身乏术,只能作罢。 见不到许愿的话会想她,想她就想立刻出现在她身边,所以他创造了几次闪现惊喜。许愿都会开心地抱他、亲他,但不忘继续自己的任务。任博远有时会觉得许愿完全不在意自己,有时又觉得她超在意自己只是太忙了。 许愿虽然情话不多,但她说话很温柔,撒娇式的,经常害羞,行为上又很主动,令任博远很受用。某一天,他突然发现,自从和许愿在一起之后,他社交变少了,变得不爱跟其他朋友出门、聊天、看比赛。而他大多数话都是跟许愿说的。 “我是不是有点上头了?”任博远反思。 他望向办公桌上沉迷题海的那个女生,突然发现不知不觉,她已经融进他的生活。可他呢?他真正融进她的生活了吗?他瞥了一眼许愿展开的铺满桌面的演算过程。或许,在天才的世界里,解题比人有意思。他不也这么想吗——小提琴比人有趣多了。 他们真的相爱吗?任博远首次提出这个疑惑。 任博远伏在许愿身上,许愿抬眼看他,柔声问:“怎么啦?” “你说要好好陪我的。就是这样陪啊?” 许愿握着任博远的手,用脸蹭了蹭:“不好吗?我们在最喜欢的人面前做着自己最喜欢的事。彼此见证,做对方人生最前排的观众。你演出时我喝彩,我演出时你鼓励。我们都是主角,都有舞台。” 这番话让任博远心里震动。他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世间唯有你能与我相配。 任博远亲了亲许愿,也忙去了。每当抬眼看见许愿的不懈怠的专注,他就觉得很安心。如果此时许愿正好也在看他,他就会乐得像个得了糖的傻子。 真正放假,任博远抓紧时间带许愿上了一趟游轮。许愿的平衡感强,晕船得厉害,任博远心疼死了,一直细心照顾她。后来他们去了私人海岛。这个岛在世界地图上不显示,全岛被保卫队围了起来。任博远带许愿出海捕猎、海钓、生吃海鲜、冲浪、浮潜,回到岛上玩沙子、水疗、放无人机烟花、看歌舞水秀。 任博远让造型师给许愿准备了五十多套衣服,许愿几乎每天换3-4次衣服。拍的照片存满了两台手机。 “你把我一辈子要拍的照片全都拍完了。”许愿说。 “那你一辈子都在我手上了。” 任博远甚至想带许愿去纹身,说要将他们俩的爱情纹在身上。许愿坚决反对:“太早了。等我们成年之后再决定这些事吧。”洗纹身听说很疼的。许愿不想到时任博远后悔。 于是任博远退而求其次带许愿在岛上刻树。他在一颗百年老树的树身上刻下:博愿情长。 “等我们长大之后,再回来看这棵树,回忆我们此时此刻,会很浪漫吧?”任博远笑。 许愿摩挲着树身的刻痕,心里默道:大树啊对不起,我们披着真爱的皮套来伤害你。硬拉你见证这段终将逝去的感情。 “宝贝,你想刻什么?” 许愿画了两个相切圆。 任博远很高兴:“宝贝,你的意思是,我们各自是完整的圆,不是找另一半,我们本身圆满,但因为相切,所以世间唯有我们相配?” 许愿略略点头,心里说:我们的一生,或许只有眼下这一段很小的交点。之后,我们各有各的轨道,我们仅仅是两个没有交集的圆。 到夏令营开营的时间,许愿和任博远在机场分别,踏上不同的旅程。许愿去京市参加丘成桐中学生国际数学夏令营,简称IMSC。任博远飞去纽约,参加美国特拉华大学彭博金融实训夏令营。 刚上飞机任博远就开始思念许愿了。他突然感觉头等舱孤独又冷清,拿出手机翻看相册,怎么看也看不够。隔壁有小女生搭讪,任博远礼貌拒绝,对方看见他手机里的照片,说:“呀,她脸上受伤啦?” 任博远微微一笑:“她那么优秀,谁会在意她的过去呢?” 小女生自讨没趣,不说话了。 许愿之所以没有选择罗斯数学训练营,一个是因为江昕甜的博士表哥推荐IMSC,一个是因为举办地在印第安纳州特雷霍特市,跟任博远不是同一个州,那边她人生地不熟,就算有同胞她也不能完全放心。 但她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别人或许有带队老师跟随,或许有家长陪读,或许是公主少爷有保姆伺候,她就一个人。协德的老师一般只带团队赛。而且协德的学生大多数是不需要老师跟随的。幸好江昕甜托付表哥看顾她,让她在京市不至于孤苦无依。 江昕甜的表哥平时十分忙碌,不仅要去实验室坐班,还要往调研合作单位跑。提供了一间单人宿舍给许愿,尽地主之谊请她吃了两顿饭,买了一些日用品,就说有事可以随时找他。许愿给他带了礼物,千恩万谢,也开始了自己的夏令营生活。 白天十分繁忙,连轴转听讲座、听报告、上国际奥赛课、做题、测验、分析、复盘……期间有分组,组内成员对许愿有莫名的恶意,许愿心里有气,但她很早就明白两个道理:很多时候别人不喜欢你是因为你比别人好;不要追求别人都喜欢你,要追求你比所有人都优秀,当他们只能仰望你的时候,他们对你的恶意就影响不到你。 许愿在整个夏令营的成绩是很令人瞩目的。暗中也有两位老师帮助。一位是江昕甜表哥的师兄;一位是以前许愿打女子数学奥林匹克(CGMO)的决赛评委,她非常看好许愿。CGMO是团队赛,许愿的队友是临时组的,全都是外校女生。虽然她们决赛失利,但许愿的个人表现仍十分亮眼。女生独闯数学圈的少,真正有数学才能并愿意坚持选择数学的女生更少。评委们都很惜才,所以凡是评过许愿决赛的评委都非常希望许愿能得到更多机会,留在数学圈。 这个夏令营不是封闭式的,每天学生们自由进出。还差最后一次模块测试,夏令营就结束了。许愿听着英语听力走路回单人宿舍。学生是全职学习的,但科目多、需要兼顾的事宜也多,每天能用来高效学习的时间并不多,就算许愿是学霸,她也要做精细的时间管理。走路的时间不能浪费。 半路冲出来叁个操着京腔、比许愿高不了多少的小黄毛拦住她,说一些侮辱性的话,还要对她动手动脚。 许愿立即大声呼救,小黄毛们围上来控制住她。许愿狠起来有一身牛劲,小黄毛打在她身上的伤她顾不上疼,见人就踢就咬,宛如疯狗。几个小黄毛没想到她这么烈,当下也被唬住,但男性脆弱的自尊心和胜负欲激增到顶峰,他们也战红了眼。 “警察马上就来!”一个高挑的身影迅速跑过来,大概183cm左右的身高,身形瘦高却不失挺拔,仿佛一棵在微风中摇曳生姿的白杨。他扔掉背着的画具和画板,迅速加入战局,两脚踢废了一个小黄毛,一圈打蒙了一个小黄毛。第叁个小黄毛见状,立即滑跪道歉,风一样地拽起两个“哎哟哎哟”的同伙逃窜。 男生转身到许愿跟前。他的皮肤白皙如雪,泛着淡淡的光晕,一头乌黑的短发柔软而蓬松,几缕发丝俏皮地搭在光洁的额头上。 眉毛像是两片轻柔的柳叶,弯弯地镶嵌在明亮的双眸之上,眼睛清澈如水,眼波流转间似有星辰闪烁,纯净得让人不敢有丝毫亵渎之心,却又散发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温柔。睫毛又长又翘,像是两把小扇子,每一次的眨动都仿佛在轻轻扇动着人们的心弦。 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粉嫩的嘴唇,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如春日里最灿烂的花朵,瞬间点亮了周围的空气。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打在他脸上的光恰到好处。 他穿着简约的白色 T 恤,搭配浅蓝色的牛仔裤,整个人像从漫画中走出的温柔天使,又似一只可爱迷人的小奶狗,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却又生怕惊扰了他的圣洁。 “你没事吧?”天使向许愿伸出手。 许愿没有搭他的手,自己扶着膝盖站起。她知道此刻自己有多狼狈,和当初反抗任博远和唐宇浚那次不遑多让。她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坚强地回答:“没事。” 男生迟疑,不太放心:“你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 “现在是有点糟糕。不过只要不死,伤痛总会过去的。”许愿回以安慰式的微笑。她不大灵活地弯腰捡起自己的包,目光扫过天使的画板:“你是画家?” 天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浅浅回应:“我跟你一样,还是高中生,谈不上画家,只是爱好。” 生活 “爱好……”许愿默念着这个词,眸光微动。其实她也爱好绘画,小时候她很想学画画,但画画方面的投入花销太大,无论是画具、画布,还是请名师、看画展、去参赛,都是不小的费用。许爸许妈觉得没必要学画,不挣钱又浪费时间,效果呈现慢,不是那种立即就能展示的才艺,不学也罢。 或许,我也可以重新学画画。许愿如是想。 天使的手指举起,不由自主地想去抚摸许愿脸上的疤痕。在半空他停住了,问:“这也是刚刚受的伤吗?” 许愿下意识地摸脸:“哦,不是。好长一段时间了。” “看来你经常受伤啊。漂亮的女孩子都不懂得保护自己吗?” 许愿摇了摇头:“可能因为能力还不够吧。” “你恨伤害你的人吗?” “恨?为什么要将那么恐怖的情绪留在心里?我的人生还没有正式开始,才不要带着消极的态度展开这一段冒险旅程。”许愿的语气坚定饱满,然后很快转换了话题,“能给我看一看你的画吗?我很想学画画。” “可以。”男生打开画册,随她翻阅。 第一幅是海边的落日余晖。整幅画以暖色调为主,描绘的是一片无垠的大海与天空在落日时分的壮丽景象。海平面上,橙红色的太阳宛如一颗巨大的火球,正缓缓向海面坠去。它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了一片绚烂的火海,云霞像是被点燃的锦缎,肆意地在天边蔓延、交织,呈现出深浅不一的红、橙、黄等色彩,层次丰富而又过渡自然。海面上波光粼粼,金色的光线随着海浪的起伏闪烁跳动,像是无数细碎的金子在荡漾。靠近岸边的海水被夕阳映照得近乎透明,能清晰地看到海底的细沙和礁石。沙滩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金黄色,上面散落着一些贝壳和被海浪冲上岸的海藻。远处,几只海鸟在余晖中展翅翱翔,它们的身影在绚丽的背景下显得格外灵动,为整个画面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第二幅是金色向日葵。一朵娇艳欲滴的向日葵居于中心位置,它硕大的花盘犹如一轮金色的小太阳,饱满的葵花籽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充实与丰盈。向日葵的花瓣色泽金黄灿烂,微微张开,像是在尽情拥抱阳光,每一片花瓣都有着细腻的纹理与柔和的曲线,边缘处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透明质感。在向日葵的周围,簇拥着几株淡紫色的薰衣草,它们细长的花茎上挂满了小巧玲珑的花朵,微风拂过,薰衣草轻轻摇曳,散发出淡雅迷人的香气,与向日葵的热烈相互映衬,整个画面充满了生机与宁静祥和之感。 第叁幅是一张肖像画。他的脸庞犹如被岁月镌刻的画卷,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像是田野里的沟壑,额头宽阔而饱满,在稀疏的银发下,那双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水。他的鼻子高挺而笔直,犹如田边屹立不倒的老树树干。微微抿起的嘴唇周围布满了细细的纹路,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他身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布衫,粗糙的双手随意地搭在身前,手中紧握着一束金黄饱满的麦穗,麦穗上的每一粒都圆润而充实。整幅画散发着一种宁静而庄重的气息,让人感受到岁月沉淀后的醇厚与美好。 第四幅是帆船比赛。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一艘艘帆船如离弦之箭,在海风的吹拂下破浪前行。白色的船帆被海风鼓得满满的,如同巨大的翅膀,带着帆船在海浪间飞驰。船头溅起的白色浪花像是盛开在海面上的花朵,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一艘领先的帆船身姿矫健,船员们在甲板上各司其职,有的在奋力调整船帆的角度,有的在密切关注着风向和海况,他们的表情专注而又充满激情。后方的帆船也不甘示弱,紧追不舍,帆与帆之间相互交错,构成了一幅充满动感与活力的画面。远处的海平面与蓝天相接,海鸟在天空中盘旋飞翔,仿佛也在为这场精彩的比赛呐喊助威,整个画面洋溢着拼搏、进取与勇往直前的蓬勃力量。 第五幅…… 许愿激动地翻完整本画册,目光艳羡地还给男生:“谢谢。你的画蕴含着强大的积极的力量,让我心生鼓舞!真的很厉害!希望你能在你选择的道路一直走下去!” 男生浅浅一笑:“很高兴能帮到你。” “不止。你刚刚还救过我!要不,我请你吃顿饭吧?” 男生说:“不用客气,举手之劳。倒是你的伤,不用去医院吗?我可以送你去医院。” “啊,内伤,养养就好了。谢谢你。如果你不吃饭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男生怔愣一瞬,不确定地开口:“要不,留个联系方式?” “有缘的话再见吧。”许愿婉拒,挥了挥手,转头离开。 男生也愣愣地挥手。他的表情有些不解,随后掏出手机照了照镜子。没毛病啊,还是这张帅脸。怎么会有女生对他无动于衷?她还真是——品味奇特。 转头许愿已经到房间,立即处理淤青。这时任博远打了个视频来,许愿接通。 “发生了什么?谁伤的你?”任博远看着许愿浑身是伤,心惊又愤怒。 许愿平静地说:“我可能惹到一些夏令营的人了。他们实力不如我,招数也挺下叁滥的。还好我不是很弱,而且还有人帮我报警。那些小混混就跑了。” “靠!宝贝,你不安全。怎么办?我立刻飞去京市陪你。”任博远的心早已飞到许愿身边了。 “明天、明天是最后一天。结束我就回去。回到你的地界我就安全了。别担心。你那边不是还有四天才结束嘛。”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我就不该让你一个人去京市!” 许愿对着屏幕做了几个飞吻、比心和撒娇卖萌的表情,看得任博远暖心又好笑。 “别卖乖了,宝贝。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任博远像是抓住许愿的手,深情款款,“是不是很疼?怎么不去医院?” “明天还要测试呢,我今天想刷题,不想去医院。嗯~~~你相信我嘛,没有大碍,我现在脑子很清醒,每个关节都能动。” “那你结营之后去医院好不好?” 许愿听话地“嗯嗯”。 挂断视频没多久,就有人敲门给许愿送伤药,还说是请来给她做保镖的。许愿尴尬地笑了笑,说了感谢。 人间小透明:博远,你还请了保镖给我,太夸张了吧 ALEXe:我只后悔没有早些考虑到,我以为京市很安全的,都怪我 人间小透明:爱你.gif 人间小透明:我们社会经验少,想不到这种风险也是人之常情啊,就当是一次特别的经历 ALEXe:我发现你真是乐天派,好像永远不记仇 人间小透明:大脑应该用来记忆更重要的东西 人间小透明:我先去学习了,晚一点再聊 ALEXe:好吧,注意养伤和休息 好在结营顺利,许愿拿到优秀先锋奖。夏令营颁发这些奖的作用在其次,主要还是许愿再次在国内数学圈露脸。毕竟数学圈里的女孩子不多,漂亮的女孩子更是凤毛麟角,所以许愿的出现让不少泰斗印象深刻。 许愿以现在的成就,已经掌握进入“强基计划”的资格,但她仍在权衡。 数学领域内,无论她选择哪条路都能走通。走纯数基础数学的路,可以进入密码学领域,钻研情报工作;走分析数学的路,可以成为数据科学家、精算师、量化分析师;走数论领域,可以通过算法进入金融领域和计算机领域;走应用数学的路,就更宽广敞亮,无论交叉物理、生物、经济金融、计算机都可以获得不错的成就。 许愿此时很慎重,因为她在为未来布局,这是一个人生重大决策。别人或许有父母帮忙决策,而她只有她自己。 任博远提过想让许愿跟他一样,往金融的方向走。许愿考虑过,如果任氏集团可以提供帮助,她必定一飞冲天。但她和任博远之间的维系过于脆弱。一旦分手或者闹矛盾,她不确定任博远对她是助还是挡,甚至是毁。她不敢赌。以这种过家家一般的感情来赌自己的未来,她不上桌。 放松刷朋友圈的时候,许愿看见爸爸晒儿子和一家四口的和美照片。许愿从没见过爸爸笑得那么灿烂。也许,当下他才是最快乐的吧。爸爸是爱她的,只是不可能超过爱他自己和儿子。许愿早已说服了自己。 她看见妈妈和男朋友出去旅游,妈妈看起来比以前年轻多了。果然爱情给人活力。妈妈的男朋友看起来很稳重。很好,能给妈妈幸福的男人就是好男人。妈妈做了十几年妈妈,她终于做回了她自己。 许愿看见江昕甜晒剧组照,原来她暑假抽空进入剧组制片,开始了她的千金打工人生。许愿很佩服自己的好友,协德的学生大多数都是时间管理大师,许愿本人也是,但她觉得江昕甜的时间管理才叫真的精彩。 本想关掉手机,突然翻到蒋霆超的朋友圈自拍。 现实与想象 画面里的蒋霆超依旧眉眼弯弯,他看起来刚洗完头,头上有一块白色的长毛巾擦着,原本金色的头发换成了橙红色,显得又帅气又张扬。 这张照片好像有人在给他擦头发。 他谈恋爱了?许愿忍不住想。不过也正常。青春期谁不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冲刷平淡的学习生活?学校里喜欢蒋霆超的还真不少,男生女生都有。可能蒋霆超天生亲和力就强,看着比任博远和唐宇浚好接近多了。 蒋霆超从来不在朋友圈发自拍,他的朋友圈全是网球和游戏。倒是唐宇浚的朋友圈里经常发自拍,还有各种物欲横流的大场面,以一人之力旱地拔葱一样地拔高了许愿朋友圈的质量。而任博远的朋友圈是空的。只有一句签名:已幸福。是在跟许愿交往之后改的。 许愿转到自己的朋友圈,寥寥几条,全都有关江昕甜。 第一条——我有一个说书的朋友。 第二条——许愿和江昕甜一起做粉红冰淇淋的合照。 第三条——江昕甜在健美操比赛站在冠军台手举捧花的定格瞬间。 第四条——江昕甜收养的一只小比熊狗,名字叫靓靓。 许愿讪笑。原来自己所有获奖照片都没有发。 人们总会歌颂爱情的伟大,喜欢看那些破碎凄美的爱恨情仇、爱不得怨憎会、历尽千辛万难最后结合在一起的爱情故事。可是爱情呀,真的纯粹吗? 他爱你,就一定想要占有你、独占你。如果你不能被他占有或独占,他就会愤怒。他爱你,但更爱你的身体和对你的所有权。 人生最纯粹的情感常常被人低估,那就是友情。你最好的朋友不馋你的身子,不在意你做什么不道德的事情只要她享有知情权,鼓励支持你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她从不限制你的社交,允许你有别的好朋友。她了解你的性格和为人,知道你的梦想和过往。天底下只有她是单纯图你这个人。她会陪你度过所有低谷期,她飞黄腾达的时候不会忘记你,她在自己未来规划里面把你纳了进去。 可历史上鲜少有人特地着笔去描写两个女性之间的友情。两个女性在一起就非得争个高下,或者尔虞我诈面和心不和。 这在男性群体里又是另一回事。男性情感体系里最高的情感叫做“兄弟”。你看,他们不是知道哪种情感最真挚吗? 许愿想起江昕甜跟她说过,她们都活在书里。许愿心想:如果我是作者,我不会用我的文辞构建一个虚幻的爱情童话,去欺骗、糊弄那些涉世未深的读者。的确,在社会规训下成长起来的女性,对男性形象带有天然崇拜。所有完美的男性,尤其是那些稍微带点可怜或悲惨动机的、那些带着女性笔触的温柔的、那些对女性无微不至包容体贴照顾的,都会成为女德钢印的女性的偶像、神。 女性到底爱的是男性,还是男性所拥有的权势、地位、财富、话语权,亦或是男性作为强者的标签和指代?慕强的动机实则为自弱,一个人自身很弱,且看不起自己,就会不断追求强者的肯定,用来证明:你看,强者喜欢我,说明我是强者那一拨的,我不是弱者。 当一个人鄙视弱者的时候,实际上他就是弱者。因为你足够强的话,对弱者会心生悲悯,而不是嫌恶,就像神佛,唯有怜苍生。 许愿认为如果由她来撰写这本书,哪怕它是一本NPH文,它的主旨也应该讲的是不同人跌宕起伏的命运以及人类世界的至高情感友情。 暑假很快就结束了,高二开学,果然,许愿、任博远、唐宇浚和蒋霆超进入高二1班,而江昕甜被分到了高二3班。 “愿愿!我不想离开你啊!哇嗷呜!”江昕甜像是在和许愿经历生离死别一般,紧紧地拽住许愿的手。她身后赵钧尘配合她演戏,抱着她的腰往后拖。江昕甜更加哭嚎:“不!别把我们分开!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许愿哭笑不得,也迅速加入演绎:“甜甜,你一个人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忘了我吧,找个好人家一起复习。” 结尾这句把江昕甜笑破功:“讨厌~~~害我笑场。我不舍得是真真儿的,谁不想跟学神坐同桌啊?” “你自己就是学神!一心多用的八爪鱼学神!”赵钧尘打趣一句。 许愿想起昨天江昕甜还跟她吐槽赵钧尘的“封建死板”。 当时江昕甜说:“我跟你说,赵钧尘气死我了。他竟然不同意跟我那个。” “那个?你说上床啊?”许愿吃了一惊。 “就是嘛!他不同意。他有什么可不同意的?男生不最在意这个事吗?而且我们可是在H文里面诶!虽然不是主角吧,但是他有什么理由把自己的故事写成清水文?”江昕甜恼怒道。 许愿噗嗤一笑:“正人君子啊。不好吗?” “不好。”江昕甜摇头,“也不知道他下面是不是不行。有我这么完美的女朋友,他不会有反应吗?他怎么忍得了?还说要成年之后才可以做,我看分明就是他不会!怕丢人,拖字诀!然后回头再偷摸去看片儿!” “哈哈哈哈……甜甜!人家是真的喜欢你这个人,不只是馋你的身子啊。你为什么会想跟他上床?感觉你也没有很喜欢赵钧尘啊。” “好奇啊!这事儿是个人都会好奇的吧。对了,愿愿,你跟他们做,有什么感觉?” 许愿抿了抿嘴唇,尴尬道:“唐宇浚那次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跟任博远第一晚是很不舒服的。他都是胡来的,技术又差,弄得我疼死了。不过我后来有跟他说,怎么才能让我舒服。现在倒是还不错。我做过几个春梦,梦里特别舒服。我发现自己掌握主动权的时候,好像更舒服。” 江昕甜“啊”的一声,说:“你霸王硬上弓?不会吧?” “自然不是啦。”许愿斟酌着用词,“就是水到渠成的时候,跟他说,换我来。哎呀,总之就是男生不是天生就知道怎么让女生舒服的。他们只是宣传他们的下半身能让女生快乐。但具体怎么才能让女生舒服,他们其实是不知道的。他们永远只知道怎么让他们自己快乐。” “诶,愿愿,如果女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快乐,那怎么办?” 许愿思考了很久:“首先嘛,这事儿也不是非做不可的。我听说有一些女孩子天生就不会得到任何快感,就跟猫交配一样,猫的丁丁是带刺的,会伤害到母猫。如果情到浓时非做不可,就多尝试嘛,换花样,找到让自己快乐舒服的方法。两个人有商有量,一起探索,这有什么不好的?” “对嘛对嘛!我就是想跟赵钧尘一起探索啊。他非要搞婚前不能性行为那一套,谈性色变!这都什么年代了!做爱跟吃饭、喝水、睡觉是一样的,都是人类合理的生理需求。我看他就是缺乏性教育!” “也没错啊,我们都缺乏性教育。大人避而不谈,就是为了防止我们过度好奇,提前偷吃禁果。上床这件事其实非常耗费精力和心神,如果孩子沉迷,那投入到学习和未来生存工作的时间和精力就少啦。” 江昕甜撇撇嘴:“是吗?但我感觉是大人们也弄不明白。他们讲不清楚,所以才不教的。你说,成年的男女就一定懂得怎么让对方舒服以及怎么让自己舒服吗?我看很多结婚了的人也没有完全弄懂,都是糊里糊涂的!” “嗯,不排除哦。” “愿愿,做那种事的舒服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你这个问题难倒我了。很难描述。你说爽吧,确实爽,但是没有别人传说的那么爽。可能还是幻想中的性比较爽。就像我做春梦的时候感觉比真正做爱的时候更美妙。可能因为现实生活和人体都有极限和束缚。现实中的爽,怎么说呢,即使你很投入这件事,忘乎所以,你依然会闻到对方身上的汗味、摸到对方身上膈人的骨头、粘到对方腥臭的精液。总之,我很难在现实中神化这件事。” 江昕甜耸耸肩:“你这么说我就懂了。在将得到未得到、将可以未实践时的憧憬,是最美好的。” “那你还打算跟赵钧尘试试吗?” “啧。”江昕甜叹气,“那,就把我们之间的战线再拖长一些吧。” 到高二1班之后,许愿本来打算先随便找个位置坐下,任博远立马过来拉她,将她带到靠门的最后一排,让她坐里面。 任博远坐她左手边,她前面是唐宇浚,唐宇浚左手边是蒋霆超。 “我们,做同桌?”许愿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当然。”任博远说,随后品味过许愿的话来,“你,不想?” 许愿忧心忡忡地提醒他:“我们住在一起。这下我们24小时都在一起。” “那又怎么样?”任博远一脸“这不是应该的吗”的表情。 “会不会太腻了?”许愿小心翼翼地说。 拜托,到时你跟女主洛艺紫在一起了,我既要搬家又要换位置,到时得多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