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 (婚后,1V1)》 1.归家 当玄关的感应灯亮起,靳南庭才看清,差点把自己绊倒的是一只横卧在玄关正中的黑色低跟女鞋,而它的伴侣此刻正以完全不同的姿态横在两步开外。 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他把公文包夹于腋下然后打开随墙衣柜的门,将弯腰捡起的两只女鞋置入鞋柜,又脱下自己的皮鞋放在一旁。顾烨彤身材娇小,但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日常还是穿平跟鞋为主。她也不是个喜欢花哨款式或大牌的人,只穿最为实用基础的手工定制小羊皮乐福鞋。而他也是,并不很在意外观,从来只注重实用。 看着一大一小两双款式相似的黑色皮鞋并排而置,不自觉地靳南庭浅浅勾起了一侧的唇角。绕过雪山银狐大理石隔断墙,他步入黑白色系的客厅。他们夫妻两人现在住的是自家楼盘中心位置的顶楼平层,因为占据了市中心最后一处江景位置,这处楼盘去年一开盘便逆势售罄。顶楼这套本来是样板间没有对外发售,后来原本准备好的婚房不能继续使用,他们就正好直接搬了进来。 因为是样板间的关系,这套房子装修精致,用料考究奢华,却并没有鲜明的设计风格。也正因为没有,他才选中这里。 实用,只要实用就好。 并不意外的,在客厅米色皮革沙发上随意地窝着一件女士黑色西装外套。他拾起衣服,稍微将它抚平整齐地摊放在沙发靠背上,然后脱下自己的西装扯开领带,将它们一一摊靠在她的衣服旁边。 踩着意大利进口的静雅棕大理石,他穿过客厅,先将装着笔记本电脑的公文包放回书房,然后踱步走向走廊尽头的主卧。女主人在睡觉前粗心地连遮光窗帘都没有拉上,朝阳透过纱帘正好可以让他看清屋内事物的轮廓。此刻,他的妻子正一如既往地睡在靠窗的一侧,脸孔面向房门的方向,而双手间环抱着一只枕头。 他的枕头。 他的心,被轻轻挠了一下。 他绕过king size大床来到她那一侧,轻轻坐下俯视着她。从被窝里露出的部分可以看出,顾烨彤还穿着通勤的丝质衬衫。此刻齐耳的短发因为侧卧的关系几乎完全盖住了她的脸,靳南庭抬手轻柔地撩开她的发想将它们别到她的耳后,好看一看她是否像自己想象中那样的疲惫。怎料太过丝滑的短发马上落了回去,让睡梦中的人儿发出了一声低吟。 顾烨彤转了转头,侧脸贴着他的掌心来回蹭了蹭。 像一只享受主人爱抚的小猫。 靳南庭再清楚不过,只有在不清醒的时候,自己的妻子才会放下一切的防备和矜持,纵容自己这样撒娇,这样乖顺。他想将这一刻停在指尖,却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女人翻了个身面向他,一双赤裸的大腿从床单下钻出,被海军蓝色的背景衬得格外白皙醒目。 男人听到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 让她不清醒,不只有一种办法,不是吗? 又密又长的睫毛轻轻扇动,女人微微睁开眼,“几点了?” 她的星眸尚未对焦,像是看见了他,也像只是在向梦境中的身影提问。她的声音不似一般女人那般纤细绵软,而是红酒般醇厚的女中音。睡眼朦胧间,清透的果木调里还带着些许性感的烟熏调。 “快七点了。”男人解开自己的皮带放到床边的矮柜上,这时才看到女人的西裤正躺在那里。不过此刻,他完全没有整理的心思,收回双手解开袖扣。 “嗯…怎么这么早回来…”天底下大概不会有几个新婚妻子会嫌弃出差一整周的丈夫回家早的吧。 女人翻了个身继续背对着他,反而把胸前的抱枕拥得更紧了,两条腿还不安分的抬起将它夹住。 此刻,她腿间夹着的应该是他才对。 “夜里的飞机比较省时间。”确实如此。远途差旅,他一直喜欢搭半夜的飞机,在飞机上补觉,下了飞机好立刻精神抖擞投入工作。 正如此刻他准备要做的。 男人俯下身将妻子从床上捞起,顺手抽走了她怀中的抱枕。“先洗个澡,待会儿再睡。” 她连睡衣都没换,妆也没卸,昨天到底多晚才回来的? “再睡会儿,晚点洗…”女人还想倒头睡下。她和他不同,对睡眠时间和睡眠质量有很高的要求。即使正常作息,现在起床对她来说也早了些。然而,男人没有让她得逞,双手穿过她的腋下,直接将她从床上拉起。 “靳南庭!”女人不悦地叫道。她依然半睁半闭地靠着他,身体却已经开始不甘心地反抗着他的钳制。 男人没有理她,推着她向主卧的浴室走去。 叫,待会儿有得她叫了。 2.拉扯(H) “靳…南庭!” 顾烨彤感觉自己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恢复运作,身体的每一处神经末梢却已经被眼前的男人挑逗得急不可耐,争先恐后地等待着他的抚弄撩拨。 进入浴室后,男人帮她刷了牙、卸了妆,然后脱掉了她的衬衫和内衣把她塞进了淋浴间。温热的水幕渐渐冲去了她的疲惫,让困倦的她也开始一点点的清醒过来。然而就在此刻,男人赤裸地走了进来,将她连连倒逼向后,直到后背贴上了冰冷的大理石墙壁。 再然后,落在她身上的吻超过了水珠的数量。 他也已经洗漱过了。口腔中有着浓浓的薄荷的味道,清冷得有些发苦,就像他曾经长久以来给她的感觉一样。 他们两人同年,她的外公和靳南庭的父亲是生意上的伙伴和棋友,所以小时候就有些接触。至今算来他们认识都超过20年了,但是和所谓的青梅竹马相去甚远。尽管她的外公曾经在靳南庭父亲低谷的时候帮扶过他,靳家整体生意要比顾家大很多,她不过是某些场合靳家长辈找来陪伴靳南庭的众多玩伴之一。 她对他家那栋位于市郊半山的奢华大宅记忆深刻,但是对幼年时的他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比起和其他小孩玩,他更喜欢和大人们一起下棋。上学之后,他们一度没有了交集,直到上高中的时候,他们又进了同一所学校。那个时候,她是只专心读书的书呆子,而他则是文武双全、叱咤校园的学生会长。 他从小就继承了亲生母亲那精美的五官以及父亲那脉深邃的骨相,少年时代的他身材虽然还略显单薄,个头却已经超过了一米八。 不能免俗的,学校里有一群富家女喜欢他。衣食无忧中成长起来的女孩大多充满自信,积极主动。她见过好几个不同的女孩挽着他的胳膊,旁若无人地走在校内校外,不知道是在恋爱或者只是单方面的追求。 因为人前的靳南庭总是那样的绅士,英俊的脸庞上从来没有丝毫不耐,甚至会微微侧头仿佛在认真倾听女孩诉说的话题。但是,每次经过他身边时,顾烨彤在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看到的只有淡漠。 即使后来,他和棠棠交往的时候也是这样。他总是对年轻的女孩照顾的无微不至,但是眼底没有温度。 那么,此时此刻呢? 在她的身上点燃火苗的他,眼中是否会有些许波澜?想到这里,顾烨彤突然彻底清醒了。 男人此刻正将她高高托起,好埋于她的双乳之间。她低下头,只看见他在自己樱红乳首上勾画挑弄的舌。 如此淫靡。 她推了推男人的肩膀要他稍稍松手让自己滑下去些与他平视,谁料在他们眼神相遇之前,他滚烫的肉棒先遇上了她半敞的肉缝。 “嘶…”两人都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男人更是仰起头闭上眼,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原本托着她圆臀的双手改为挤压,迫使她更紧地夹住了他的窄臀以及肉棒。 “这么急吗?” 靳南庭在她耳边低语,故意让说话的气流拂过她最为敏感的耳后。“还没湿透呢,现在进去你受得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前后挺身,让那圆润的龟头试探性地顶开花唇,他没有直接进入而是摩挲过会阴又向前滑过阴蒂。 她的花穴一阵颤抖,微微湿润的腿心开始窜过一阵瘙痒。 她的身体有些冷感。之前的两任男友也都曾经想要和她能够更亲密的互动,但是每一次她对挑逗的回应都是那样慢热,慢热到男方受挫放弃。她觉得,他们最后会分手,自己的冷感是主要原因之一。 身体的,以及情感的。 她有什么资格质疑靳南庭没有真心呢? 她又何尝不是在每一段感情里步步为营,最终固步自封。 “你分心了。”男人惩罚性地捏了捏她的花蒂,微重的力道让她腿间更加滑腻。 她也并不是到了靳南庭身下就立刻变成了淫娃荡妇,只是这个男人对她更加耐心,更有决心,也更有野心。 他想要的绝不只是进入她,撞开她,他想要的是更近一层的胜利,像是要解开一盘难解的残局。 但是,即使她的身体是任由他施展技巧的棋盘,她却不是没有自我意志的棋子。她扶着他的肩,微微扭臀,用自己的柔软搓揉他最危险却也最脆弱的地方。 “是你吸引力不够。” 男人眯起了眼,冷色的眼眸变得更加幽黑深沉。 他突然松开了托住她双臀的手任由她的身体向下滑去,她的脚尖刚一着地就被他翻过身面墙而立。慌乱间她只能双手扶墙稳住身体,却腾出了空间让他的右手穿过腋下绕到了她的胸前,而他的左手则钻入了她的腿间。 她本能地想要挣扎,无奈被他的双臂和胸膛牢牢困住。 他的右手有些粗暴地肆意捏揉着她雪白饱满的乳房,掐弄弹动着早已挺立的敏感乳尖。而左手的动作却又轻柔地出奇,拇指缓慢地在花蒂上绕着圈,中指也只是在柔嫩的穴口勾画,时不时浅浅地探入微润的甬道。 两种截然不同的快感搅得顾烨彤头晕目眩,她分不清自己扭动的身体是为了躲避他的折磨还是为了邀请他更加的深入。伴随花穴中越来越丰沛的蜜液,他的手指也越探越深,却远远不能填补下腹漫开的空虚。 不甘心。 咬了咬唇,她硬生生吞下了快要溢出的呻吟,然后一鼓作气半扭过身猛地伸手抓握住了顶在自己臀间的炙热。 她或许缺乏技巧,但她懂得战略。双手都被占据的男人如果想要阻止她,那就必须放弃一块阵地。 她胡乱地上下抚弄着粗长的肉棒,满意地听到身后男人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更满意于自己腿间的那只手的节奏开始变得紊乱。那故意挑逗的漫不经心荡然无存,他温热的手掌罩住了她的花户,中指和食指同时整根没入花径,蛮横地来回抽插。 她喜欢他手掌的触感,比起不知会怎样作乱的手指,厚实的掌心更加温暖、也更让人安心,她可以更肆意地摆动,去寻找、去摩挲那最让自己销魂的柔处,用自己的节奏积累体内的快感。 但是她没能得意太久,她忘记了男人还有一处致命的武器。 拂过耳后的气息让她浑身一颤,绞住手指的花穴也忍不住一阵收缩。男人还不吝惜地发出一阵低吟,洒在她的耳畔让她连心房都不规律地颤抖起来。 “我的手掌都湿透了。”男人在她耳边轻声细语,趁着间隙吻了吻她耳后的肌肤,“可以插进去了吗?” 那远离核心传来的酥麻,却阵阵弥漫向了全身。 靳南庭从来不是个多话的男人,在床上也并不是。看似绅士地关切问询,也必然是带有目的的。而果然,男人的手指此时也不顾花肉恋恋不舍的挽留缓缓抽出,转而翻掌握住她的手腕,让她无法在自己同样难耐的脆弱上作乱。 他要听什么? 听她求他快些?猛些?深入她,贯穿她,让她停止所有的思考? 她绝不会求他的,他应该也知道。 但她也不太敢挑衅他。她从不怀疑男人的耐心和定力,而和他比起来,她明显经验不足,她不确定他还有多少花样能继续撩拨和折磨自己。 她恨透了不能自控的感觉。 “不试一下,我怎么知道。”终于,她咬牙切齿地说到。 身后的男人轻笑了一声,却没有马上动作。就在她以为他还要用什么招数逼迫自己投降时,热铁般的肉棒突然整根插入,几乎一鼓作气撞到了她的花芯。 突如其来的入侵,让花穴本能地紧咬住了他的肉棒,但丝毫无法阻挡那粗长的怪物在层层花肉间的进出翻弄。 伴随着男人一下又一下的撞击,顾烨彤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绵软,只能将额头搭在手背上勉强倚墙而立,那听了自己也忍不住脸红的呻吟也不时溢。 当肉棒抽出的那刻,她险些因为失去了一处支点瘫软在地,却在就要下坠的瞬间被这个原本该成为自己妹夫的男人翻过身猛肏。 3.称呼(H) 顾烨彤不容易被撩拨,这一点靳南庭在新婚之夜就已经知道。 也或许,是在更早之前。 “高岭之花”,这是高中时代男生给她的归类。为学校的女生分类打分是男孩们低俗的爱好,他不屑于参与但多少听过一些。 那个年纪的男生大多只贪图享乐,顾彤烨虽然样貌出众,但却并不在众人的猎艳清单里。因为她过于聪明要强,也过于冷傲不易亲近,追求她的投入产出对于年轻男生——或对于大部分男性来说都是一桩亏本的投资。 但她一旦被撩拨到吐露蜜汁之后又是如何磨人的小妖精,他希望只会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不熟悉的不安感莫名窜过,让男人突然之间烦躁了起来。他胯间的动作变得更加激烈,同时忍不住低头咬住了她嫣红挺立的奶尖。 “轻…轻一点…”女人的五指插入了他的发,像是想要将他拉开,却在下一刻当他伸舌舔过自己的牙印时将他压向自己的雪乳。 他满意地抬眼看着女人迷离的表情,她脸上的如同少女羞赧般的红晕让他的腿间的阳物不可思议地更硬了几分。 “你…你快点…”被爱欲浸润的她有多么销魂,肯定连她自己也并不知晓。那如泣般的嗓音和不规律收缩的花穴都说明女人已经到了高潮的边缘,但是他却不想这么快就放过她,每次在触到她敏感点的刹那就立刻后退。 他还想留她再久一些,沉溺得再更多一些。 “靳南庭!”被戏弄的女人恼怒地地掐了他的肩膀,不耐地收紧了缠绕在他臀部的双腿催促着他。 不停紧缩绞咬的湿热花穴让他险些失守,然而某一部分的他却还没有感到满足。 “这种时候,还要这么叫我吗?”他微微蹙眉,不悦地咬了咬她的耳垂。 微微地痛意似乎让女人拾回了神,那双水润的杏眸半眯着望向他。 “那…那叫你什么?“她抬起下巴,”叫…叫…你靳总?” 娇艳红唇间吐出的话语原意定然是挑衅,然而夹杂着娇喘后听在男人的耳中却漾起别样的联想。 靳总。 她还从不曾这样叫过他,以前即使在商务场合见面寒暄,她也总是连名带姓叫他全名。抵住女人的额头,他仿佛已经能够看到,他的妻子半敞衣衫躺在自己办公室里那张乌木色会议桌上的景象。 女人在他加速的冲刺中发出一阵惊呼,被碾揉过的高潮点激荡出更多淫水也让花穴绞得更紧。 他伸手托住女人因无力而垂下的双腿,当极致的快感沿着脊椎窜过时,终于任由叫嚣的欲望将他们全部吞没。 4.餍足 你这样,还让人怎么再睡。”顾烨彤一边用吹风机吹着头发,一边透过镜子看向坐在自己身后化妆室米色长榻的男人。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因为缺眠而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总觉得身后这个依然面无表情的男人显得格外餍足。 别太高估了自己。 她挪开眼,专注地看着镜中红晕未退的女人。 她知道自己是美丽的,两道乌黑的柳眉下一双杏眸明亮而有神,配上丰润的红唇,艳丽娇媚却又不染风尘。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尽可能威严和干练,她一直留着齐耳的短发,却衬得这张心形脸更加小巧白皙。 而睡袍下刚被男人肆意玩弄过的身体,则更令她在男人主导的商场中时常感到不安。 “他们都想包养你、把你压在身下,而不是和你平等地合作或是听命于你。”好友越若琳曾经一针见血地指出过。 虽然男人并非个个禽兽,但时不时地总会有些在她身上游走的目光令人厌恶。所以在日常工作中,她总是穿着中性化西服套装来弱化别人对她傲人上围和完美腰臀比的关注。 而靳南庭呢?他又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她从来都不觉得他喜欢的是自己这样的女人,即使她确信他真心喜欢的也并不是自己柔美而婉约的妹妹。 或许他也只是像其他那些男人那样,想要的只是她的身体,只是凌驾于她之上的满足感。 不同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合法夫妻,而她也保有着自己的事业和独立。 至少,现在如此。 顾烨彤放下手中的吹风机,感到自己因刚才的激情而升温的血液又冷却了下来。 “帮我也吹下。” 不知不觉中,她的丈夫已经来到了身后。 她想要没好气地告诉他别把自己当成保姆,转过身却见他已经弯下了腰低着头等着她。 靳南庭长得很高,只穿拖鞋的她只到他的肩膀,平日里伸直手臂估计勉强才能够到他的头顶。他没有唤她过去,坐着让她帮自己吹头,而是主动走了过来用这样的姿态仿佛是一只乞求她爱抚的大型犬。 顾烨彤再次默默斥责自己错误评价了她对这个男人的影响力,却又同时鬼使神差地抬起手。 欢爱时,她也曾经像刚才那样把自己的手插入他的发间,但她从来没有如此平静地抚弄过。原来他的发质出奇的丝滑,原来当他的发被吹干后会有一些微卷的弧度,原来他的顶骨的轮廓和他的眉骨鼻梁一样的的棱角分明。 她全身心投入地探索着靳南庭这一部分她所不熟悉的身体,却想到自己其实对他的身体都不了解。她熟悉的只有他英俊的的脸庞,坚实的胸膛,和他炙热的… 想到这里,她的脸又开始发烫了。 而专注于故作镇定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一连串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落入了男人的眼中,也让他的某个部位开始发烫。 5.妻子 靳南庭一贯是遵守承诺的,他让顾烨彤又睡了一觉,当他在化妆间的洗漱台和软塌上又要了她一次之后。筋疲力尽的女人一躺回床上就睡着了,而他也拥着她闭眼假寐了半小时的样子,然后起身通知管家准备午餐,才去了书房处理昨晚没有回完的邮件。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纵欲的人。 从高中开始到硕士毕业,他一共交往过四五个女友。不少,但和那些纨绔子弟相比也绝不算多。 除了顾烨棠外,他不曾主动追求过任何女人,但他确实也曾被那些不同特质的女人所吸引。然而经历过环肥燕瘦、千娇百媚之后,他觉得男女关系这件事从生理到心理层面规律其实都差不多。 与其说吸引自己的是某一个女人,不如说是那种新鲜的感觉。 所以在接手家族企业美国分部的业务之后,他明确了自己接班的日程和扩张野心,同时也明确了自己对女人的需求。 他想要一个妻子,一个能和他白头偕老的妻子。 而顾烨彤,从来都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他们的婚姻,纯粹是两个人相互挑衅、相互试探间越过理性边界的冲动产物。但至今为止,他对彼此之间的相处还算满意。只是婚后他对她身体的迷恋和索取,超出了他的预期。 特别是考虑到,他们还没有把生儿育女纳入议程。 他承认,她白皙玲珑的肉体绝对是意外的惊喜。但有好几次,当他独自躺在酒店大床上时,他会突然想起她想到发硬,而今天他又忍不住连续在卧室以外的地方要了她两次。 这一切,都超过了应有的界线。 或许这是因为,近几年他一直都专注于事业而不近女色,而婚后的这几个月里,自己又一直在国内外出差,顾烨彤也有好几个项目在忙。他们其实没有多少时间能见到彼此,新鲜感自然消退得更慢些吧。 靳南庭这样想到。 当顾烨彤踏出卧室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他没让管家将brunch摆在餐厅,而是布置在了连着生活区的小起居室,毕竟餐厅那张能容纳十人享用法式晚餐的大理石长桌实在太大了,他们两人无论怎么坐都显得空旷疏离。 “昨晚几点回来的?” 靳南庭看着妻子在自己对面款款入座,拿起咖啡杯浅浅啜了一口。 “凌晨一点多吧。”顾烨彤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加了一点牛奶。 他们都是在海外独立生活过的人,也不像老一代那样爱讲派头凡事一定需要管家佣人动手。上完菜的管家已经回到了厨房,留给了他们两人独处的隐私和自由。 “在忙什么项目,到这么晚?” “隐世东滩。”顾烨彤的回答令他有一些惊讶,“昨晚12点是deadline。” “你知道这是盛世的项目吧?”靳南庭微微挑眉,“你可是说过,不接盛世的项目。” 盛世正是靳家旗下的房地产集团,自他三年前接手以来,将业务从单一的民用住宅变得更加多元化,而以“隐世”系列为代表的高端度假地产正是这些年新兴的业务之一。 “如果接受了盛世的委托,那我岂不是要一直受制于你?要是棠棠受了委屈,我还怎么替她讨回公道?!” 当年的她,为了自己的妹妹,如此高傲而决然地拒绝了他伸出的橄榄枝。 “现在形势不同。”顾烨彤低头切着盘中的蛋卷,像是刻意在回避他探询的目光。形势是指什么形势呢?是指现在萎靡不振的经济大环境,还是指现在的她已经不再忌惮受制于他了? 因为,她已经不再害怕自己最宝贝的妹妹会被他伤害了。 在纽约第一次见到顾烨棠时,他就确定她会是自己完美妻子的人选。那时才二十岁的女生如同出绽开百合,美丽而纯真。主修大提琴的她气质优雅,性格温润。那年,她来纽约茱莉亚音乐学院做了一学期的交换生。他父亲受顾老爷子的委托,让当时正长驻纽约的他帮忙多多照顾这个第一次独自远行的女孩。 而他也是那么做的,小心而体贴地照顾着那个小自己六岁的女生。顾家的底细,他知道的很清楚。顾烨棠四岁就失去了父母,由外公和姐姐照顾长大,家庭关系简单。顾老爷子在商场的口碑和人缘都很不错,做生意也干净。而顾烨彤的品性和智商,他也早已了然于心。从样貌性情到家世背景,顾烨棠都是他理想的结婚对象。 但是他并没有急于追求女孩,因为他知道异国他乡孤独的灵魂总是更容易陷入他人给予的温柔,但他想要的并不是一时的迷恋,而是稳固而长久的婚姻。 他耐心地等待着,等到顾烨棠结束交换回了国,也等到了父亲正式把他召回国内,让他接手地产业务。 他的计划,曾经进展得一帆风顺。 “顾氏是主动投标的?” “…有人来邀请。” 顾烨彤顿了顿才回答,“项目的理念和预算都很诱人。” 修长的食指轻轻的敲打着杯沿,靳南庭在心中记下待会儿就要让秘书把隐世东滩项目组成员的背景发自己一份。 “那你们竞标的设计思路是什么?”男人继续问道。 顾烨彤终于抬起了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然后微微眯起了双眼。 “这一个项目的预算和战略方向我都已经同意了,”他知道女人在疑虑什么。 “不会参与更细节的决策。” 他没有说谎,作为管理者,他只会亲自参与新项目的投资规划和资源配置或者现有业务的重组优化,一旦确定战略方向正确又有正确的人负责,他一般不过干涉下属的决定。 然而不干涉,并不代表着他不会去过问。 “未来。”想了想觉得他并没说谎的女人这才回答道,“我们这次的方案想要打造的是属于未来的度假方舟。” 他仿佛在顾烨彤的眼中看到从银河坠落的星光。不同于在他身下低吟承欢时闪烁的迷离而飘忽的光,此刻女人眼中闪动的是充满着自豪而坚定的光,照亮了她的整张脸庞。 “度假不单单只是放松,也是一种充电。我们想将隐世东滩设计成后现代风格,能让旅客去探索和互动的大型装置。” “会不会有些过分大胆,不容易被国内的客人接受?” “这个我们一开始就考虑过…” 他怀疑,这是这几个月来顾烨彤第一次和他一口气讲了这么多,从设计理念到灵感来源,从自己团队的成员到自己的最崇拜的建筑师高迪。 他知道顾烨彤高中毕业后如愿考入了国内顶尖大学的建筑系专业同时辅修工商管理,大学最后一年争取到了去德国学习的机会又在当地建筑事务所学习了一年。五年前,她正式进了自家的顾氏建筑工作。在此之前,顾氏一直由顾烨彤的外公顾老爷子苦苦支撑。在地产最火热的几年里顾氏错失了几个重要的项目,没能把握机会更进一步发展,被好几家原本小于自己的同行赶超。 而在掌管顾氏之后,顾烨彤很快就找到了适合自家公司的赛道,从大型楼盘的空间设计改为专注商用居住型空间的设计,在酒店、医疗中心等领域积攒了不少成功案例和口碑。 他不意外,自己的员工会找她来投标。当年他自己用另一个项目作为诱饵向她示好时,也并不是完全只为了拉拢裙带关系。 “有把握中标吗?”他很期待,期待能亲眼看一眼他们方案,并让他们的设计最终拔地而起。 刚才一直眉飞色舞的顾烨彤抿住了唇,神情严肃地思量着。“我知道师兄也有邀请品逸,如果和他们竞争,我觉得胜算一半一半吧。” 原来邀请她的人是她大学的学长,靳南庭记下了这条线索。 “我记得这个名字,隐世西山是他们家做的。”他虽然不参与具体的决策和项目推进,但是也有在一直关注项目进展。 “你喜欢他们的设计吗?”顾烨彤问道。 “能赚钱,我就喜欢。”靳南庭不以为然。他作为公司的管理者,私人的喜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客户的喜好。 “我自己是很喜欢的。”顾烨彤倒是真诚而坦然地赞美自己的竞争对手,“他们的新中式风格很有意境,我很佩服背后设计团队的功力,所以和他们交手我只有五成把握。” “你去过西山的那家酒店吗?” 自半年前开业之后,靳南庭自己还没有去过。 顾烨彤摇了摇头,”想去,但一直没时间。” “今天,不正有时间吗?” 6.周末 这好像还是她和靳南庭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完整周末,顾烨彤想到。 婚后的这三个月,靳南庭有一半时间都在国际出差。他总是周日出发周六回家,在家的短短几十个小时也还要分配出时间给各自的家人。他们独处的互动,好像除了在床上也只剩餐桌上的寥寥数语。 作为一个有自己野心的集团准继承人,靳南庭的日程一贯忙碌。最近这一年他更是因为忙于欧洲与东南亚的业务重组,总在不同大洲间来回奔波,忙到几乎没有时间花费在自己的婚礼上。从婚房装修到婚礼事宜,都是她陪着棠棠准备的。 但他也是知道怎样让女人感动的。就像之前,百忙之中他还是抽出了时间特地陪棠棠飞去柏林看了十二把大提琴演奏会。 靳南庭没有叫司机送他们,而是开出了自己那辆很少驾驶的路虎揽胜。一路上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最近的时政和商业动态,三个小时的车程倒也并不无聊。 他们抵达西山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五点了。酒店的经理也收到消息,早早在门口等待。“靳先生,靳太太。” 这个依然陌生的称谓让顾烨彤微微挑眉。这种好像自己成了这个男人的附属品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不适。 除此以外,毕恭毕敬的女人招待非常周全。她先是带着他们参观了进门的中式庭院,穿过幽曲的竹径和人工瀑布幕墙来到了居住区。在顾烨彤的要求下,破例先参观了唯一一间客人还没有入住的标准客房,这才带他们来到了豪华套间。 “这个周末我们的入住率是90%,9月一般是淡季,十月十一月红叶季的房间都早已经定完。”经理非常自豪地介绍着自己的业绩。 西山是这一带难得有温泉地热资源的地方。盛世当年不仅买下了造酒店的地皮,也附带买下了几乎一整座山头,花巨资从别处移植了很多树木花草,打造了一处四季皆能一步一景的世外桃源。看得出来,隐世借鉴了不少日式温泉酒店的模式,每间卧室都有自己的私汤。这间豪华套间的私汤更是面山而建,确保客人足有隐私的同时又能独享大片美景。 但整个酒店的装修风格又有自己独到的中式审美,窗棂、飞檐、盆景,层次递进间彰显了这个空间的气韵。这也难怪尽管最普通的房间都要五千一晚,整间酒店近60间房间开业以来还总是早早就被预订一空。 “作为一个客人的话,你喜欢这个设计吗?” 不想去餐厅用的两人,让厨房准备了一些简单的晚餐。结果各色小碟从食盒中一道一道摆出,也几乎放满了一桌。 吃饭间,顾烨彤再次问道。 “作为一个客人…”靳南庭说道,“我会庆幸自己能负担得起。这样偶尔远离城市和日常,还是非常值得的。” 大概是受了幽静氛围的影响,晚餐后男人没有像平时那样打开电脑或是手机办公。他们两个人就像普通夫妻一样,泡了一壶普洱,窝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翻看着有些什么节目。 他们是否会就此这样下去呢?慢慢步入正轨,变得像普通夫妻一样平平淡淡地度过余生? 偷偷瞄了一眼正在看国际新闻的男人,顾烨彤想到。电视机的亮光勾勒得他的五官更加立体,特别是眉骨与鼻梁间那完美的弧度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抚摸。 但她终究还是忍住了。 靳南庭曾经很明确地说过,自己想要的只是一段稳定的、相濡以沫的婚姻,因为他要保证自己的孩子能够成长在一个健全的、温馨的家庭中。她相信他是个坚守信念的男人,不会出轨,更也不会在外组织自己的小家庭——像她的父亲那样。 可是,比妻子更让他看重的孩子是要由她来生吗? 结婚之后,他们一直都有避孕。他们有过君子协议,生育必须经过男女双方的谨慎协商,达成一致之后才可以开始准备。毕竟,他们两个都是失败婚姻的产物,都不想因为一时草率祸及自己的下一代。 大多数时候,靳南庭都会戴套。而双重保险起见,她也在吃长效避孕药。靳南庭知道这点,也知道她工作忙起来会忘记按时吃药,就嘱咐管家当她在家时,吃饭时间把药送到她面前,不在家吃饭时管家也要发消息提醒。 一开始,她对被人盯守这件事儿是非常反感的,但时间长了也不得不承认靳南庭的安排是有必要的。 毕竟,她不想背负任何成为别人生育工具的风险。 尽管她憎恶自己父亲对母亲和外公的背叛,但也是同情他的。外公膝下只有一女,所以为她母亲招赘了自己的得力干将,她们姐妹也因此跟外公姓。她的母亲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独生女儿,性情难免娇纵。小时候,她不止一次听到过母亲因为小事就发脾气,指着父亲的鼻子用入赘的事情羞辱他。外公尽管会批评母亲任性,但依然难免偏袒自己的女儿。 所以,当她母亲因为乳腺癌去世时,父亲毫无留恋地离开了家,更带走了好些外公手下的人马去了另一座城市自立门户。 那年,她才十岁,棠棠才四岁。 自此,她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对于自己被当成种马般利用而孕育出来的女儿,他是没有多少感情的吧。而之后她才知道,原来父亲早在外面有了自己的小家庭,她同父异母的弟弟竟然只比自己小几个月而已。 父亲后来的家庭生活,听那个人说是非常幸福的。 所以,即使不会幻想童话般至死不渝的爱情,她一直认为婚姻也好、共同孕育子女也好,两个人多少是要有些情分的。 她和靳南庭之间的到底算什么呢?又能够变成什么呢? 当新闻节目主持人跟观众说再见时,她按下换台键。 “看部电影吧。”她主动说道,想将自己的思绪从无解中拉开。 男人没有反对,任由她上下翻动,寻找自己感兴趣的影片。 她不想看爱情片——她已经有了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 今天也不想看犯罪片——这样宁静安逸的氛围不适合打打杀杀。 而翻到人文影片时,顶栏的推荐让她翻页的动作停了下来。 《喜宴》。 质朴的片名用传统的红色字体标在电影海报上,而和标题遥相呼应的左下角,是一个女人半藏在阴影里的脸。 那张已经明显有了岁月痕迹的脸庞,依然美得令人过目难忘。那将她一半脸庞淹没的阴影,无法掩住她恬淡却略带忧伤的气质。可以猜想,年轻时的她,曾经迷倒过多少男人。 靳南庭的父亲便是其中之一。 7.轻抚 当顾烨彤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半张床已经没有了靳南庭的温度。 昨晚,当靳南庭看到自己母亲脸孔的那一瞬间,温馨的气氛戛然而止。他什么都没有说,起身独自进了卧室。而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有哪些该控制住不说,只得独自一人呆呆地坐在原地。 喜宴。 她还记得三个月的那场喜宴上,受邀参加自己儿子喜宴的苏茵盈没有像一般的婆婆那样穿红戴金,而是穿了一件素雅的水蓝色旗袍。年过五十的她身材几乎没有走形,挽着松松的发髻戴了一套简单的玉饰,浓浓的少女感想必让所有人惊艳。 而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位婆婆的瞬间,顾烨彤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条件出众的靳南庭会偏偏选中自己的妹妹。棠棠和他母亲的眉眼间有着三分的想象,而最像的是那种让每个男人都心生怜爱和保护欲的清纯和忧郁。 苏茵盈曾经是红极一时的玉女歌手,有不少传唱至今的经典。她和靳南庭的父亲靳怀礼相恋和出走的故事曾是如同小说般唯美的佳话,然而在靳父功成名就又扬眉吐气地被靳家召回重用后,没出三年他们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 有很多人揣测过背后的原因,从豪门恩怨到女性觉醒,不同的角度总能编出很多故事。而沉寂很多年后,苏茵盈默默在电影圈走出了一条自己的文艺道路,虽然重回大众视野,却低调而内敛。 顾烨彤对自己的婚宴记忆模糊,却还清晰地记得并非商业圈人士的苏茵盈拘束得像是个局外人,而靳南庭从始至终也没有主动和她说过一句话。 女人是以怎样的心情拍摄的这部电影呢? 她虽然不懂影视创作,但是也知道三个月的时间定然是不够的,那是否她从听说靳南庭订婚后就一直满怀期待却又惴惴不安? 她是很想看一看这部电影的,她想要看看拍摄这个题材是否只是巧合,还是女人将此作为了内心独白。而如果是对自我的剖析,她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儿子,以怎样的心情与他分离二十年,又是以怎样的心情面对他重逢时的冷漠。 但最终,顾烨彤没有敢看。 她怕靳南庭会突然从房间里出来,会把她偷看自己母亲的电影视作一种背叛。她胡乱地打开了另一部电影,看完后却完全想不起任何故事情节。 他们无语地度过了一夜。 当她上床时,已经躺下的靳南庭一动也没有动。她不确定男人是否真的已经睡着了,毕竟今天凌晨才落地的他一定已经很累了。她背对着他,不敢去查看,就怕万一男人睁开眼睛的话自己不知该如何应对。 忐忑间,她很晚才入眠。 醒来后,她先到客厅看了下。玄关处,男人的鞋子还在,说明他并没有出去。盥洗室的门开着,浴室也没有传来水声,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连着套房的院子里。 推开客厅的落地玻璃门,突然走到室外的她微微哆嗦了下。尽管才到九月,但山里的清晨已经有了凉意。套房的室内空间很大,室外的院子也宛如古代的私人园林。连着房间的是一片竹林,绕过小径深处的寿山石,她看到了一座小巧的八角亭,而亭后则是专属于他们的温泉。 靳南庭此刻正背对着她,紧实而线条流畅的背肌一半裸露在她眼前,一半被掩于围住温泉的石壁之后。 察觉到她的到来,男人先是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从水里站起了身。出乎她的意料,男人并没有走出温泉,而是走到了温泉远处的角落转过身面向她。 “过来。”靳南庭倚坐在温泉边的岩石上,向她伸出右手。 水珠眷恋地滑过他的轮廓清晰的腹肌,顺着Y字型的线条汇入他肌肉分明的腿间。顾烨彤很佩服这个男人能在如此忙碌的行程安排间还把身材练的这么好,但是想到他专注而坚定的性格,这好像也并不意外。 望着她的男人和平时一样清冷而威严,挺拔的姿态像是个不容拒绝的帝王。但是透过那双幽黑深沉的眼眸,顾烨彤看见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孤独,仿佛正等着她去陪伴、去温暖。 莲步间衣物件件飘落,从睡袍、到睡衣,当她步入温泉时已是一丝不挂。男人寸步不离的眼光本该让她感到羞赧,今天不知道为何却让她越发坚定。 她本想坐到靳南庭的身旁,却被男人一把拉入怀中。男人拥着她缓缓坐回池中,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她能够感受抵住自己雪臀的阳物逐步变硬变烫,但他的拥抱却不带一丝情欲。他不发一言地抱着她,然后慢慢地把下巴搁到了她的肩上。 顾烨彤缓缓转过脸,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的侧脸。他闭着眼,深重的黑眼圈说明了他昨晚多半并没有真正睡着,凌厉深邃的五官此刻笼罩在浓浓的疲惫之下。 终于这次没有忍住,顾烨彤抬手抚上了他眉间。 她能感到指尖下男人的皱眉,但是他并没有睁眼也没有推开她,而是任由她轻轻抚摸按揉。慢慢地,她指尖下的肌肉终于一点一点松弛下来,顾烨彤这才挪动指尖滑下他的眉骨,沿着鼻根抚上他高挺的鼻骨、笔直的鼻梁,然后一路往下直到抚上了他的薄唇。 靳南庭终于睁开了双眼,转过头与她四目相交。在那双幽黑得出奇的眸子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她不知道是谁先靠向的谁,她只知道下一刻他们的双唇相触。 8.目眩(H) 他们几乎从不接吻,上一次可能还是在他们的新婚之夜。 那一夜,他的吻是蛮横的、带着血腥的。 而此刻,他的吻却是如此小心翼翼。 他的唇蜻蜓点水般落在她的唇上,停顿片刻像是在等她的反应,当她微微启唇后才又再次覆上,然而这次却变得霸道而富有侵略性,不容反抗地索取着、舔弄着,勾着她的舌肆意交缠。 这一次,她也没有闪躲,而是伸手环住了他的颈,反将他的上唇含于唇间,轻轻吮吸。顾烨彤感到自己臀下的肉棒弹跳了一下,而下一秒男人闷哼一声单手分开她的大腿让自己滑入了她的花穴。 今天的靳南庭显然并不为理智所控,他没有像以往一样做足前戏,非要看她饥渴难耐才肯倾身进入。当那粗硬的巨物硬生生挤入她才微湿的甬道时,顾烨彤吃痛地皱紧了眉,忍不住咬了下他的嘴唇。 马上意识到自己错误的男人,立刻收住了继续冲锋的冲动,但也没有退出,而是将自己深埋在她体内,等待着她慢慢适应自己。 和初夜一瞬间的剧痛不同,粘膜摩擦间的痛不算强烈,却是一阵一阵漾开的。伴随着自己肉穴的颤栗,这种痛让她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此时此刻靳南庭的一部分是属于她的,被她包覆、被她占据。 这样的认知让她的花穴迅速泌出了更多汁液,她试图想要动一下更深地体会独占的满足,却被靳南庭按住了。 “别急。”男人在她耳边粗声说道,“别弄伤自己。” 男人的手来到他们的交合的地方,轻柔地在她的花蒂上揉捏圈画,双唇也来到她敏感的脖颈间,一路轻吻舔吮。 酥麻的快感让顾烨彤忍不住高高仰起头,半软的身子瘫靠在靳南庭的身上。在花穴的阵阵紧缩间,她几乎能够感受到男人肉棒上凸起的根根青筋。 他一定忍耐得非常痛苦,却丝毫不见冒进,即使她的花蜜渐渐浸润了他的整根粗长。 “可…可以了。”难耐的女人被扣住腰肢无法上下移动,只好轻轻左右摇摆臀部想要止一止自己体内蔓延开的痒。受到鼓舞的男人终于试探性地退出些许,随即又温柔地重新进入顶开层层花肉。 在确认自己的抽插没有再引起她任何的疼痛之后,男人身下的节奏陡然一变。 他再次吻住她的唇,含住了她所有的惊呼。一双大掌从她的腰肢一路下滑,修长的十指深深陷入雪白的臀肉,将她推高放下,霸道地全面掌控了她吞吐着自己肉棒的速度和深度。他坚实的胸膛,碾压着她的丰乳,扁平的乳头有意无意地划过她的乳蕊,又引得她花芯一阵颤动。 这样的姿势,让男人可以轻易地撞入她的宫口,可是在她第一次痛呼之后,男人就忍住了。他抽插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太阳穴旁的青筋却越来越紧绷。 “靳…靳南庭!”她想要告诉他,可以不用为了自己忍耐,那直至核心的撞击是酸痛的,却也是余韵缭绕的。 然而男人却突然从她体内退出,一翻身让她双膝跪在温泉池内而双手撑在了池边的岩石上。 “跟你说过,这种时候不要叫我全名。”和上次一样,男人惩罚性地咬了咬她的耳垂。 那么到底该叫他什么?到了唇边的问题,在他的毫不留情地冲撞中碎成了阵阵销魂的呻吟。后入的姿势不如之前那么深入,却能让男人的每一次进入都精准地研磨过她最敏感的那点,也让他更容易腾出手在她腿间敏感的花蒂上施展手段。 温泉的池水像是被烧滚了一般,烫得她双颊通红,呼吸局促。 每一次的撞击,男人都仿佛想要将自己嵌入她体内一般。她渐渐失去力气,想改用手肘支撑自己。一对嫩乳在险些要剐蹭上粗糙的石面之前被男人的大掌猛然护住,那挺立的乳尖传来的酥麻耗尽了她最后的一丝体力。 终于,在那层层积累的快感冲破最后的那一层束缚直接窜向她天顶的那一刻,顾烨彤两眼一黑。 9.回味 女人的身体真是奇妙。明明这么小、这么窄,却能容纳他的全部,明明这么软、这么嫩,却能够将他逼至失控边缘。 他的肉棒仿佛正被千百张小嘴紧紧吮吸,湿润花径的热得像是要将他融化。将女人送上高潮的那一刻靳南庭凭借自己最后的一丝毅力从那极乐中抽出,一手搂住顾烨彤、一手迅速的撸动着自己的坚硬,直到白浊的精液洒满那丰盈臀瓣间的沟壑。 那副画面是如此淫靡,却也如此地碍眼。他想用自己的炙热灌满顾烨彤的子宫,在那里孕育属于他们的孩子,会继承他们所有美好品质的孩子。 但是,他还不能那么做。 她还没有准备好,他们都还没有。 喘着粗气,靳南庭抱着妻子再次坐回池中,这才发现躺在自己怀中柔弱无骨的女人迟迟没有任何反应。 他低咒一声,迅速的简单清理了下彼此,然后抱起顾烨彤一路快步回到房间。他先是将女人放到沙发上,去浴室拿了条浴巾吸去她头发和身体上的水珠,然后再次将她小心翼翼地抱起,放到卧室的大床上。 替她盖好被子,靳南庭一边擦干自己,一边打电话要厨房准备了一碗南瓜粥和三明治咖啡套餐。而这个时候,昏过去的女人慢慢苏醒了过来。 “我怎么了…”她喃喃低语。 换上一身清爽衣物的靳南庭爬上床,俯下身摸了摸她的额头,确认她没有发烧。“我还想问你呢,怎么突然就昏过去了?” 把妻子肏晕过去这种事,多多少少让他的男性心理有些膨胀。但更多的,他还是感到有些担忧,担心她是不是身体有恙,或者是自己索求的力度超越了她能够承受的范围。 “发生…”顾烨彤好像突然想起了自己晕倒前发生了什么,侧躺着的她将脸更深地埋进了枕头里。“我…我没吃早饭,容易低血压…” 如果只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 “早餐马上就来了,吃过早餐再休息一下。” 女人只是闷头“嗯”了一声。 靳南庭没有逼她,在早餐送来以后把粥放在了床头柜上,然后自己独自在套间的餐厅里默默用完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他知道要面子的女人,此刻并不想面对自己,于是吃完饭后便出门给她留一些独处的空间。 一小时后,当他健完身回到卧室的时候,南瓜粥已经被吃完了,而女人侧躺着窝在床上。睡梦中的她总是像睡美人般惹人怜爱,那双丰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因为刚才被他狠狠吻过而还有些红肿。 不自觉地,靳南庭抚上了她的唇,就像她刚才抚上他的那样。 他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温柔而包容的触摸会对自己有着那般的吸引力,特别是当她望向自己的那双闪亮的大眼睛里只有他的倒影时。 如果更早能见到她冷静疏离面具下的这一面,他之前的规划是否会完全不同呢? 靳南庭半躺到她身边,静静地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回想着自己向她“求婚”时的场景。 10.求婚 回国半年之后,他开始和顾烨棠交往。也是在那之后,他时隔多年又开始时不时地会见到顾烨彤。 他知道在顾烨彤眼中,自己并不是她妹妹的好姻缘。表面上,她对他以礼相待。私底下,她曾经不留情面地指责他只是把自己的妹妹当金丝雀对待,并没有足够尊重她作为个体的独立性。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不够尊重她独立性的人是你自己?” 而他也毫不留情地反击了。 他知道顾烨彤对顾烨棠非常疼爱,万事关心。她们的关系与其像是姐妹,更像是母女。尽管顾烨彤自己也只是一个未满三十的年轻女性,但是她把自己扮成母亲的时间实在太长、太久了。 靳南庭不知道母亲的离世和母亲的遗弃,哪种更会让一个年幼孩子的世界就此崩塌。但他知道,母亲的缺失会对一个人的成长造成多么不可逆转的影响。 所以,他不相信情爱能长久,只相信风险能控制。这也是为什么,他选择了家世单纯脾气又温和的顾烨棠。这样的女孩不会主动攀附权贵,但一旦有人可以依靠,她也很快就会适应和习惯被别人照顾。 就像被姐姐照顾的前半生那样。 顾烨棠不曾说过自己的姐姐对他有什么负面评价,但自从在去年年底订婚以来,她也不曾对即将来临的婚姻表现出任何的恐慌和迟疑。 所以当顾烨棠在婚礼一个月前留言出走时,他无疑是震惊的,而直觉告诉他顾烨彤一定在其中发挥了什么作用。 他没有立刻前去兴师问罪,而是让秘书去查了一下顾氏的财务情况。 顾烨彤是对的,如果他们有直接的生意往来,她会被他轻易拿捏。但她又错了,商场上各家之间利益错综复杂,若他真要拿住顾氏的命脉也并非难事。 不出所料,三天后顾烨彤主动找上了门。 “我也不知道棠棠在哪里。”顾烨彤拒绝坐下,昂着头试图保持气势,“就算你让顾氏破产,我也没有办法把她交给你。” 他知道她自然不会。即使她知道顾烨棠的下落,这个女人已经很明确的展示过自己对妹妹的亲情是无法被利益收买的。 这样牢固的感情,倒是令人有些羡慕。 “我并没有想要找她回来。”能在婚礼前一个月临阵脱逃,顾烨棠看来并不如自己以为的那样沉稳识大体。既然这样,那她就不适合当他的妻子。 “那么你想怎样?”顾烨彤右手叉着腰问道。 “我想知道你和她说了什么,让她突然选择逃婚。” 女人绷着脸并没有狡辩不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导致现在这样的结果,她敢作敢当的态度还是让靳南庭敬佩的。 “我只是让她想一想,她是否真的爱你爱到愿意改变自己的一切生活。” 这个回答,让靳南庭怒极反笑,他溢出嘴角的冷笑让女人吓得后退了半步。 爱? “我没有想到,“靳南庭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向她,”这会是你问出的问题。” 难道,他也看错她了吗?他以为她会是更加聪明、看问题能看得更透彻而长远的女人。 “靳南庭。”大概是怕他被气的失去了理智,顾烨彤的语气温柔了下来。“棠棠和我们不一样,她很细腻也很感性。” 他知道,所以对待女孩他总是竭尽所能地温柔体贴,满足她所有的需求。难道这还不够吗? “你…以你的条件,你很快就能找到适合当你妻子的女人。”顾烨彤继续柔声劝慰他,“放过棠棠吧,她需要的是一个真心爱她所有的男人。” “那你嫁给我。” 他不知道自己的话让谁更加惊讶,是女人还是他自己。 “你现在并不理智。”透过玻璃幕墙的反射,他看到顾烨彤很快又换上了那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你可以质疑我的理智,但你无法质疑顾氏现在的处境。“靳南庭飞快地在脑海中计算着如果一切真按照他的要求发展会变成怎样。“建设银行冻结了你们贷款的申请,如果我继续施压,我保证你找不到任何银行愿意放贷。” 顾烨彤不可能忍心让自己和她外公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你是在威胁我。”女人咬着牙说道。 他可以逼顾烨彤屈服,他有99%的把握。 “我给了你选择。” 顾烨彤大步绕过书桌走到他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西装的领口。“你太卑鄙了。” 那张艳丽的脸庞因为气愤而涨得通红,即使这个时候她打他一拳他也不会惊讶。他还记得小的时候,有个孩子因为她随母姓而嘲笑她怕是没有爸爸,结果被顾烨彤骑在身上暴揍。 理性,恐怕只是她的保护色,她内心深处的小姑娘是冲动的、倔强的。 “我不觉得惩罚让自己难堪的人是一件卑鄙的事情。”他的理性也是有界线的,他精心规划了三年的路径只因为她几句话就崩塌,他不可能若无其事地放过她。 “那你要我嫁给你是什么意思?这也是一种惩罚吗?”尽管女人攥住他衣领的拳头紧握,但他看的出来她是有些心虚的。 “你可以把这当成是对我损失的一种补偿。” 既然原本计算好的路径已经干扰破坏,他必须快速修复、降低损失。 “你没想过别人会怎么看?所有人,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我妹妹订了婚,喜帖都…” “印了,还没有正式送出。”靳南庭打断了他的话,顾烨棠就是在喜帖的样张上给他留的言说自己必须停止这个错误,“婚前移情别恋,总比婚前被人抛弃要好。” 如果他都无法守住自己的未婚妻,又怎能守住靳家的家业?他几乎可以预见如果婚礼彻底取消,他会受到多少人的质疑和非议。 “你只是一时冲动。”他满意地看到女人的手开始有些颤抖。 冲动吗?或许是吧。但这确实是目前对于他来说最为高效的解决方案。而作为方案的顾烨彤确实也是不错的选择,尽管她的性格过于独立、过于强势,但是他已经验证了自己是有方法和能力掐住她的软肋。 “我们”,而更重要的是,正如女人所说的,他们是同类。尽管现在她必然不甘,但最终他们两人是可以用理性和逻辑相互交流沟通乃至协作的。 而这个选择,对于她并没有伤害。除非… “顾烨彤,你不会也在等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吧?”靳南庭握住了她右手的手腕,稍一施力便让她松了手,“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和你妹妹不一样。你很清楚,爱是一种多么不可靠的东西。” 宽大的西装外套下,她的手腕比他记忆中更加纤细,像是他再多用一份力气就会将它折断。她比高中时代好像还消瘦了些,亦或许只是因为这几天担心自己的妹妹而茶饭不思导致的? 爱,即使是亲人间最无私的爱也并不意味着能将一个人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顾烨彤现在也应该深有体会了,不是吗? “还是你怕了?“见女人沉默不语,靳南庭又改用其他战略,” 怕我在婚后,不知道要怎么折磨你、报复你?” “我才不会怕你。“顾烨彤咬牙切齿地说道,”只要你不拿棠棠、不拿顾氏威胁我。” “那我当你是同意了。” “我当你是疯了。” 确实,改娶顾烨彤可能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疯狂的事情了。 靳南庭俯下身,看着身边熟睡中的女人。 但既然他原先的计划已经被她完全破坏,既然他们已经在众人面前交换过证言… 那么顾烨彤就会是他这一辈子的伴侣。 11.婚床 “你大腿的肌肉有力了很多,但是腰部的肌肉有些过分紧张。” 练完一个小时的瑜伽,顾烨彤俯卧在垫子上,嘶哑咧嘴地”享受”着瑜伽教练兼密友越若琳帮自己松解着锻炼后酸疼的肌肉。 “最近是不是太辛苦了?” 确实辛苦。顾烨彤想到。她这本来就因为办公久坐而不怎么健康的老腰,经过靳南庭周末两天的折磨,简直像是要断了一样。 明明看上去那样的斯文而庄重,可是这个男人偏偏喜欢在各种地方欢爱,又最喜欢像野兽般的后入姿势。每一次她沉着腰承受着他的撞击,都感觉骨头像是要散架一样。 她非常庆幸,男人一如既往地定了周日半夜的飞机去欧洲,否则她不知道前天晚上他会否再摧残她一回。 男人临走前跟她说,自己忙了大半年的重组项目下个月就要落地了,在之后他有更多时间留在国内。到时候要是天天都这样…不会的,顾烨彤马上安慰自己。靳南庭现在只是因为只有周末才能发泄憋了 一周的精力,等他常驻国内每天和她面对面,这份新鲜感很快就会过去的。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有点失落。 “下节课,我们多练练核心吧。”替她从肩颈到脚踝按了一遍的陈若琳最后玩笑般地拍了她的翘臀,“不仅能强化腰肌缓解腰痛,还可以增强盆底肌,能让你老公对你更加爱不释手哟。” “滚。”好友的调笑让顾烨彤满脸涨得通红,趴在瑜伽垫上不肯起身就怕被闺蜜看见又多了一个笑柄。 “哎呀,性生活和谐不好吗?”陈若琳蹲到她身旁说道,“我本来还以为,嫁给一个在自己婚礼酒席上都要接工作电话的男人,你得独守空闺了呢。” 尽管才过去了三个月,顾烨彤对自己婚礼的记忆已经非常模糊。 那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梦,一场她始终以为不会成真的梦。她始终以为,他们两人间会有一个人放下身段,在两人赌气般的决定变成既定事实之前喊停。 可是,结果并没有。 她对自己婚礼最真实的记忆,莫过于那件勒得她不能呼吸的婚纱,那件不属于她的婚纱。 因为始终并不相信,她会真的代替自己的妹妹成为靳南庭的新娘,尽管有一个月的时间,她却没有去改婚纱的尺寸。而那一个月里,她其实也根本没有多少精力考虑过自己和靳南庭的事情,除了维持公司日常运营外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寻找婚礼前突然离家出走的妹妹身上。 她联系了顾烨棠几乎所有的同学、朋友,以及他们能想到的她认识的人,还找了好几个国内外的侦探,天天跟进进展。 然而至今,她依然线索全无。 在婚礼当天,她才第一次穿上那件她亲自陪棠棠挑选的婚纱。顾烨棠比她高挑,整个人也要比她纤细。裙子短到脚踝并不算太奇怪,小了一圈的腰身可以通过勒紧塑身衣来解决,可是明显太小的胸围却让拉链怎么也拉不上。 最后设计师被临时拉来,在婚纱背后加了一个风格非常不合适的蝴蝶结才勉强遮掩了过去。 这场临时换角的“靳顾联姻”只摆了八桌的酒宴,请的都是两家关系最为紧密的亲友和生意伙伴。然而在剩下两桌还没有敬酒的时候,靳南庭就接到一个电话说有急事要开会抛下她离开了。 没有新郎作陪,她一个人也没法敬酒,就推说要去补妆,偷偷回到酒店的新婚套房。一进房间,她就迫不急的地脱掉了这一身束缚,舒服、畅快大口呼吸。 至于她所谓的新婚丈夫到底开会要开到几点,她才不想在乎。 自顾自洗漱完毕,顾烨彤才发现自己没有带任何替换衣物。她的伴娘赵若琳也是今天一早在她被靳南庭拉来酒店之后,才认命地通知过来帮忙的。现在的她,还在宴会厅泄愤般畅饮红酒,气她这个好友居然这么大的事情都没有告诉她。 无奈地裹上酒店的浴袍,顾烨彤窝在床上也习惯性地在手机里刷起了邮件。她这才惊讶地发现,今早人事以外公的名义发了一封邮件通知全体员工:总经理今日大婚,周一就已退居幕后的他要亲自来公司向每人派发红包。 “南庭已经向我请示过了,你不用顾及棠棠,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今早,当靳南庭来她家接她的时候,顾老爷子满脸慈爱地嘱咐她。她不知道靳南庭到底跟外公说过些什么、又是什么时候说的,竟然能让老爷子心无芥蒂地接受自己的一个孙女将代替了另一个孙女嫁给这个心机深沉的男人。 顾烨彤这才意识到,在自己鸵鸟般根本不愿想到这场婚姻时,这一个月来靳南庭已经为之后的道路做好了所有的铺垫。 她知道外公是疼爱她的,他老人家一直都说,她关心棠棠胜过关心自己,这样并不好。即使她真的是夺妹妹所爱,估计他也不会责怪她吧。 可是,楼下的其他人又是怎么想的呢?他们这个圈子里,大多数人都知道和靳南庭交往的是顾家二小姐,当发现最终和靳南庭交换婚戒的人变成了她之后,又会有多少恶毒的假设和猜想呢? 不知不觉中,她倚在床头睡着了。睡梦的场景好像比现实更加真实,睡梦里她见到了棠棠,梦见她哭诉自己总是故意质疑靳南庭对她的爱,挑拨他们的关系只为了拆散他们好自己介入其中… 那个梦是如此的的苦涩,但她从来都不能放任哭泣的妹妹不管。她好想一直留在那里,安慰她、陪伴她。 可是,一双冰冷的唇打断了她的梦境。 婚礼上作为证言一部分,他落在她唇上的吻就是冰冷的。而此刻,那冰冷里又带着些许尖锐,因为他毫不留情的咬住她的唇,直到她吃痛张开嘴让他的舌趁虚而入。 他出其不意的袭击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毫不留情地掠夺着她唇齿间的每一缕氧气。她忘记了自己还需要呼吸,只顾着被动地防御着他唇舌的侵占,直到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想起来拼命挥手猛拍男人的肩膀要他松开自己。 “要用鼻子。” 12.初夜(H) “你!” 顾烨彤粗声喘着气看着眼前的刚刚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 他已经脱去了黑色的礼服外套,修长而指节分明的五指穿过领带的结扣,轻轻一扯便将那条紫色暗纹真丝领带扔到一边。 无言地看着男人解开自己的袖扣,她最终把卡在吼间的问题咽了回去。 有什么可问的呢?问他要做什么?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意图不是很明显了吗? 那么要拒绝他吗?可是用什么理由,什么立场? “你来避孕。”最终顾烨彤认命地只提了一个条件,“我还没有吃避孕药的习惯。” 明天她就去买药。顾烨彤想到,还有明天要好好跟他商讨一下两个人接下去的相处规则。 靳南庭挑了挑眉,并没有对此表示反对。一手解开自己衬衫的领口,一手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避孕套。 是了。这是新婚套房,相关物品必然是准备充足的。 “你再看下有没有润滑剂。”顾烨彤仰天躺下,望着天花板把自己当作一条砧板上的鱼,“我冷感。” “我还从没有用过那东西。”抽屉被推上了,看来靳南庭也没有想为她破例。 “反正痛也不是你痛。”和前任男友们那几次失败的试水,绝对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只是手指的进入,那干涩的、被异物侵犯的撕扯感,至今回忆起来依然让她僵直了脊椎。 “不会让你痛的。”男人的保证并没能让顾烨彤紧张的神经丝毫放松下来。 靳南庭应该并不知道自己还是第一次,她也不想特意让他知道,因为那听起来像是在向他示弱乞怜。 顾烨彤认命地闭上眼,却发现这样能无比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她感到自己身边的床微微下陷,浴袍被缓缓地被挑开,然后越来越多的肌肤袒露在了空气中。 六月初的天气已经有些微热但室内还没有开冷气,然而一想到自己的身体正毫无遮掩地暴露在这个认识多年却谈不上了解的男人眼前,她浑身的汗毛不禁根根直立。 特别是,当她感受到男人微凉的指尖落到了自己双乳之间。 那如同羽毛般的触碰让她的乳蕊不禁立起,但他没有急着攀上高峰,反而移到了她胸部的上缘。 顾烨彤感到奇怪,好奇地睁开眼才发现他的手指原来是在抚弄她被婚纱掐出的红印。他的脸上毫无表情,双眸黑得深不见底,然而他手指的动作却是那样的温柔,像是在怜惜她一般。 而下一刻,他俯下身。 他轻咬过她身上的红印,力道不至于让她痛却足以在她身上留下印记,像是要用自己的遮掩掉本来的。这种来自外界的侵扰,让顾烨彤本能地想要反抗,摇摆挣扎间她敏感的乳尖划过了他的下巴,惹得她一阵颤栗。 而那两颗挺立的莓果也就这样吸引了靳南庭的注意,男人双掌一收将她的豪乳聚拢,低头同时含住两边的乳蕊。那灵巧而又蛮横的舌在她乳尖来回绕动,冰冷的双唇时而轻抿时而吮吸,让酥麻的快感一阵阵蔓向四肢。 当男人的拇指揉捏过两颗被唾液浸润而敏感无比的乳蕊时,顾烨彤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头。 “别…” 她的双乳还不曾被这样对待,像是在被珍视又像是在被亵玩。 当她的双乳满是他的指痕和压印,男人的唇才恋恋不舍地一点一点向下移动,双手也沿着她的腰肢来到她大腿的根部。她本能地想要并拢双腿,却被男人不容挣扎地分开到最大,让她最后的秘境彻底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他并没有马上采取行动,而像是一个探险者先是谨慎地勘探着地形。那过分仔细的审视,让顾烨彤难为情地扭动起来。但男人没有给他任何闪躲的机会,他一手掰开她的花缝,一手沿着她的花唇轻轻勾画。 刚才一连串的逗弄和拇指粗粝的触感,让顾烨彤感到自己开始有一些些湿润。这比起她前两次半途而废的亲密体验来说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显然还不能让男人感到满意,他修长的中指只插入了一个指节便抽了出来。 还是不行吗? 顾烨彤心中涌起的失落,立刻被惊讶所淹没。 男人竟然低头含住了她腿间的花蒂,勾起舌尖来回拍打那敏感的花珠。 “靳南庭!” 他掰开她花唇的指尖是冷的,可是他的舌却是那般烫。火热的舌湿润了她的花径,丝丝点点的酥痒让花穴一阵律动,勾得花蜜涓涓而出。灵舌卷动,刮过敏感的内壁、翻开层层花肉,却解不开了更深处的痒。 情不自禁地,顾烨彤抬起了臀,十指插入男人的发间。她不想伴随着男人舌尖的律动而沉沦,却不自觉地却将他按向自己最私密的花谷。 当那微凉的手指再次插入,这一回湿热的花穴立刻将它紧紧咬住。 “放松。” 一滴汗珠沿着靳南庭冷峻的侧脸缓缓滴落到了她的大腿内侧,男人再滑入一指,缓缓地在那紧致的肉穴中抽插扩张。 以顾烨彤生嫩的经验来看,靳南庭的技术是无可挑剔的。他的动作轻柔却坚决,指尖的每一次勾挑都能让她体内难填的欲壑更深一寸。 而这样的技巧,他曾经在多少女人身上施展过?其中是否包括… “我能听到你思考的声音。”男人附身在她耳边低语,他的右手并未离开她的腿间,左手扶着她的腰带着她翻了个身。体内的手指随着体位的变化而拧转深入,无意之间顶到了一处凸起让她发出一声根本不像她的尖叫。 “停下…”她本能地扭动着,想要逃离这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 “该停下的是你…”男人扣着她的腰,他说话的气息也有些紊乱但是指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停下思考,不要想过去,不要想未来…感受现在,这一刻、这一点…” 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像是催眠的导入,而他手指在她敏感点上翻出的巨浪更是将她的理智淹没。在一声破碎的呜咽中,那不断高筑的快感终于决堤。 伴随着手指的抽出,那倾泻的花蜜也溢出了穴口,第一次经历高潮的顾烨彤疲惫无力地趴在男人身上。他以为男人的撤离是为了给自己一些喘息的空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已经伸手探向了床边。 武装好自己的男人再次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抬起她的一条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在她高潮的余韵间将卵石般龟头挤入了那湿软的肉径。 他没能遵守诺言。 尖锐的痛感传来的那一刻,男人显然也是惊讶的,身下的挺动停顿了一秒,却也只有一秒的时间。 下一秒,他一手沾着蜜汁抚按住她先前已被玩弄得肿胀充血的花珠,一手穿过她的大腿将她的左乳纳入掌中,而身下的捣弄一下比一下更快,一下比一下更深,执意要用快感冲刷掉她的疼痛,让刚刚才从巅峰缓缓将落的她被再一次顶向那无力而失重的高空。 13.逞强 顾烨彤的信息是在他在下飞机时才收到的。 “外公小中风了,我这两天在医院陪他。” 信息实际发出的时间算来应该是昨天下午。 “哪家医院?我过来。”怕她在医院不方面接电话,他随即发了条消息。 当司机将他送到自家楼下时,顾烨彤的回复才来。“不用了,今天就能出院。” 靳南庭回到家询问管家才知道,原来顾老爷子进医院的事儿发生在周三晚上,这几天顾烨彤一直都不在家。 她总算还知道要告诉他一声。 靳南庭不满地又看了一遍女人客套而疏离的信息。她不愿意向人求助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还记得高二那年,她在学校的秋游徒步途中扭伤了脚。下山的路不算远,但是又窄又陡。好几个男生提议要背她下山,但全被顾烨彤拒绝了。 ”万一背我下去的途中再有人摔倒,那不是又多一个麻烦。” 作为学生会主席,靳南庭全程参与了应急方案的讨论。 他能够看出,提议背顾烨彤下山的男生多少都有些私心。毕竟这大概是唯一一次可以亲近这朵孤傲幽兰的机会,可以触摸她的大腿,可以感受她柔软的胸部贴住自己的后背。 但是,顾烨彤的防守无疑是无懈可击的。最后商讨下来的方案是,由他这个活动负责人扶着顾烨彤跟在大部队后面慢慢走下山。 “这条路线我之前来考察过,即使跟不上大部队我也不会迷路。” 他的理由也是无懈可击。 他和顾烨彤虽然算不上是朋友,但也相识多年,他不希望身处弱势的她被不怀好意的男生占便宜。 就这样,他由着女孩把自己当成拐杖,一瘸一拐地慢慢向山下走。起初,也有几个同学特地慢行走在前面,但是见他们两人都不爱和人搭话也就无趣地离开了。当身边围着的人变少后,女孩慢慢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好几次下台阶时,他都看见女孩像是要把牙咬碎了一样只为了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 “前面的路没那么陡了。”他搀着女孩胳膊的手移到了她的肋下,好让她更容易倚靠自己。“我也可以背你下去。”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按住了他扶着自己的右手。他以为她是觉得自己越界了想要推开他,却发现女孩只是把他的手当成了支撑点。 除此之外,她没有允许自己多靠近他一分。 第二天,他收到简报,顾烨彤的胫骨骨裂,需要两个月才能完全康复。 而他们的新婚之夜也是这样。 顾烨彤宁可自己咬破嘴唇,也坚持对自己还是处女的事情只字未提。 “说了又怎样?你真能让我不疼吗?” 他几乎都能想象得出如果质问她为何事先不告诉自己,她会用什么话来辩驳。 他确实做不到。 在婚礼上,当他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落下象征誓言的亲吻,所有的关注却被她半溢出领口的雪乳所吸引,一阵阵陌生的热流在他体内窜动。 欧洲律所打来的电话成为了他的救命稻草,让他有时间从她身边走开稳定一下心神。 然而,成效甚微。 每一次,当他不用发言时,他的思绪都不禁会飘散到楼上。想着他那今天有一半时间像是在梦游的新娘现在又在干什么?她也会后悔逃跑吗?还是乖乖地在床上等他? 似乎哪一种,都不像是她会作出的事情。 原定一小时的会议,结果因为他的频频走神而草草收场。 而当他回到他们的蜜月套间时,却看到了她的新娘竟然已经自顾自睡着了。 卸掉浓重的新娘妆,那一刻斜靠在床上的顾烨彤看上去比婚礼上更加漂亮。或许是因为此刻的她终于不再摆出那副故作疏离的生冷表情,让她的美丝毫没有防备地洋溢了开来。 但是,她的眉心微微有些皱起,像是在被噩梦惊扰。 于是,他用吻唤醒了她。 他并不想做吻醒公主的王子,然后和全世界分享她的美丽,他宁愿变成恶龙,独自占据她的梦境。 揭开她的浴袍,看到她雪白柔软的肌肤上被不合身的婚纱勒出的道道红印,他脑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在她的身上留下属于他自己的记号。 而当他冲破那到屏障的刹那,他心中的惊喜也让他差一点控制不住预设好的节奏。 靳南庭并不觉得自己是个有处女情结的男人。相反的,他无法理解像顾烨彤这样美丽的女人怎么可能从未被人染指? 难道,她就从来没有遇见过有足够胆量接近她的男人吗? 这样也好。 她以后遇见的男人也不会有谁敢有这种野心和企图。 他不会允许。 一个人的早午餐自然被摆在了生活区的起居室里,然而少了一个人连这里也显得过分空旷。 他并不是一个害怕寂寞的人,而即使和顾烨彤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的交谈也不算多。他们总是在气氛过于冷清的时候才突然由一个人起出话题,有时候是自己或对方在忙的一项工作,有时是业界的一个动态或者是新政,但无论什么话题,另一个人总是能接住往下聊。 这种相处的方式,已经成为了他们的默契。而现在,他只能听见自己碗筷相触发出的清脆声响。 吃完饭后,他决定不再等了。 14.孙婿 顾烨彤的家,这几年他来过好多次。但是作为顾家真正的孙婿登门,这好像还是第一次。 婚礼后的第三天,他就出差去了。也并没有安排回门之类的传统礼节。 “你怎么来了?”从楼上下来的顾烨彤顶着一对清晰可见的黑眼圈,满脸倦容。 “我来看看外公,他怎么样?”靳南庭抬了抬手,示意要跟她上楼。 顾烨彤犹豫了一下,转身带他走向顾老爷子的房间。“幸好发现的早,及时打了溶解血栓的针,现在没事了。” 果然身为病人的顾老爷子看上去比顾烨彤还要精神一些,“哎呀,南庭你来了啊。” “外公。”靳南庭走到老人的床边。 “彤彤说你这周在欧洲出差。”顾老爷子坐在床上,一盘围棋摆在床上的小桌上,才刚刚开局。 “我今早回来的。”靳南庭说道,“来看看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没什么要帮的,我和宋妈…” “你来可是帮大忙了。”顾老爷笑着打断了外孙女的话,将棋盘上寥寥数颗棋子扔回棋盒,“来来来,陪我下棋。好久没有可以陪我下棋的年轻人了。” 靳南庭瞥了眼站在一旁不满地抿着嘴的顾烨彤。“顾…彤彤不是在陪你下吗?” 他隐约还记得,顾烨彤小的时候也曾被大人拉来陪他下棋。但她耐心不足,也太容易被人猜出她的意图。 “以她的水平坚持不了半小时就得认输。”而看来,这些年她的进步不多。顾老爷抓了一把白子在手心里要他猜先,“你来就不同咯!我还记得你十来岁的时候就能只输我几目,听小靳说你后来更是棋技了得。” 这年头,能叫他父亲靳延为“小靳”的真没有几个人。他父亲早年被赶出家族企业时曾经在顾氏工作过一段时间,两家的友谊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我也很多年不下了。”靳南庭从棋盒里拿出一颗黑子置于棋盘上。 顾老爷子打开手掌数了数,“猜对了。” “看来我今天运气不错。” 眼看着他们两人已经摆开了棋局,顾烨彤无奈地走了过来,弯腰在他耳边轻声嘱咐。“早点让他赢。” 那如同红酒般醇美的声音,让他空落落的心终于充盈了些许。 约摸一个多小时之后,靳南庭投子认输。 “你就这么听彤彤的话吗?”顾老爷子赢得并不全然尽兴。 “很多年没有下棋了,有些生疏。”靳南庭不动声色地说道。事实确实如此没错,但占了先手优势的他其实有几次可以控制全局的机会,却每每留了一线生机让老爷子翻盘。 “那你以后每周都来陪我好好练练。”尽管顾老爷子还意犹未尽,但毕竟也才出院没多久,脸上也露出了疲态。“告诉宋妈我先小睡一会儿,晚饭我就在房间里吃了,你们小两口随意。” 15.空间 嘱咐完顾家的保姆阿姨,靳南庭又回到了二楼。宋妈只告诉她顾烨彤的房间在右侧走廊的尽头,却没有告诉她是尽头靠东还是靠西的房间。 他先打开一扇门,扑面而来的淑女气息让他很快意识到这是顾烨棠的房间。樱粉色的墙纸,奶油色的家具,这些元素他在他原本为婚后生活而准备的别墅里也曾见过。 但是,用了一种更加收敛的方式表达。 “姐姐说,这是两个人的家,所以她是替我们两个人设计的。” 在带他“验收“他们婚房时,顾烨棠这样介绍说。 顾烨彤并没有来问过他的喜好或是生活习惯。或许是听妹妹的转述,也或许是源自多年的经验,她在柔美的基调上融入了他偏爱的简洁和实用。 她用大量的原木调冲淡了粉色的少女感,又用较为硬朗的线条让空间更具现代感,最妙的是她点缀了不少数学和几何的元素把顾烨棠的专长音乐和他擅长的围棋结合在了一起,也让整套别墅真的像是专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 “我不能住在这里。” 这就难怪,她会对那里如此排斥。 他们婚后的第一天,靳南庭想当然地让司机把他们送去了那栋别墅。然而站在玄关处的顾烨彤,说什么也不肯再走进去了。 “这里…”她的红唇微颤,“这里是属于棠棠的…我在这里就像是雀占鸠巢。” 靳南庭不确定顾烨彤眼中突然涌起的悲伤是因为想起了自己的妹妹,还是自己的境遇。 什么叫雀占鸠巢?难道她妹妹回来的话,她还要把他妻子的身份再让出来不成? 但靳南庭知道,此刻不是和她争论的机会。 她说的也并没有错。 作为整栋别墅的主设计师,倾注了大量心血的顾烨彤站在这里却显得和整个空间格格不入。 于是,他想到了滨江那处闲置的平层公寓。 那套没有沾染任何人风格的公寓。 “有一件事情,你应该知道。”而当他带着顾烨彤第一次踏入“属于”他们的新居时,他觉得有必要向她说明。他看的出来,这件事情一定困扰了她一整夜。“我没有碰过你妹妹。” 亲吻,当然有;爱抚,并不多。 他主动说明,只是不想让不必要的猜测发酵,为他们即将开始的共同生活蒙上阴影。 “为什么?”怎料,顾烨彤皱紧了眉头继续追问。 他耸了耸肩,“总觉得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他并非禁欲主义,相反的,他有很多欲望,所以性欲便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但换个角度看,他对顾烨棠好像确实从来没有性的幻想或者冲动。 对于他而言,女孩像是一件精美的只该用来欣赏和珍视的艺术品。 他不知道,如果婚礼上穿着那件一字领的婚纱向自己走来的人还是顾烨棠的话,他的身体会否像那天一样的悸动呢? 看着顾烨彤因为慌张而迷乱的杏眸,看着她似扬非扬的红唇,看着她故作镇定而昂起的天鹅颈,看着她几乎溢出婚纱的乳房…因她而燃起的欲望让靳南庭想要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将她一层一层地剥开,一点一点地碾碎。 靳南庭默默地从自己前未婚妻的房间里推了出来,推门打开了对面自己妻子的房间。 这是一间硬装非常简单的房间,米色的墙面、棕绿色调的地板。但是房间里的每一件家具从颜色到造型都非常特别。这里有流光溢彩的大漆螺钿小柜,有线条利落的不锈钢茶几,也有风格配色明快波普风沙发椅。 看得出来,每一件迥异的家具都是顾烨彤精心挑选来的收藏。 而在书桌后的墙上,大大小小挂着不少画,有水粉、也有线描,画的都是各地的建筑,而角落里的一幅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怎么在这里?”房间的主人此时出现在了门口。此时的顾烨彤换了一身家居服,刚吹过的头发异常蓬松。 “外公说想要睡一会儿。”靳南庭指了指墙上的一幅手绘线稿,“这是你画的?” “嗯?哦…”顾烨彤走到了他的身旁,“高中时候在兴趣小组画的。” 果然,那葡萄藤架、宏伟的礼堂和欧式仿古风格的教学楼,每一处精细的描摹都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他不知道,原来建筑并不只是她的专业和工作。 “外公放你走了?”顾烨彤轻咳了两声唤起他的注意,好像对他过分关注自己的作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放心,我有输给他。”靳南庭在她的床尾坐下,“为什么今天才告诉我?” “嗯?”顾烨彤走到他的身边,似乎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外公是周三小中风的,为什么没有马上联系我?”他拉住她的手问道。 “你不是在波兰吗?” “网络时代,我在哪里你联系不到我?” “但是你知道了又能怎样?” 顾烨彤依然没有觉得自己做的有任何不妥。 “我可以早点飞回来陪你。”靳南庭郑重地说道。 替妻子分担辛劳、分担忧虑,这是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事情。 “靳南庭,你…”女人勾起唇角,像是要说她才不信他这个工作狂会这么做。但是面对他异常认真的眼神,她嘲弄的轻笑逐渐消失。“我应付得来。” “我从不怀疑你的能力。”他当然知道她可以应对,“我只是希望有事发生的时候,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知道后要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是他的选择。但是他不满意自己的妻子只在有空的时候才会想起还有他的存在。 他知道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强势,他以为女人会甩开他与自己一番争辩,告诉他什么时候通知他是自己的事情。 然而出人意料的,顾烨彤只是垂下了眼眸。 或许她真的是太累了吧。 “这两天都睡在医院的?”靳南庭抬手抚过她的黑眼圈。 “嗯。”在他轻柔地触碰下,顾烨彤终于露出了真实的疲态。 “先睡一会儿吧。”他起身把她推向床头。决定等她醒后,再好好跟她重申下他这个法律上的第一顺位者应有的待遇。“有事的话,我会叫你的。” 16.掌心 有事的话,他会叫她的。 靳南庭一贯是个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正因为深知这一点,顾烨彤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了。 这是过去三四天来,她睡得最长、最安稳的一次。 黑暗间,她的手臂撞上了一堵肉墙。楞了片刻,她才意识到靳南庭也留宿在了她的房间。 她蹑手蹑脚地起了床,去了次洗手间后走出房间想去查看下外公的情况。才走到老人的房门口,她就听见里面鼾声如雷,这放心地原路返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着那张曾独属于自己的床上此刻高高隆起的人形身影,顾烨彤第一次如此清楚而深刻的意识到,这个闯进自己世界的男人,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 不仅只是做爱的时候,也不仅只是在法律文书上,他们的生命和生活已经无可挽回地交缠到了一起。 她静静地躺回床上,躺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侧。她的床不如他们住所的那张大,她只要稍一翻身或者挪动身体,就会碰到靳南庭。 幸好此刻,他已经睡熟。 这好像也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仔细观察入睡了的他。他们为数不多同床共枕的夜晚,几乎每一次都是以她先被耗得精疲力竭而收场的。而上一次在西山的酒店,她也没能像今晚这般坦然地与他相对而眠。 黑暗中,她只能看清他五官的轮廓,却依然能感受到他独有的清冷疏离。 但他的手掌却是暖的。悄悄的,顾烨彤伸手覆上了他横在他们之间的右手,将指尖钻入了他的掌下。 她喜欢他的手掌。顾烨彤再次确认。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手掌能给她带来欢愉,更因为它能给她带来安心。 坚实、宽厚而有力,让她敢于将自己的一部分重量放到他的手中。 顾烨彤闭上眼。 在听到外公中风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彻底失了魂。如果不是秘书及时给她安排了司机、陪她去医院,她不知道自己会耽搁多少宝贵的时间。 而坐在急症室门口的时候,她是如此的孤单。 当母亲过世、父亲再婚以后,外公便将全部的爱与心血倾注在了他们姐妹的身上。被父亲伤了心的外公不再执着于一定要有个接班人,也从没有逼迫一定要她继承衣钵。可听到她有这样的心思,也是全力支持和尽心栽培。 尽管也有残缺和遗憾,但是她从家庭获得的爱并不少。 可如今,棠棠下落不明,要是外公再离她而去…她不知道自己的世界里,还有谁会关心她,她又有谁可以关心。 她承认,当时的她并没有想到靳南庭。 他们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夫妻,法律上的、生理上的。但是她过往的人生经验并不能让她确定,夫妻之间到底能相互信任和依靠能够到什么程度。 或许是可以更多一点的。 顾烨彤昏昏沉沉地想到。或许并非因为他是她的丈夫,而是因为他是靳南庭。 毕竟每当自己左侧的小腿因走路太多而隐隐作痛的时候,她也会想,如果那一天她要同意让靳南庭背自己下山就好了。 安然陷入梦乡的顾烨彤并不知道,与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在她闭上双眼后慢慢睁开了眼,翻掌握住她的手将她揽入了自己怀中。 17.苏醒(H) 清晨的阳光伴随着口腔中苦甜的香气蔓延开来,沉睡的细胞在快意的轻柔按摩中被慢慢唤醒。 她因满足而发出的呢喃被一双薄唇含住,变成了暧昧的低吟。睡衣下的肌肤也在一双大掌的爱抚下渐渐变得温热,也让令人骚动的汁液不自禁地花径深处慢慢泌出。 如果说有什么不满,那便是探入她口中的舌头妄想分走才刚送入她口中的香甜,那带着诱人气息的巧克力的香甜。 顾烨彤慢慢睁开眼,终于意识到,在自己唇舌间慢慢化开的正是身下男人喂给自己的巧克力。唇舌缠动间,大部分的巧克力已经融化,淌入了她的喉间,成为了她的能量。 含80%黑巧克力的生巧是苦涩的,此刻尝来却是这样甜得发腻。 此刻,重新获得能量和体力的不只是她,还有抵在她双腿间的欲龙。 这个男人早已经等不及了吧。 顾烨彤扬起唇角,内心漾开一阵自豪的喜悦。 她将自己从男人身上微微推起,却是为了将自己向他的欲望挪得更近。伴随着雪臀的轻摇,她满意地听到男人发出一阵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呻吟。 “今天怎么这么主动?”男人的双手握住了她扭动的纤腰。 或许是因为巧克力促进了多巴胺的分泌? 不满于他的钳制,顾烨彤抬手掐了掐他扁平的乳头。“怎么?难道只能顺着你的兴致来?” 他上身没有穿睡衣,露出了一整片坚实胸膛和线条分明的腹肌,仿佛是摊开的自助餐,可以让她随意取用。尽管下半身还穿着黑色的睡裤,但丝毫不影响让她感受到紧贴着自己花缝的肉棒跳动了一下。 原来自己也可以在男人身上施展那些他用过的把戏。当顾烨彤意识到这一点时,她竟然变得更加湿润。 “争强好胜。”男人的手从她的腰间移到了臀部,在被棉质睡裙包覆的臀肉上拍起一阵浪花。正当她以为男人又要再一次掌控全局的时候,没想到他抬起双手枕在了脑后。“那让我看看,你的兴致又是怎样…” 顾烨彤眯起眼,低头看着男人难得的悠闲神态。他这是以为她不会?还是以为她不敢? 她的胜负欲这下算是彻底被激发起来了。 女人向前倾身,与男人四目相对,微张红唇慢慢向男人的薄唇贴近。他们离得是如此的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可以数清对方睫毛的根数。然而就在男人微启双唇想要再次与她唇舌交缠时,她却狡黠一笑,将吻落上了他的下巴。 靳南庭沉重地呼了一口气,戏弄的眼神浑浊了起来。顾烨彤一边偷偷瞄他,一边将唇一点一点的往下移动。 “我的脖子可没有你的那么敏感。”男人沙哑地说道。 刚刚才开始自己探索之旅的顾烨彤没好气地在他包覆着喉结的肌肤上轻咬了一口。“这点,我说了才算。” “我只是想提高一下效率。”靳南庭意有所指地抬了抬臀,让他坚硬如铁的阴茎隔着两人的衣物更紧密地摩擦过她臀间的敏感缝隙。 “怎么?”顾烨彤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将臀部往前挪动了一些,”在床上你也要建一套SOP吗?” 反正男人都是很容易被撩动的生物,硬了又总能高潮,何必这么急于走完流程? 于是,她不认输地继续埋头舔咬起靳南庭的脖颈,回想着他之前都是怎么做的,怎样用牙齿轻摩,怎样用舌头舔弄…可惜,男人巍然不动,似乎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终于,顾烨彤相信靳南庭没有说谎。可就在她轻轻叹了口气想要转战下一处,却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压抑的低响。 她猛然抬起头,发现男人的嘴角略微有点抽搐。 “你怕痒?”为了确认自己的重大发现,顾烨彤再次附身在自己舔舐过的地方轻轻吹了一口气。 “别乱来…”这一次,她明显地感受到身下的胸膛抖动,而男人的大掌也来到了她的肩头想要将她推远。 “是你别乱来。”正玩得尽兴的女人不满地握住了他的手腕,置于他肋骨两侧的双腿也向内夹紧,像是女主人在训诫自己的坐骑。 在和男人的抗衡间,顾烨彤昂起身对上了他深沉的黑眸。 那一双估计会令他很多的下属及对手胆寒的黑眸,此刻冰冷的底色上却反射着更为复杂的光晕。她能看出来,男人在极力忍耐着,忍耐着不厉声喝止她,忍耐着不让自己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彻底让她不能胡作非为。 说实话,她也很惊讶,靳南庭这样惯于发号施令的男人竟然到现在还能乖乖让自己摆布。而更让她惊讶的是,刚刚还在挣扎的两条臂膀慢慢卸下了力,任由她将它们推回原处。 “嗯啊…” 可是,当她敏感的乳头被男人隔着睡衣含入口中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在洋洋得意间露出了破绽。为了将男人的双手放回头顶而倾身向前的她,主动将自己娇乳送入了他的最佳攻击范围。 垂坠的乳尖因为充血比平时更加敏感,尽管隔着睡衣感受不到男人的舌头,但他的唇齿同样灵活而精准,细细地抿咬着她最娇嫩的蕊尖,让她差一点软下身用整个乳房埋住他的俊脸。 原来刚才的妥协,只是他诱敌深入的战术吗? 顾烨彤不甘心地咬住唇,稳住因快感而战栗不已身体,慢慢抬起自己的小腿。她满意地感觉到当自己脚趾触上那滚烫而坚硬的肉棒时,咬住她乳尖的唇随即松开了。 她趁机微微回撤,用脚趾尖抵住了他肿大的伞冠以示警戒,“现在可以…不乱动了吧。”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望着她,像是在赞许,却也像是在挑衅。 警告着他不要乱动,而其实顾烨彤自己也不敢。 一方面,她不想放弃脚下的“人质”,一方面她就怕不小心没控制住力道真的伤到他的脆弱。 在男人催促道目光中,她只能蜷起脚趾夹着柱体慢慢上下移动、用足弓轻轻左右搓揉。直到看到男人满足地闭上双眼后,她的双唇才终于慢慢落向下一处城池,落向她渴望已久的胸膛。 没有女人能够抗拒这样坚实的胸膛吧?顾烨彤一边抚摸一边想到。像是两块精钢打造的坚固盾牌,线条分明而充满力量,仿佛能抵御一些来自外来的冲击。 而这发达的胸肌下,他紧紧隐藏着的心到底又是什么样子? 她侧过脸,一边学着他刚才的样子吮咬着他左侧的乳尖,一边聆听着他的心跳声,听着他心脏的跳动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变快、变沉。 确实,他曾经是别的女人的男友,是自己妹妹的未婚夫,但是现在… “你是我的了。” 她低声呢喃。声音是这样的轻,轻到她差点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真的已经被自己说出了口。直到过了一会儿,头顶传来了几乎同样轻的一声应和。 “嗯。” 18.欲火(H) 当女人用纤纤玉手扶住他的炙铁,主动分开自己的花唇将他的欲望一点一点地吞入时,靳南庭简直立刻就要缴械投降。 她依旧生涩,却又如同女武神般的果决,仿佛根本容不得他的拒绝。 “你是我的了。” 高中时代他曾经被娇纵任性的富家小姐纠缠,曾经也有人想要用从属关系来定义他。 他对这种所谓的占有欲深恶痛绝。 他是独立的个体,有着很多比某某男友更加重要的身份和事情要做。 但是顾烨彤的这句宣言,与其说像是在宣告对他的所有权,听上去更像是在宣告他是自己的责任。 在告诉他,她会好好照顾他的。 这简直可笑。 不是吗? 他恨不得立刻将她压在自己身下,用自己早就硬到发疼的粗长直接撞入她软嫩的花芯狠狠操弄,直到女人认清在他们的这段婚姻里谁才是掌握权力的一方。 他希望的是她能来寻求自己的庇护和扶持,这不意味着她也可以反过来期待他也会这么做。他不是她娇柔的妹妹,也不是她老弱的外公,她凭什么觉得他会需要她来照顾? 她又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 可是,有那么一个声音,他心底的角落里有那么一个微小而软弱的声音,却猝不及防地被她捕捉到了。 而同样被捕捉到的,还有他的双唇。 他从来都不怎么喜欢接吻,对于他来说接吻是一种低效而无实质作用的交流手段。他更不喜欢被别人主动索吻,因为他不喜欢被迫防守,他更习惯在一段关系中掌握进退的主动。 他抬手捧住顾烨彤的脸庞,将她主动探入自己口中的软舌紧紧锁于唇齿之间,毫不留情地索取着她口中的氧气,企图逼迫她放弃、退缩。 可是,他忘记了是自己在新婚之夜告诉的她,要用鼻子呼吸。 他也忘记了顾烨彤是个多聪慧的学生,总是能快速地掌握解题思路。尽管被限制住了活动范围,但她的舌不依不饶地舔弄着他的。而她的双手沿着刚刚被她反复爱抚的胸膛慢慢向上,直到抚上了他的唇角、他的眉骨。 她的抚弄不是在挑逗、更不是在乞怜,而是像是在安抚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她耐心地将他的野蛮的进攻幻化成了胶着的勾缠,让他的双唇忍不住流连于她的温暖和柔软,直到他们的唇齿被彼此的唾液所浸润,直到当他们的唇恋恋不舍地和彼此分开时还牵出了细细的银丝。 而聪明的女人也深知,他的欲望还远远没有得到满足。她慢慢向下滑去,一并褪下他的睡裤和内裤,第一次用手握住了他的肉茎。 她显然还是有些羞赧,不敢亲手肆意玩弄他的欲望或是更加近距离的观察。但是,她接下来的动作又是如此坚定。 当他那已经泌出前液的龟头拓开被女人自己微微张启的穴口时,他忍不住抬手将拇指塞入她的嘴中,让她咬住自己而不是习惯性地咬唇。而当他进入她体内的瞬间就知道,她的呻吟与轻咬不是因为干涩的痛楚,只是因为她的紧致一下子无法适应他的粗硕。 过去的她,一直都是慢热的。可能是因为体质,但他觉得更多是因为心理。她的防备心实在太强,又总有各种的疑问和心事在脑海中辗转。 所以每次,他都需要使用一些手段让她将注意力只集中到他们两人身上。 新婚之夜,还是他第一次用嘴和舌浸润一个女人的花穴。他也不确定自己愿意花这么多时间和心力让一个女人动情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还只因为她是顾烨彤。 但无疑的是,他是乐在其中的。 他有轻微的洁癖,对整洁齐整更有着严格的要求,他不热衷于性爱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不喜欢肉体的交缠的凌乱和污浊。 然而,顾烨彤的气味却勾出了他的贪婪。她粘滑的花液和汗水交融后透着一种淡淡的牛奶味道,有一些腥却也有些甜,让人不禁想要饮啜更多来犒赏自己辛勤的努力。 他也享受将这个女人弄乱的快感,看着她因为自己的爱抚而扭动娇躯,因为自己的亲吻伸长脖颈,因为他唇舌的挑动而将十指插入他的短发。 因为他而展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而今天,他甚至几乎都还没有好好地爱抚挑逗过她,她的娇穴竟然已经湿透了。像是他悉心浇灌许久的花,终于怒放盛开。 这怎能不让他因骄傲而兴奋呢?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第一次他真切地意识到即使不借助自己的金钱和权势,自己也是可以左右她、影响她。 控制她。 心底里慢慢蔓延开的黑色欲望让靳南庭打了个冷颤。他握紧拳头极力压抑着想要翻身将她困于身下的欲望,想要不顾她意愿的肆意狠命操肏,用自己滚烫的精液不停地浇灌她、喂养她,让她成为只能张腿在床上等他宠爱的女人。 这样过激的独占欲是危险的。 靳南庭深刻地了解这一点。他期待的、他需要的从来都是细水长流,而不是炙热如火。 因为火是不可掌控的,要么熄灭,要么燎原。 而那熊熊烈火只会将卷入其中的人所应有的理智燃成灰烬,最终也灼伤他们身边的人。 而当火种燃尽之后的死寂... 帮我下...””而不知死活的女人却在这个时候第一次开口请求他的协助,动一动...” 回过神来的靳南庭只见骑在自己身上的妻子双手扶着他的小腹,一脸艰难地悬在半空,乌黑的短发被汗水浸湿贴在了额前。而自己耸立的粗硬虽然已经被滴落的淫水完全沾湿,却仍有一截未能被窄小的花穴所吞入。 那第一次主动吞吐起肉棒的花肉还有些羞怯,吮吸着紧咬着不肯轻易放他深入,那极度的紧致箍得他头皮发麻。 纵然她有着想要容纳他全部的野心,却不意味着她真的有这样的能力。 他该感到安心,还是应该失望呢? 终于他忍无可忍,伸出手来到顾烨彤的双腿之间,一边将她的大腿根和花唇拉得更开好更容易吞下自己的肉棒,一边微微施力担掉了她的部分重力,让她的下落速度不至于太快而伤了自己。 当他的粗长整根没入时,他们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而当感觉到那湿软的穴肉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而不再那么紧张了,他收紧核心将窄臀用力向上一抬。 惊呼间,女人雪白的圆臀被他的起落撞出一片波澜。 “靳...” 在听到自己的姓氏又一次在欢爱中从顾烨彤的口中溢出,他臀部挺动的速度更是加倍,快到让她的雪乳在空中不停甩出了道道美丽的弧线,快到他的名字飘散在了她时高时低的呻吟之中。 而这样娇艳的花,当然只能为他一人绽放。 19.平局(H) ji le day.co m 她没有想到骑乘也会是这么辛苦的体式,特别是当身下的男人像烈马般难以驾驭。 她只是想要他稍微动一动好让自己坐稳,没想到却被他彻底夺过了掌握节奏的权力。那从下而上的撞击一点都不比平时的要轻,颠得她的双乳摇动得生疼。 她不自禁地抬起手,捧住自己的乳房想给它们一些支撑好别再乱晃。没想到靳南庭却立刻打掉了她的手,撩开她睡裙的下摆用自己的双手代替她的,将那两团绵软如同面团般肆意挤压捏揉。 他对她胸部的钟爱,一点都不比她对他的要少。 从少女时代起,顾烨彤一直都对自己的乳房感到自卑。它们总是那么沉重,又是那么显眼。那些看似斯文的男生在看向她胸部时,眼神总会变得有些不同。 这种被觊觎的感觉总是让她愤怒,脸上的表情和态度也往往越发疏离。 然而靳南庭这般不加掩饰的侵占和豪不留情的抚弄,却让她的心里扬起一丝骄傲,骄傲于自己的身体能让他的流连忘返。 她不该有这种情绪的,这种低微的、愚蠢的、会让她自己看不起的情绪。 但是,她身体的反应远比大脑更加直接而迅速,不断被肉棒碾压推挤的花肉已经泌出了更多嘉奖男人的汁液,连她听了都脸红的呻吟也不住地自嘴角溢出。 身下男人毫无节制的顶弄让她的腰又酸了。 医院给陪护者的床很硬,而她也已经好多天没有运动舒展了。于是,她将被解放了的双手挪到了腰后,试图扶稳自己在颠簸中乱摆的盆骨。看书请到首发站:youshewx.com 不知是觉查到了她的不适,还是长时间的核心运动让男人也累了,那原本还在揉捏玩弄她双乳的手也沿着她曼妙的腰线来到了她的臀腿之间,一施力让她仰卧在了床上。 他拉起她的双腿,将她拉向床尾,而自己则站到了床下踢开已经落到脚边的睡裤。然后再从她的身上将刚才因为过于急切而没有褪下的睡衣内裤全部扒走。当他们如同出生那天般赤裸相见后,他将她的小腿上举再打开,直到压成了一个羞耻的M型紧贴住她满是指痕的豪乳。 “我我的腰”虽然现在腰部有了支撑,但男人眼中的锐利让她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男人皱了皱眉,腾出一只手从床头抓过一个抱枕垫到她的下背部。“现在可以了?” 这虽然是个问题,但显然,男人并没有等待一个答案。猛然一个挺身,那鹅蛋般圆润而硕大的龟头便顶开了她才合上些许的花肉,在她尚未准备好的时候,直接将她推向高潮。 双脚着地的男人此刻更容易在她的腿间大开大合地进出。他的每一次退出总是缓慢的,给足花穴足够的时间恋恋不舍地挽留,直到媚肉外翻带出更多汁液。而每一次顶入又是那样的急促而深入直撞宫口,像是等不及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城池。 她的宫口还太过稚嫩,每一次被顶开就立刻会引来更紧的收缩,却也让惹得侵犯者越发加重了力道。 那累计的酸疼和酥麻让她感觉自己的某一根弦越绷越紧。”慢慢一点” 抓着男人的手臂,顾烨彤企图让自己逃离那横冲直撞的欲龙。可她的示弱却没能换来男人响应,反而握着她的臀将她更紧地贴向自己,让男人的攻势变得越发猖狂。 逐渐地,他的那总是如同精心计算过的频率和速度开始变得凌乱而没有规律,仿佛完全凭借着本能和直觉一波又一波地将她送上浪尖,直到她的身体像是暴风雨中的孤舟一般飘摇战栗,直到一股炙热自她更深的核心宣泄而下。 而几乎同时,伴随着男人的低吼,他滚烫的白浊也在她的体内喷射而出。 欢爱后的房间格外安静,只有两人沉重而交错的呼吸声。空气里弥漫着麝香的气味,两人依然交合的部位泥泞不堪,她甚至感到自己臀下的枕头也已被沾湿。 这一局,他们能算是平手吗? 慢慢从高潮中平复下来的顾烨彤想到。 虽然她终究还是没能如愿完全掌握一回全局,甚至还很没出息的示弱了求饶了,但这个男人也没能一如既往地掌控一切。 生理上的满足感,慢慢升华成了心理上的。 顾烨彤抬起手,想要帮趴在自己乳间的男人捋开遮住眼睛的刘海,然而他接下来的问题却让她的双手停在了半空。 “这几天有按时吃药吗?” 这几天,她每天都忙着伺候病人吃药,愣了两秒钟才意识到他问的药是谁的、是什么。 伴随着他的抽离,他留在她体内的东西也慢慢流出花穴,落到枕上变为一摊死寂。 “嗯。” 他们的管家真的很尽责贴心,知道这几天她心思烦乱,所以每天给她送换洗衣物时都会顺便来给她送药,让她一顿都没有拉下。 她应该感到庆幸的,毕竟这是他们两人的共识,但心里涌过的失落却被小腹的满涨感映衬得更为空洞。 太糟糕了,顾烨彤想。她开始期待他们的关系会变得和以前不同了。 可是,她丈夫的期待会和她的一样吗? 20.纪念 还是没能控制住。 看着自己白浊的精液自那红肿微张的花唇间缓缓淌出,靳南庭懊恼地想到。 那些不该有的、那些应该被牢牢锁在内心深处的丑恶冲动,却在他完全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彻底逃逸了出来,伴随着他的每一次抽插在血管里肆意蔓延。 而她的每一次的呻吟和每一声的哀求,都更助长了他的欲念。让他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将她变为自己的禁锢。 他一个人的。 他从来都不会追逐虚妄的幻想。他的理智会告诫他,他不能、其实也并不想真的将顾烨彤变成只能依附自己而活的女人。 他喜欢她眼中有光的样子,骄傲的、生机勃勃的光。 可是,他的理智、他引以为豪的理智,却在她的辗转轻吟间荡然无存,任由他失了进退的分寸,在她一次又一次的紧缩中在她的柔软间爆发。 ”下去吃早饭吧。” 他背过身,抽出纸巾清理了下自己然后套上睡裤和T恤,勉强又变回了那个他所熟悉的自己。 当他转回身看向自己的妻子时,尽管她依然衣衫不整、双颊绯红,但眼神也已经冷了下来,又重新带上了拒人的面具。 “你先下去,”顾烨彤别开脸,我先洗个澡,马上来。” 是要洗掉他留下的印记和气味吗? 握紧拳,靳南庭必然没有让自己问出如此无聊又愚蠢的问题。“再吃块巧克力,免得又低血糖。” 然后,下了床的他们又变回了务实又相敬如宾的夫妻。轮流陪着顾老爷子打发时间,两人独处时也只是偶尔聊聊过去一周发生的事情,而更多时间顾烨彤都在查看着近几日拉下的工作邮件。 吃完晚饭,顾老爷子坚持说既然自己已经没事,他们也该回自己家了。 而当他们俩人走时,各带走了一件东西。 顾烨彤拿走的是自己衣柜深处一条黑色的丝绒礼服。 “最近有活动要出席?” 顾烨彤瞥了他一眼,”别告诉我,只有我被邀请了。下个月,你大伯母不是为你奶奶的八十岁大寿准备了慈善义卖会吗?” 他当然应该也被邀请了,但估计邀请函还在秘书手中。他不曾告诉过顾烨彤,他的家人几乎从来都不会直接跟他联系。 他的大伯原本才应该是靳家的继承人。只可惜心眼小又好大喜功,和二伯斗得你死我活,最后两败俱伤,不仅差点把自己送进监狱,还差点断送了他祖父创立的基业。 这也是为什么,他的父亲又会有机会回到靳家。 相较而言,联姻进入靳家的伯母们才更是厉害的角色。当年她们没有少给他的母亲难堪,而自从大伯、二伯都被架空之后,她们一直隐忍着专注于教育子女,最后从祖父那里不仅得到了金额不菲的信托基金外还有慈善基金会和艺术古董产业。 至于他那曾经说一不二的奶奶,自从几年前爷爷去世后老年痴呆症状便越发严重,现在也只是家族时不时搬出来演一演兄友弟恭、家庭和睦的吉祥物而已。 “不买件新衣服吗?”这种场合一直都是女眷争奇斗艳的场合,而顾烨彤拿的这一身看上去像是参加开工仪式。 “这条裙子我只在建筑师年会上穿过一次,几乎就是新的。”顾烨彤拿着衣服往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 好吧,或许这条式样保守而简单的衣服在那样人多混杂的场合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只是,总感觉还缺了一些什么。 而靳南庭鬼使神差般放进自己公文包带走的东西,此刻正摆在他的办公桌上。透过它,他看向了属于作者的另一件作品。 “所以你们最终选择的建筑公司是?” 其实不用问,他已经知道了答案。这幅效果图和顾烨彤之前和他描述的感觉简直一模一样,流动畅快的线条,简洁大气的外观,这栋建筑就像是一搜马上要驶向银河的诺亚方舟。 尽管女人曾经告诉过他,建筑设计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作品,但是他就是如此清晰地能够感受到女人在这个项目上注入的灵魂。 “顾氏。” 隐世东滩的项目经理马上接着说道,“我已经咨询过了法务部门,这次竞标过程中参与评估的专家都是在不知道竞标方身份的情况下打的分,我们也邀请了足够的第三方参与,流程上足够合规,不会被质疑有利益输送的风险。” “我听说,你是顾烨彤的学长?”靳南庭倚在人体工学的皮质座椅上,打量着眼前比自己略微年长的男人。但我记得你是在伦敦巴特莱特学院毕业的。” 项目经理眨了眨眼,怎么?他刚才汇报的一开始就铺垫了大量评估标准、流程和大数据分析,本来是为了证明选择顾氏绝不是因为他们这些员工要拍老板娘马屁。现在难道老板是在怀疑,他才是需要避嫌的人? ”我们当时都在德国做交换。我因为是研究生时候去的,所以其实算不上靳太太的学长。” “你用习惯的称呼就可以了。”他上一次就看出来,顾烨彤有些抵触被叫做“靳太太”。他也并不喜欢,因为太多他不喜欢的人也被这么称呼。“在德国魏玛那种小地方能碰到同胞,你们关系应该不错吧。” “还可以,还可以。”项目经理心虚地扶了扶自己的金丝边眼镜。长相和家世都普通的他对顾烨彤这样的冷美人可是从来没有丝毫非分之想,只是他有着那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室友。 而不巧的是,他还是他们两人的介绍人。 而更不巧的是,那个回国不久的男人同他上个月才刚刚见过。 21.初恋 当隐世东滩项目的合约正式花落顾氏的时候,设计部上下一片欢腾。 为了慰劳辛苦已久的团队,顾烨彤特地让秘书定了下午茶来庆祝。 “今天定的这家新店质量可是堪比五星级酒店哦。”在去布置下午茶的会场前,秘书特地嘱咐,“老板你来晚的话,小心食物都被吃光了。” 她倒不是因为贪吃而早早结束了会议,只是因为对方有一个负责人生病没能出席,议程不得不有所缩减。 而当她提早向公司的餐厅走去时,迎面撞上了一个碰巧推门而出的男人。 “抱歉。”捧着一摞周转箱的男人是用背顶开的门,转身时健壮的臂膀擦过了她的肩头。 而看清男人的脸庞时,顾烨彤整个人都僵直了身体。 “彤彤。” 他曾经问她,家里人都是怎么叫她的,然后就非常自然地开始用这种最亲昵的称呼来唤她了。 自小在幸福家庭长大的孩子果然是不一样的,天生就带着一种亲和的力量,让人无法拒绝他的靠近。 “煦东。” 男人应声扬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如当年的和熙笑容,仿佛已经淡忘了她曾经的绝情。 她听到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了一阵嬉闹。“你是要把东西放回车上吗?我陪你走去停车场吧。” 不想被下属们看见平添八卦,顾烨彤拉起欧阳煦东的袖子赶紧走出了办公室大门。 刚走到室外区域,她就听到了男人清爽的笑声。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呢,一遇到事情就会心急。” 顾烨彤有些不好意思地松了手,“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大概有半年了。”欧阳煦东继续领着她往自己车子的方向走去。 “怎么没回H市?”那里才是他长大的地方。 “这里创业环境比较好,西点市场也更大。”男人回答,“我现在开了一家西点店和工作室,除了零售也专门做商务和宴会的餐点。今天其他同事比较忙,我才自己来送货的。” “恭喜。我以为...”这个当年学着建筑却更喜欢做面包、做蛋糕的男孩,不惜为了梦想和家人闹翻,更不惜放弃学业,从头开始学起,“我以为比起经营,你会更喜欢亲自动手。” “我还是常常自己动手的,你们公司今天订的茶点都是我亲自设计制作的哦。”煦东停在了一辆小型面包车前,“能帮我拿下车钥匙吗?在我裤子口袋里。” 顾烨彤没有多想,伸手摸了摸他裤子的口袋,左边没有摸到便绕到了他的右侧。 “你…你现在还好吗?” 直到她找到钥匙,抬起头对上男人炙热的凝视,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过于亲昵了。 和靳南庭是如此的不同,他眼中的情绪总是这样的外露,也是这样容易被解读。 “我已经结婚了。”她别开脸,直接帮男人打开了车锁。 “是么…”他的语气也是,如此轻易地就能听出里面的失落。“那么也恭喜你。” 男人倾身将周转箱放入车内,却久久没有转身。 空气因为沉默而变得沉重。曾经,他们的相处总是那般的轻松而简单,如果他们没有越过那条边界成为情侣的话。 不,应该是如果她能够守住那道界限没有让这一切发生的话。 “他对你好吗?” 男人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顾烨彤不知道如何作答。 靳南庭最近两周都没有出差。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相处的时间变多了。由于时差的关系,他时常开会就要开到半夜,到家时她早已经睡着了。她们平日至多也就是在早餐时间稍微交谈几句,然后一起出门,各奔东西。 简直,就像是分享一张床、一个住所的合伙人。 “我过得还不错。” 双手插在西服口袋,顾烨彤避重就轻地说道。 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或许,这才是他们的婚姻应该的样子。 男人转过身走到她的面前,抬手将她的短发拨到耳后,如同以前常常做的那样。“我问的是,你的丈夫对你好吗?” 但是,心里淡淡的失落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被消化为坦然接受? 或许也正如她之前推演的那样,朝夕相处很容易让彼此失去新鲜感,他们激情的周末也没有了。 虽然也会陪她回外公家,虽然也还是一起睡在那张曾被他们的汗水和体液所沾湿过的床上,但他只是静静地睡在自己的那一边。 而这,会是他们从今往后的常态吗? “抱歉,我越界了。”在顾烨彤意识到自己正习惯性地想从初恋情人身上汲取更多温度之前,男人主动收回了手,一脸诚恳的歉意。 垂下眼,顾烨彤勉强勾起一抹微笑。“那么...保重。” 带着淡淡的眷恋,顾烨彤转身离去,并没能看到被自己留在留在身后的男人眼神渐渐变得阴戾。 感恩番外肉:被省略的浴室play下半场 [承接章节4] 她是如此专心致志地关注着靳南庭发间湿度的变化,仔细地搓揉着他的发根感受着它们在她的指间慢慢蓬松,以至于当她意识到他的手指也在忙碌着什么的时候,浴袍的腰带已经落地。 “你乳尖传来的酥麻让顾烨彤浑身一颤,她赶紧关掉了手中的吹风机。 他握着她的手腕将吹风机扔到一旁,然后握着她的腰将她置于洗手台的大理石台面上,顺势将她已经松开的浴袍脱去。 “不是刚刚才即使坐在洗手台上,她现在的高度也只是让男人更容易地能埋首在她乳间而已。“才洗干净” 男人用鼻尖蹭过她的乳首,略显夸张地嗅了嗅。“确实很干净。” 粉嫩的乳尖被男人一口含住,而另一侧的也并没有被冷落多久就被修长的手指揉捏得挺立绽放。 他真的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如此贪婪,贪婪得似乎要将她一口吞下,却又如此克制,总让人担心他下一秒就会收手,把她丢在极乐的边缘。 不,他应该更加克制才是。 顾烨彤想到。他明明应该是和年轻漂亮的女孩交往了两年也没有碰过人家的禁欲系,可为什么他们婚后的这几个月里,只要在家就必定要和她欢爱。 最开始还都是只是每晚一次,然后慢慢可今天现在才还只是早上! 难道,对于他来说,妻子就必须要被物尽其用? “你又分心了。”男人用牙齿在她的乳尖施以惩戒,这一次还不等她想出什么回击的招数,大掌就挤进了她的双腿之间覆上了她的阴户。 未干的花液让两根长指得意长驱直入,还没从上一轮欢爱中恢复的花肉异常敏感,立刻急切地咬住了不规矩的入侵者。 那微凉的手指并不冒进,而是像是汲取她的温暖,慢慢地、浅浅地勾画着,诱得她忍不住前后摆动着臀部,想要疏解那满满漾开的痒。 “想要的话,就松开些 她想要启唇反击男人洒在自己耳边的淫邪诱惑,怎料他那按兵不动的拇指突然按上了她的阴蒂,在那敏感的小核上揉出阵阵快感的涟漪,将她的理智、她的坚守越推越远。 “唔”伴随着那渐渐溢出花穴的汁液,那饱含欲望的呻吟也溢出了她的唇角。 她不想让靳南庭听到她这般近乎呜咽的声音,又气恼于男人让自己越来越缺乏对身体的掌控,于是她狠狠地男人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男人吃痛地哼了一身,手上的动作也报复性地加重了力量,抽插间霸道地扩张着那紧致的花穴,执意让那原本紧绞在一起的花肉体会到空虚难耐的滋味。 那种空虚真的只有他能够填满吗? 当那仿佛不该能被自己容下的粗硬占据了她整个花穴的时候,顾烨彤想到。 她对他身体慢慢产生的渴求,到底是因为他娴熟的技巧?傲人的尺寸?还仅仅是因为“丈夫”的头衔? 她当然没能思考清楚。 因为那个让她对自己充满疑惑的男人显然看出了她的再次分神,将她翻了个身让她整个人趴在洗手台上。 翻转间,原本垫在身下的浴袍滑落到了地上。赤裸的肌肤直接贴上冰冷的大理石台面,让她本能地全身一颤,花穴也咬的更紧了。 然而在她体内的欲兽却并未因此而退缩,反而更深更猛地将她推向浪尖。 挣扎间,她抬眼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面庞,被欲望装点得如此娇艳又是如此迷离,表情似是痛苦又似是欢愉。 她也看到了身后男人的脸,那种英俊而清冷的脸庞此刻也因欲望而微微泛红。此刻,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也是如此专注地透着镜子看着她。 当他们的视线在镜中交汇的刹那,他们身体也撞击出最为惊人的火花。 22.送餐 当顾烨彤的车停在靳氏集团楼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八点钟了。抬头望去,顶楼西北角属于靳南庭的办公室依然灯火通明。 一整个下午,她都处于半神游的状态。 各种在德国留学时的回忆,不停在脑海中回闪。他们曾经一起徒步过的森林,一起在圣诞市场买的木雕麋鹿,还有他亲手烤的刚出炉的碱水结。 可是,当她想起那个曾经温暖了德国漫长而阴冷冬季的阳光男孩时,在每一个角落里,她总能看到一个被映衬得更加寂寞的小孩。 再然后,不知不觉间,她来到了靳氏集团的楼下。 这两周来,靳南庭都格外的冷淡疏离。而过去的几天里,她在他的脸上额外还看到了疲惫。听管家说,他每晚都有要求留一些食物,看来白天都没有时间好好进餐。 今天下午茶的种类和分量出人意料的丰富,于是当秘书问剩下的下午茶点心谁要打包时,她居然伸手和一群单身汉抢食。 大概也只有她,会带着公司活动吃剩下的外卖来探望自己饮食不规律的丈夫吧? 看着副驾驶座的纸质手提袋,她自嘲地想到,其他霸总的娇妻至少也会让管家熬个汤、炖个补品什么的带来吧。 可惜,她从来都不是什么贤内助,可能永远也不会是。 尽管她已经到这栋大楼来访过好多次,但是这还是她第一次没有预约前来,也是第一次作为靳南庭的妻子来访。 幸好此时,靳南庭的秘书还没有下班。 “顾总。”靳南庭的秘书曾经也是他父亲靳怀礼的秘书,自他回国后就被指派来子公司这边协助。中年女性非常迅速地来到了前台接她,“小靳总还在和靳总开会,我先带您去楼上休息。” “这几天他们常在一起开会吗?”顾烨彤好奇地问。 “嗯,已经连着开了好几天了。”进电梯后,秘书扫了扫胸卡按下了顶楼的按钮。 怪不得。顾烨彤想到。怪不得,这些天在他的西装外套上总能闻到了浓重的烟草味。 靳南庭不抽烟。据她所知,也不喜欢烟味。一般的办公室里都是禁烟的,而唯一能让他也隐忍着不开口制止的人,确实也只有整个靳氏集团的现任当家人靳怀礼了。 至今,顾烨彤好像只在婚礼上见过自己的公公一次。 她记得小时候到靳家做客时,靳南庭总是跟在他已经过世的爷爷身边。她还见过他那时还异常严厉的奶奶和几个年长不少的堂兄弟,甚至瞥见过他的伯父伯母,但是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和自己的父亲靳怀礼在一起。 婚礼上,靳南庭从头到尾没有理睬过自己的母亲,对父亲的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 或许他们这种童年不幸的人,真的不适合彼此相伴吧。 尽管他们是能够理解对方的,但他们是否有充足而稳定的能量来温暖对方、治愈对方呢? 当电梯门打开时,靳南庭办公室的门也打开了。而果然,她那久未谋面的公公出现在门口时,正夹着嘴角的香烟长长地吐了口云雾。 “彤彤?”一看到她,靳怀礼铁青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外公曾经说过,靳怀礼是典型的笑面虎,在外人面前总是看上去人畜无害,实际上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打得什么算盘。 靳怀礼的五官虽然不如靳南庭精致,但是有着和他一样刀削般凌厉的下颚和鼻梁。听说,年轻时代的他曾经风流不羁,而如今年近六十身材基本没有走形,反而还多了一份沉稳的气度。 “爸。”顾烨彤轻声叫道。这个她几乎二十年不曾说出口的字,让她如鲠在喉。 “你怎么来了?” 靳南庭此刻,也跟了出来。 “来送晚饭。”顾烨彤举起了手上的打包袋,想到自己的不尽责被公公都看在眼里了,心里不仅更加羞愧。 “还有人关心这小子,那我就放心了啊。” 不过靳怀礼倒好像全然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您要...”出于礼貌,也应该邀请他一起吧? 不!”父子俩几乎异口同声地答道。 “我不打搅你们小两口了。”靳怀礼转头看向自己儿子的时候,脸上的微笑已经消失了。”下周的董事会你想想该怎么应对吧。还有...” 然后靳怀礼又转头看向了她,“既然爸就要退休了,早点生个孙子让我这个老人家有点事儿做吧。” “到里面等我。”靳南庭叁两步就走到她的跟前,隔断了靳怀礼的视线。低头嘱咐了她一声后,又转身走向了自己父亲面前。 “顾总,帮你们准备些喝的吗?咖啡,还是热茶?” 而秘书也非常识趣地一边将她往办公室内引一边问到,将修罗场留给父子二人。 从靳南庭之前对自己重组业务流露的只言片语来看,他想做的事情无疑是在挑战自己父亲的权威。而这场父子间的斗争,可以想象会是多么激烈。 而从靳怀礼刚刚的话来看,靳南庭的斗争是胜利了吗? 重新踏入办公室的男人,脸上并没有显露任何属于胜利者的神色,反而是皱着眉看也没有看她就径直向自己的办公桌走去。 顾烨彤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点心从打包袋里一样样拿出,摆放在了靳南庭办公桌前的小型会议桌上。虽然她挑的几款都是适合存放也不用回温的西点,但是现在的它们也早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姿色,不再那么诱人食指大动了。 当秘书送茶进来的时候,靳南庭终于从电脑后面抬起了头。“王秘书,明天要做的事情我刚刚邮件你了。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待秘书离开后,靳南庭才起身坐到了她的对面。 “怎么今天想到要来?” 是因为忍不住怀念初恋而感到心中有愧?还是因为他这几天的疏离让她失去了耐心? “公司定了下午茶,正好有剩些吃的。” 靳南庭没有再多追问,只是拿起一个芥末鲜虾塔吃了起来。他倒似乎并没有在意存放过久的食物已经失去最初的极致美味,风卷残云地将她带来的点心吃了一大半。 秘书说的没有错。欧阳煦东家的西点味道真的比不少五星级酒店还要好。但是她总觉得这味道并不是他的风格,太过于复杂反而失了食物的原味。 “顾氏今天下午是在庆功吗?” 吃完后,男人开始收拾桌上的餐盒餐具。对于整洁这件事情,他完全不会等待别人的协助。在家里也是,她随手放的眉笔、衣服,都会在第一时间被他放回原处。 “嗯。”顾烨彤点点头,扬起一抹非常难得的微笑,“应该先说声,合作愉快?” “合同我已经批了。”然而专注于整理的男人却好似没有看见一样,完全没有回应她的主动示好,“接下去你主要都是和项目部合作。” 也可能是因为当性格迥异的两个男人同时出现在她脑海中时,她忍不住想要理清,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又或许是因为欧阳煦东的出现让她意识到,在事情向难以预测的方向发展时,她应该及早采取行动了。 她一直都很擅长扼杀掉不该萌芽滋生的感情,不是吗? 在她真的开始允许自己依赖靳南庭之前。 23.前路 收起微笑,顾烨彤双手环胸靠向椅背,“靳南庭,你能不能告诉我...接下去你到底希望我们怎么相处?” 他这段时间的冷漠让他们相处过程中,曾经有过的点滴温暖变得像是梦境。再仔细回味他曾经跟她说的“我只是希望有事发生的时候,你可以第一时间告诉我”,这句话实际的含义难道是要她只在有事的时候才和他交流? 如果真的是梦,是她的误解,那么就此清醒过来也好。 将会议桌收拾得一尘不染之后,男人将手肘支在桌面上,十指交叉于身前,“这种事情,我们回去再说。” “我倒是觉得,在这里说再合适不过。”顾烨彤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希望能在他一丝不苟的表情里找到些许漏洞。“毕竟,你也是在这里向我求婚的,不是吗?” 就是在那张宽大的书桌后,他也是带着现在这样波澜不惊的表情。 “告诉我,我的任务是不是已经完成了?” 而如果,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他也能始终保持住就好了。 要是他不曾表现出过脆弱、也不曾表现过关心,最重要的是不曾在床上表现过对她的迷恋。 “你的男性尊严已经保住了,我这个替身演员是不是也应该光荣退场了?” 靳南庭眯起眼,幽深的目光变得格外锋利。“我想我已经说过了,我想要的是能白头偕老的婚姻。” “但何必一定是和我?”只因为有那张印有他们姓名的法律文书吗?还是因为他们曾在众人的见证下许下过的誓言。“我明明只是你迫不得已的选择。” 这句话的后坐力,比她想象中的要更大。 心中有一个角落,她在希望着,希望着男人能制止她往下说去,告诉她自己并不是这样的存在。 可是男人并没有,他只是直直地看着她,不承认也不否认。 “你想要追寻的,一直都是你母亲那样的女人吧。” 他那仅有一次流露出的脆弱全是因为那个在他年幼时舍他而去的女人,而他最初想要白头偕老的也是和那个女人有着三分相像的顾烨棠。 靳南庭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真正追寻的是什么。 而至于她,会因为他一个孤寂眼神而开始产生异样情愫,一定是缘于所有女人都有的母性本能。然而,这却不足以填补他内心中的空虚,也不足以让她完全献祭出自己。 “你什么都不知道。” 而果然,她的话语让一直面无表情的男人有了反应,他双手撑着会议桌,缓缓站起倾身向前,紧盯着她的双眸迸射着危险的光。 像一只准备好随时附身攻击猎物的黑鹰。 “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说,她又怎会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们再这样下去,会牵扯到一条无辜的生命。”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的话,她或许可以就这样和靳南庭相敬如宾地生活下去,只要她摆正自己的心态。 但是,这场婚姻能一直都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吗? “如果是因为我爸的话让你多想,你不必管他,我说过会等你做好准备再要孩子。” 可是,他会、他能等一辈子吗?像他这样冷情又务实的男人走入婚姻的殿堂,不就是为了繁衍后代吗? “但如果我准备好要小孩了呢?” 她的话让男人也难得露出一脸的震惊。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咬紧着牙,薄唇几乎没动。 “我只是说如果。”在现在这样纷乱的心绪下,她比原来更加确定自己没有准备好当一个真正的母亲。但万一哪一天,她又被挠人的母性本能乱了心神呢?“如果我想要小孩,接下去我是要算好日子,一到排卵期就来求你碰我?” 这样一来,她岂不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父亲那样的种马? 她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恶寒。 他们难道终究还是都逃不过要轮回入上一代人相似的命运吗?只能把生育繁衍当成一种职责,把彼此当成工具? 而当他应邀来完成任务的时候,她又该用哪一种心情去应对? 如果她还是像以前那样的冷感也就算了,可是如今她这副已经被他调教得愈发敏感的身体,在面对他交差般的触碰时,又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她是否还是会颤栗,还是会湿润.... 她怎能任由这样的事情发生。 顾烨彤越想越生气,忍不住站起身向门口走去,“要是真这样,还不如体外受精。” 在她的手触到门把手的那一刹那,男人已经大步来到了她的身后,双手掰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将她困在了自己和门板之间,慢慢俯身向前,一寸又一寸地压缩着属于她的空间。 她应该意识到危险的临近,即将脱轨的危险。 可是心中窜起的怒火已经让她口不择言。“你不是最喜欢高效吗?下次排卵期我就去取卵,你反正随时都可以去存精,等以后哪一天我真的想要小孩了,都不用劳烦你...” 男人没有让她有机会把这个完美的方案讲完。 24.坦白(H) 靳南庭从来都不曾这样生气过。 从提议分手,到提到他的母亲,再到暗示他以后都别再碰她,顾烨彤的思路快到跳跃,但却准确地、密集地踩在了他的每一个雷点之上。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这个一旦褪下拒人面具就容易变得急躁的女人已经被他钉在墙上。 他的膝盖正顶在她悬空的双腿之间,他的双手幸好是掐住的她的纤腰而不是脖子,而她那更多伤人的话语被他一字一字地吞进了自己的嘴中。 她小却有力的拳头密集地落在他的臂膀上,划过他脸颊的五指也不再轻柔而是如同猫爪般在他的下颚、鬓角留下血痕。 “放开我!”当他松开她的唇时,顾烨彤咬着牙地说道,“我这次来,不是为了求你肏我的。” 她红肿的朱唇间难得吐露的粗俗字眼,让他的欲望更加坚挺了几分。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再次将她的红唇含入自己的嘴中,顾不她的撕咬撬开她的牙关,任由那血腥的味道在他们的唇齿间弥漫开来。 他错了,他错的是那么离谱。 谁说接吻是低效的而无用的,和顾烨彤每一次唇舌的交缠,无论是争斗或是嬉戏总能如此轻易地挑动起他的情欲。她每一个细小的动作、轻声的呜咽都反应了他对她施加的影响,而那种影响力又再次反噬到了他的身上。 她喜欢或是不喜欢,他都在意。 “你根本不知道...”当她的双腿缠上了他的臀,当她的双手终于安静地停在了他的肩头,靳南庭才松开了唇,顶着她的额头喘着气重复道。 “那让我知道。”顾烨彤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带,让他和自己四目相对。“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到底不知道什么?” 她的双腿也同时收紧,隔着层层布料用自己的柔软折磨着他的欲望。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要求什么。”那条被她拉在手中的领带仿佛在越收越紧,让他快要说不出话、喘不过气。 “我在要求你坦白一点,这很过分吗?”但是女人丝毫没有任何心慈手软,将他越拉越近,却又在他即将再次吻住她的那一刻将他推远。 尽管只是将他推远了几公分,但是靳南庭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她扯断了。 “坦白?” 他终于忍无可忍,一手托住她的臀部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更紧地贴向自己。 “坦白我每天晚上回到家看到你...看到你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我不得不在浴室里解决一次,才能忍住躺到你身边不把你肏醒?” 他不敢看着她的眼睛,只能将她按在自己肩头在她耳边哑声低语,不出意外地感受到怀中的女人浑身一颤。 “坦白即使这样,我醒来时依然常常还是硬到发疼,只能比你先一步起床?” 他向前挺了挺身,几乎要将自己嚣张的肉棒隔着彼此西裤的布料塞入她的花穴。 “坦白我害怕有一天我终究会忍不住打破我的诺言,强迫你怀上我的孩子,强迫你做更多不愿意的事情?” 他有着很多粗暴而肮脏的幻想。 和她躺在一起的时候,甚至一个人坐在这间办公室的时候。 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会要他坦白。 突然,勒着他脖颈的领带松开了,女人的手也来到了他的脑后。 “你做不到的。”她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耳边低语,然后偏过头用舌头舔过了刚才被自己的指甲划破的肌肤。 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才会敢于这样地引诱他。 他想要躲避她的唇舌,却被女人结实地吻住了嘴唇。当她的双手移到他的衣领间扯掉了他的领带时,仿佛也扯掉他所有的自控力。 终于,放任自己跟随着本能的驱使,靳南庭置于她臀部的右手不甘示弱地向上游走,拉出了她塞在西裤里的衬衫下摆。 “别太高估你自己。”他进而解开了她西裤的扣子,最后一次在她耳边警告。 “我只是相信你。”可女人却置若罔闻,一边踢掉鞋子,双手一边急着解开他的皮带。“你会害怕,就说明你不会这么做的,不是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他再一次重复。褪下她碍事的西裤,靳南庭一把将她从散落在脚边的布料中抱起,转身看了眼冷硬的办公桌,然后向桌后的皮质办公椅走去。 “我只知道...女人的双腿和双臂紧紧地缠着他,仿佛是将自己所有的重量都托付在了他的身上,“我也不会让你那么做的,让你破坏自己的诺言。” 她的话是这么的轻,又是这么的重。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自己平日办公的座椅上,将刚才随手从门边访客沙发上拿的抱枕塞到她的腰后。然后单腿跪在她的身前,将她的双腿分开挂在办公椅的扶手上。 他剥开她雾灰色的蕾丝内裤,迫不及待地将那芳草丛中的花蒂含入嘴中,伸出舌头贪婪地将溢出花唇的淫液一并吞入口中。他如愿看到伶牙俐齿的女人弓起后背,在他两根手指的勾弄间,嘴中只剩下咿呀的呻吟。 她一手插入他的发间,督促着他用唇舌舔舐自己的每一个角落,一手撩起自己衬衫的扣子,然后拉起他空闲的手抚上了她的乳房。 他当然不会拒绝她这首次的邀请,在胸罩解开的瞬间代替布料承托起她饱满的雪乳。 “这就是你要的吗?嗯?” 他毫不留情地揉捏着,直到丝滑的乳尖在他掌心硬成待放的花苞,直到白皙的乳肉自他的指间溢出。而舌头更在手指抽插的间隙,模仿着性交的节奏和速度肆意在湿滑的窄穴中进出。 “这样被老公随时随地不顾场合地压在身下操?” 在他的淫言浪语下,女人的花穴开始不规则地乱颤。当她的五指抓紧他短发的那一刻,一股清甜的花液自嫩穴中喷涌而出,被他的嘴一滴不剩地接住。 高潮后的女人像只猫一般慵懒地半眯着眼倚躺在他的办公椅上,黑色的皮革衬得她的嫣红的嘴唇、乳尖和花穴更加娇艳。 目不斜视地看着她淫靡的样子,靳南庭伸手拉下了自己西裤的拉链。 可当女人的眼神回焦的那一刹那,她突然抬起双腿,一条腿搁在他的肩膀,而另一只玉足按住了他刚刚被释放出的肉棒。 在那次清晨的欢爱之前,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对女人的双足意犹未尽。总有一天,他要在她的双足间真正释放一次。 那个用一双水眸勾着他的女人狡黠地勾起唇角,“靳南庭,好像现在被压在身下的人是你。” 妖精。 他早就知道的,动情后的顾烨彤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25.分享(H) 当他的巨硕进入她饥渴已久的花穴时,靳南庭让她第一次尝到了自己动情的味道。 那充满荷尔蒙气息在她口中漾开,进而让喜悦在她体内每个细胞中绽放。 尽管凌乱不堪,男人的衬衫和西裤还穿在身上。可是此刻,她却觉得眼前的他是如此的赤裸无掩。 原来,他也像她渴望着他一样渴求着她。 原来,他也害怕在这肉体交缠间失了分寸,失了自我。 原来,这个男人的心思比她想象中的更加细腻谨慎。 但是,她不要他这么小心翼翼,她宁愿承受他的索求无度,也不愿承受他的冷漠。 承受?不,这个词语用的不对。 在她体内放肆抽插的凶猛肉棒确实搅得她花肉乱颤、汁水四溢,但是她的心却越来越清明起来。 在这场男女角力的战争中,虽然因为身体构造的关系,男性永远是入侵的一方,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女人难道不是将欲兽围困住的一方吗? 她低头看着那狰狞的阳物蛮横地在自己的腿间进出,凸起的青筋说明着他也在被这燎原的欲火煎熬着,折磨着。 于是,她开始更细致地感受自己的身体,感受着自己的丝滑的花穴是怎样在被这入侵者撑开到最大时依然保持韧性,感受柔嫩的贝肉如何锲而不舍地吮吸包裹住他的肉棒,又是如何能够松弛有度好让粗长的硬硕撞到深处带给自己更多的欢愉。 那极致的欢愉,并不单单是因为肉体上的契合与满足,更因为她知道此时此刻他们的肢体交缠并不是为了追求一个结果或是一个结论。 谁征服谁,或是谁让谁臣服。 他们只是跟随着最原始而单纯的本能,想要在彼此身上索取更多,也想要给予彼此更多。 “太多了” 他那在她阴蒂上作乱的手指,确实做到了。那本就无比娇嫩的小肉核今天实在是受到了太多不同花样的关照,明明早已经红肿不堪,却还在向她的每一处末梢神经输送着快感的指令。 “这样就受不住了?”指间揉动的力道不减反增,配合着在她体内敏感点来回碾磨的肉棒固执地又将她送上一波巅峰。“才刚开始呢” 尖叫间,顾烨彤只觉眼前一阵金星乱窜。然后是天旋地转,男人将她从椅子上捞起推到了他那张乌木色的办公桌上。 冰冷的桌面让她的乳头马上挺立起来,而男人坏心地欺身压在她的身上,将她的圆臀困在自己的肉棒和办公桌之间。 “你不知道”他俯身紧贴着她的后背,再次在她耳边吐露着那些她逼迫他坦白的淫邪欲望。“我曾经多少次幻想过你躺在我的办公桌上用多少不同种的姿势绞住我的肉棒” 那原本清冷的嗓音被欲望浸润得更为低沉,洒在她耳边的沉重呼吸挑得她浑身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顾烨彤抬手向后伸去,摸索间触到了他微张的薄唇。“你又怎么知道,我就没有这么幻想过呢?” 在那一刻,她彻底明白自己想要的,从来都是有个人愿意和她分享所有的想法,也让她敢于分享所有自己的。 美好的,阴暗的,伟大的,渺小的。 幻想,憧憬,期待,失落。 男人闷哼一声张嘴含住了她的指尖,身下的巨兽更加肆无忌惮地捣弄着。每一次从后面顶入,都让翘挺的乳尖滑过桌面被摩擦得更加敏感。 “那里啊那里还要”第一次,她诚实地向他袒露自己的欲望。已经经历过两次高潮的身体早已经疲惫不堪,却依然那么敏感、那么执意要索求更多。“唔快到了我要” “都给你都会给你的”男人滚烫的汗水落在了背上,两颗阴囊恨不得也被他撞入她的穴内来满足她。“我们一起” 在昂颈惊呼之际,顾烨彤恍惚间在他的桌面上看到了一幅熟悉的画面。 26.誓约(H) yel u8.c om 在欲望倾尽之后,靳南庭抱着她坐回了沙发椅上,此刻已经完全顾不得从她肉穴中溢出的白浊会在自己昂贵的西裤上留下怎样难以清洁的污渍。 原来男人想到,原来当失控到彻底打破边界,人就不会再去执着于寻回那虚无缥缈的自控力了。 他们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仿佛谁都不愿开口破坏这份平静的美好,却又都在等着对方开口说些什么。 “你说的没错。” 终于,梳理清自己思绪的靳南庭打破了沉默,“你确实是我迫不得已的选择。” 怀里的女人身体一僵,然后猛然按住他的腿想要起身,“事后,你还是不要说话的好。” “知道为什么吗?”而他当然不会让她现在逃走。收紧了箍住她纤腰的双臂,靳南庭低下头将自己的答案一字一字地灌入她的耳中。“因为你太像我的母亲。” 顾烨彤一脸震惊地扭头看向他。 世人对于他母亲的误解太深了。只因为她柔弱忧郁的外表,就以为她是一个会默默承受、任人摆布的女人。 但是,他还记得小时候发烧时,是母亲弱小的身躯背起的自己,他也记得小时候犯错时,是母亲追着他满院子飞奔。 当他父亲开始成就自己事业的时候,她的母亲一边照顾他,一边也没有放弃自己的。她开始学习乐器,学习乐理,学习自己作曲,如果没有回到靳家的话,她一定转型成一个成功的音乐创作人吧。 而那些在回到靳家之前的记忆,远比他之后二十多年的要鲜活得多。看书请到首发站:y esesh uwu.co m “真正像我母亲的不是你妹妹,而是你。” 如果说顾烨棠和他母亲有什么相像的话,那么大概只有对于音乐的热爱了。但是顾烨棠的性格是随遇而安的,是容易满足的。“你的倔强,你的独立,你的野心,你和我的母亲才是同一种女人。” 所以,顾烨彤才从来都不是他理想中的结婚对象。 这样的女人不会只是因为金钱甚至别人的宠溺而满足,她们永远有着更加远大的梦想想要去追寻。“你们是不能被豢养、不能被圈禁的,你们会用最激烈的方式反抗、挣脱。” 而所有的阻碍,无论有多爱,都是可以被他们舍弃的。 那么多年了,他第一次想起那个大雨倾盆的夜晚。他偷偷下床趴在窗台上看着母亲两手空空地离去。当她回头看向他的房间时,他躲到了窗帘的后面。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勉强忍住不打开窗,大声呼唤她,挽留她。 尘封已久的记忆让靳南庭的双臂不禁收得更紧了。 “所以” 顾烨彤沉默了一会儿,试图理解和消化他的话语。“你是害怕自己掌控不了我?” “我害怕的不是掌控不了你。”他是了解的,没有人应该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另一个人身上,用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控制对方。“而是掌控不了我自己。” 但是他依然害怕,害怕自己理智无法压制住某些刻在他骨髓、他基因里的丑恶。就像刚才那样,她越是反抗就越是激起他嗜血的天性,“我害怕终有一天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想要去改变你,束缚你,剪断你的翅膀,就像我父亲曾经” 她的手指按住了他的唇,阻止他继续往下说去。 “我不是你的母亲。”她的另一只手推了推他的臂膀,试图扭转过身,“你也不是你的父亲。” “可是”他微微松开手,任由她转身跨坐在了自己身上。 “无论我们和各自的父母有多么相似,我们都是不一样的个体,应该拥有自己的故事。”她微微皱着眉头,神色异常严肃。像是在对他说,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可是我不知道 你刚开始接触生意的时候,你什么都知道吗?她半坐起身,急不可耐地打断了他,“关键是,你想要去做吗?像对待事业一样倾注心血和精力,即使有挫折,有失败。” 他在她眼中看到了渐渐滋生的犹豫。这些话,她也是在试图说服她自己吧? 在刹那间迸发的勇气,会否也在刹那间烟消云散? 他不希望她退缩,就像不希望自己会退缩一样。 于是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才是真正的誓约之吻,不是为了完成既定流程更不为了向任何人证明,只有他们两人知道,他们以这一个吻许下了对彼此的承诺。 当他再一次进入她身体的时候,那花穴的温度好像比刚才更加炙热了,热到仿佛要将他的肉棒融化般。 已经宣泄过一次的阳物此刻没有那么急不可耐了,他缓缓地抽插着,低下头啄吻着顾烨彤脖颈后敏感的肌肤。 一如既往地,她本能地扭动着想要躲避瘙痒的感觉,软嫩的穴肉却把他咬的更紧了。隔着衬衫他都能感到,她的乳尖已经完全挺立。 彻底褪去她的衣衫,靳南庭捧起她的双乳贪婪地将两颗红樱同时纳入口中。 “嗯”她弓起背,将更多的自己送向他,“痒” 哪里痒?” 他坏心地朝她湿润而莹亮的乳尖上吹了一口气,惹得双乳一阵娇颤。 她羞恼地捶了下他的肩膀,惩戒性地想从他的肉棒上抬离却被他握住腰猛然向下按去。 “还是这里?” 顾烨彤的双眼不住向后翻去,十指紧紧扒住他肩膀的肌肉。 正当他想要加快速度在她身体里冲撞的时候,那紧致的肉穴不可思议地吸得更紧了。 然后,女人睁开了那双炯炯有神的杏眸,唇角勾起了得意的弧度。 “最近我可是有在训练核心。” 她这充满魅惑的神态,看得他一时间失了神。 她骄傲地款款抬身,当他柱身几乎整个都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时,她又突然落下,用温热将他整个包裹住。 她的技巧显然有所提升。 在最初几次缓慢的尝试之后,她逐渐掌握了诀窍,吞吐的速度越来越快,也将他含得越来越深。 他依然有着想要替代她掌握节奏的冲动,但是他们都需要学习,不是吗? 于是他放任她自由地使用着自己的肉棒,探索最能取悦她的角度、速度和深度,只是慵懒地玩弄着她丝滑的乳尖,偶尔逗弄下她的花蒂让她的呻吟声更加高亢,也让她的花穴把他咬得更紧。 而当她握住他的大掌开始全身战栗时,他这才握住她的腰,咬牙顶入那层层紧缩的花肉,继续抽插了数十下后在她的绵延高潮中尽情地释放出自己。 27.账单 射在宫口的滚烫精液让她才平复下来的高潮再起波澜,终于让她受不住软下身子趴在他的胸前。 那不再嚣张的欲兽并没有急着退出,而是堵着她的花穴让难以溢出的精液涨满了她的小腹。 这一次,主动想要打破沉默的变成了顾烨彤。 我还是会继续吃药。一边抚摸着男人半敞的胸膛,她一边小声说道。 “我说过好几次了,我会等你做好准备。”闭目养神中的男人声音里没有任何的不耐,只是再一次郑重向她申明。 “但如果要等很久...”可是她依然还想要更加的确定,“如果我一直都不想要呢?” “那就不要咯。”男人只是微微挑眉,似乎她说的假设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已经是职业经理人时代了,靳家也不是什么非要有人继承的王朝,未来把收益都捐给指定的基金会就好。” 他说的是这样的坦然,而她也相信他不是会随口规划公司未来的人。 “可是万一你后悔了呢?” 万一,万一,她的心中总是有那么多的担忧。 但女人的生育窗口就是要比男人短暂的多,如果到了他们五十岁的时候,他突然想要一个继承人了,她要让位给一个年轻的女人吗? “你自己说的,可以冻卵。”男人提醒她,“我觉得确实可以找个可靠的诊所咨询下,说不定到时候后悔的人是你自己呢。” 听上去,他已经有了万全的考量,也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要小孩那就一定得是她的。 当顾烨彤终于想将心中的石头彻底放下时,男人突然睁开了眼,严肃地看向她。“不过...” “不过什么?”顾烨彤抬起身迎向他的目光,置于他胸前的手也不禁握成了拳。商人在谈判中,最后扔出的限定条款往往尤为致命。 不过我希望不要小孩,是因为你真的不想要,而不是因为你害怕什么。 他果然是尖锐的,这么轻易地就看看穿她内心深处真正的彷徨。 她害怕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害怕自己是否能孕育出一个健康的小孩,害怕自己是否可以成为一个足够好的母亲,害怕自己会不会有什么意外能否看到孩子长大成人.... ”你有什么害怕的事情,我希望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他的大掌附上了她的,等她的拳头慢慢松开后与她十指紧紧相扣。 虽然她还不能一鼓作气吐露自己心底所有的恐慌和秘密,但是她感到内心深处的某扇门已经慢慢被推开了一道缝隙。 来日方长,不是吗? 她将唇轻轻落上了男人的,伸出舌头仔细舔过自己刚才制造的伤口。“要不是明天一早我要去日本,真想再要你一次...” 才刚刚滑出她花径的欲兽不可思议地又半抬起了头,但男人却皱起眉将她推起,好让两人四目相对。 “去日本?什么时候决定的?为什么没有告诉过我?” 顾烨彤冷哼了一声,“是谁无缘无故冷暴力了十多天?” 好吧,他或许有自己的缘故,但不代表着她可以原谅。 “对不起。”意外的,男人的道歉果决而诚恳。 但这依然不代表她会轻易原谅。“反正现在的账面上我有你十四天的credit,以后我有权利十四天不理你。” “我要求分期还款。”靳南庭拉住了想要起身穿衣服了的顾烨彤,贪恋地吻着她的唇,“十四天实在太长了...” 难得的,他的吻是这样的轻柔,时而轻啄,时而舔弄,像是在诚心忏悔自己之前那么久的疏离。 “你也知道...”明明想要再凶悍一点的口吻,在他游走的大掌下变得妩媚起来。 “我们也都不年轻了,一下子补叁次有点辛苦。” 他贴着她的唇,轻声说道。 顾烨彤一边瞪大了眼睛一边纠结地试图推开他,“不要...明天下了飞机我还要坐好几个小时的火车,会疼...” “是这里疼...”男人的大掌停在她的腰后揉了揉,又沿着她臀间的缝隙慢慢滑到了她的腿间。“还是这里...” 他的手掌总是那么温柔,然而那修长的手指却总是那么恶劣而诡计多端。就在那在花唇边缘勾画的手指差一点让她破防的时候,男人突然抽回了手。 “我的账上也要记一次你的credit,回来后你要补偿我。” “为什么是我欠你?”顾烨彤直起上半身,“明明你欠我才是!十四减二应该...” 当她第一次看到男人勾起唇角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奸商的圈套。 “好了。”靳南庭吻了吻她的额头,“你开车来的?我带你回家。” 带她回家,回他们的家。 28.回报 自外公小中风之后,顾烨彤对老年人的康健设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虽然之前她也接手过私人医疗中心之类的项目,但是那些设计大多考虑的是较为健康的成年或者儿童患者。 上一周,她在国内已经考察过了一家养老康复院。虽然设计和设施不错,但因为定位高端,入住率不高也很难让设施真正物尽其用。 日本是亚洲最先开始关注老龄化问题的国家,在朋友的推荐下,她准备拜访三家当地非常着名的康复中心。今天的考察让她收获颇丰,却不仅仅只是建筑和设计方面。那共享居住的社区模式和医疗及康复的配套体系,她深深地感受到好的建筑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有特殊需要的老年人需要的是更一体化、更能承担得起的服务。 在回程的火车上她随意地吃了个饭团,回到酒店才刚打算洗个澡早点休息,靳南庭就打来了视讯电话。 “你怎么打电话来了?” 屏幕中的男人微微挑眉,“还在忙吗?” “不是...”顾烨彤在酒店的书桌前坐下,背后是新宿的灯火闪烁。“只是...我们好像从来都没视讯过。” 之前他出差的时候,她从来都不曾打电话或者视讯他,连消息也很少发。 他们间的第一次竟然是靳南庭主动,让顾烨彤有那么些许感动也有那么些许内疚。 “我只是问问一切都好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显得也有点拘谨,好像不知道身隔两地的当下该说些什么。 他不是那种懂得表达自己关心的男人,能主动打电话给她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还在办公室?” 顾烨彤勾起唇,他身后的显然正是那张承载并见证了他们极致欢爱的黑色皮椅,不知道今天他有多少次曾回味起昨晚的种种细节呢? 就像她一样。 而他面前摆着的,也还是那张她高中时代画的风景速写吧。 “为什么偷我的画?” 昨晚回程的路上,她问正在开车的男人。 昏暗的灯光让她看不清男人脸色的变化,但他声音让她觉得此刻他应该是有些脸红。“那毕竟是我们难得的共同回忆。” “拜托,我们高中时候几乎没有说过几句话。”顾烨彤翻了翻白眼。 “确实可惜...” 可惜吗? 为了他们曾经彼此擦肩的光阴?可是,如果他们的命运更早开始交缠,他们可能也不会成为现在这样愿意真心实意向对方敞开身心的自己了,不是吗? “嗯,今晚八点和中东那边还有个会要讨论融资。” 顾氏的经营一向稳健,尽管她也需要处理债务抵押、银行贷款等事宜,但金融投资方面远不如靳南庭有经验。 “靳南庭。”顾烨彤单手托腮,“你能不能帮我推荐一些融资渠道?” 男人皱起了眉,“顾氏资金周转有问题吗?” “我有一个新项目,和顾氏现有业务没有关联...”她大致把自己想要投资养老康健行业的想法跟他讲了讲。 靳南庭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不答反问。“我该以丈夫的身份回答你,还是商业伙伴?” 顾烨彤想了想,“两种答案我都想听。” “养老是一个不错的投资方向,我可以入一部分...” 不!”顾烨彤抬起手,打断了他。 “我不是个没有原则的人,我也会要看你的商业方案。” 靳南庭继续解释。 “我只不希望我们因为工作的事吵架。” 主业上他们已经有了生意的牵扯,她不希望现在在思考的新业务又把他卷进去。“那作为商业伙伴呢?” “我觉得你现在的想法还太理想化了,没有考虑投资收益率。”男人不留情面的一针见血指出,“你需要想清楚,你想把这个作为慈善事业还是商业投资。” 顾烨彤并没有气馁或是生气,只是仔细地思考起自己能力和经验上还有哪些欠缺。 作为乙方,她经手的每一个项目都有明确的预算和成本,她很容易知道该怎么样规划利用手中的资源,做出能吸引甲方认可的设计。但是她现在如果是想要争取别人的投资的话,首先需要研究一下到底需要多少的资金,又怎样能够实现盈利。 有太多她未曾涉及过的领域要去学习。 “你能教我怎么做商业方案吗?” “当然可以。” 男人一口答应,“但是...我是要回报的。” 商人嘛,这种要求是必然的。 “你是以丈夫的身份要求,还是以商业伙伴?”顾烨彤玩味地勾起唇,用他的问题反问。 “两种答案我都想听。”而他也用了同种战略应对。 “面对商业伙伴,在谈判的时候我一般会把衬衫扣子扣到这里。”顾烨彤抬手将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拉拢在一起,“要是面对老公嘛...” 她缓缓松开手,将一根手指滑入衣襟,一点一点往下挑开扣住的第二颗纽扣,露出了傲人的乳沟。她慵懒地微微向后靠去,满意地看着男人像是被无形的绳索牵引着般向前倾身。 她勾起唇角,将手指沿着自己的乳沟继续下滑,露出更多还留有着吻痕的雪白乳肉。 在男人炙热的目光下,她敏感的乳头条件反射般挺立了起来。而隔着肌肤、脂肪和肋骨,她的手指却仿佛依然能够感受到心脏剧烈的跳动。 他的肌肤是否也已经发热?他的呼吸也是一样的沉重吧?而他那总是折磨得她欲仙欲死的肉棒此刻是否也已经充血发硬,正在折磨着他自己? 深吸了一口气,顾烨彤开始玩弄起自己衬衫的第三颗纽扣。就在它即将要被解开时,她突然停住了。“靳南庭,你要去开会了吧?” 看着他失望而又懊恼地闭上双眼,唇边的轻笑变成了银铃般的笑声。 “彤彤。”在她的笑声中,男人睁开了眼。“我想能亲耳听到你的笑声...在我身边。” 29.蕾丝(H) 三天后的机场停车场里,靳南庭终于如愿以偿。 四天未见的妻子看到他亲自开车来接时,毫不吝啬地展露出了笑容。笑起来的她和平时的高傲女强人判若两人,是那样的轻盈,那样的温柔,更加地引人注目。 如果不是因为停车场过于熙熙攘攘,如果不是因为他们都是不喜欢被别人侧目的性格,他真希望立刻将那笑容封于自己的唇间。 不巧的是,他刚刚帮妻子把行李放入后备箱,王秘书就打来了电话。顾烨彤倒也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示意他把车钥匙给她,让他坐去副驾驶的位置。 这就是他平时不太自己开车的原因,他时常会有既定或者突发的电话会议要打,有个司机可以让他更为专心处理电话中的信息。 但是今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享受和妻子的独处时光。 顾烨彤的身形照理说对于他的这台路虎揽胜而言太过娇小,但是平时习惯自己开车的她在为自己调试到了合适的位置后,驾驭起来游刃有余。 就像驾驭他一样。 靳南庭赶紧把目光从妻子的侧颜上收回,以免自己又不合时宜地过度联想,即使在这种从言语到行动她都并没有刻意挑逗他的情景下。 王秘书知道他今天提早下班是为了接老婆,能力出众又情商极高的她会选这种时候打来电话,必然是紧急又麻烦的事情。这通电话最后直到他们快到家时才终于结束,让他有些懊恼错过了这一路原本可以聊聊天的宝贵时光。 不过聊天嘛,绝对不是他们彼此最迫切想要做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们停好车时正好有其他业主也在入库,如果不是因为电梯里还有摄像头的窥视,他们的双手早在进门前就已经粘在了彼此身上。 鞋子,乱在了玄关。 西装,落在了走廊。 他的领带则被扔在了大理石隔断旁。 靳南庭要比顾烨彤高出很多,两个人光着脚时,他几乎要弓起背才能吻住她的唇。再加上两人步伐长短的差异,总是被打断节奏的亲吻加剧了他心中的急不可耐。 于是,他直接将女人推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拎起她的双腿准备着手解决她那难缠的黑色西裤。 “别在这里...”顾烨彤挣扎着想要制止他,“要是管家...” “她很专业,知道什么时候不该进来。”他可没有心思去考虑额外的人,抬高她的圆臀急切地将那包裹着一双美腿的布料向下褪去。 当那双雪白而笔直的腿尽数展露在他的面前,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大腿根部间那若隐若现的风景。 他抬手撩开藏青色丝质衬衫的下摆,呼吸不禁变得更为深沉。 “新买的?” 他的食指沿着蕾丝内裤的波浪纹路轻抚过她的小腹,然后一浪接着一浪慢慢往下。 顾烨彤喜欢蕾丝内衣他是知道的,就像她冰冷面具下隐藏着的温柔一样,她内衣的款式也意外的都很柔美。 但这还是第一次,他看到她穿这样性感的黑色蕾丝。 “这套我很喜欢。”顾烨彤骄傲地抬起头,特地强调这并非是为了取悦他而特意为之。 “喜欢就好。” 当长指沿着第三重波浪划过那藏于芳泽之间的花蒂而惹得身下人一阵轻颤时,靳南庭勾起了一边的唇角。 她喜欢那真是最好不过,他可以送她很多很多。 不同颜色,不同款式。 “上面的也是这个花纹?” 女人也勾起了一边的唇角,像是女武者般已经做好了回敬他的准备。她抬起手,像那天在视频里一般玩弄起自己衬衫的纽扣。“你说呢?” 下一刻,他做了一件自己很早就想做的事情,让暗色的纽扣落了一地。 “喂!这件也是...” 他俯身舔过那在蕾丝纹路间露出的些许粉色乳晕,将她的埋怨声渐渐化成了碎片。 伴随着舌头的搅动,那原本藏于浪花下的乳尖渐渐挺立,一个不小心从蕾丝的间隙中钻了出来,让他毫不费力地将之含于口中。 “这一路,都穿着这么薄的内衣吗?” 想到可能会有路人将这美景偷窥进眼里,靳南庭唇齿间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几分。 “西装...外面的西装很厚...” 女人拥着他的双臂吃痛地收紧了,将他的头颅紧紧锁于自己胸前。 他随即轻柔了下来,换着边舔弄起另一侧的乳尖,直到那一侧也沾满了他的唾液淫靡的暴露于空气之中。 黑色的蕾丝下若隐若现的雪白乳肉已经够令人心驰,如今两颗嫣红又是如此醒目地点缀其上,让他这个始作俑者忍不住抬起双手掐拧了一下,恨不得能够将它们采撷珍藏。 顾烨彤低声咒骂着他,扬起颈靠向沙发靠背,空气中她的味道变得越发浓重。 “湿得都渗出水了...” 靳南庭拉开她的双腿,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黑色布料上印出的水渍。当他勾起中指,想要剥开那层蕾丝时,却被女人制止了。 “这套很贵,别弄坏了。” 她的警告不无道理,上一次他就因为太过急切撕坏了她的内裤。可是这种这么脆弱的材质,如此若隐若现的设计,难道不就是专门诱人去撕扯、去破坏的吗? “那你自己脱。” 30.对手(H) “那你自己脱。” 靳南庭承认自己的自制力还不足够,于是“好心”地给了她另一个方案。 顾烨彤的脸上现出一抹红晕,眯起眼盯着他,然后摆出一副“你以为老娘不敢吗”的表情直起了身。 但是,她也没有让他得意太久。 她不会乖乖顺从,却也不会盲目冒进,总让他不禁期待这一次她又会怎样反应。 女人抬起腿,用脚尖顶了顶他的胸膛。“你也要脱掉自己的,别总是一副衣冠禽兽的样子。” 靳南庭苦笑一声,知道她这是记恨着那天在办公室里的欢爱。那天他也是这样,单膝着地跪于她的双腿之间,一心想着的是在她的身体里掀起更高的波澜。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当她几近赤裸的被自己包裹在身下,那雪白的肌肤和他黑色的驼马绒西裤的反差,无疑是给视觉感官带来了更大的刺激。 但是,他当然不会介意和她赤诚相见。 靳南庭直起身,抬手开始解起自己衬衫的扣子。顾烨彤没有挪开自己的脚,反而倾身向前将整个脚心贴上了他光滑的胸肌。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已经摆开了架势,他真想抓住她的脚腕,从她的脚尖一路往上轻吻爱抚,膜拜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但是,来日方长。 伴随着他浅蓝色的衬衫的落地,女人也脱去了早已经敞开的衬衫。 当他的手落在皮带上时,她将双手伸到了身后。 当他拉下自己西裤的拉链,那片黑色的布料被扔到了沙发的另一端。 当他一边起身一边褪下自己的内裤和西裤时,女人抬起腿收向自己,然后慢慢抬高了臀部。 他们的目光片刻不离地紧盯着彼此,像是在监督,却也像是在贪享。 好的棋局,从来都不该是一边倒的攻城略地。靳南庭想到,而是棋逢对手的试探,诱敌与缠斗。 当他们终于同时全身赤裸地面对彼此时,他迫不及待地拉住她还来不及放下的双腿,将早已完全飞扬跋扈的肉棒一鼓作气地挺入她湿润的花穴。那花肉立刻死命地绞住了他,却解不了他积累了数日的思念。 “这几天想我吗?”他附身将她抱起,一边吻着她的唇,一边转身向落地窗走去。 “这你还不知道...”本能的,女人将他缠得更紧,也让他陷得更深。 每走一步,他的性器的顶端都会撞开那紧锁的宫口,让淳美的呻吟不住地在他们同样相接的唇边绽开。 他将女人柔软的身体压到冰冷而坚硬的落地玻璃上,感受着她的身体在冷热的夹击间变得更加敏感,却坏心地抽出来自己,用肉棒的伞冠戳弄起穴口和花蒂。 “我想听你亲口说。”他现在相信了,语言和行动一样有着强大的力量。 对于听的人,也对于说的人。 “告诉我,你有多想。” 在微张的肉缝间碾揉的龟头已经分泌出兴奋的前液,但是他还是凭借着意志力浅尝即止。 女人试图抬起的雪臀被他狠狠按住,她脸色绯红不知是因为羞赧、愤怒亦或是因为欲望。“想...想到...都去买那种内衣了,还不够明显吗?” 够吗?真的足够了吗? 他重重地冲撞入她的体内,用自己最为脆弱的部分去亲身体会她的想念。 是那样的温暖,又是那样的粘稠。 他以前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可以忍耐和她分离一个又一个星期? 再以前呢?当他们的生活都有着自己运行的轨迹而互不干涉的时候。 “那你呢?”他就知道,顾烨彤是不会放过他的,在一波高过一波的波涛中她勾着他的脖颈和他一起沉浮,“你真的...唔...真的想我想到整场会议都硬着吗?” 这是他在第二天的视频聊天中告诉她的,他告诉她这笔账他一定会记着,同时告诉她等她回来之后自己会用哪些方式让她体会同样难耐的求而不得。 女人直接羞恼地挂断了他,好让他在他们的账本上又记上一笔。 “你又自己解决的?” 她夹紧了缠在他腰际的双腿,花穴不住收缩仿佛是在宣告此刻谁才主宰着深陷其中的欲物,“不许...这里都是我的...” 贪婪让欲望彻底翻滚,吞噬着他们仅剩的理智。 透过转角玻璃望出去是对岸鳞次栉比的高楼,一望无际仿佛可以看到天际尽头。而此刻夕阳斜下,金色的余晖透过天边的云层照在他们赤裸的肌肤上,仿佛这偌大的都市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当靳南庭抱着顾烨彤躺回沙发上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 “你想换个住处吗?”黑暗里,他突然开口问怀中的女人。 “嗯?换去哪里?”顾烨彤对他的问题显然摸不着头脑。 “我们可以一起选。”他抚摸着她的短发回答道,“毕竟,当时住进这里,只是因为这里空置着。” 他们曾经只是需要一个住所,就像他曾经只是需要一段婚姻。 可是现在,需要好像已经不能足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还挺喜欢这里的。”想了一会儿,顾烨彤说道,“风景好,空间格局也好。而且...” 她抬手抚上了他的侧脸,“而且这里已经有了不少我们的回忆了,不是吗?” 平淡的,温暖的。 痛心的,喜悦的。 “那么重新装修下?”他吻了吻她的掌心。 “这里硬装用料都很高级,不要浪费了。不过...”他可以感觉到,她建筑师的脑子开始飞速运转。“可以换些壁纸和软装,有几处家具也可以换一下。” “我觉得这张沙发可以留下。” 靳南庭懒洋洋地说道,“尺寸正好,很适合你趴着。” 女人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他话里的含义,朝他腹部一个肘击。“这是什么评判标准?难道每件家具你都还要试验...” 伴随着落在颈侧的亲吻,顾烨彤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叫做言多必失。 31.幽黑 当顾烨彤在晨曦中睁开眼时,不出意外地对上了那双熟悉的黑眸。 男人的手掌抚摸过她的脸颊,让她不由自主地又闭上了眼,想要全身心的去体会那里传来的温度。 在沙发上,在浴室里,甚至在晚餐桌前,他们好几次又要擦枪走火。但考虑到她的舟车劳顿,靳南庭到底并没有再要她一次,而是早早地要她睡下,自己则在一旁静静的陪伴。 当她再次睁眼时,男人依然望着她,像是从来都不曾眨眼。他的双眸是这样的深邃,仿佛望不到底,但这不意味着那里是空洞的、麻木的。 她抬手抚上男人的眉间,轻轻按揉过他眉间浅浅的褶皱。 “今天...是要开董事会吗?” 她隐约知道,今天黑眸里多出的是什么。 “昨天,你都听到了。” 关于靳氏的事情,她是尽量想要避嫌的。毕竟,她自己管理着另一家利益相关的企业。 可是这件事情,不仅是靳氏的大事,也是靳南庭的大事。 “上次我听你爸爸的意思是...他要退休了?是在这次会议上提吗?” 男人闭上眼,点了点头。“确切的说,是被迫退休...被我逼的。” 他眉间的川字更深了一些,深到让她心尖生疼。“但你能有把握让董事会同意,说明其中也有着必然性吧。” 大公司的经营者,说到底是为了让更多的利益相关方能够得到满足,只有这样才会获得支持和拥护。 “他过去几年在全世界激进置业的弊端从去年起就显露无疑了,他坚持以前的投资思路只会把靳氏带向深渊。”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曾经靳怀礼大胆地运用金融杠杆,吃足了地产业腾飞的红利,也让他顺利继承了集团掌舵之位。 但是没有一个行业会永无止尽的高速发展下去,到了瓶颈就必须踏准下一个浪潮。 靳南庭想要转战的是能源领域。 “能源是永恒不变的需求,只是未来的来源会更多元化、科技化。” 所以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欧洲和中东间周旋,试图用父亲曾经在欧洲高价购得但大幅亏损中的物业置换成更有未来前景的资产和股权。 她是认同靳南庭的思路的。他也启发了她,跳出地产相关的领域去看公司未来的可能性。 但是,她也能理解靳南庭眼中比以往更深的幽黑是什么。 “你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很多正确的事情,做起来是痛心的。” “但我以为我至少会有一些些的喜悦,满足和自豪。”他苦笑了一声,“为我终于能把他手中的权利抽走了。”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下定决心要颠覆自己父亲的呢?是从懂得,那个男人手中的权利才是自己母亲出走的罪魁祸首吗? 他这么多年的隐忍克制与努力,都是为了今天吗? “你应该喜悦和自豪。” 顾烨彤倾身向前,贴上他的胸膛,“单纯为了你自己的成就,而不是为了他...” 活着的,死去的,身边的,远去的,那些造就了他们的人对他们的影响无疑是深刻而深远的。尽管她自己的心头也还有着挥之不去的阴霾,她依然相信,他们不应该被那些既定的事实所束缚。 “恭喜你,我很为你开心。” 因为他们,才应该是真正能够影响彼此未来的人。 靳南庭伸出手,将她紧紧搂入怀中。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仿佛是将她当成了一块浮木,或是一个锚点。 “谢谢。” 她也想要为他分担一些重量。顾烨彤想到。她确实也可以做到。 他们静静的拥着彼此,感受着对方的肌肤因自己而慢慢升温。 “对不起。” 静逸的氛围中,男人突然开口。 “嗯?” “我也曾胁迫过你。” 顾烨彤思索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他们的婚姻,他们的起点。 可是,她真的是全然被他的权势所胁迫的吗?即使如此,她真的是因为认命了,才允许自己和靳南庭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吗? 还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也有一些些被他这双层次丰富的黑眸所魅惑? 想要去靠近,想要去探究。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你有很多机会可以补偿我。 她抬起头,轻轻吻了吻他的下颚,新冒出的胡渣扎得她的唇有一些痒。 很多...多到可以用一生... 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也被她的丈夫所影响,将共度余生当成是他们的唯一选项? “顾烨彤,你不会也在等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吧?” 她突然想起靳南庭当时的质问。那个时候,她并没有这样的期待。她也曾经历过心动经历过恋爱,但那些经历并没有让她对爱有更多的信心和期待。 反而让她更加迷茫。 可是如今,她开始期待了,期待他们之间的感情不仅仅只是难以抗拒的生理性吸引。 期待他们间的羁绊可以更深、更久。 而激发起她这种期待的男人勾着她的下巴,俯身吻上了她的唇。“从现在开始怎么样?” 在感受到他晨勃的时候,顾烨彤已经有一些湿润。伴随着他手指的挑弄,那种湿润开始变得骚动难耐。 “董事会...你来得及吗?”当靳南庭将她的内裤连同睡裤一并褪下时,顾烨彤低声提醒道。 “我知道一种高效的办法...”他哑声说道,淡淡的笑意在这个清晨第一次回到了他的眸中。 他分开她的双腿,勾起长指按揉过她的花蒂和花唇,然后慢慢地将那两瓣嫩肉分开。他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因期待而收缩着的花穴,一边缓缓低下头倾身向前。 “等一下!”当他的唇离她的秘境只剩下一掌之遥时,顾烨彤夹紧了双腿,将他困在其中。 然后,她冲着他嫣然一笑。我...听说过一种更加高效的办法。 32.贪婪(69,不喜跳过) 顾烨彤推了推男人的肩膀,示意他躺回原来的位置。 “你确定?” 擦过她小腿的肉棒似乎已经知道了她的计划,兴奋地跳动着。 “别浪费时间,我也赶着上班。”她翻过身,将欲拒还迎的男人按到了床上。虽然嘴上说得这么坦然潇洒,顾烨彤的心却是擂鼓般跳动。 她确定自己想要这么做。 并不是为了讨好,也不是为了谄媚。单纯只是因为她想要了解自己愿意为靳南庭做到什么程度,是否有像他愿意为她做的那么多。 她从他身上爬起,然后转身背对着他分开双腿跨坐到了那宽阔坚实的胸膛之上。她双手微颤着解开男人睡裤的系绳,将那早已挺立的隆起从布料的束缚中解放出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认真、全面的观察这总能在她体内翻腾起波澜的欲兽。她无法一手握住的暗红色的肉棒看上去是这样的狰狞,却会在她触碰的时候无助地抖动,似乎并不能被自己的主人完全控制。她玩味地用指尖沿着他顶端的小孔勾画着,沾着渗出的些许液体摩挲着伞冠的弧度,然后沿着那凸起的青筋蜿蜒而下。 男人的手抚上她的臀,按揉着她软嫩的丰满将她的位置调整得离自己更近。当花缝间传来一阵湿热,顾烨彤知道自己又失了先手。 他的唇毫不顾忌在她的花唇上吮吻出啧啧的声响,初生的胡渣剐蹭着敏感娇嫩的软肉带来了更为难耐的瘙痒。他的舌头比手指更邪恶,带着粗粝的质感总在她最为敏感的卷动翻弄。虽然不能入到深处,这一些列的刺激却总能让她的花穴更快更彻底地湿透。 这一半是因为生理上的刺激愉快感,而还有一半则是因为心理上的吧? 想着他清冷的俊颜正埋于自己的腿间,想着自己最隐秘的角落正被他用最亲密的方式侵入,想着他正孜孜不倦地将那涓流而出的蜜汁贪婪地尽数吞入口中。 想着他,毫无保留地追求着要先将她送上极乐的高峰。 顾烨彤不自禁地俯下身,张口含住了他硕大的顶端。 男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低沉的闷哼声化成一股热气喷洒在了她湿热不堪的腿心。然后,他舌尖的节奏和幅度变得更为狂野而猛烈。 他紧紧地抓着她的腿根,将她更紧地贴向自己,好几次都让口中的巨物滑落出她的红唇。她不想被他的节奏带走,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用自己的全部接纳他最为私密而脆弱的部分。 她也想要品味更多,体会更多。 什么会让他难耐,什么又会让他失控。 她用自己舌头勾画着那顶端的圆润,双手借助着津液的浸润在柱身上下滑动,侧耳聆听着男人在她腿间发出的呻吟,也将自己的呻吟含于自己双唇和他的欲望之间。 直到他的味道在她的口中彻底蔓延开来。 33.专注 在连续几个月紧张激烈的多方斡旋之后,真正的权力交接却比他想象的要平静顺利。 当靳怀礼和所有董事握手寒暄,最终走出会议室时,靳南庭看到的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总能令绝大部分人言听计从的野心家,而只是那个他曾经每天早上都会在家门口目送的父亲。 这一周剩下的内部和外部会议,更多的不是讨论而只是告知。 星期五下午,他终于准点回家的时候,他的妻子也刚刚到家。 七点开始的晚餐,意味着留给他们的夜晚还剩很长。但谁知道刚吃完饭,顾烨彤就抱着电脑向书房走去。 “周五还要加班吗?” 靳南庭跟在了她的身后。 她喜欢在床上刷下邮件和消息,以防当日有什么紧急事情或是有所遗漏,这个习惯他是知道的。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如此一本正经的准备在家工作,特别还是在周五晚上。 “这周比较忙,我想今晚还有双休日认真想一下商业计划书的事情。” 顾烨彤把笔记本放到了他用的频率明显更高的书桌上,连上了显示器。 “需要我帮忙吗?” 靳南庭缓步向她走去,却遭到了女人无情的拒绝。 “不用。”她非常坚决地说道,“我想自己先思考下,做一个框架。明天...明天我们再一起讨论。” 看着她一脸专注认真的表情,靳南庭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时代。 那个时候,学生会的办公室就在图书馆对面。隔着小小的花园,他常常能够望到坐在窗边奋笔疾书的顾烨彤。开始专注于某件事情的女孩,从来不会因为旁边人的交头接耳而分神,自然也不会注意到另一幢楼里有人正看向自己。 就像此刻,她好像也已经彻底忘记了他的存在。 男人无声地叹了口气,退出书房的时候替她带上了门。 靳南庭换了衣服,决定先去会所游一会儿泳。但是当他一个多小时后回到家时,书房的门依然还关着。 无奈的,男人只好踱步走向客厅另一侧的影音区。挑了一张舒缓的古典专辑,在悠扬的大提琴声中从酒柜里为自己选了一瓶03年的勒樺干红。 晃动着高脚水晶酒杯,靳南庭浅浅地呷了一口。水果的明快,夹杂着紫罗兰的幽香,又带着一点香料的复杂浓郁,这款酒的味道和顾烨彤是如此的相像。 他有很久,都不曾这般全然的放松了。可以静下心,欣赏一段音乐,品味一杯美酒。 只是,如果此刻不是他一个人就好了。 他不能、也不会要求顾烨彤的世界永远只有自己,一切安排都围绕着他转,毕竟他也有很多野心想要去满足,忙起来的时候可能根本也顾及不上她。 只要他们能够给彼此留出一点时间,只要独处的时候她能够专注于他... 这就够了,不是吗? “杰奎琳之泪。” 不知何时,顾烨彤来到了他的身后。他在欣喜中转过头,意外地发现她的脸上满是伤感。 女人无声地在他身边坐下,斜靠在沙发背上,将头枕在自己的小臂上。 “这是棠棠最喜欢的曲子。” 靳南庭喉头一阵紧缩,不禁在心中责骂起自己的不小心。他对音乐没有特别的研究和偏好,只是喜欢在放松的时候听上一会儿。和顾烨棠交往时,她曾经推荐过他不少专辑,这张应该也是其中之一。 他放下高脚杯,抬手轻轻拨开散落在顾烨彤脸颊上的短发,将它们勾回她的耳后。 “你...想她了?” 明明,顾烨棠是他的前未婚妻,可是满含着嫉妒问出这样的话语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他是知道的,她的外公,她的妹妹,他们在顾烨彤的生命中都是无比重要的存在。 但是,比他更加重要吗? 他同样知道这样的问题是愚蠢的,是强人所难的。如果他一定要追问她那道最经典的落水难题——当她外公、她妹妹和他一起掉水里时,她会先救谁?估计顾烨彤会直接要求他帮忙一起救人吧。 他一定是会那么做的。 理智上,他也会认同这是最合理的选择。 “我认识一家不错的调查公司,可以请他们帮忙。” 甚至情感上,他非常羡慕她和自己的家人关系如此深厚。 深厚到,他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成为她更特别的存在。 不仅仅只是肉体上的。 “我也请过好几家调查公司了。” 顾烨彤摇了摇头,“他们调查了棠棠所有的朋友、同学,可是毫无头绪...” “这家公司有政府渠道,可以拿到的信息比一般人多很多。可以先查一下出境记录...”靳南庭帮她分析到,“只要棠棠没有出境,国内无论在哪里落脚,总是要登记身份证信息的。” 顾烨彤终于睁开眼,坐直了身体。“他们这些信息都能查到吗?” “或许他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国内对于个人信息安全的管理其实很严格,但是只要找对人总有办法可以搞到。“明天我可以先给他们打个电话。” 那淡淡的哀伤落寞终于在她眼中逐渐消散。 “谢谢!”顾烨倾身向前,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这样的感谢,是不是太敷衍点了?” 靳南庭微微挑眉,看着那玩味的笑容又在女人脸上漾开。 “那你要我怎么谢?” 男人拿起桌上的酒杯递向她,“喂我。” 34.佳酿(H) 靳南庭不确定,自己的妻子究竟是在装傻还是真的没有完全开窍。接过杯子的顾烨彤直直地伸出手,将高脚杯凑到了他的唇边。 “这么没有诚意吗?” 他用自己的唇推了推杯沿。 “你还想怎样?”顾烨彤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看来在这方面她还是太过分天真生嫩。 靳南庭一言不发地将杯子推到她的唇边,然后抬了抬下巴。 大概愣了五秒钟后,顾烨彤才懵懵懂懂地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后望着他的双眸慢慢靠近。 用她的唇送来的酒,好像比刚刚更为醇厚醉人了。他并不想这么快地就将琼浆咽入腹中,而是执意勾着她的舌与她一同品尝红酒各个层次的基调。 这样的嬉戏难免让红色的液体从他们的唇间溢出,沿着彼此的下颚滴落上了衣衫。但是此刻,他们显然没有人有时间关心这个。 “再来一口...” 他哑声说道,却在难舍的勾缠间撞上了她手中的杯子,撒出的半杯红酒浸湿了她白色衬衫的前襟。 “真是浪费。” 靳南庭一手握着她的手腕让她把酒杯放回茶几之上,一手扶着她的肩让她倚向沙发的靠背,然后俯下身沿着那红酒的痕迹轻舔过她的唇角、她的天鹅颈,再来到她的锁骨中间。 “纽扣...这次别...” 看来今晚,他的妻子一定是用脑过度了。 这件衣服都已经沾上了这么大一片红酒污渍,当然得丢掉才是。但是她既然都这么说了,他自然要尊重她的意见。 他用牙慢慢咬开了她胸前的扣子,立刻发现了潜藏于下那被乳沟承接住的酒液。像是在沙漠中远行数日的旅人,他贪婪地伸长了舌头,仔细地在那柔软的沟壑间反复舔舐吮吸,确保没有一滴酒液会从他的口中逃走。 他继续往下,唇舌所到之处,她的衣衫尽褪。 当那饱满的花唇因为被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而无助战栗的时候,靳南庭弯起她的双腿让它们大张着变成了一个立起的M型,然后转过身拿起茶几上的酒杯。 “你要...” 下一刻,顾烨彤便知道了他要做什么。 微凉的酒液让花穴一阵乱颤,他坏心地抿住她的花唇,抬高她的臀部让那醉人的液体流向她的体内。 “要进去了...别...”女人脸色绯红地紧紧抓住他的发根。 混上她蜜汁的红酒很快又被他吸回嘴中,进而咽入腹中。又多了一分奶香,一分甘甜。“真是极品佳酿...” 但他远未满足。男人如同饕餮般凑在她的穴口,恨不得能舔过她的每一寸花肉,食指也因为不能尽兴而在她的花蒂上肆意揉弄。 终于在他舌头的拍打翻搅间,一股腥甜而微醺的液体在她花穴深处喷洒而出。 他终于按耐不住,解开束缚挺身进入了不住收缩抖动的小穴,咬紧牙品味着这一波紧过一波的醉人煎熬。 “好涨...” 顾烨彤双颊的红晕,好似已是彻底迷醉,“好像...好像还有酒在里面...” 怎么可能?他轻柔地抽插了几下,试图让今晚因酒精而格外敏感的贝肉适应他的存在,“刚刚才喷了我一脸,都泄出来了才对。” “你...”羞恼的女人隔着他的居家T恤狠狠地掐了下他扁平的乳头,却不知这又在他的欲火上添了一把柴,“嘴巴越来越坏了。” “事实都不让说了吗?”他一边加速耸动着一边俯身咬了咬她的耳垂,继续在她耳边低语,“不过...里面怎么这么快又这么多水了。” 像是为了强调自己说的都是事实,靳南庭重重地肏了两下,让那肉体伴着水花拍打的声音更加响亮而不容忽视。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在这番欲望的沉浮间,女人显得较平日脆弱,微张的红唇间再也说不出任何反击的话语,只剩下无助的呻吟和呢喃。她难得显露出的娇软,却让靳南庭更想要珍惜。 他翻身坐回沙发上,将顾烨彤抱到自己腿上与他面对面相拥。这样的姿势能让他能更容易地近距离欣赏,她被欲望浸红的雪肌和有些许涣散的星眸。 此刻,她的眼中、她的世界里终于只剩下他一人。 肉棒更深地撞入花径,推开层层花肉不时碾磨着那深处能为她带来更激烈欢愉的凸起。较平时更为丰沛的蜜液伴随着剧烈的颠簸自他们交合之处涓涓而出,打湿了他的阴囊。 “再泄一次...”但是,他觉得还不足够。 他要她更加毫无保留地交付自己的所有,让这一刻再多年后也能像陈年佳酿般被他们反复品评。 他诱惑着她,右手也来到了她的小腹,一边用手掌轻轻下压感受着自己在她体内的轮廓,一边用两根长指夹住那敏感的核蒂,“都泄出来就不涨了。” 但他忘记了,忘记自己对她施展的所有诱惑最终也会反噬在他自己身上。 当那股热流在多重刺激下浇淋向他同样因兴奋而早已肿胀不堪的伞冠,他自己也难以克制地在她体内倾泻而出。 毫无保留。 35.妆点 “我酒量很差。”后来,顾烨彤告诉他,“半杯是我的极限了。”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在他们的婚宴上,她全程用葡萄汁充数,所有的别人倒来的酒也都是由伴娘代饮的。 他也才知道,她的伴娘是她的大学的同班同学,却也是她的瑜伽教练。 “若琳是个宝藏女孩,会的事情可多了。要不是嫁给了你,我是要和她共度余生的。” 而从此他也开始提防起了,那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 除了不剩酒力,靳南庭很快又了解到顾烨彤其实根本不会游泳。 “为什么我都这个年纪了,还要开始学游泳?” 于是周末趁着他们如火如荼的研讨会间隙,他拉着她去会所的泳池劳逸结合亲自教学。 “为了我以后不用救叁个人。” 颤颤巍巍扶着泳池马赛克墙砖的顾烨彤皱起了眉,“我很多时候不太能跟上你的逻辑。” 靳南庭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相信我,这是在未雨绸缪。” 他们的吻一般很难浅尝即止,特别又是在这种两人浑身上下没有几块布料遮掩的情况下。但是会所的泳池再私密、再少有人使用,到底也还是公用场所。 “所以我觉得,以后还是搬去别墅比较好...可以有私人泳池。” 他的感慨,当然毫不意外地又遭遇了顾烨彤的白眼。 就同他出现在顾烨彤办公室门口,说等她一起下班回家时一样。 “哇,原来彤姐真的结婚了啊!”顾烨彤去过他的公司好几次,但那还是他第一次去顾氏,也是第一次知道她的小助理会用这么亲昵的称呼叫她,“大老板的红包虽然早就发了,但是彤姐一直都没有休婚假,我还觉得奇怪呢。” 小姑娘的话倒是提醒他了,他们这与众不同的结婚流程里,确实还少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步骤。 快速收拾完东西的顾烨彤一手拿着电脑包,一手拎着黑色风衣冲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在公司里,她依然维持着一贯干练的高冷女强人人设,和助理以及还没下班的同事打过招呼后,就快步向门口走去。 “我帮你拿包,外面起风了,先把外套穿上。” 顾烨彤目不斜视地抬起手把包递给了他,与其说不愿意转过头看他,不如说不敢看向他身后那一群探着脑袋张望的下属。 “你自己有司机,为什么要坐我的车回家?”上车后的顾烨彤,终于忍不住问道。 他们两家的办公楼相距也就十多分钟的车程,但是并不是回家顺路的方向。今天他让司机把他送到顾氏楼下,然后就让他把车开回去了。 “多一点两个人独处的时间不好吗?” 还有再更多一点交错的轨迹。 “拜托...”尽管语气中带着不耐,但是靳南庭确定看到顾烨彤的唇角是微微上扬的,“在家里,独处的还不够多吗?” “那不一样。”他探过身,替顾烨彤拉过保险带在身侧扣好,“在家里,太容易上下其手了,都没有时间交流。” “别告诉我,在车里你就能柏拉图了?”勾着唇,顾烨彤嘲弄地瞥了他一眼。 “你的车太小了,施展不开。”靳南庭没有急着退回自己的座位,而是附在她耳边低语,“我的车比较合适做点别的。” 当时,他对未来两周他们在家里独处的情景,判断是有所不足的。 和上周一样,除了回顾家探望外公之外,他们这个周末大部分时间都在共同讨论推敲顾烨彤的养老康健项目。而顾烨彤对这个项目的投入程度,比他以为的还要高。 “我在拜访养老院的时候,见到了很多和我外公差不多年龄的老人。” 她曾经同他分享,“我几乎一直都是在给有钱人造梦,但是看到他们我就想能让普通的老人也可以有一个安心宜居的晚年。”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顾烨彤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那种野心并不是对金钱或者是名望的追求,而是对于更远大的理想。她的理想带着些许的浪漫主义,和平时拿着甲方资金抠预算的她判落两人。 “你要知道,一个在五年内不能自负盈亏的项是要被资本抛弃的,到那个时候已经入住的老人又要怎么安顿?” 他希望她能够保有这份单纯,但是不得不为她揭开风险投资最残酷的底层逻辑。因为他希望,如果她在这片新的业务领域一定要经历打击和挫折,那至少他可以陪她一起预见一起谋划应对之策。 从启动到运营,随着他们探讨的深入,越来越多的问题浮出水面,却也有越来越多的想法被激发——如果要压低项目启动的成本,与其从头开始圈地营造,是否有可能盘活一些目前滞销的楼盘?未来老龄化趋势必定让护理人员短缺,那么AI能够发挥作用吗? 谈论着讨论着,外面的天色也渐渐暗下来了。 “今天晚上还有大伯母的晚宴要参加,别忘了。” 当顾烨彤说想一个人再梳理一下思路的时候,靳南庭提醒道。然而半个多小时后,当他换完衣服来叫她时,显然她是一点也没有把他刚才的嘱咐听进去。 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靳南庭从玄关前厅的软榻上站了起来,抬手看了眼自己的雅克得罗。腕表的指针显示,顾烨彤在梳妆打扮上只花了十五分钟时间——甚至比他还要少。 “抱歉抱歉。” 换上一身黑色丝绒礼服的顾烨彤风风火火地走了出来,她的脚上还穿着拖鞋,一双黑色细高跟鞋拎在手里。 礼服的式样虽然简单而保守,但贴身的剪裁完美勾勒出了她鲜少示人的傲人胸部和婀娜腰臀。平时几乎不施粉黛的心形脸,今天被勾勒得格外精致,而那张他如今每天都要贪恋数次的红唇被妆点上了红宝石的色泽,注定今晚要被无数男人魂牵梦绕。 是了。她有足够的能力让庞大的空间蓬荜生辉,又怎么可能不懂得如何装扮自己这张本就美丽动人的脸庞呢? 只要她愿意,她可以用自己的美貌令任何男人臣服。 但是幸好,她一直都没有这么做。 “我们要迟到了吗?”顾烨彤弯下腰,将高跟鞋扔到地上。 “现在出发应该刚好。” 早已穿戴整齐的男人伸出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等一下。” “怎么?”看着那双被古铜色眼影映衬得如同星辰般的杏眸,靳南庭一时间竟然对自己的精心准备有一些不那么自信了。“有样东西,想给你。” 礼物-1( 番外肉) 注: 本段落时间线为正文完结后,大约结婚一年左右。 番外都不排雷,老夫老妻,百无禁忌~~ * * * 一大早,靳南庭就是收到了妻子送他的三十岁生日礼物。 看着黑色盒子里盛着的同色皮具,男人微微挑了挑眉。“这种东西,是不是你生日的时候送更加合适?” “给你穿的,当然是送你的生日礼物喽。”顾烨彤淡然地喝了一口咖啡。 靳南庭挑起盒中一根纤细的皮带,思量着这东西怎么看也不像是给自己的福利。 “你可以想象下,当我看到你穿成这样的时候,会对你做些什么”女人微微勾起唇,那温润的女中音如同塞壬般魅惑着他,“又会让你做些什么。” 他有一些心动。“你要我晚上再穿?还是现在?” “随便你。”他的魔女给了他足够的选择权,“现在穿嘛我下午可以早点来接你.” 以及足够的动力。 顾烨彤送的这一身黑色皮革捆缚装选用了最柔软的小羊皮,油边也做的极为整齐而光滑,但是穿在身上依然会有摩擦的感觉。特别是腹股沟那里,每一次起身入座都让他鼠蹊处的骚动更为难耐。 于是,他在会议上的问题比平时更加深入而尖锐。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进入了另一个年龄阶段而感到压力,却不知道他只是需要有一些事情让自己分心,不去想着缠绕在自己胸前、腰际以及大腿根部的皮质束缚,又或是去想着晚上自己妻子会怎么拉紧它们或是松开它们 他一上午异常高效,开完会立刻把所有部门递交的预算全都批注了一遍,顺便把下午要开的几个会也都调到了明天或以后。忍到了下午快两点的时候,王秘书终于通报他等着的人来了。 比他想象中要早,但要是能更早点来却是更好。 * * * 待王秘书离开办公室后,顾烨彤向自己的丈夫款款走去。男人将黑色皮椅向后滑动了一些,腾出足够的空间拉着她坐到自己的腿上。 不出意外的,她的臀部抵上他已经勃发的欲望。 “啧啧啧,靳总,上班这么不专心吗?”顾烨彤眼中带笑,一手勾住他的脖颈一手用指尖划过他依然严肃而清冷的脸庞。 男人低头吻住了她,惩罚性地啃咬着她那张因为得意而上扬的红唇,好让别人轻易看出她在他的办公室里可不是谈工作的。托起她圆润的臀部,他急切地单手分开她的腿让她改为跨坐,好让那已经如铁的巨硕在她柔软的腿间得到些许抚慰。 她的手滑过他的脖颈,然后沿着他的领带一路向下,直到抵上了西装背心深v的底部。男人今天穿了一套灰色三件套西装,配上墨蓝色的衬衫以及银色暗纹领带,显得较平时更为儒雅绅士。可是谁能想到呢?他今天的这一身穿搭,只是为了掩盖下面的那一身充满情色意味的黑色皮革。 她有一抽屉他亲手挑选的各色内衣,其中不乏各种羞耻的情趣play,而今天她也要礼尚往来好好回敬。 她还没有亲眼见过他穿上后的效果,但光是想象一下,她的腿心就开始湿润了。 她的指尖挑开领带探入衬衫纽扣间的缝隙,如愿地勾起了那一根竖在他两片胸肌间的皮带。 男人因她的拉扯而扬起了头,唇也不得不离开了她的。 “我只是来确定下,你没有偷偷脱掉。”然后她潇洒地松开了手,将自己从他身上抬起,“我两点还要去十楼开会。” 原本轻轻搭在她腰际的大掌加重了力道,将她的柔软狠狠压向那已在啸叫的欲兽,撞得她也不由下腹一阵酸麻,渴求的呻吟险些从唇角溢出。 “顾烨彤,玩火总有一天是要自焚的。” 她知道她是在玩火,而那火苗确实也已经窜到了她的身上。腿心间慢慢溢出的酥痒让她不由自主地伴随着他挑起的节奏磨蹭着他,为他们两人带来更为慰藉,更多的折磨。 “就一个小时”西服口袋里手机震动的声音将她从险些失控的边缘拉回,见男人还是丝毫没有松开手的意思,顾烨彤只好安抚地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开完这个会我就来接你,下午我没其他事情了” 他不为所动地加深了这个吻,害得她迟到了整整五分钟。 36.心痒 他从自己黑色燕尾礼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只黑色的丝绒盒子,为她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素金色胸针。 靳南庭知道顾烨彤平时不怎么戴珠宝首饰,就连他们的结婚戒指她也从来不戴。 这又怎么能怪她呢?毕竟,他在婚礼上为她戴上的那枚钻戒本来就不是为她挑选定制的——这个遗憾,他之后一定还是会弥补的,在一个更有意义的时机。 而这一次,他想先试着送一件什么给她。 他想胸针应该是不错的选择,配在她今天的黑色礼服上——或是平日的西装。但是看了很多不同品牌的图册,大多数的胸针灵感来源不是花草就是动物,他总觉得那些闪耀迷眼的设计并不是她会喜欢的。 直到他自己在网上做了一些关键字搜索,找到了一个小众设计师的Art Deco系列。他对建筑史的知识知道的有限,但是早些年住在纽约的时候,他对Art Deco还是有所耳闻的。毕竟,那是一种至今还对那座城市影响深远的建筑风格。 为了体现Art Deco工业装饰风的线条感,这一系列的设计只使用了24K素金和黑缟玛瑙,再加上设计师还不是那么出名,这枚胸针的价格远不如镶嵌满各种钻石财宝的高定珠宝。 但是他担心的并不是顾烨彤会不满于这枚胸针的价值,而是担心自己的审美品味能不能入得了她的眼。 女人的纤纤玉指拾起胸针,抚过它那盘旋而上的菱形镂空。 “这个纹案和贝当公寓的楼梯很像呢...”她轻声说道,然后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惊喜,“我以前还去那里写生过,没想到会有人提炼这个元素来做饰品。” 靳南庭着实松了一口气。 “喜欢吗?”但他依然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 而这一次,顾烨彤的行动要快于言语。她踮起脚尖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含着笑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很喜欢。谢谢!” “又想这么敷衍我了?”靳南庭搂着她的腰,让她靠得更近好加深这个吻。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去参加什么无聊的晚宴,和一群一年也见不上几次的人虚与蛇委。他更希望能用自己的唇舔舐过自己妻子每一寸奶油般的肌肤,用自己的双手将她的曲线印刻进自己的心底。 然而女人却抬起握着胸针的手,将它搁在了两人的唇间,“我的口红要花了。” “待会儿可以再补。” 他握着她的手,将胸针缓缓推至她的胸前替她别在黑色丝绒之上,让这个小东西不再成为他们的阻碍。 “可是站着和你接吻好累。”但女人好像今天就是打定了主意不能让他这么快满足,语气透出难得的娇嗔。“一直这么仰着头,我颈椎病都要犯了。” 她总是这样,不经意地露出自己不一样的一面。一点一点,一层一层。让他心痒难耐,却又想慢下步子细细品味。 靳南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得将置于她腰际的手慢慢移向她的手臂,“那么穿上高跟鞋再亲?” 他让女人扶着自己,穿上了一旁被遗忘许久的尖跟高跟鞋。 顾烨彤扶着他的胳膊慢慢走了两步,然后翻了个白眼,“今晚可别松手,我每次穿高跟鞋都会有事故发生。” 他一路都紧紧地挽着她的胳膊,但是成功地让顾烨彤不得不在下车前补了次妆。 37.宴会 靳家长子虽然早已不在涉足家族企业的管理,在文玩古董界却颇有建树。凭借上其妻的交际手腕,每年一度为以靳老太太命名的慈善基金募捐名义而举办的拍卖会也算是圈内令人瞩目的一场盛宴。 而今年这一次,又是新任的靳氏总裁第一次携新婚妻子出席。 这次的慈善晚宴选在了历史悠久的市立美术馆举行,这里在英租界时代曾经是跑马场,用来举办这种华而不实的活动倒是再合适不过。 按照礼节,他们夫妻两人先到偏厅去给今天晚宴名义上的主角靳老太太祝寿。 一头银发的老太太干干憋憋地窝在一身红底金丝绣的中式夹袄里,枯枝般的手臂仿佛稍一抬起就会被粗硕的翡翠手镯压断。虽然眼神依然尖得令人发怵,但老人其实已经认不清自己的小辈们了。 “怀礼,那个女人走了最好,省得带坏了南庭。” 一脸宽厚慈爱的大伯母弯腰向老太太解释,面前的不是她的小儿子,她最宝贝的小儿子今天也不回来了。 “你也不劝劝你爸爸。”年近六十的贵妇抬起身,半笑着对他们说道,“不过就是给儿子让位而已,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来。” “我爸去南方了,支气管病犯了要去养养。”靳南庭淡然地说道。 然后靳家人慢慢地都聚拢了过来,这些人她在婚礼上都见过,但是始终觉得面目模糊。 “南庭,恭喜恭喜啊。比你爸爸当年接手靳氏时还要年轻,怪不得老爷子在世时孙辈里只对你另眼相看。” “弟妹真是越看越漂亮,难怪那么快就能把南庭迷得神魂颠倒。” … 顾烨彤深刻的觉得自己这些年在商场上交际应酬的经验还是太过有限,太过单纯。她习惯于和业内友人或合作伙伴就事论事的交流探讨,而不是这种每一个人都先用眼神试探打量,每一句话中都仿佛还藏着另一层含义的所谓人情世故。 是这样的环境,才让靳南庭带上了冷漠的面具吗?将自己天性中的细腻和温柔慢慢隔离开来,渐渐锁在内心深处。 她不禁觉得,自己是幸运的,至少自己知道真正的家人应该是什么样子,而这一点她也希望能让靳南庭知道。 “振港和华城的几位也有来吧,我们去打个招呼。” 靳南庭不动声色地准备抽身离开了。 当大伯母挽留她同女眷们再多聊几句时,靳南庭替她开口挡下了。“上次华城的高总说很欣赏顾氏的作品,一定要我有机会介绍彤彤给他们认识。” 他微微颔首,神情和仪态却无比骄傲。剪裁合体的燕尾服将靳南庭高挑的身材映衬得更加挺拔,行走在一群中年男人和富家子弟间,他稳重威严又略带疏离的气质无疑更是让他鹤立鸡群,却也让她这个女伴感到了无形的压力。 特别是穿行在其他女眷的各种锦衣霓裳之间。 “我是不是穿的比你奶奶还古板?”远离众人后,顾烨彤小声说道,“果然还是应该重新买一件礼服的。” “我宁愿你把时间和金钱放在买内衣上。”男人回答时的表情还是如此毫无波澜,仿佛只是在跟她分享华城最新的股价。 顾烨彤努力地控制好自己所有的表情,“我今天没穿。” 但当她感受到挽着自己手臂的臂弯收紧了一分时,不由还是微微勾起了唇角。 “胸口这里变紧了,我只能用乳贴。” “我觉得我们可以回家了。”男人沙哑的声音透露着他正在升温的欲火。 “那不是华城的高总吗?”她眯起眼,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甜美,”不是说要介绍我认识的?” 再等一等,再多等一些些时间。 不仅仅是因为她还想再调戏一下这个人前不苟言笑的男人,也因为她知道他们之间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都将化为更炙热的缠绵。 回到熟悉的话题领域,顾烨彤又变得游刃有余。谈话间,她发现自己总会不经意地摩挲着胸口的胸针。 那枚小小的金属就被佩戴在她心脏的位置,像是一枚荣耀的勋章。她知道它不是什么昂贵而独一无二的定制款,但是她反而感谢靳南庭并没有出于自己的面子一定要送她什么昂贵的负担。 就像他不会要求她成为在这种宴会上成为自己的装饰品一样。 在介绍她的时候,他总是先介绍她的抬头,再加上“我的妻子”,仿佛是在向别人强调她事业上的成就远比嫁给他更为重要。 而随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向别人介绍她,她也越发对“靳南庭妻子”的身份感到自豪。因为她看得出来,她的丈夫是备受他人尊重和信任的商业伙伴。 她的丈夫,她也不禁期待她能有机会向更多人介绍她的丈夫,郑重地亲口宣告他们两人的关系。 “抱歉,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顾烨彤将苏打水杯放回侍者的托盘上,颔首向正在交谈的几人示意。 “我陪你去。”靳南庭跟着她一同退出了群聊,挽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你别又想些奇怪的事情,今天有不少熟人。”顾烨彤警告地瞥了男人一眼。 “没想到你胆子已经这么大了。”靳南庭一脸严肃地说,“我只是奉命行事,是你说今晚不能松手的。” “这点路我还走得了。”顾烨彤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不要跟来。 不过或许他们确实可以回去了。 在洗手间里,顾烨彤终于有机会把自己的双脚从刑具般的高跟鞋里解放出来一会儿。才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她的大脚指已经被磨出泡来。虽然重头戏的拍卖环节尚未开始,但有这个功夫看着一群有钱人用慈善的名义炫富,还不如回家,让心痒难耐的男人早点得到解脱。 想到这里,顾烨彤不禁又扬起了唇。可惜今天是司机开车来的,否则她还真的想看看他那辆宽敞的路虎还可以用来做点什么事情。 当顾烨彤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正遇上一侍者通道的门被推开了,几个侍者正端着新满上的饮料和西点从里面走出。 “装到托盘上前记得再检查一下鱼子酱摆放的位置,一定要放在榛子酱上面。” 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从通道的另一侧传来时,顾烨彤下意识地转头看去。而就在此时,她身前的一个侍者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香槟酒撒了一地。 “小姐,没事吧?!” 伴随着重心的极速下落和脚腕处传来的撕心疼痛,顾烨彤听到身边的侍者们开始变得慌乱。 “彤彤?” 38.对峙 “先别动。” 当顾烨彤狼狈地想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一双大掌握住了她的胳膊。 “后面的先去送餐,你...赶紧找吸水纸擦干地面。” 和那天休闲的打扮不同,今天的欧阳煦东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制服,右耳还带了一副耳机。他干练地吩咐手下,然后蹲下身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脚腕上,“疼吗?” 男人抚过她脚踝处的赤裸肌肤,那里传来的酸痛让她下意识僵直的背部立得更直了。 “来,搭着我的肩。” 说着,欧阳煦东径自拉起她扶着地板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之上,“我扶你起来。” 随即,他通过耳机向对面的人要了一袋冰块。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起来。”顾烨彤不动神色地将手从他的肩头滑到了他的手臂上,只是拽住了些许他西装外套的布料。 谁能想到呢?偌大的城市,他们居然还会再次相遇,还是在这样的场合。她想尽可能将自己推得离男人远一些,毕竟他们上次的相遇已经太过暧昧不清,她不想再掀起任何不必要的联系。 然而,纤细的鞋跟让只能靠单腿施力的她的重心变得越发不稳。 就在她差点再次跌倒在地时,她向后倾斜的身体被一双大掌扶住了。 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庞,但她知道自己身后那宽阔的胸膛是属于靳南庭的。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让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扭到脚了?哪一边?” “左边。”在她开口回答之前,欧阳煦东说道,“彤彤的左腿受过伤,脚踝容易不稳。” 被两个高大的男人夹在中间,顾烨彤立刻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处的场景有多么微妙,她的腰肢被她的丈夫握在掌中,左臂则被掌控在另一个男人的手中,而自己... 她赶忙松开拉着欧阳煦东外套的手,“煦东,我没事。” 靳南庭顺理成章的握住了她落下的右臂,不动声色地将她向自己拉近。 可是对面的男人并没有马上松开手。此刻的他并没有看向她,而是看向了她身后的靳南庭,他的神色和往日的阳光和熙大相径庭。那是一种她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表情,一时间她不能分辨这种神情意味着什么。 但是,她知道自己丈夫脸上的表情会是怎样。 “我没事,可以松手了吗?” 她更加明确地直接要求道。 她并不是全然在逞强。 虽然脚踝的疼痛是鲜明的,但是以她高中时代骨裂的经验来看应该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那一次,靳南庭也是这样,一手扶着她的手臂,一手扶着她的腰,给了她更多的支撑点可以依靠。 只是这一次,他不再小心翼翼地不敢逾越。 当左臂上的大掌终于慢慢松开时,另一边的大掌也突然松开了。顾烨彤疑惑地正想要转身查看,突然感到身体一轻,整个人被靳南庭打横抱起。 她脚上的高跟鞋落到了地上发出啪嗒的声响,但男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抱着她向一旁的长椅走去。 “麻烦请你帮我太太拿下鞋子。”他的语气异常礼貌,却头也不回地大步向前。 靳南庭没有回头,却也没有低头看她。从她仰视的角度,顾烨彤明显地能够感受到他下颚的肌肉在微微抽动。 下意识的,她抬手抚上他的下颚,像每一次觉察到他的紧绷时一样。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在她的触碰下立刻松弛下来。 低头看我一眼。顾烨彤想到。低头看我一眼,你会发现的,我的眼神并没有犹疑闪躲。 当她被安放在走廊尽头的长椅上时,欧阳煦东一手拎着她的高跟鞋,一手拿着一包冰块向他们走来。 “先冰敷一下吧。” 他将鞋放在地上,却没有将冰块交给身旁的男人而是直接伸向她的脚踝。 “谢谢,我来就好。”电光火石间,靳南庭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腕,像在捍卫自己的领土般,不让他再触碰她一分。在两个男人的掌力拉扯中,冰袋不受控制的撞向了她的脚踝。 “我自己来。”她咬着牙将吃痛的呻吟咽入腹中,一把从欧阳煦东手里夺过来冰袋,自己将它敷上了开始有些肿起的部位。 正好,她需要有些事情做,好去无视眼前两个男人间诡谲而无言对峙和自己凌乱的思绪。 是靳南庭率先有了动作,他拿出手机给司机打了个电话,表示现在可以准备回家了。 而当他的手臂沿着长椅的下沿穿过她的膝窝时,顾烨彤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你扶着我就行,我自己可以...” 他刚才只是在鲜少有人路过的走廊里抱着她走了十几米,若是要一路把她抱出会场... “忘记高中时吃的苦头了吗?” 难得地,靳南庭恶狠狠地说道。 这般凶狠的气势让顾烨彤立刻收了声。 “那边的通道是直接通向后门的吗?” 越过欧阳煦东,男人问向不远处的一个侍者。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抱起她向后门走起。 礼物-2(番外肉) 轻薄的落地纱帘让洒进卧室的阳光变得柔和,为这不该白天出现的淫靡画面添上了些许朦胧而暧昧的滤镜。 好不容易,从男人渴求的薄唇边退开,顾烨彤满意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杰作。 此刻,灰色的西装叁件套已经被她彻底扒去,但墨蓝色的衬衫还留在男人身上,衣襟全敞着,露出了底下那几缕其实什么都遮掩不了的黑色皮革。 既情色又禁欲。 她一只手勾着指尖沿着自他锁骨两侧汇聚向下的Y型束带边缘慢慢勾画,另一只手抚上了他左侧光滑的胸肌,忍不住在那棕色的凸起上捏了一下。 “嘶...”靳南庭放任着她作乱的那只手,反而握着她游弋到他腹肌上的那一只,带着它一路向下探去。“彤彤,先帮我松开下面...” 他的大掌包覆着她的,按上了那炙热的肉棒。 “快要绞断了...嘶...只想被你绞断...” 黑色皮革从他的腰际开始沿着人鱼线一路下沿,最终在他那暗红色欲物的底端绕了一圈继续盘旋向上。原本松垮的皮革绑带,此刻伴随着那肉刃的充血挺立而越勒越紧。 可一边诉苦,男人却还是握着她的手,沿着那还只有七分硬的柱身上下抚弄,也不知道那一声声的呻吟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欢愉。 必然是都有吧。 当顾烨彤的手找到了合适的力度开始自己上下抚弄时,靳南庭松开了手忍不住去拉扯着下腹的皮带,好给自己那还在胀大的巨硕腾出些许的空间。 而他那捉弄了他一整天的妻子好像也终于开始疼惜他了,一手抚慰着那越来越不安分的欲龙,一手挑起圈禁住底端的皮带一点一点地将它从束缚中解救出来。可是就在那黑色的皮革擦过他的龟头即将彻底将他释放的时候,顾烨彤突然松手让那略带张力的带子在他圆硕的顶端弹了一下后才落上他的小腹。 “顾烨彤!”他差点没忍住爆了粗口,心中闪过无数怎么报复女人的方法。 “疼吗?”肇事者却带着无辜的微笑明知故问,“疼的话...我替你亲一下咯。” 下一刻,她俯下了身,用那张红艳的小嘴含住了他。 突如其来的酥麻快感瞬间代替了疼痛,险些让他立刻射在她的口中。 “生日福利。” 她在肆意的吞吐间抽空说道,那粉嫩的小舌像是为了替他疗伤般不时绕过那敏感的伞冠画圈舔弄。 靳南庭不由地闭上了双眼。他好想按住女人的后脑让她将自己吃进去更多,或是挺身向前好让自己硕大的顶端撞向她的软喉。 但是他知道,今天她为自己做的已经是她现在的极限,他不该要求更多。 现在这样,停在这里就足够了。去感受她湿热的小嘴,灵巧的香舌,还有那柔嫩的素手... 她的手比他的真是柔嫩太多,嫩滑得就好像是... 他陡然睁眼,这才发现包覆着自己肉棒的已经从她的双手变成了一对雪乳。 顾烨彤一边伸着舌有意无意地舔过那从自己乳间沟壑顶到唇边的巨硕,一边抬眼观察着男人的反应,看着他那张清冷的俊脸因为欲火而扭曲,看着那双黑眸在睁开时彻底被情欲染红。 下一刻,那原本紧紧攥拳的大手推开了她的,近乎暴虐地握住两团丰盈将它们拢得更近,挤压套弄着他不停上下耸动的肉棒。 男人果然是视觉的动物。顾烨彤想到。女人又何尝不是呢? 低头看着自己那软嫩的乳房在小麦色的长指间被揉捏成了更为淫靡的性状,看着内侧的乳肉被骇人的粗长磨出的暧昧红晕,她的腿心变得更加湿润。而靳南庭粗粝的拇指还不时地剐蹭过她的乳尖,惹得那酥麻的快感直窜下腹,让不住颤栗的花穴更加空虚难耐。 伴随着男人抽插速度的加快,顾烨彤专心地埋下头,一双手时不时地抚过他的阴囊,双唇也更加卖力地大口吮吸着。 “彤彤...嗯...吸那么用力我会...唔...就要...” 当他终于喊着她的名字在她的乳间喷射而出时,她将所有的战利品吞入腹中。 这个女人,总是以让他失控为乐。 看着她吸干自己最后一滴精液,靳南庭急切地把女人拉到胸前,一手揉捏着她后颈,一手为她抚去溢出唇角的津液。他低头吻住她水润的红唇,重重地吮吸着那令他疯狂的软舌。世界上大概没有什么比在爱的人口中尝到自己的味道更加催情的事情了,但是他怎么也都还需要一些时间整装待发。 宽厚的大掌沿着她脊椎的曲线一路向下来到了她的臀间,不出意外地发现那里早已经湿漉一片,只是稍稍插入一个指节,湿软的花肉便争先恐后地死命咬住,而那张依然和他若即若离的红唇间也地漾开了阵阵低吟。 他又加深了一个指节,却就此停在了那里开始在软嫩间绕动勾画。 “还要...”女人推起上半身,沉下腰想将他的长指吞入更多。可是他却坏心的不进反退,改而在她敏感的穴口逗弄。几次叁番的戏耍让顾烨彤终于不耐地拉紧了他胸前的Y字形绑带,像是把他当成了不服管教的坐骑。 看着女人因欲望和气恼而绯红的脸颊,靳南庭缓缓开口。“想要...就坐到我脸上来。” 他们间的较量,怎么可能一回就分出胜负呢? 礼物-3(番外肉600珠加更) 他的挑逗让已经敏感不堪的花穴更加剧烈地紧缩起来,不仅沾湿了男人的手掌甚是还滴落在了他的小腹之上。顾烨彤有些后悔了,她太早让男人从欲望中得到解脱,现在独留自己在沉浮中备受煎熬。 “坐到我脸上来。”男人再次用那迷人的嗓音邀请道,“连生日愿望都不满足我吗?” “谁会许这么不正经的...嗯啊...”狡猾的长指从蜜穴中抽出,将淫液涂抹上了先前一直被忽视的花蒂。顾烨彤扭动着想要从新一轮的折磨中逃离,却被男人一把按住。 “乖,你知道我能多快让你高潮。”他的声音如同砂纸般摩挲着她的每一寸神经末梢,逼迫着她回想起那每一次濒死般的欢愉。“骑我脸上,让我好好舔...” 她用他期待的方式让他住了嘴,她的气息瞬间完全将他笼罩。 靳南庭贪婪地呼吸着,用鼻尖蹭开两片已被蜜汁沾湿的阴唇,伸长舌头汲取着小穴内那仿佛源源不绝的汁液。 吮吸和大口吞咽的声音与女人的呜咽低吟交织成了最为暧昧淫靡的合奏,刺激着两人的耳膜。他感到自己下腹部的两条皮带被紧紧抓住了,虽然那索带已经不再圈禁着他的肉刃,但是那每一下拉扯却还是牵动着他的欲望。 他像是在和自己赛跑,长舌钻得越来越深,拍打的幅度越来越大,当那花肉颤动的频率开始变得越来越快,他微微低下头张开薄唇将那肿胀的花蒂一口含入嘴中。 那牙齿轻咬过的痛感仿佛让浑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向了下腹部,又裹挟着酥麻的快感涌向她的全身。那快感的巨浪让顾烨彤头晕目眩,在彻底瘫软之前本能地想要抓紧什么好让自己不会沉溺于波涛之中。可是下一刻,她所有的依附全都被从她手中夺走,她整个人被从高处抛下,上半身重重地落到了床上。一条粗壮的手臂横过她的下腹,迫使她将雪臀抬高。 男人的膝盖顶开了她的双腿,而下一刻那不知何时已经全然硬挺的肉刃一鼓作气地整根没入她还在上一波高潮余韵中颤栗的花穴。 已经宣泄过一次的巨硕此刻毫无忌惮,凶猛地顶开层层花肉直撞宫芯,肆意地刮蹭着每一寸敏感的内壁。 “太...太快了...” 剧烈的顶弄让顾烨彤感觉自己几近窒息,她试图撑起上半身好大口喘一口气,熟料却只是让男人的大掌趁虚而入,捧起一侧的雪乳肆意揉捏。 “放心,没有那么快射...” 刚才还被她骑在身下的男人,此刻已经将她完全覆住。他故意曲解着她的话语,用依然湿润的俊脸摩挲着她的脖颈,自那里开始落下点点红痕。 “让我等了这么久...嗯...不会这么快放过你的...” “哪有很久...明明昨晚也...” 她的辩解被一阵更孟浪的顶弄撞碎成了呻吟。依旧缠绕着男人的皮带伴随着每一次剧烈的撞击拍打上她的圆臀,发出较平时更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惩戒却也像是在催促。 顾烨彤不知道男人到底抽插了几百还是几千下,也不知道自己的蚀骨的高潮中泄了几次。她只知道当那炙热的白浊灌满她的花穴时,欢愉仿佛要从自己的每一个毛孔中溢出。 她瘫软着,像是被海浪遗忘在沙滩上的鱼一般趴在床上大口着喘气。直到被自己的丈夫揽入怀中时,她才有一丝力气微微扬起了唇。 “我生日的时候,也要看你穿这身...她窝在他的胸前说道。 “何必要等那么久呢?”男人吻了吻她的额角。 “还要加付手铐...” 靳南庭发出一阵低笑,“用得着吗?我不早就已经束手就擒了...”